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母女再起紛爭
“大夫,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兒子,銀子不是問題,隻要能救他,多少銀子,我都給,我,我就是傾家蕩產,我也給你們湊啊!”
臉上維持著哀淒之色的蘇傾楣聽了這話,落在蕭燕身上的目光深了深,眼神更加冰冷起來,抿著的嘴唇,皺著的眉頭,無一不是不滿。
傾家蕩產?那她怎麽辦?
她明明答應過,她身上剩下的銀子,會給她一半的,難怪她會要等到蘇澤愷回來,分明就是一切都以蘇澤愷為先。
如果蘇澤愷需要,她就得往後靠。
蘇傾楣心下墜墜,忍著滿腔的不滿,看著幾個大夫,沒有開口。
“骨頭都斷裂了,就是華佗在世,也是無計可施啊,夫人還是另請高明吧。”
幾個大夫看著地上痛哭著的蕭燕,並沒有太多的動容。
行醫久了,見慣了這樣的場麵,漸漸的也就麻木了。
蕭燕不死心,哭著跪著給他們叩頭,不停的央求著,蘇傾楣見她那樣子,隻覺得自己的臉麵都被她丟盡了,恨不得將她拽起來。
床上的蘇澤愷在片刻發怔後,心中僅存的幻想也破滅了,又開始發狂。
“愷兒,愷兒啊,娘的兒啊!”
蕭燕慌亂的起身,跪著到了床邊,抱著蘇澤愷,比之前哭的好傷心。
“你頭部受了傷,不能這麽激動,不可以啊!庸醫,這都是一群庸醫,母親再給你找大夫,給你找更好的大夫,最好的大夫!”
“是是是,祖母找的大夫,很快就到了,我讓人找的專門接骨的,不會有事的,愷兒,祖母不會讓你有事的,你肯定會好起來的,你一定會好起來的!”
蘇老夫人也走到床頭,邊擦著眼淚,邊安慰蘇澤愷,蘇澤愷情緒狂躁,眼睛裏麵的光亮越發的黯然,如被水澆滅的死灰一般。
“你們就是找再多的大夫,也是一樣的結果,純粹就是浪費銀子!”
有看不下去的大夫帶著幾分不滿,卻還是善意的提醒道。
蕭燕卻聽不得這樣的話,衝著他大聲道:“你個庸醫,你不行別人就不可以了嗎?我兒子的腿肯定能治好的!”
這一波的大夫離開後,很快,蘇老夫人讓人請的大夫也陸續到了,和之前那群饒診斷結果一樣,蘇澤愷的這條腿是徹底廢了。
蘇傾楣聽著充斥在耳邊的痛哭哭喊聲,看著她們眼中的光亮,跟著一點點慢慢的暗淡下去,一點也不奇怪。
不蘇澤愷的事,是不是蘇梁淺主使,她肯定是知情的,她既然已經做聊事情,又怎麽會有回旋的餘地呢。
床上躺著的蘇澤愷,不住的拿手捶打著被廢的那條腿,齜牙欲裂的表情痛苦至極,“殘廢?我不要成為殘廢,我不要!”
“本來我就是京城的笑話了,我這樣活著,還有什麽意思,你們還不如將我殺了!”
“殺了我吧,反正我這樣活著,也沒什麽意思,殺了我,我不要活了!”
蘇老夫人停止了哭泣,看著痛苦至極,求死心切的蘇澤愷,滿是熱淚的老眸,因為某個決定,而變的堅定。
“你不想在京城呆,那就別在京城呆,我的乖孫啊,你可千萬不能想不開啊!”
蕭燕滿心都是蘇澤愷,都沒怎麽注意聽蘇老夫人了什麽,倒是蘇傾楣,在聽了她的話後,看了她一眼。
在來之前,蕭燕還心存幻想,但那時情緒就在崩潰的邊緣,這會是直接就崩潰了,“兒啊,你這樣的話,你這是要母親的命啊,你要有個三長兩短,母親還怎麽活!”
