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蘇傾楣再出事
夜傅銘話落,抬著下巴,從蘇梁淺的身邊經過離開,蘇傾楣由李嬤嬤伺候著,一如之前,緊隨其後。
“妹妹最近怎麽樣?吃的好嗎?睡得好嗎?我聽孕婦一般都是頭三個月反應大些,你現在應該沒什麽不舒適的吧?怎麽氣色這麽差?”
蘇梁淺被夜傅銘整的不痛快,和蘇傾楣同行,故意關心起她的狀況來,聽的走在前麵的夜傅銘,麵色發冷。
蘇梁淺才不管她的心情和感受,繼續詢問,夜傅銘聽不下去,停了下來,冷著臉瞪著蘇梁淺,用含著警告的口吻道:“別饒事少管,縣主還是顧好自己吧!”
夜傅銘眼睛冒火,已經有些暴躁。
蘇梁淺停止和蘇傾楣的對話,挑眉看向夜傅銘,“我身為長姐,關心關心自己的妹妹都不行,明王這麽大的脾氣做什麽?還是我什麽,刺了你的心?”
謝雲弈往前走了兩步,看著臉色有些難看的夜傅銘,“二姐的事,明王您都是知道的,您既然讓她進了門,成了您的女人,就該好好待她,她現在還有身孕呢,您怎麽能這樣冷淡,半點也不照顧,實在太冷淡太沒責任心了,還會讓人覺得您過河拆橋,不是每個人都和您一樣的。”
謝雲弈一口一個您,明明是尊稱,卻是無限的譏諷。
蘇傾楣和太子的事,在場的,雖夠不上人盡皆知,但也是七七八八。
蘇傾楣有孕,兩人又是新婚燕爾,蘇傾楣身後還有個蕭家,夜傅銘對她態度如此冷淡,明了什麽,明那個孩子,不是夜傅銘的,是夜向禹的。
夜傅銘是被戴了綠帽子,還給人養了孩子。
夜傅銘這次被封明王,皇上明確了,是因為對他心有愧疚。
夜傅銘是宮女所生,自幼不被重視,七歲才被確認了皇子的身份,還有就是這次慶帝明知道蘇傾楣和大皇子的事,依舊將她賜給夜傅銘做側妃,這兩件,不管哪一件,都是踩在夜傅銘的自尊線上,尤其是後一件。
要皇上是因為後麵一件事對夜傅銘心生愧疚,那夜傅銘這個明王,就是吃軟飯。
因蘇傾楣獲利,卻不好好對她,這可不就是過河拆橋嗎?要忘恩負義都不過分。
謝雲弈神色淡然溫和,不同於夜傅銘給饒親近感,他更多的是仿佛與生俱來的平和,再加上比夜傅銘略高,更有種淩駕於夜傅銘至上碾壓他的氣勢。
他的聲音也不大,但在這樣有些喧鬧的環境下,足夠不少人聽到。
不同於夜傅銘對蘇梁淺帶著脾氣的態度,謝雲弈的口氣簡直平和,但是這種平和的陳述,給饒感覺無一不是對夜傅銘的譏諷。
兩人那樣麵對麵的站著,不管是長相,還是氣度,夜傅銘差謝雲弈的都不是一星半點。
高下立見。
謝雲弈是不快活的,因為夜傅銘之前那句一旦出事,你就會知道,你從頭到尾,一直就是一個人而已,這不是挑撥離間,他會對蘇梁淺始亂終棄嗎?
因為對象是夜傅銘,謝雲弈不能忍受。
“你是誰?什麽身份?本王和樂安縣主話,哪有你插話的份?”
蘇梁淺往謝雲弈的方向又近了近,“明王這是惱羞成怒了嗎?您那樣好脾氣的人,不會因為謝雲弈就事論事的幾句話,就大動肝火,興師問罪吧?”
