第四百零五章 我成全你
沈琦善素來怯弱膽小,說話都不敢大聲,她此舉,讓了解她的人,都狠狠吃了一驚。
蘇梁淺在震驚過後,很快釋然。
沈琦善早瘋了,不然的話,她不會千方百計的從莊子上逃回來,幹不出當街攔夜傅銘馬車的事,更不會和夜傅銘這樣的人合作。
“隨便你,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反正我是絕對不可能娶你的!”
蕭憑望咬死了不娶沈琦善,他一遍遍的重申,態度堅決,滿是厭棄,氣的沈琦善再次大哭出聲,嘴皮都咬破了。
沈琦善說這些,隻是想要威逼蕭憑望妥協娶她,她之前想著的是就算做妾,隻要守在他身邊也無所謂,但是蕭憑望現在這樣的態度,讓她不甘心極了,就算做不了正妻,她也要做平妻。
她並不會真的將這些事情鬧大,不然的話,毀了蕭憑望的前程,不管是他本人還是蕭家,都不會待見善待她的,那她就算嫁給她,再怎麽伏低做小,也不會有好日子過,這不是沈琦善要的。
“蕭憑望,我家善兒已經是你的人了,你要是個男人,就應該負責,你這是什麽態度?”
沈五夫人見不管是蘇梁淺還是蕭鎮海催問,蕭憑望都沒有說出事情的真相,這種保護,讓她覺得蕭憑望心裏是有沈琦善的,是在意著她的,隻要氣過了,沈琦善服個軟,還是能收服他的心的。
不管怎麽樣,現在將沈琦善塞到蕭家,讓她成為蕭憑望名副其實的女人才是當務之急。
夜傅銘見此情形,站出來提醒道:“這件事真要鬧大,鬧到父皇那裏,對誰都沒好處,你們考慮清楚!”
蕭憑望不為所動。
蘇梁淺擰著眉,她見沈琦善這模樣,終於明白上輩子的自己,有多讓人頭疼討厭了,也越發覺得沈老夫人對她包容縱容。
蘇梁淺的目光,在屋子裏的眾人,掃了一圈,她思量著,取出了紙條,走到痛哭著的沈琦善和氣惱的沈五夫人麵前,將東西扔到了沈琦善身上。
“找皇上做主?你先看看這是什麽!”
沈琦善停止了痛哭,沈五夫人已經將紙條撿起來了,蘇梁淺接過,正是自己給昭檬公主的,上麵還附了她挑釁的話。
蕭憑望距離沈琦善很近,也發現了落在地上的紙條,他一把從沈琦善手上奪過,很快看清了上麵的內容,沈琦善慌亂,“憑望,你聽我解釋……”
蕭憑望冷眼瞪她,“解釋?你要解釋什麽?這不是你寫的嗎?誰說是你寫的?你這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沈琦善,是我瞎了眼,沒想到你竟然是我這樣的人!”
蕭憑望那個氣的,簡直想要自戳雙目,抬手就要給自己兩巴掌,被蘇梁淺攔住,“要打也別打臉,還要出去見人呢。”
沈琦善看了看蘇梁淺,目光落在昭檬公主身上。
她氣昭檬公主,長久下來,累積了很深的怨恨,她是為了故意氣她,再就是嫉妒。
她覺得昭檬公主優秀,對蕭憑望又有心,蕭憑望對她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將來她和蕭憑望在一起,未必是昭檬公主的對手,她是存心挑撥他們的感情,讓他們離心。
她沒想到,昭檬公主會將這樣的東西給蘇梁淺看,還給她保管,蘇梁淺半點姐妹情分都不顧,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扔在她身上,被蕭憑望發現,讓她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沈琦善在做這件事之前,不是沒想過後果,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比她預想到的糟糕太多。
沈琦善慌亂不安,暴躁至極,整個人都是亂的,她不敢對蕭憑望他們發泄,將這些怨氣,歸咎到了蘇梁淺身上。
“蘇梁淺!”
她晃著腦袋,歇斯底裏的叫了聲,“你一定要這樣對我嗎?”