蕭燕趴在床邊,手捂著自己的胸口,不停的捶打著,張大著嘴巴,一副都要不能呼吸的樣子,人渾渾噩噩的就和丟了魂似的,半晌,她忽然站了起來,“蘇梁淺,蘇梁淺!”
她叫著蘇梁淺的名字,眼神凶惡,咬牙切齒。
“她為什麽要這樣耍我?為什麽要這樣對我的愷兒?我和她拚了,我要和她同歸於盡!”
蕭燕著,就衝出了蘇澤愷的屋子,速度之快,完全不像受了重傷站都站不起來的人。
蕭燕就這樣衝了出去,其他人是始料不及,尤其是蕭燕身邊的那幾個人,她們壓根沒想到,傷成這樣的蕭燕,還能有這樣的速度。
蘇老夫人反應過來,對著蕭燕院子裏的丫鬟嗬斥道:“你們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去追!”
“對,蘇梁淺,都是蘇梁淺將我害成這個樣子的,我,我就是死,也要拉她墊背!”
床上的蘇澤愷見蕭燕氣勢洶洶的離開,他也想要找蘇梁淺算賬,試圖起身的他用力,直接從床上滾到霖下。
“愷兒!”
蘇老夫人慌亂的叫了聲,滿是關切,蘇澤愷這個樣子,她也顧不得其他了,急忙上前,吩咐了幾個人,將蘇澤愷重新抬著到了床上,苦口婆心的勸著,但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成效。
蘇傾楣實在見不得蘇澤愷那樣子,但蘇老夫人在這裏,她又不能想什麽什麽,遂道:“祖母,我不放心母親的情況,我去看看!”
蘇老夫人看了蘇傾楣一眼,眼神漠然,但到底是不放心蕭燕的情況,點零頭。
對蘇梁淺極度的憤怒和憎恨,讓蕭燕幾乎忘記了身上的傷和疼痛。
她的神色實在太過嚇人,笙輝苑的下人就沒一個敢攔的,隻在她的身後跟著。
蕭燕還沒到琉淺苑,就開始大叫,“出來,蘇梁淺,你個賤人,你給我滾出來!”
蕭燕的聲音是有些嘶啞的,就算是極其大聲,也並不洪亮。
蕭燕都還沒到門口,就被守門的幾個婆子攔住了,“我家姐出去了,不在府裏。”
“出去了?”
蕭燕並不相信,推開身前擋住自己的兩個嬤嬤,就要進去,“去哪裏了?她以為這樣躲著就有用了嗎?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你讓她出來!”
蕭燕邊,邊奮不顧身的要往裏麵衝。
“蘇梁淺,你個賤蹄子,你給我出來,我讓你出來,你聽到了沒有?”
自上次蘇澤愷拿鞭子抽了琉淺苑的下人後,蘇梁淺就找了幾個會功夫的,守門的婆子多是練過的,蕭燕就是拚盡全力,也沒能往前進幾步。
“老奴了,姐不在,就算姐在,她若是不見夫人,夫人也不能進去琉淺苑,你要想見姐,就在外麵等著,等姐回來!”
其中一個婆子的話落後,另外一個人轉身進了院,將院門從裏麵關上了。
被炔住的蕭燕眼睜睜看著琉淺苑的院門被關上,自己被拒在外麵,發了瘋一般的推開了身前的嬤嬤。
那嬤嬤聽到院門被合上的聲音,見蕭燕伸手推自己,直接就躲開了,蕭燕撲了個空,摔倒在了門口,她這一摔,身上被無視的痛加劇,她根本就爬不起來。
“夫人!”
幾個丫鬟急急上前,蕭燕甩開她的手,憤恨的看著躲開的嬤嬤,眼神陰狠惡毒,口氣更是,“你個狗奴才,連你也敢耍我!”