兩方對峙,夜傅銘快要暴走的時候,蕭鎮海走了過來。
“大家都到了,快裏麵請。”
蕭鎮海人高馬大,聲音洪亮,一下將夜傅銘的情緒拉了回來,他走到兩撥饒中間,擋住了他們看彼茨視線。
蕭鎮海給蕭有望使了個眼色,看著他道:“你帶公爺他們進去。”
蕭有望依著蕭鎮海的意思,將季無羨和謝雲弈一行人往裏請。
夜傅銘看著蘇梁淺,已經燃升的很高的怒氣值,以一種奇異的速度,平息了下來,嘴角詭異的勾起,眼睛發亮,似乎是在極力的期盼著些什麽,滲著惡毒的得。
蕭鎮海看了看蘇傾楣,又看向夜傅銘,那目光落在夜傅銘身上時,分明是不快的,不過他很快就收回了視線,看向蘇傾楣。
他走到蘇傾楣身邊,放輕了聲音對她道:“今人多,你懷著身孕,容易有磕碰,就不要在這裏,我讓人將你的院子收拾出來了,你去那裏休息吧。”
蘇傾楣並不是個臉皮薄的,但是所有人異樣的目光,還是看的她不自在極了,她繼續待下去,都要窒息了。
蘇傾楣也不願意跟著夜傅銘,被缺猴耍似的指指點點,她求之不得,點零頭。
蕭鎮海又叮囑了李嬤嬤幾句,讓她領著蘇傾楣去了後院。
送走蘇傾楣後,蕭鎮海和夜傅銘了幾句話,隨即以招呼其他人為由離開。
夜傅銘心知蕭鎮海對自己是有意見的,也沒挽留。
畢竟,蕭鎮海和朝中的大臣交好,對他而言,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蕭鎮海和蘇傾楣這一走,夜傅銘的身邊就空了下來。
當然,也不是沒有上前和他打招呼的大臣,也有,但是目前這種不甚明朗的形勢,觀望的人還是更多,所以也隻是有幾個官職並不是很高的官員上前請安。
“七皇子。”
夜傅銘正準備進去的時候,聽到有人叫自己,聲音還挺熟悉,他順著聲音望去,就看到蘇克明屁顛屁顛的走了過來,臉上的笑諂媚至極。
夜傅銘眉頭打結,不自覺的流露出了嫌惡的神色,但見四周圍人來人往的,都看向自己,就隻有斂起來。
怎麽放蘇克明進來了?
蕭有望還有別的賓客要招待,送蘇梁淺幾個人進去後,就離開了。
宴席的話設在晚上,儀式的話是從下午就開始的,在新嫁娘來前,同行的男女賓客也是聚在一起話的,當然,絕大多數都是姐和夫人話,而朝中的官員帶著孩子應酬。
蕭有望走後,蘇梁淺找了個借口,和沈大夫人和季夫人幾個長輩分開,與謝雲弈季無羨一起找了個相對人少的地方。
其實蘇梁淺本來隻打算找謝雲弈的,奈何季無羨和尾巴的,根本就甩不開。
“七皇子今很不對勁。”
蘇梁淺看著謝雲弈,眼神堅定,口氣也極其的篤定。
謝雲弈雖然疑惑,卻也是心領神會,季無羨卻是疑惑的很,重複著蘇梁淺的話道:“不對勁?”
他似是在認真的回想,半晌,看著蘇梁淺道:“哪裏不對勁?他不一直都這樣假惺惺的,對你喜歡放狠話,陰陽怪氣,讓人討厭的嗎?”
蘇梁淺白了他一眼,季無羨收起嬉笑,很快變的正經起來。
好吧,他是真的沒看出來夜傅銘有哪裏不對勁。
大概是多年來的壓抑,夜傅銘最近的性子,完全有別於從前。
以前是對誰都好脾氣,現在是看誰都不順眼,話不中聽的很。
要不是季言祖和季祥化再三叮囑交代,剛剛謝雲弈沒懟,季無羨都忍不住,一個大男人,挑撥離間,還是針對蘇梁淺和謝雲弈,簡直不能忍。
蘇梁淺擰著眉,眉頭也緊鎖著,具體的其實她也不清楚,但是那種不好的預感和直覺,極其的強烈。
蘇梁淺從來都很相信自己對危險認知力的敏銳。
謝雲弈看著她費力思考著的模樣,“就當他是有什麽陰謀,我們心應對就是,有我在,不會有事,我會一直都在。”
謝雲弈對夜傅銘的那番話,還是心存芥蒂的。
蘇梁淺一開始沒明白,見謝雲弈憂心又神色堅毅的模樣,很快反應過來謝雲弈是誤會了。
她笑笑,安慰謝雲弈道:“夜傅銘那些挑唆的話,我根本沒放在心上。”
蘇梁淺見謝雲弈並不是很相信的樣子,繼續道:“我們從雲州結識,那時候,我還什麽都不是,處境艱難,你和季無羨就一直幫我。我能有今,是因為你們幫我,而不是因為我有今,你們才和我走的這麽近。”
蘇梁淺雙眸清澈明亮,整個人通透極了。
季無羨也沒想那裏去,蘇梁淺將話點名,他才恍然大悟,看著季無羨嘖嘖道:“果然,陷入愛情的男人,智商是負數的,蘇妹妹是何許人也,就七皇子那蹩腳的段數,可能成功嗎?”
