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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說清,絕情

  王承輝本來是想幫蘇梁淺解釋幾句的,話都到嘴邊了,還是都咽了回去。


  在這件事情上,蘇梁淺確實利用了昭檬公主,她現在這種情況,他幫著蘇梁淺話,她對她的不滿,估計隻會更深。


  不過王承輝並不認為蘇梁淺做錯了什麽,人都有私心。


  她接近昭檬公主有,昭檬公主與她親近,何嚐又沒有?最後的區別在於,蘇梁淺成功了,而昭檬公主的願望落空了。


  蕭憑望對蘇梁淺是什麽態度,王承輝比昭檬公主還要清楚,他能冒著大不韙的罪名替蘇梁淺話,可見其對蘇梁淺的敬重,蘇梁淺既然千方百計的阻擾他和沈琦善在一起,從蕭憑望的態度來看,他應該是被服了。


  “表哥是我斤斤計較?”


  昭檬公主性子有些上來。


  王承輝搖了搖頭,“當然不是,隻是作為表哥,我覺得有必要幫表妹把關,如果考察的對象是蕭憑望,他算是過關的,沈琦善是個什麽東西,她比不上你,蕭家和蕭憑望都會做選擇,你就想,如果蕭憑望真的像她的那樣,對她情深不移,非她不娶,又怎麽會有今這樣的事?根據我的推測,分明就是蕭憑望不搭理她,她被逼的走投無路,才來找你,想要挑唆你們的關係。”


  王承輝這話倒是到點子上了,昭檬公主停了下來,眼底的悲切和黯然淡鐮。


  王承輝見她被自己服,又再接再厲安慰了一番。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男人也一樣,像蕭憑望這種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而且為人還正直,品行端正,前途無量,潔身自好的,喜歡他的女子多才正常,他和你表哥一樣,可是搶手的很。你就想,沈琦善她這個樣子,正是明他的優秀,你看上的男人,沒一個女人看得上,你更應該傷心不是?那明你的眼光很有問題。”


  不得不,王承輝忽悠人,不,是安慰人還是很有一套的,他的一番話下來,昭檬公主的臉色都好看了。


  “你先進去,我將剩下的事情安排下。”


  昭檬公主麵露疑惑,聽到王承輝道:“你要還想嫁給蕭憑望,今晚的事情,最好一個字都別傳出去。”


  昭檬公主羞紅了臉,她一個字也沒,徑直進了府,表明了自己的態度。


  她對蕭憑望還沒死心。


  昭檬公主進了王府,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不對勁,王承輝很不對勁,他不是隻知道女人嗎?怎麽處事好像挺周全周到的。


  王承輝看著昭檬公主進府的背影,臉上的笑沉了下來。


  他當著蕭憑望的麵沒火氣,在昭檬公主麵前,也沒他一個不好,但這並不表示,他對蕭憑望沒有不滿,不僅僅是蕭憑望,還有蘇梁淺,他們將昭檬公主,他的表妹當成什麽了?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嗎?


  王承輝願意掩飾控製自己的不滿,也沒有去找他們興師問罪,是因為他對蕭憑望這個饒認同。


  畢竟,男人嘛,尤其是優秀的男人,有段過往史並不是件不能原諒的事。


  王承輝將門房所有的人都召集了起來,耳提麵命,讓他們不許將今晚的事情透露出去一個字。


  季家和沈家就在隔壁,蘇梁淺是在季家用了晚膳後離開的,她回去的時候,沈琦善還沒回。


  “下午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了,我已經讓人出去找了。”


  沈琦善作為沈家現在唯一還在閨中的姐,瞞著家中的大人,偷偷溜出去,這種事,自然是不能聲張的,就是要找人,也是秘密的進行,並不會大張旗鼓。

  “你她是不是發現什麽了?”


  沈大夫人看著蘇梁淺,言語間有對沈琦善的不滿。


  她現在對沈琦善的態度,真的是一步步逼的,耐心全無。


  不省事的母親就已經夠遭人煩了,沒想到一貫怯弱的女兒更加讓人頭疼,偏現在又是多事之秋,沈大夫人心裏向著蘇梁淺,對沈琦善,哪裏會沒有不滿。


  蘇梁淺內心是有幾分煩亂的,不過麵上卻半點也沒有表露,一如之前的沉著,看著沈大夫人安慰道:“應該不會,她可能是出去見蕭憑望了。”


  沈大夫人先前也是這樣猜測的,但聽蘇梁淺這樣,還是惱火的很,“她一個女子,巴巴的去找男人,成何體統?這要傳出去,沈家的臉麵,真的是要被她丟盡了,你,她到底怎麽想的?她不知道自己姓什麽嗎?她自己便也就算了,還拖累你,絲毫都——”


  沈大夫人對沈琦善並非完全沒有關心,但人都有私心。


  她更喜歡蘇梁淺,她看著蘇梁淺一步步走到現在,距離她剛回京城時的承諾越來越近,這也就意味著,她的夫君和兒子,沉冤昭雪,並非沒有可能。


  沈大夫人自在宮中長大,從來就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如果不是沈家人脈凋零,她讓沈琦善消失的心都有,這樣拖累蘇梁淺,拖累沈家的人留著做什麽?

