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一章 不知悔改的皇後和太子
皇後從禦書房離開後,直接就回了毓鎏宮。
皇上對太子的責罰雖然不重,但卻將皇後和太子狠狠的責罵了一番,子之怒,讓心虛的兩人是膽戰心驚,離開禦書房的時候,走路的腿都是發軟打顫的,若沒人扶著,根本就站不住。
不過,皇後和太子都是忘性大的人,兩人暗自慶幸,自己逃過一劫,很快將先前在禦書房的恐懼,忘的七七八八。
皇後想到慧貴妃大失所望,心頭更是痛快舒暢,隻覺得老都是站在自己這邊的,更覺得太子是之所向。
昭檬公主再看到皇後的時候,她已經恢複了一貫的意氣和昂揚鬥誌。
昭檬公主和皇後太子在禦書房外就分開了,當時皇後和太子麵無人色,渾身發軟發抖,她還以為自己看到的會是唉聲歎氣愁雲慘淡的皇後,乍見皇後恢複了士氣,還有些發懵。
“母後?”
昭檬公主有些愣愣的盯著皇後,問道:“可是有什麽喜事?”
昭檬公主實在想不出來,有什麽事,能讓皇後如此高興。
皇後牽過女兒的手坐下,她並無隱瞞,笑道:“孫語晗那個賤人,她以為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就可以成功害到我和太子了嗎?皇上重嫡長子,你兄長才是正統,不管她用什麽手段,你父皇明察秋毫,她永遠都別想得逞,癡心妄想如此,本宮將來有她好看的!”
昭檬公主看著為疵意洋洋的皇後,實在想不出這有什麽值得高心,她根本就不能理解皇後的思維,不過事關慧貴妃,很多時候,很多事情,皇後都會變的不可理喻。
昭檬公主麵對皇後的臉沉了下來,“母後覺得自己這是贏了?”
皇後不明白昭檬公主為什麽不高興,回道:“慧貴妃大失所望,難道不是她輸了嗎?”
皇後和慧貴妃較量多年,她對慧貴妃的敵對,絲毫不遜色於蘇傾楣對蘇梁淺的。
“大失所望的何止母妃,還有父皇和皇祖母。父皇這次沒大張旗鼓的處置皇兄,是因為皇兄的行事太過荒誕,一旦懲處了,難保事情不會傳出去,到時候,父皇就是不廢黜了皇兄的太子之位,那些堅持立嫡立長方為正統擁護皇兄的力量,也會倒向四皇兄那邊,兄長的太子之位,更是形同虛設。父皇顧全的是大局,但他心裏肯定是生氣的,他隱而不發,心中隻會更加氣惱,下次皇後母後哪怕是犯丁點的錯,父皇都會借機發作,母後能保證自己不犯錯?能保證皇兄不犯渾?您怎麽還有心情高興?您是將父皇的警告拋到九霄雲外了是不是?”
昭檬公主到最後,也有怒其不爭的氣惱之意。
太子比不上四皇兄,同樣的,皇後的心機手段,比起慧貴妃,也是相差甚遠。
昭檬公主的口氣神色都頗為嚴厲,皇後想到先前在禦書房慶帝的雷霆之怒,好心情一掃而空。
“父皇對皇兄已經很包容了,但若是皇兄將這種包容當成縱容,不加收斂,肆意妄為,早晚都會觸及父皇底線的一日,到時候的結果,隻會比廢黜太子的結果還要嚴重!”
皇後被昭檬公主的,心不停的下墜,手腳都是冰寒的,扯著嘴角勉強道:“哪有你的那般嚴重?”
昭檬公主神色不改,“父皇又不止皇兄一個兒子,他的兒子很多,且個個都比皇兄靠譜優秀,母後和皇兄若是如此有信心,何至於這般膽戰心驚?母後這個時候,就該好生提點皇兄,讓他不要與你一般沾沾自喜,父皇並非他不可!皇兄做了這麽多年的太子,若他隻是被廢黜了太子之位,保留皇子的身份呆在京城,你覺得被新封的太子和太子勢力會安心嗎?自古有哪個被廢的太子能活的好好的?母後應當知道,兒臣絕非危言聳聽!”
皇後聽昭檬公主這樣貶低太子,心裏不快,但心情極度沮喪的她,卻沒心思反駁。
昭檬公主無視皇後蒼白的臉,繼續道:“這次的事情,我雖然找到了合理的借口,將自己置身事外了,但不可能每次都如此幸運,而且皇祖母已經對我生出了不滿,不管我出於什麽考慮,我明知皇兄的脾性,讓他與蘇妹妹單獨一起,我都是有錯的,這是皇祖母的原話!”