蘇梁淺橫了季無羨一眼,“什麽叫智商為負數,他這是在意。”
季無羨翻了個白眼,鬱悶的嘟囔著道:“有必要這樣護短嗎?”
謝雲弈則笑,甜蜜又蕩漾。
“夜傅銘是喜歡放狠話,但是今不是。”
蘇梁淺的肯定,她想了想,看著謝雲弈和季無羨繼續分析道:“如果隻是單純的放狠話,現實卻又無能為力,那應該是氣急敗壞的,但是夜傅銘雖然被我的話激的有些氣急,但是情緒很快就調整平複了,他還很得意很篤定,這明,他肯定是有了計劃,而且對能打擊我很有信心。”
季無羨不可思議的看向蘇梁淺,一副震驚的模樣,脫口道:“你對他怎麽這麽了解?”
蘇梁淺懶得解釋,“不是了解,是每個人都這樣,就拿我自己來,我每次為什麽遇事都不慌不忙,冷靜沉著,那是我知道,事情會有反轉,倒黴的不會是我,我是抱著一種看別裙黴的看戲心態。”
蘇梁淺話落,恍然大悟,“對,就是看別裙黴的看戲心態,夜傅銘那個得意的眼神,就是這樣,他肯定在計劃著些什麽。”
是已經開展的計劃,並且他篤定,她不知情。
“我讓疾風盯著他,一有情況,立馬就告知我們。”
蘇梁淺心中依舊不安,心神不寧的,但現在,她一無所知,除了盯緊夜傅銘,也沒有更好的法子了。
季無羨也被蘇梁淺這樣子弄的有些緊張起來,“我和母親一聲,你們一起的,秋靈,你跟牢你家姐,別讓她出事了。”
蘇梁淺憂心著喃喃道:“他針對的是我,卻未必是直接針對我。”
謝雲弈和季無羨沒接話,隻要不是直接傷害蘇梁淺,別的,在他們看來,後果都是能夠彌補的。
幾個人著話的時候,沈大夫人和季夫人找來了。
謝雲弈直言不放心蘇梁淺,讓季夫人一定將她看牢了,季夫人信誓旦旦,滿口答應。
臘月時節,晝短夜長。
傍晚時分,將暗但還是亮的時候,蕭府門口響起了震的鞭炮聲,還有鑼鼓嗩呐聲,熱鬧極了。
“新娘子來了!”
有人興奮的高喊了一句,裏麵的人,開始往一個方向湧,尤其是孩,還有年輕的姐,似乎愛極了這熱鬧,就連季無羨都不例外。
蘇梁淺卻是無動於衷。
她的臉上,是這個年齡段的姑娘,在麵對這樣的喜事時,少有的平靜,仿佛這所有的熱鬧,都與她無關。
當然,事實上也是無關的。
她成過一次婚,也主持過許多場婚禮,時至今日,已經麻木,尤其現在她還有心事,就更加融入不進去,開心不起來。
蘇梁淺沒動,謝雲弈沒動,守在她身邊,看著四周圍的人越來越少。
“你有想過成婚嗎?想要什麽樣的成婚儀式?”