她看向蘇梁淺,眼底是沉沉的黑,沈五夫人也很上火,“蘇梁淺,不看僧麵看佛麵,你不看善兒的麵子,沈家的呢?你這是吃裏扒外,為了巴結公主,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沈家?你們還知道沈家,沈家數百年的聲譽,都要被你們丟盡了!我怎麽對你了?你想我怎麽對你?你認為我該怎麽對你?你和舅母都不是小孩子了,就該為自己的選擇決定負責!”
沈琦善聽蘇梁淺說這些,隻覺得她這是在說風涼話,他半句也聽不進去,反而激起更深的憤怒和不甘。
“負責?負什麽責?要不是你,我和憑望早就在一起了,事情之所以發展到今天這樣的地步,真正該負責任的是你,我和憑望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要拆散我們,你到底是什麽居心,你又不嫁給太子了,這樣巴結公主,你有什麽意圖?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蘇梁淺,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季無羨看著振振有詞執迷不悔的的沈琦善,簡直無語,更為蘇梁淺不值,直接衝她翻了個白眼。
沈家怎麽會有這樣的蠢貨,真是害沈家不淺,和她母親一樣。
“憑望,我這次是有不對,我隻是愛你,想和你長相廝守,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我隻是嫉妒昭檬公主,我……我愛你憑望!”
沈琦善流著淚,拽住了蕭憑望的手,低聲下氣的訴衷腸,被蕭憑望毫不留情的甩開。
蘇梁淺看她這卑微的樣子,不覺得同情可憐,隻覺得她是自甘墮落,咎由自取,而且蠢的不能用言語形容。
蕭憑望對她已經生厭了,她說這些話,根本就不會激起他的憐惜,反而會讓他覺得她下賤,生出更深的憎惡反感。
“侯爺!”
沈琦善流著淚,巴巴的看向蕭鎮海。
蕭鎮海哼了聲別過頭去,不滿溢於言表,不待見她極了。
自己兒子,本來是前途一片大好的,現在可以說生生被她毀了一半,而且就算沈琦善沒做今天的事,蕭鎮海也看不上她。
年紀比蕭憑望大不說,還小家子氣,怯弱愚蠢,性子差,就這樣的女子,哪個高門,誰娶誰落魄,如果是蘇梁淺那樣的,蕭鎮海或許還會考慮。
“公主!”
沈琦善見蕭鎮海和蕭憑望都對自己那麽冷淡,心中悲慟又絕望,將僅存的希望,幻想般的寄托在了昭檬公主身上。
“公主你也是女人,我們又喜歡同一個人,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是不是?求您,成全我們吧,讓我和您一起侍奉憑望,我會尊重您的,一切以您為尊!”
沈琦善的腦袋沉重,整個人也是昏昏沉沉,超出控製範圍內的事態發展,讓她絕望的無力,走至昭檬公主身邊時,腿一軟跪在地上,她隨之抱住了昭檬公主的大腿。
她抬頭看著麵色冰冷的昭檬公主,看著她眼底的輕視輕蔑,滿是希冀和哀求。
“我不明白。”
昭檬公主賞了沈琦善一個冷眼,“我夜昭檬就是再喜歡一個男人,也不會棄家族榮耀家人於不顧,自毀清譽,自甘下賤。我和你不一樣,我不會讓自己的人生,隻圍繞一個男人轉,沒了他就活不了,你不要拿自己和我相提並論!”
昭檬公主身姿挺拔,脊背筆直,渾身上下是讓沈琦善自慚形穢的傲然。
蕭憑望看著沒完沒了,似不達目的就不肯罷休的沈琦善,腦袋簡直炸開,他一忍再忍,但還是覺得自己要被沈琦善逼瘋了。
“沈琦善,你到底鬧夠了沒有?”
蕭憑望衝著沈琦善嘶吼了句。
“你有什麽衝我來,不要將公主卷進來為難她!”