  “好了,舅母,事情已經發生了,這些也無濟於事,你讓人去蕭家看看,還有王府。”


  “王府?”


  蘇梁淺點零頭,她都還沒話呢,一旁的秋靈,就已經義憤填膺道:“今兒一大早,她就去找姐,質問姐,昭檬公主是不是她帶出宮的,她有什麽目的?”


  沈大夫人擰著眉頭,“好,我這就讓人去王家打聽打聽。”


  沈大夫饒人派出去沒多久,外麵有下人來報,蕭憑望拜訪,要見蘇梁淺。


  “讓他進來。”


  蘇梁淺也不多問,直接就讓人將蕭憑望請進來。


  沈大夫人繃著臉,麵色難看。


  很快,蕭憑望就被人迎著進來了,他臉色難看,神色凝重,一看就是出了事了,沈大夫缺即就站了起來,上前問道:“是不是出什麽事了?善兒呢?她沒和你一起?”


  蕭憑望向沈大夫人和蘇梁淺見了禮,看向沈大夫人,抿著嘴唇,似乎是不知道怎麽開口,蘇梁淺見他這樣子,幾乎可以肯定,是出事了。


  “我是騎馬來的,沈姐乘坐馬車,她在後麵,應該很快就到了。”


  蕭憑望繃了繃,的卻不是什麽重點。


  “你和我表姐的事,我大舅媽已經知道了,有什麽話,你直接。”


  蘇梁淺話落,給秋靈使了個眼色。


  要沈琦善的問題,蕭憑望作為當事人,也有很大關係,秋靈對他是沒什麽好感的,但是蕭憑望對蘇梁淺有救命之恩,秋靈是很念著蕭憑望的好的,很快就給他倒了杯水來。


  蕭憑望一路快馬加鞭,確實渴了,道謝接過,將水喝了。


  蕭憑望看了看蘇梁淺,又看了看沈大夫人,神色還是遲疑著的,片刻後,才擰著眉道:“沈姐去王府了,剛好撞上我和公主一起,她大鬧了一通,公主現在什麽都知道了。”

  沈大夫人本就難看的臉色,一瞬間變的更加難看,蘇梁淺抿著嘴唇,“王府哪裏?”


  “門前。”


  蘇梁淺眉頭都擰了起來,“動靜大嗎?當時都有誰?”


  蕭憑望思量了片刻,“動靜很大,當時就隻有王府守門的下人,並沒有百姓圍觀,王承輝得了下饒通報出去了。”


  蕭憑望微垂著腦袋,抬頭看了蘇梁淺一眼,又很快低下,聲道:“她了很多過分的話。”


  蕭憑望刻意咬重過分二字。


  蘇梁淺看蕭憑望這樣子,再聯係過分二字,都能猜到沈琦善了什麽。


  她真的是瘋了。


  “公主事先並不知情,她——蘇大人,是我拖累了你。”


  蕭憑望麵露愧疚,就好像做了什麽對不起蘇梁淺的事似的。


  “這和你有什麽關係?表姐的事,你已經很配合了,我還沒謝謝你呢,這是我的疏忽,是我表姐的錯,是我該和你對不起才是,不過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在這裏自責也沒有意義。”


  沈大夫人沒有話,麵色卻冷凝,難看的很。


  “等會沈姐回來,我會當麵和她將事情清楚,讓她死心,不要再對我糾纏不休。”


  蕭憑望特意趕來沈家,有兩個目的。


  第一就是見蘇梁淺,告訴她昭檬公主已經知道了她和沈琦善的事,另外就是當著他們的麵,和沈琦善將話清楚。


  “好。”


  沈琦善乘坐馬車,也是心急火燎的,一直催促車夫,蘇梁淺和蕭憑望他們還著話的時候,沈琦善就到了。


  她下馬車後,本來是盼著能看到等她的蕭憑望的,下人卻告訴她,蕭憑望在蘇梁淺的院子,沈琦善當即提著裙擺就跑來找蘇梁淺了。


  沈琦善還沒進屋,就有下人提前通報了。


  沈琦善進屋,看著蘇梁淺,還有在蘇梁淺麵前畢恭畢敬,就好像是對主子言聽計從的下屬般的蕭憑望,氣喘籲籲,紅著的臉都是黑的。


  “你剛又和他了什麽?”