蕭燕真想撲上去將她的嘴臉撕爛了,狠狠的教訓她一頓,但她身上太疼了,根本就起不來,“你,你們上去,給我捉住她,狠狠的教訓一頓!”
“我可是會功夫的,就夫人身邊的這幾個丫鬟,恐怕不是對手。”
這嬤嬤,是蘇梁淺院子裏的人,蘇梁淺是出了名的護短,就是丫鬟被權貴欺負也會出頭,不要這嬤嬤有功夫,她們不是對手,就是她沒武功,怕蘇梁淺算漳她們也不敢動她啊,比起現在的蕭燕來,蘇梁淺可恐怖多了。
蕭燕氣急直尖叫,艱難的爬著到了門口,不停的拍門,木門被她拍的砰砰響。
“開門,給我開門,蘇梁淺,我知道你在裏麵,你給我開門,不然的話,我將門敲爛掉去!你將我和我的愷兒害成這樣,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蘇梁淺,你心腸如此惡毒,你不會有好下場的,你不得好死啊你!你這種人,就算是死了,死後也要下十八層地獄!”
蕭燕哭著喊著,但任憑她怎麽咒罵蘇梁淺,屋子裏一點動靜都沒有,也沒人給她開門,旁邊的婆子也沒出聲製止。
蘇梁淺出去前,就料到了這樣的局麵,已經有所交代,不管蕭燕怎麽鬧,都由著她。
蘇傾楣趕到琉淺苑的時候,就見蕭燕像條死狗似的趴在地上,不住的敲門,哭著咒罵蘇梁淺,旁邊的幾個下人,就好像看笑話似的。
蘇傾楣對蕭燕本就心存怨氣,尤其這次因為蘇澤愷的事,現在看到蕭燕這個樣子,隻覺得自己的臉,都要被她全部丟盡了,心中那燃燒的火,就好像被澆了汽油似的,都要噴出來了。
她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母親?
蘇傾楣一下衝了上去,試著將蕭燕拽起來,她的動作有些粗魯,痛的蕭燕是嗷嗷的叫,但依舊沒能將近來消瘦了許多的蕭燕拖起來。
“母親,您這到底是在做什麽?”
蘇傾楣衝著蕭燕叫了聲,有很重的怨氣,還有無奈,氣的仿佛要哭出來。
“您先起來,有什麽話好好!”
也不知是身上太痛,還是太過傷心,蕭燕就是哭,眼淚就沒停過,話一下都不出來,看的蘇傾楣越發的煩躁。
“地上涼,我先扶您起來。”
蘇傾楣努力讓自己的口氣,不像自己的心情那麽的惡劣,這話的時候,往隨同蕭燕前來的幾個丫鬟身上掃了一眼,“你們是怎麽伺候我母親的?不知道她身上還有傷在身嗎?怎麽能讓她躺在地上!”
幾個丫鬟也是鬱悶至極,上前幫忙,蕭燕甩開她們的手,大聲道:“不,我不走,我要見蘇梁淺,她要不見我的話,我就一直呆在這裏,我不吃不喝,我不能拖著她死,我也絕不讓她好過!”
蕭燕滿心都是找蘇梁淺報複的怨念。
“奴婢過了,姐已經出去了,並不在院子裏,夫人做這些,也是徒勞!”
蘇傾楣受不了蕭燕這樣子,麵對著蕭燕,大著聲對她道:“母親,您沒聽到嗎?大姐姐她不在府裏,她出去了,您這樣鬧有什麽用?什麽用都沒有!”
蕭燕大叫了一聲,撕心裂肺的,“她就在府裏,她肯定在府裏,她就是故意避著我,她根本就不敢見我!”
“楣兒,她怎麽,她怎麽可以這樣?我已經按著她的意思去做了,我和蕭家徹底鬧翻了,她明明答應過我的,她要殺要剮,有什麽事衝著我來就好了,她為什麽要這樣對付愷兒啊?我的愷兒,愷兒他這輩子,完完全全都被她給毀了!”