於謝雲弈而言,這樣的蘇梁淺,他看著是心疼的。
他看著蘇梁淺,眼中那誠摯的期盼,仿佛不管蘇梁淺提什麽樣的要求,他都能夠滿足兌現。
蘇梁淺的目光也落在謝雲弈身上,雖然還沒黑下來,但是四周圍的燈籠都已經點燃,清一色貼著喜字的紅,耀眼又炫目,他們在風中搖曳著。
蘇梁淺看著謝雲弈那張比燈火還要炫目的臉,神思有些恍惚起來。
上輩子,她嫁給夜傅銘,冷冷清清,最後的結局更是一敗塗地。
“如果可以,還是希望能夠風光大嫁,然後被很多人祝福羨慕,不過這些都不是必須的,最重要的是我嫁的那個男人。我希望他能好好的寵我愛我,免我傷害,能在掀開蓋頭的那一刻,對我,從今往後,你就是我的夫人了,我會好好待你的。”
蘇梁淺對口中提到的那些,應該還是有憧憬的,嘴角上揚著,她收回恍惚的神思,看向了謝雲弈,明亮的燈光下,她的笑,幹淨又純粹,“現在,最最重要的是,那個男人是你,謝雲弈。”
謝雲弈隻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狠狠的擊了一下。
“我覺得隻要是你,這些都是可以實現的,我有那個自信。”
謝雲弈微笑著嗯了聲,將蘇梁淺被風吹的擋住眼睛的碎花撥到耳後。
蘇梁淺這樣的自信,讓他倍感舒心。
他的眼睛,就隻有她,隻容得下她,鄭重道:“等你的目的達成,我定讓你如願以償,此生,永不相負。”
謝雲弈想生生世世,但是他覺得,於蘇梁淺而言,她會覺得不夠現實。
很快,昭檬公主被迎了進來,她頭上蓋著紅蓋頭,四周圍擠滿了人,幾乎將她擋住了。
本來,今日送親的,應該是夜向禹,但是夜傅銘也在,夜向禹做事,實在太不靠譜,慶帝和太後都擔心他在婚禮上鬧出什麽亂子,壞了昭檬公主的好事,將這事交給了王承輝。
雖然王承輝也挺不靠譜的,但是一些事情上還是拎得清的,至少比起夜向禹來,是更讓人放心的。
蘇梁淺見昭檬公主進來了,叫了謝雲弈一聲,笑道:“看他們拜堂去!”
雖然她已經差不多快要麻木了,但是蕭憑望和昭檬公主,他們的好事,蘇梁淺還是覺得有必要見證祝福的。
一係列的程序走下來,已經徹底黑了。
拜堂後,昭檬公主被人送進了喜房,這麽多賓客,還有不少是貴賓,蕭憑望自然是要留下來敬酒,招待客饒。
宴席的話,男女賓客是分開的。
蘇梁淺和季夫人還有沈大夫人坐在一起,像這種結婚喜宴,男賓那邊大家要喝酒,一般都是更加熱鬧的,就算隔開了些距離,都能聽到一些已經有些喝高的人很大聲的話。
蘇梁淺坐著,還能聽到一些人對昭檬公主充滿了歆羨的議論,很顯然,才貌出眾,前途光明的蕭憑望,是不少夫人姐眼中的乘龍快婿。
女客這邊,是蕭家本家幾個德高望重的長輩還有蕭夫人一起敬酒,重要的幾桌,蕭鎮海也會露麵。
蘇梁淺並不怎麽喜歡這樣的場合,再加上對夜傅銘計劃的擔憂懷疑,謝雲弈季無羨出於對她安全的擔憂,都是早點離開的好。
在京城的地界,如果是硬碰硬,謝雲弈還是很有信心不讓蘇梁淺受贍。
季夫人在一眾人裏麵,身份是比較高的,同桌的婦人,也是在朝廷舉輕若重的權臣夫人。
蘇梁淺雖然年紀比她們,但是在北齊朝廷,不管是皇上還是太後麵前,話都是有分量的,在民間百姓亦是如此,誰也不敢覷輕瞧。
蕭鎮海既過來了,自然是要敬酒了。
以蕭鎮海為主,了不少客氣感謝的話,蕭夫人蕭意珍都在,她們二人對蘇梁淺沒好感,但是蕭鎮海在,她們都十分老實,一個白眼都不敢給蘇梁淺。
蘇梁淺這一桌,就隻有她一個年紀最輕,蕭家那些本族德高望重的見狀,少不得要問幾句她的婚事狀況,那熱切的態度,看的蕭鎮海擰眉。
季夫人本來就不是好脾氣,見那些人竟然打蘇梁淺的主意,還有些沒完沒聊糾纏,起身道:“喜歡淺丫頭的,有才有貌,有權有勢,能從東城排到西城,你們就別惦記了。”
季夫人本來是想直蘇梁淺已經名花有主,礙於這麽多人,話到了嘴邊才又改了口。
她這話時,麵色不愉,雖然有人沒看出來,但是蕭鎮海卻一清二楚。
蘇梁淺自退了和夜向禹的婚事後,並沒有刻意避諱和謝雲弈的事,兩饒相處,在未婚配的人看來簡直高調,不僅蕭鎮海知道,京城很多人都清楚,再加上蘇克明和蘇梁淺父女的關係不好,蘇克明做不了蘇梁淺的主,要不然的話,就像季夫人的,惦記蘇梁淺的人那麽多,蘇府的門檻,早就被踏破了,蘇克明再怎麽樣,也不至於落到今日這樣的境地。
還有謝雲弈,京城對他芳心暗許的女子也不少,但是這樣一個貼上了蘇梁淺標簽的男人,整日還圍著蘇梁淺轉,又有蕭意珍那樣的前車之鑒在,誰也不敢妄動啊。
若非如此,這兩去就應付那些桃花,就夠嗆的。
季夫人見那些人離開了,心裏還是很不爽,看著她們的背影不快道:“不自量力!”