“她竟偏心至此!”
皇後呢喃著道,聲音尖銳。
“皇祖母覺得我這是壞了蘇妹妹的名聲,誰淺兒一定是太子妃了,她就是太子妃,誰她嫁的就一定是皇兄?這是皇祖母的原話,她直言母後挑三揀四,皇兄配不上蘇妹妹,依我看,蘇妹妹也未必願意嫁給皇兄!”
皇後的手都在發抖,一顆心如至冰窖,“你皇祖母真這樣?”
“兒臣還會騙母後不成?”
皇後心情慌亂,卻依舊嘴硬不肯低頭,“你皇兄是太子,他要好好的,不再犯錯,將來是要繼承你父皇的位置的,蘇梁淺算什麽東西?她以為她還是荊國公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呢,不過就是個從三品官的女兒,單就你皇兄尊貴的身份,她能嫁給你皇兄,就是祖上積德,她還不願意?她怎麽可能不願意!依本宮看,她現在就是仗著太後寵著,故意拿喬呢,盼著本宮倒黴,求她出頭,到時候她就能在本宮麵前托大拿喬了!”
昭檬公主見皇後又像個無知婦人般絮絮叨叨,再想到蘇梁淺,隻覺得皇後愚昧短見,無知極了。
昭檬公主本來是打算和皇後蘇梁淺的好的,但見皇後這個樣子,心知她是聽不進去的,無語的她也不願費那個唇舌。
“就算如此,母後又能耐她如何?母後和皇兄都不討皇祖母喜歡,但皇祖母就是喜歡她,還有外祖母表哥,不但如此,還有母親費心巴結卻始終不為所動的季家,季夫人視她為女兒般疼愛,她還和季公爺交好,她不是妄自托大,她就有那個資本和實力,母後當真覺得她非皇兄不嫁不成?她嫁給皇兄,才是風險最高的那條路。”
皇後想到蘇梁淺為了這門婚事威脅她,心下覺得她肯定是想要成為太子妃的,轉念又想到她會退了這門婚事,一下又沒底起來。
“出了這樣的事,母後也別擺什麽婆母的架子了,縱是不想見她,該賞的賞,父皇和皇祖母都在等著看母後的態度呢,依兒臣看,蘇妹妹很好,若能得她扶持,是皇兄和母後之幸,母後既想如皇祖母一般,就要有所忍受!”
話雖如此,但昭檬公主對夜向禹繼承皇位一事實在不樂觀。
雖然夜向禹成為皇帝,自己的母後成為太後,對她來,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但昭檬公主心裏卻並不是那麽願意這樣的事情發生。
她太了解夜向禹和皇後的性子,若北齊落到這兩個人手上,那就是江山百姓之禍,若恰逢盛世太平還好,但不是,北齊敵人環伺。
昭檬公主倒不是心懷下萬民,而是她擔心北齊數百年的基業毀在夜向禹和皇後的手上,她不想成為亡國奴公主。
昭檬公主想蘇梁淺成為她的皇嫂,並不是因為她想夜向禹登上那個位置,更多的,是她希望若是有朝一日慶帝對太子皇後的失望積攢夠了爆發,蘇梁淺能保住他們。
“你才因為蘇梁淺被你父皇皇祖母責罵,你不是討厭她的嗎?怎麽還替她話?她給你灌什麽迷魂湯了?昭兒,你不是想要嫁到蕭家,若想要成為蕭家婦,就要和她保持距離!”
昭檬公主蹭的站了起來,直視皇後,“縱是我嫁到蕭家,我堂堂公主之尊,難道和誰來往,還要看他們的臉色不成?母後好好想想我的話,皇兄那邊也要好好教導,切不要有僥幸的念頭。”
該叮囑的都叮囑了,話不投機半句多,昭檬公主不願再與皇後繼續下去,掙開她捉著自己的手,“時辰不早了,兒臣也累了,母後也早點休息,兒臣告退。”
皇後見昭檬公主就這樣走的,氣的跺腳,一把打掉了桌子上的茶水,咬牙切齒道:“都怪蘇傾楣那個狐狸精,魅惑我兒!”
這與蘇傾楣有什麽關係?不能怪蘇梁淺,就將責任歸咎到蘇傾楣身上!這分明都是太子的錯!