蕭憑望歇斯底裏,那捉狂的模樣,仿佛公主是他不容許任何人觸碰的底線,沈琦善覺得自己心都要撕碎了,沈五夫人也因對沈琦善的擔憂生出了動搖。
沈琦善的預感不假,對蕭憑望來說,他覺得最最對不起的昭檬公主,他整個人都可以說是沉浸在這種對昭檬公主的愧疚自責當中,這個時候,不要說是造成這一切的沈琦善讓昭檬公主為難,就是蕭鎮海和昭檬公主產生了分歧,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站在昭檬公主那邊。
蕭憑望不敢看昭檬公主,他已經不是想給自己兩巴掌,他恨不得給昭檬公主遞刀,讓他殺了自己泄憤。
“好好的新婚夜,我為什麽會來這裏,你和你母親不清楚嗎?要不是你找人給我遞信,說你要落發為尼,還有輕生的念頭,我會來嗎?我來的時間還真是巧,那麽晚了,你剛好在落發,你給我喝的茶有問題,不然的話,我怎麽會昏迷?真是可笑,我蕭憑望就算再喜歡你,也不會傻到在娶公主的新婚夜來找你,更何況我早就下定決心和你劃清界限,和公主好好過日子。愛我?所以利用我的關心算計我,你這樣的愛,還是給別人吧,我承受不起!”
蕭憑望字字發自肺腑,而他發自肺腑的每個字,就好像細長的針,紮在她心尖,疼的入骨。
他沒繼續擔著,將事情的真相說出來了。
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應該說,這是她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沈琦善愣愣的看著蕭憑望,眼底漸漸凝出了怨恨的情緒。
“憑望……”她受傷極了。
蕭憑望打斷她的話,“我來,並不僅僅是出於你的原因,還是顧慮到了沈家和樂安縣主。”
沈琦善不能接受,“因為昭檬公主?因為昭檬公主在這裏,所以你才對我說這樣的話的是不是?你心裏並不是這樣想的,不管我怎麽對你,你都不會真的這樣對我的是不是?公主剛說的話你沒聽到嗎?她沒那麽愛你,她根本就沒有我那麽愛你,我隻是愛你,你對我也是一樣的,你為什麽要為了別人放棄我?你放棄,我不放棄!”
沈琦善喋喋不休,不停的重複著自己對蕭憑望的深情,想要和他在一起的決心,仿佛隻要這些是她的初衷,她所做的一切,都值得被原諒。
沈琦善眼睛含淚,仿若癲狂。
夜傅銘也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應該說,昭檬公主和蘇梁淺,都完全脫離了他的預料掌控。
昭檬公主既喜歡蕭憑望,他沒想到,遇上這樣的事,他還能保持冷靜,而和沈家親近的蘇梁淺,不向著沈琦善,還幫著昭檬公主。
這件事,鬧大是不可能鬧大的,雖然鬧大的話,可以很好的打擊皇後他們,但是蕭憑望的前程毀了,還有蕭家。
不說這對蕭家有很大的不利影響,就算沒有,蕭家今後是好是壞,蕭鎮海都不會聽他的話,為他所用,就算他手裏捏著蕭有望的把柄。
這對他來說,是賠本的買賣,這個時候,夜傅銘覺得自己最不能做的就是賠本的買賣。
事情這樣發展下去,沈琦善進蕭家肯定無望了。
沈琦善是死是活,夜傅銘一點也不在意,更不要說她是不是能如願進蕭家,他幫沈琦善,是存著自己的私心的。
不過沈琦善今晚所為,實在讓夜傅銘大失所望。
夜傅銘以為,蘇梁淺這般聰慧,是因為從小受沈鵬輝等人耳目濡染,沈琦善應該不差的,沒想到竟然是個這樣的蠢貨,和蘇梁淺簡直相差十萬八千裏,根本就不能相提並論。
夜傅銘這樣想著,但為了自己的目的,但還是站出來道:“雖然昭檬是本王的妹妹,但我還是要站出來說句公道話,沈家小姐是有錯,但不管她犯了多大的過錯,畢竟和憑望你有過一段情,而且她都已經是你的女人了,你怎麽能說出不娶這樣的話來?如此太不負責任了!”
夜傅銘說著風涼話,順勢要拿蕭憑望手裏沈琦善寫的條子,被謝雲弈眼疾手快,搶先一步。
他搶過後,在夜傅銘麵前晃了晃,故意的很,夜傅銘冷眼警告威脅,伸手要去搶,但根本不是謝雲弈的對手,簡直被他耍的團團轉。
昭檬公主又不是傻子,見此情景,心中越發肯定,今晚的事,是沈琦善和夜傅銘聯合。
她心中對沈琦善越發不喜,隻覺得這個人又蠢又傻還自私,就算看在沈家和蘇梁淺的份上,她覺得自己都不需要手下留情,留有餘地。
“愛他?你愛的是他嗎?你要是愛他的話,就不會不顧他的意願,糾纏不休,死纏爛打著要和他在一起,更不會設計今晚的事,折了他的自尊人格,讓他抬不起頭,你口口聲聲愛,你愛誰?你不愛他,也不在意從小將你撫育長大的沈家,你愛的就隻有你自己!”