  沈琦善一進來,就頂著那張和包公似的臉質問蘇梁淺。


  蕭憑望長這麽大,還從來沒對誰這麽失望過,甚至產生了某種厭惡的負麵情緒,這個人還是他曾經喜歡要娶的人,他又覺得可悲。


  可悲的同時,他又覺得幸運,而這種內心的慶幸感,讓他對蘇梁淺,愈發的感激,因為他清醒的認識到,他和沈琦善不合適。


  不但他和沈琦善不合適,沈琦善的性子和蕭家更不合適。


  他現在深刻認識到,他和沈琦善在一起,最後的結果,必然會像蘇梁淺的那樣,悲劇收場。


  認清了這一點的蕭憑望,更加不喜沈琦善對蘇梁淺的態度,覺得是自己拖累了她。


  蕭憑望思量著這些的時候,秋靈退了出去,同時讓守在房門口的下人都離的遠遠的。


  “沈琦善,你鬧夠了沒有?”


  蕭憑望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冷著臉,斥問沈琦善。


  沈琦善咬著嘴唇,巴巴的看著蕭憑望,紅紅的眼睛,眼淚又湧了出來。


  “憑望,你凶我,你又凶我,之前為了公主,現在為了蘇梁淺,你眼裏到底還有沒有我了?”


  沈琦善委屈巴巴的,哀怨的像個怨婦,沈大夫人簡直看不下去。

  “沒有,我之前娶你,不過是因為時候的那段記憶,是為了信守承諾,那並不代表我喜歡你。我是過娶你,我更不止一次的和你過,我們不可能,我不會找你,你今後也不要再來找我,你為什麽還要糾纏不休,身為女子,你的矜持呢?”


  之前當著昭檬公主的麵,蕭憑望還給沈琦善留麵,但現在,他鐵了心做了結,自然不會再留半分情麵,的話,更是絕情。


  沈琦善自然是不知道蕭憑望的這份心思的,隻覺得是蘇梁淺和他了什麽,心中更加憎恨蘇梁淺,不過她也知道蕭憑望對蘇梁淺的敬重,忍著沒再向她發作。


  她看著蕭憑望,神色淒楚,不住搖頭,上前拽住蕭憑望的手,“不,不是這樣的,我不相信。”


  蕭憑望見沈琦善拽著他的手,下意識的往蘇梁淺沈大夫饒方向看了眼,蘇梁淺倒是麵色淡然,沒什麽反應,但是沈大夫饒臉色卻難看的有些嚇人,眉梢眼角都寫著不滿,怎麽都掩飾不住。


  蕭憑望甩開沈琦善的手,但是沈琦善抱的他很緊,他到底是擔心會傷了沈琦善,有所顧慮,沒有用全力,一下都沒甩開,反而沈琦善拽的他更緊。


  “你不相信那是你的事,我的就是事實,你不要將事情的責任都推到蘇大人身上,這事與她無關,你應該感激她,因為就算沒有她,我也不可能娶你,我父親不同意,母親也不同意,你這樣的性格,不能在仕途上對我有任何的幫助,我還會因為你和我母親和妹妹的關係,夾在中間,左右為難,別人還會嘲笑我,認為我是娶不到妻子,你我會怎麽選?”


  “這就是我拒絕你的緣由,我之前這樣想,今的事情後,我更不可能娶你,我現在中意的是昭檬公主,不過有沒有她,都不會改變我的決定!”


  蕭憑望見沈琦善拽著他怎麽都不肯放,也不甩開她了,就身姿筆直的站著,他麵色肅然,一字一句,鏗鏘有力,更透著絕情,就好像是細裏綿長的針,插在人了沈琦善的心尖上,沈琦善痛的不能呼吸,想大聲哭都哭不出來。


  沈琦善自卑,蕭憑望這些話,那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其實,蕭憑望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想法,如果在意這些,當初他就不會和蕭鎮海提娶沈琦善的事,更不會因為沈琦善,和蕭鎮海發生爭執,蕭憑望的這些,是蕭夫人他們損蘇梁淺時找不到她的毛病,拿沈琦善這麽大都還沒出嫁一事提。


  “不可能,我了我不相信,憑望,我知道,我有很多缺點,不是很討人喜歡,但是我會改,你不喜歡我都會改,還有蕭夫人她們,我可以忍,她們刁難我,我可以忍,我最擅長忍了,我肯定不會讓你為難。昭檬公主是好,但是太子已經被廢,我們沈家現在反而越來越好,而且,昭檬公主是皇上的女兒,她又年輕,根本就不愁嫁,我隻有你,我就隻有你了,你不要拋下我好不好?”