昭檬公主頓住了腳步,想到皇後到現在還將責任推卸給別人,連著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忍住回頭找皇後再次理論一番的衝動。
第二,蘇梁淺剛用了早膳沒多久,正陪著太後話,皇後那邊的賞賜就到了。
是賞賜,其實就是賠罪,這一點,外人或許不知,蘇梁淺和太後卻是心知肚明。
“皇後是母親在閨中時的好友,淺兒這次進宮,按禮數,理應去拜見,淺兒進宮已經幾了,還沒向皇後問安,皇後娘娘沒有怪罪,還著人送來了賞賜,淺兒更應該去謝恩。”
蘇梁淺起身,走到太後麵前,盈盈的服了服身。
太後嗯了聲,“等昭兒來了,陪你一起,她應該在路上了。”
“還是讓公主姐姐陪太後話吧,皇後又不是洪水猛獸,淺兒一個人就可以了。”
太後讚許的點零頭,“也好,哀家讓人領你前去。”
太後著,召了個近身的女官,命她帶蘇梁淺去毓鎏宮。
蘇梁淺去毓鎏宮的時候,昭檬公主都快到慈安宮了,兩人選擇的路徑不同,錯開了。
蘇梁淺到毓鎏宮的時候,皇後去東宮找太子了,並不在。
“那我下次再來。”
蘇梁淺朝著留守在宮中的大宮女服了服身,準備離開。
“蘇姐第一次來毓鎏宮吧,奴婢帶您四下走走,皇後馬上就回來的。”
蘇梁淺扯了扯嘴角,嘴角莞爾,第一次來毓鎏宮?上輩子,太子走後,皇後生病,夜傅銘為撩到皇後的支持,她幾乎每日都盡心伺候在床榻邊,自己來過多少次都忘了。
後來,她成了皇後,在這座宮殿,一直住到自己死,隻是後來,這座曾經象征著後宮權利,讓無數女人趨之若鶩的中宮,形容冷宮。
皇後那麽多地方,再沒有比毓鎏宮讓她熟悉的了。
“好!”
蘇梁淺應下,她跟在宮女的身後,繞著毓鎏宮走了一圈,也不見皇後回來。
毓鎏宮的宮人,準備了午膳,蘇梁淺也沒客氣,用的坦然,用完午膳後又過了半個時辰,蘇梁淺打著瞌睡的時候,皇後回來的,一起的還有太子夜向禹。
“蘇姐,皇後回來了,讓您去正殿見她。”
蘇梁淺到了正殿,看到太子,才知道原來太子也在。
皇後看到蘇梁淺進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笑對蘇梁淺道:“昨兒個的事情,是太子的錯,本宮已經訓斥過他了,太子也已經知道錯了,要怪就怪你那個狐媚妹妹,明明都已經許了人家了,還不安分,蠱惑太子,本宮決不輕饒!”
皇後義憤填膺,還是和昨晚一樣,明明是太子的錯,卻將事情的全部責任推卸給別人。
蘇梁淺和蘇傾楣不對付,那是眾人皆知,皇後這話,是有討好蘇梁淺之意的。
蘇梁淺勾了勾唇,本來蘇傾楣現在就覺得自己夠倒黴的了,這人在家中坐,鍋都能從上來,她要知道,不定氣成什麽樣呢。
皇後這話是氣憤的很,太子卻是皺著眉,顯然,皇後這樣詆毀他心中的白月光,他是不歡喜的,但迫於某些壓力,沒有發作。
“蘇家是有規矩的,我妹妹素來知禮,這與她有什麽幹係?懷璧其罪!”
皇後沒想到蘇梁淺壓根就沒順著她的台階往下下,反而幫著蘇傾楣話,下她的臉,隻覺得她是與自己作對唱反調,神色難看。
太子卻覺得蘇梁淺是惺惺作態,再見皇後氣惱的樣子,當即往蘇梁淺的方向走了兩步,秋靈機敏的擋在前麵,蘇梁淺看著生氣的太子,“太子是要將我另外一個丫鬟也打了?”
蘇梁淺的口氣悠淡,直接讓才被慶帝狠狠訓斥了一番的太子慫哩。
這才過了一,他再明知故犯,父皇絕對沒可能輕饒了他。
太子心裏是慫了,卻不肯認慫,抬著下巴,“果然是從鄉下回來的,半點規矩也不懂,你縱是嫁給我,成了太子妃,後宮女子不得幹政,本太子的事,也不是你想管就管,更不是你想訓就訓的,就你這樣的,如何能擔的起太子妃之職?作為太子妃,第一就該有容人之心,不能善妒,你連一個女子最基本的要求都做不到,還在這裏假裝大方,你要真那麽大方,怎麽不將你妹妹一起帶進宮中!”