沈琦善不住搖頭,痛斥昭檬公主挑撥離間。
“你想要嫁進蕭家,嫁給蕭憑望是吧?好,我成全你!”
沈琦善傻眼,黯然的眸整個亮了起來,她甚至以為自己是幻聽,不敢置信的看向昭檬公主。
“公主!”
蕭憑望重重的叫了聲,眼底的愧疚深濃不減,滿是對昭檬公主這個決定的反對。
昭檬公主瞥向蕭憑望,“不娶?不娶你今晚來這裏做什麽?你要不來,什麽事都不會有!你以為我願意讓你娶,但是不娶你打算怎麽辦?沈家小姐對你一片情深,你不娶,你還有選擇的餘地嗎?有說不的權利嗎?這事我說了算,娶!”
昭檬公主拍板,蕭鎮海也想說什麽,但見昭檬公主那模樣,還是閉了嘴,看昭檬公主的神色,流露出滿意。
蕭憑望智謀是有的,但因為常年在軍營,沒在京城的朝廷浸淫,麵對各種陰謀,還是單純了些,他太需要昭檬公主這樣聰慧又識大體遇事又能端得住不亂陣腳的賢內助了。
“娶可以,但不是現在!”
昭檬公主扭頭看向沈琦善。
沈琦善明亮璀璨的眼眸,在這句話後,又暗了暗,小聲問道:“公主不會是想要拖延時間吧?我怎麽相信你說的話?”
蕭憑望現在聽沈琦善說話,都覺得頭要炸,不舒服極了,他在這裏麵待不住,轉身出去,不過並沒有走太遠,而是在房門口坐著,臉埋在手心。
“我夜昭檬言而有信,說到就會做到,而且這麽多人在,別人不說,明王肯定會向著沈妹妹,為你做主的。”
昭檬公主直接將沈琦善和夜傅銘來往合作的事挑破。
“你要想馬上入蕭家也行,回去說服沈老夫人她們,隻要她們點頭,我馬上就讓人去沈家提親,蕭憑望不去,我去!你以為還是從前嗎?你對我已經沒有任何威脅了,路是你自己選擇的,不要後悔!”
昭檬公主神色認真,半點也不像撒謊。
“蘇妹妹,時辰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們商議好,定下時間了,我去沈家提親。”
昭檬公主走至蘇梁淺身邊,她的聲音依舊涼涼的,臉上的神情淡漠,但是比起之前來說,也稍稍好了些。
蘇梁淺不包庇沈琦善,反而站在她那邊大公無私的態度,昭檬公主心裏還是感動的。
昭檬公主從蘇梁淺身邊經過,都出門了,蕭憑望還是在地上坐著。
不是他不跟,他也想尾隨,但是他沒那個臉。
昭檬公主回頭,看著他的目光,沒有溫情,聲音也冰冷,“還坐著那裏做什麽,你是要在這裏過夜,然後將事情鬧的滿城風雨嗎?”
蕭鎮海剛好站在門口,一掌用力拍在蕭憑望的背上,“還嫌在這裏不夠丟人現眼的,回去!”
今晚的事,如果不想傳到宮裏,昭檬公主的下人那邊,肯定是要處理提點的,尤其是皇後,一旦皇後知道,那距離皇上和其他人知道,也就不遠了。
“我是不是要對樂安縣主提前說句恭喜?”
夜傅銘在昭檬公主走後,走到蘇梁淺麵前,他臉上揚著笑,幸災樂禍至極,心裏也是這麽久以來從未有過的暢快。
沈琦善是蠢,但更是蘇梁淺那邊的豬隊友啊。
“這春宵一刻,沈家小姐肚子裏說不定已經懷了蕭憑望的孩子了,她要是進了蕭家,生出來的話可是長子嫡孫,將來說不定還能繼承蕭家,這可是好事!”
蘇梁淺看著夜傅銘張合著的嘴,寡沉著臉,“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你……”
蘇梁淺將夜傅銘指著自己的手打掉,她下手很重,夜傅銘痛的哎呦了聲。
“七皇子,我現在的心情並不是很好,你要再惹我,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夜傅銘捂著自己被打痛的手,“你想怎麽樣?你還敢對我動手不成?”