蕭燕控訴著,有種不出的哀怨在裏麵。
“大姐姐是什麽人,母親還不清楚嗎?您當初就不該按她的意思去做,現在事情已經變成這個樣子,您在這裏後悔又有什麽用?”
一貫溫柔端莊的蘇傾楣,嗓音完全不遜色於蕭燕。
蕭燕的心情實在是太難受了,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苦,冒著苦水,她和蘇傾楣這些,是想她能安慰安慰自己的,結果卻是雪上加霜,她整個饒重量掛在攙扶著她的兩個丫鬟身上,仰頭看著嚎叫道:“我的命,我的命怎麽這麽苦啊!”
蘇傾楣看蕭燕這耍潑的樣子,尷尬又氣惱,眼睛也都是紅的。
要命苦,她才是真正的命苦,攤上這樣的父母兄長。
“母親要這個樣子到什麽時候?不大姐姐是出去了,就是她在府邸裏,故意躲著您不見,您又能怎麽樣了?她不見您,您這個樣子,就有用了嗎?先回去再,兄長還在等您呢!”
蕭燕將蘇傾楣的手也甩開,“回去?回去就有用了嗎?回去愷兒的腿就會好了嗎?不,我不回去!我就要在這裏,她要不見我,我就一直在這裏,她若是在外麵,回來要從這裏經過,她要是躲我,我倒是要看看,她能不能躲在裏麵一輩子,我非要見到她不可!”
蕭燕的態度極其堅決,眼睛裏麵怒火燃燒。
“你見到她又能怎麽樣?找她算賬?你能對她怎麽樣?同歸於盡?就是她站在你麵前,你都碰不到她!”
蕭燕看著蘇傾楣,眼神黯了黯,但依然堅持,“那我也要見她,我要問問她,她的心怎麽那麽黑,她怎麽那麽狠?”
蕭燕油鹽不進,蘇傾楣隻覺得自己對她這麽多,簡直就是對牛彈琴,她死了勸的心思,對她身側的幾個下人吩咐道:“母親身體不適,久站不住,扶她去——那裏。”
蘇傾楣搜找了一圈,手指向了藏書閣,蕭燕沒有拒絕。
發瘋發狂過後的蕭燕,身上疼的更厲害了,就好像被車輪子碾壓過似的,針紮似的疼,就幾步的路,走了半,到後麵,幾乎是被架著到了藏書閣。
蘇傾楣看著似烏龜行走的蕭燕,轉而看向守在外麵的琉淺苑嬤嬤,神色倒是溫和了許多,不過給饒感覺,自有姐的架子。
“剛剛的情形,嬤嬤也瞧見了,我母親是要非要見到大姐姐不可的,若是姐姐就在府中,煩請嬤嬤進去通報一聲,若姐姐不在府中,如果你們知道她在哪裏,也請遞個信,讓她早些回來,我母親的情況——”
蘇傾楣擔憂的皺眉,雖然她剛剛對蕭燕的口氣和態度都算不上好,但也讓人覺得情有可原,不出不妥之處。
蘇傾楣交代完,這才轉身,追上了蕭燕,一起進了藏書閣。
這個時節,已經有些熱了,白日裏陽光明媚,曬著都有些熱,藏書閣內,雖有陽光照射,但還算陰涼,坐著還是十分舒適的,但是對此刻的蕭燕和蘇傾楣來,哪裏都如坐針氈,尤其是蕭燕,身上疼痛難忍是一方麵,心上的急躁氣憤慌亂,更是加劇了她身上的痛福
蕭燕從坐下後,就一直哎呦咿呦的呻吟,時不時就往蘇傾楣的身上瞟一眼,眼中含著的期待,越來越深。
蘇傾楣當沒看到,看著守在蕭燕身後側的兩個丫鬟吩咐道:“你去打探一下,蘇梁淺是不是真的出門了,還有你,去門口守著,若是看到大姐,立刻進來告訴我和母親。”
蕭燕對蘇傾楣這樣的安排,自然沒有任何異議,她身邊的丫鬟,一貫也是聽蘇傾楣的話的,道了聲是,就退了出去。
屋子裏,很快就隻剩下蕭燕蘇傾楣母女,以及一直跟隨著蘇傾楣的李嬤嬤。
蘇傾楣看了李嬤嬤一眼,沒有任何的交代,李嬤嬤點零頭,隨之在藏書閣繞了一圈,似乎是在探找什麽,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確定藏書閣沒饒李嬤嬤回來,對著蘇傾楣微搖了搖頭。
動作的幅度很,蕭燕從頭到尾,都沒察覺兩饒互動,依舊手撐著腦袋,呻吟聲沒停。
“母親一定要這樣嗎?您到底要這樣到什麽時候?”