皇後是坐著的,見太子又起蘇傾楣的事,嚇得臉色蒼白,嗬斥道:“太子!”
她前去東宮,千叮嚀萬囑咐的就是要太子不要再提蘇傾楣的事情,但很顯然,太子長了腦子,但根本就不長記性。
不過,太子剛剛那些話,完全是被氣憤所致,有些昏頭了,皇後這一嗬斥,他很快反應過來,閉上了嘴,但還是看著蘇梁淺,眉眼皆是不滿和怒意。
很顯然,如果不是有太後和皇帝壓製,太子是定然不會讓蘇梁淺有好日子過的。
蘇梁淺臉上的淺笑未變,輕鬆自然沒有半分畏懼,落在太子和皇後眼中,也是不盡的挑釁。
“昨日之事,皇上對太子,就沒半點懲罰?”
就是沒實質性的,閉門思過,那是最起碼的。
蘇梁淺這話一出,皇後和太子臉色又是一變。
自然是有的,一個月緊閉呢,未得詔不許去禦書房,皇後帶太子來,是想太子和蘇梁淺好好道個歉,得到她的原諒,那就是皇上追究,皇後也能有辭,她哪想到太子沒低頭道歉就算了,還舊事重提,要不是蘇梁淺在場,要顧全太子的顏麵,皇後氣的都想給他幾拳。
她的口幹舌燥,喉嚨都冒煙了,根本就是對牛彈琴。
“看樣子是有的,你們,我若是從毓鎏宮回去,悶悶不樂的——”
皇後聽的眉心跳動,太子卻鬱悶憋屈至極,手指著蘇梁淺質問道:“你這是在威脅本宮嗎?你一個婦人,好大的——”
膽子二字未出口,皇後就搶先了,她冷冷看向太子,冷聲道:“太子,你給本宮閉嘴,現在給本宮回去,好好的閉門反省!”
皇後命令完,又看向蘇梁淺,麵帶微笑,用幾次接觸下來從未有過的慈愛口氣道:“本宮帶太子過來,是向你道歉的,太子行事衝動,今後還需你在身邊,多多提點呢。”
蘇梁淺看著低頭服軟的皇後,腦海裏浮現出的卻是她躺在病榻上,也不忘對自己的羞辱難堪。
上輩子,太子出事後,皇後和夜傅銘沆瀣一氣,卻又不甘心,她不敢也不能折辱夜傅銘,將氣撒在她身上,沒少對她難聽的話,雖然起來,她上輩子也是受害者,但她經曆的所有悲痛苦難,都與她無關,倒是她,被她害得那麽慘。
蘇梁淺麵對著皇後,實在是給不了什麽好臉色,而且她也沒想過嫁給太子,所以也不需要隱忍克製。
“將來的事,誰也不準,太子既不喜歡我,我也不是死乞白賴的人,我一直都記得,我與皇後的一年之約,所以皇後不必心急,臣女謝過皇後賞賜,那些就當是您替太子給我丫鬟謝罪的賠禮吧。我在毓鎏宮已經呆了很長時間了,太後還在等著我呢,臣女告退!”
蘇梁淺語速很快,一氣嗬成,皇後見她這樣就要走,慌的急了,忙上前拉住她,“本宮剛回來,你怎麽就走了?留下來陪本宮用了晚膳再回去,你若不喜歡太子,本宮這就讓他回去!”
太子看不下去,站在兩人中間,“母後,您什麽身份,她什麽身份,她也配您這樣紆尊降貴!蘇梁淺,你——”
“閉嘴!”
皇後對太子,又是一聲嗬斥,皇後嗬斥完太子,隨即看向蘇梁淺,“本宮對你極是中意。”
蘇梁淺輕笑道:“若我真成了東宮太子妃,母後您的日子,可就更難過了。”
蘇梁淺趁此機會,掙脫開皇後的手,轉身離開。
她離去時,步伐很大,頭也不回,瀟灑恣意極了,太子看著,卻氣的兩隻腳都在跺,手指著蘇梁淺的背影,“母後,您瞧瞧,您瞧瞧,這就是您讓兒子娶的女子,三從四德,她還有沒有一點規矩!”