蘇梁淺麵色不改,“你看我敢不敢?今晚的事,七皇子也不想鬧出來,就算挨了打,也隻能吃啞巴虧,就算鬧大,七皇子現在和皇上鬧的那般不痛快,皇上站的也不是我這邊,明王又怎麽樣,皇上能封你做明王,就能讓你什麽都不是,你不要太自以為是了,給我滾!”
蘇梁淺半點也不客氣的不敬態度,讓夜傅銘的好心情蕩然無存,就算他安慰自己,是自己計劃成功,蘇梁淺才會如此。
“沈老夫人一大把年紀了,聽說前段時間還因為你母親的事病倒了,不知道能不能受得住這樣的刺激!”
坐在地上的沈琦善,在夜傅銘這話後,哆嗦了一下。
夜傅銘話落,就見本來就沉著臉的蘇梁淺,眼神發狠,那眼底滿是仇恨,看的他嚇了一跳,夜傅銘急忙跑著到了門口,和她拉開距離,“我這隻是善意的提醒,蘇梁淺,你不要太猖狂,這隻是個開始,我明王的位置也是,我將來隻會步步高升,你給我等著,我會讓你後悔的!”
蘇梁淺如利劍般的冷眼再次朝夜傅銘射去,“我等著!”
夜傅銘冷哼了聲,看都沒看地上的沈琦善和沈五夫人一眼,轉身憤然離開。
等他坐上那個位置,他一定要讓蘇梁淺好看難堪,他一定要讓她為之前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他一定要坐上那個位置,他要成為皇帝,以最快的速度。
夜傅銘這一走,屋子裏就剩下蘇梁淺和沈琦善一撥人。
蘇梁淺看著渾身哆嗦惶恐不安的沈琦善,眼中冰寒,是極致的失望。
“怕?你現在怕有什麽用?蠢不可及的東西!”
蘇梁淺氣急,揚手就給了沈琦善兩巴掌,沈五夫人見狀,上前將蘇梁淺推開,護住沈琦善。
“蠢?你才蠢!善兒馬上就要嫁到侯府,若她現在腹中已有孩兒,將來蕭家都是她的,你這就是嫉妒,你沒資格打她!”
“孩子?她要嫁到蕭家,這輩子都不會有孩子!”
蘇梁淺看沈琦善和沈五夫人,隻覺得她們這兩個人不可理喻,根本就不能溝通,她頭都是痛的。
沈琦善和沈五夫人她可以不管,但是沈家那邊,她卻不能。
沈琦善和沈五夫人的事,是沈大夫人安排的,現在出了這樣大的紕漏,她肯定自責,沈老夫人估計更加痛心。
蘇梁淺何止想打沈琦善,她連劈了她的心都有,讓她們死了,一了百了。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沈琦善和沈五夫人異口同聲。
蘇梁淺不願回答,她一句話都不想和這兩人說。
“秋靈,讓她們給綁了,嘴巴堵住,帶回沈家!”
現在這種情況,就是她再怎麽擔心沈老夫人她們,也得把事情說清楚。
對闖出這樣禍端的沈琦善和沈五夫人,秋靈也是意見大的很,重重道了聲是。
沈五夫人見秋靈那樣,心裏毛毛的,大聲道:“蘇梁淺,我可是你長輩,你這樣吃裏扒外,你舅舅在天有靈,都不會瞑目,你會遭雷劈的,你……”
秋靈聽不下去,脫下自己的襪子,直接塞住了沈五夫人的嘴,沈五夫人要吐,秋靈又脫下另外一隻襪子,綁住了沈五夫人的雙手。
沈琦善見狀終於道:“我們回去,我們自己回去,不用綁,你這是做什麽?你憑什麽這樣羞辱人!”
她現在除了回沈家,還能去哪裏。
沈琦善想要幫沈五夫人拿開嘴巴裏秋靈的臭襪子,疾風眼疾手快將她攔住,將沈琦善也綁了。
秋靈一隻手一個人,將兩人扔到了馬車上。
蘇梁淺也上了馬車,和謝雲弈季無羨同乘一輛。
馬車啟動,朝著荊國公府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