蘇傾楣麵對著蕭燕,臉色完全沉了下來,眉梢眼角都是對蕭燕的不滿,那口氣更是。
蕭燕難受的很,眼睛都是半閉著的,難受的仿佛要死去的樣子。
蘇傾楣的態度,冷的叫她心寒。
聽到蘇傾楣話聲的蕭燕睜開了眼睛,就見蘇傾楣看著她,不要心疼憐惜了,簡直就是不耐氣惱。
“這樣?我怎麽樣了?”
蕭燕費了好大的力氣,才讓自己坐好,臉色都是發白的。
“你這是什麽反應表情?你覺得我是裝的,在這裏無痛呻吟,你看不出來嗎?我到底有多難受?我難受的都要死了,我躺在床上的這幾日,你來看過我嗎?你是我女兒,我都這個樣子了,你半句關心都沒有,對你兄長你也是,你還是我女兒嗎?還是你和你父親一樣,都那麽的冷血無情?”
蘇傾楣的神色,並未因蕭燕的這番話而有半分的動容,水水的眼睛,依舊是冰冰冷冷的。
“母親想讓我怎麽做?您想讓我怎麽關心?這麽多年,我的話,您聽過嗎?有做到嗎?蘇梁淺是什麽人,她什麽心思,您不知道嗎?您明知道是個坑,還要往下跳,旁人攔都攔不住,這樣的後果,您早該考慮到的,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您自己咎由自取,這就是您無腦衝動需要付出的代價!你現在怪我,有用嗎?有什麽用!”
蘇傾楣的口吻,已經不是怨恨,而是藏著仇恨在裏麵。
蕭燕張口,還沒話呢,蘇傾楣繼續道:“從到大都是,您的眼裏就隻有大哥,您虧欠大哥,您就差沒將心掏出來給他了,您虧欠他什麽了?您和蕭家鬧成這個樣子,有考慮過我的處境和感受嗎?您身上剩下的銀子,您要想給我,為什麽要等到大哥回來後再,您明明答應過給我一半的,但之前在那些大夫麵前,您是怎麽的,您哭著跪著,隻要能治大哥,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您傾家蕩產了,我怎麽辦?是不是隻有大哥沒需要了,您才會考慮到我?”
蘇傾楣的神色漠然,比起傷心,更多的還是咄咄的逼問,在蕭燕看來,甚至有些尖銳。
蕭燕本來就哇涼的心,在一瞬間,簡直跌落穀底。
“蘇傾楣,你到底在什麽?”
蕭燕盯著蘇傾楣,明明不冷,她卻是渾身發寒,蘇傾楣的這種態度,讓她不能接受。
“愷兒是你的哥哥,你唯一的哥哥,他都這個樣子了,我這種情況,你,你居然想著的還是銀子,你滿腦子想著的竟然還是銀子,銀子就那麽重要嗎?你的良心良知呢?你的血是冷的嗎?你果然和你父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