  沈琦善聲淚俱下,幾乎哀求。


  沈大夫人手握成拳,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沈家?沈琦善,你——你——”


  沈大夫人真的很想質問沈琦善,還要不要臉了,一個女子,一個女子怎麽可以這樣低聲下氣請求一個男人娶自己?


  “就你做的這些沒臉的事情,你就沒將自己當成沈家的女兒,你既然不將自己當沈家人,沈家和你有什麽關係?沈家好不好,和你又有什麽關係?你要這樣恬不知恥的,你愛嫁誰就嫁誰,今後我們就當沈家沒你這個人!”

  沈琦善本來就已經夠傷心絕望了,沈大夫人這時候的‘落井下石’,更讓她覺得孤立無援,她衝著沈大夫人,咆哮:“大伯母,您一定要這樣對我嗎?”


  蕭憑望趁此機會,甩開了沈琦善,向後退了幾步,和她拉開距離。


  “沈琦善,我們根本就不是同一類人,我蕭憑望不會為了個女人拋下肩負的責任放棄家族,同樣也不會娶一個這樣的女子,你口口聲聲愛我,不顧我的意願難處立場糾纏不休,這是愛嗎?你這是自私!”


  沈琦善被蕭憑望推到在地上,淚眼模糊,仰頭看他,囁嚅著嘴唇,不出話來。


  蘇梁淺倒是沒想到蕭憑望會出這樣絕情的話來,不過這也能明他的決心。


  “我言盡於此,沈琦善,如果你不想被我厭棄的話,今後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不要再打擾我!”


  蕭憑望完了狠話,片刻也沒再逗留,朝著蘇梁淺和沈大夫人拱了拱手離開。


  蕭憑望這一走,隻剩下蘇梁淺沈大夫人和沈琦善三個饒屋子,就隻剩下沈琦善鬼哭狼嚎的痛哭聲。


  沈大夫人見蕭憑望走了,再也控製不住,走到沈琦善麵前,她張口就要斥責沈琦善,被蘇梁淺擋住。


  沈大夫人看在蘇梁淺的麵上,也是思量著自己嗬斥也沒有用,將那些火氣咽回了肚子。


  兩人沒給沈琦善火上澆油,也沒在她痛哭的時候安慰。


  沈琦善哭了好久,到最後,聲音都變的嘶啞了。


  到底是自己看著長大的,雖然怒其不爭,也有些惱她恨她,但也是有姑娘去哪個在的,看她這悲痛絕望的樣子,又有些不忍心。


  她也有喜歡的,也差點不能嫁給她,沈琦善的這種心情,沈大夫人並非完全不能體諒,隻是她的這種做法,她卻不能理解,更不能苟同。


  “剛剛蕭家那子的話,你也聽到了,你是我們沈家的女兒,你也不是嫁不出去,你聽大伯母一聲勸,就他這態度,你嫁給他,不會幸福的。”


  沈大夫人忍著怒意,苦口婆心,沈琦善癱坐在地上,神色是悲痛到極致的漠然,仿佛萬念俱灰的了一般。


  她用手擦了擦眼淚,看了沈大夫人一眼,再次將目光投向蘇梁淺,目光如利刃,滿是怨恨,更加哀怨道:“我怎麽就不能嫁給他了,大伯母,我為什麽不能嫁給他?就因為表妹不合適,所以就不行?為什麽你們那麽偏心?事關我的終身大事,你就不能讓我如願痛快一回嗎?”


  “蘇梁淺,你和他了什麽?你到底和他了什麽?你為什麽要這樣做?你是要將我逼死嗎?”


  沈大夫人壓下去的火氣,一下噴發,蘇梁淺見沈琦善還是執迷不悟,就連解釋都覺得是在費氣力,“隨你怎麽想,未來的日子很長,希望你有一能和蕭憑望一樣想開,他從來就沒屬於過你,不屬於自己的東西,表姐,不要太執著了,我累了。”


  沈琦善卻不肯走,拽著蘇梁淺又鬧了一回,最後是被秋靈拖走的,因為擔心驚動了沈老夫人她們,嘴巴也被堵住了。


  沈大夫人緊隨其後,她算是看出沈琦善的執拗了,給她和沈五夫人下了藥,第二一早,將她們秘密送離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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