因為昭檬公主昨晚那一番話,皇後的心情本來就不好,這會被蘇梁淺這樣一激,更是糟糕透頂,太子這一張口,直接就撞在她槍口上了。
“你還有臉話,本宮是怎麽和你的,早知道你這般不長記性——本宮今日就不該帶你過來,哪壺不開提哪壺,你要不過來,本宮與她好好會話,什麽事都沒有,你是豬腦子嗎?”
皇後的聲音尖銳,連著用力戳了幾下太子的腦袋。
“為什麽昭兒不是太子,你要有你妹妹的一半,本宮都不至於為你的事情,如此發愁!”
太子聽了這話不樂意了,“要怪母後也該怪自己,是您自己的肚子不爭氣,怎麽怪到我頭上了?而且,蘇梁淺那個態度,您受得了?她就是嫁給我,成了太子妃,您也是她母後,她怎能對您如此不敬?這都還沒嫁呢,就已經如此猖狂了,本宮若不消消她的氣焰,她今後更不會將我們二人放在眼裏!”
皇後聽太子是孝順她,被哄的心情稍好了些,一下對蘇梁淺的怒意就深了,“她確實不知好歹,但現在她有用,對太子您的大業有大用處,她就是嘴硬,心裏肯定是希望能嫁給太子的,太子您好好哄哄她,女孩子都是要哄的,你想辦法讓她開心,喜歡上您,讓她一心一意的輔佐您,等將來您的大業成了,怎麽處置她,還不是我們母女了算,還有蘇傾楣,母後也會幫你也想辦法的,但是現在,你必須給我忍著,沉住氣!”
太子半信半疑,“決定皇位的人是父皇,父皇要喜歡她,她進宮呆在慈安宮幾日,父皇早見她了,父皇根本就不喜歡她!”
皇後見太子固執不聽勸,也惱了,“你懂什麽?讓你做就做,哪那麽多話!”
一直到出了毓鎏宮,蘇梁淺的腳步才慢下來,秋靈低頭跟在她身後,一會發愁,一會笑的,為了蘇梁淺和太子的這門婚事,都魔怔了要。
她在這件事上,最是沉不住氣,看著走在前麵的蘇梁淺,沒忍住,上前問道:“姐,皇後好像改變主意了。”
蘇梁淺和皇後鬧成這樣,分明是沒想要做什麽勞什子的太子妃,她高興,但看皇後低聲下氣的樣子,分明是很想蘇梁淺做這個太子妃了。
“她想娶,我就要嫁啊,這腦瓜,每想些什麽東西,下次不要再這樣的話了,我肯定是不會嫁給太子的。”
最後一句話,蘇梁淺是湊到秋靈耳邊的,她完,看著秋靈,耐心極好。
“早知道太子也會來,姐就該早點回去。”
蘇梁淺勾唇笑笑,不置可否,她與皇後並沒有什麽話可的,她來毓鎏宮,就是完成任務,她不想下次再來一趟,所以才等那麽久。
見就見了,別人誰知道她是謝恩還是氣人。
蘇梁淺一路慢慢悠悠的走回去,到慈安宮的時候,都暗了,她倒是沒有表露出一副不高心樣子,看在昭檬公主的麵上,她也不會讓太後再對皇後太子再生出不滿。
從昭檬公主的口中,蘇梁淺得知,她今日去毓鎏宮時,慶帝來了慈安宮向太後請安。
時間真是湊巧,剛好避開了她,但蘇梁淺卻不覺得,這是巧合,她不動聲色。
幾人了會話,便是用晚膳的時間,飯桌上,一如之前的和諧融洽。
皇後的賞賜下來後,各宮的妃嬪也紛紛效仿,太子經常會當著太後的麵,送各種的玩意兒,昭檬公主經常幫著他些好話。
連著幾日,蘇梁淺得的賞賜,都有兩大箱了,倒是收獲頗豐,她與昭檬公主相聊甚歡,像極了交好多年的朋友。
“姐,郡主又去冷宮了。”
蘇梁淺午休早早醒來,正對著鏡子梳妝,聽了秋靈的話,拿著梳篦的手微頓,很快放下梳篦站了起來,“伺候我更衣,公主在哪裏?帶我去找她!”
曹操,曹操就到。
蘇梁淺更衣時,秋靈就將門打開了,門開沒多久,昭檬公主就來了。
兩人閑聊了幾句,蘇梁淺麵露為難之色,昭檬公主順著就問道:“妹妹怎麽了?”
蘇梁淺猶豫著張口道:“我想見見我姑姑,姐姐能不能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