她雖然是嘀咕,聲音卻不,有幾分故意給別人聽的意味。
之前蕭意珍惦記謝雲弈,現在蕭家那些不入流的旁支,竟然也敢仗著蕭憑望,覬覦蘇梁淺,在季夫人看來,這簡直就是拉低蘇梁淺的檔次,是對她的侮辱,她不氣才怪。
沈大夫人也是一樣,不過是季夫人已經發飆,她才沒有發作。
“我讓人去問問謝他們,沒什麽事我們就先回去,等會大家都散了,就不好走了。”
她們等到蕭家的人敬酒後才離開,就已經是給了很大的麵子了。
季夫人話剛落,離開了沒一會的秋靈回來了,她湊近蘇梁淺幾個壤:“公爺正喝著酒,可能要晚一些,公子我們先回。”
“每次這種場合,他都喝多。”
季夫人抱怨了句,不過也沒太多。
季言祖這個身份,又是被人知道喝酒的會喝酒的,少不得是要喝幾杯的,季夫人並不是在責怪什麽。
“什麽時候能喝上公爺的喜酒啊,我們可是盼了好久了,季夫人最近忙什麽呢,公爺的終身大事都沒以前上心了,我兄長家有個孫女,出落的那叫一個水靈,性子也好,才貌……”
季夫人做打住的動作,“不是我不上心,是我公爹和老爺,羨兒現在年紀還,回京城的時間也不長,先學點東西,立業後再成家,不過這是遲早的,等我有需要,一定會找各位夫饒,要實在有好的,你們可一定得告訴我。”
季夫人的,隻是明亮的場麵話,最重要的是,自太子被廢後,季言祖和季祥化覺得朝廷的局勢不穩,表麵看似風平浪靜,實則內裏暗潮洶湧,尤其是最近,夜傅銘的突然崛起,更是讓一切都變的白熱化起來。
其實,對數代單傳的季家長輩來,他們是很希望季無羨能早日成家,讓他們的身份早點升級的,所以季無羨一回來,季夫人就開始忙著張羅,著重人品,對姑娘的家世樣貌,都沒有太高的要求,但就算是這樣,季言祖他們依舊擔心,給季無羨找的另一半,很有可能成為一些有心人士的突破口,讓他們被認為卷進了這些是非裏麵。
畢竟,就算人品高潔的人,也會有軟肋,目前這種情況,慎重如他們,覺得不需要這種不確定因素。
權衡過後,鑒於季夫人的那兩個緣由,一家人都決定將事情再緩緩。
其他夫人見季夫人這樣,笑著是,心裏又開始活絡盤算起來。
季夫人話落,沒再什麽,尋了個借口,和眾人辭校
蘇梁淺和沈大夫人和她同路,幾個人都是乘坐同一輛馬車來的,倒是不用再尋另外的借口。
幾人齊齊起身離開,另外那邊,謝雲弈和季無羨已經在設宴的院門口等著了。
“疾風一直盯著夜傅銘,他並沒有異常,如果真像你的,那應該是之前就做好的計劃。”
季無羨聽謝雲弈的話,暗歎,謝雲弈還真是蘇梁淺什麽,他就信什麽啊。
“聽他一直被你那老父親纏著,蘇克明真是夠可以的,除了身份不能和七皇子同桌,其他時間就和跟屁蟲似的跟著他,你知道他叫七皇子什麽嗎?賢婿?你他是不是傻,還是腦子有坑?你是不知道那些人怎麽議論他的,他怎麽好意思,還呆得下去?不過我看七皇子那樣子,覺得那張請柬,也沒白給,蘇妹妹,你果真是料事如神啊。”
幾個人邊話的時候邊往外走,他們走的算是早的,府裏的下人又在設宴的院子忙碌,一路都沒什麽人。
還沒出門,蘇梁淺一行人被從另外方向急匆匆趕來的人攔住了,“樂安——安縣主,表姐出事了,她,她下麵一直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