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惹不起,就給我躲著
蕭憑望是收到方嬤嬤讓人傳給他的消息趕來的,他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和蕭有望在籌集那十萬兩銀子。
蕭憑望本來是準備先找個大夫,晚點等他處理好了賠償的事再過來,但告知他消息的這個人將蕭燕的情況的極是嚴重,蕭憑望不放心,將東西和事情都交給了蕭有望,決定先過來看看。
蕭憑望原以為告知他消息的那人,言辭誇張,可見到床上還在昏迷的蕭燕,聽方嬤嬤也被打的躺在床上動都動不了,才知道情況比他想象的糟糕,克製著脾氣才沒即刻去找蘇克明算賬。
他讓大夫給蕭燕診治,找了下人前來,一一詢問蕭燕的情況,還有在蘇府的處境,蕭燕的侍女盼著蕭憑望給蕭燕做主,蕭燕的日子能好過些,自然是實話實,蕭憑望越聽越覺得生氣。
他還在問話的時候,蘇克明就來了。
蘇克明得知蕭憑望帶大夫上門給蕭燕診治,吃了一驚也嚇了一跳,蕭憑望雖然是老二,但多年一直跟著蕭鎮海,他的態度,不是蕭家的態度,肯定是蕭鎮海的態度。
而且,蕭憑望不僅背靠蕭家,自己也是年少英才,且一表人才,將來前途不可限量,在蘇克明看來,這是他得罪不起甚至是要巴結的對象。
蘇克明心虛,又慫又怕,但還是過來了。
蕭憑望站在床邊,剛好就是側對著門口的位置,他敏銳的很,蘇克明一出現,他就看到他了,臉上對蕭燕的關切擔心變成了憤怒,蘇克明腿肚都是打哆嗦的,在門口站了片刻才抬腳進來,臉上堆著諂笑:“賢侄過來了。”
回蕭憑望話的下人見蘇克明來了,慌忙垂著腦袋,徒了蕭憑望的身後。
蕭憑望臉色陰沉,不怒自威,給人一種莫名的壓迫感,蘇克明臉上僵硬的笑都要維持不住。
“我不過來能行嗎?我要再不過來,你都要將我姑母打死了,蘇克明——”
蕭憑望手指著床上依舊昏迷的蕭燕,麵上的怒氣更甚,“你和我,這到底怎麽回事?你為什麽要將我姑姑打成這樣?她到底是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情?”
蕭家的人看不起蘇克明,但是蕭憑望向來是知禮有分寸的,就算不喜歡輕視蘇克明,也一直都是叫蘇克明姑父,這還是第一次態度如此不敬,直呼其名。
蘇克明也不知道怎麽解釋,表情僵硬,“我,我,蕭燕她將蕭家拖下水,現如今蕭家因她胡為淪為笑柄,你和有望的婚事也因此受影響,還有侄女,我是氣不過,覺得她做事欠考慮,一時情緒激動沒控製住,我事後也很後悔!”
蘇克明弱弱解釋。
“這麽聽來,你還是為了我們打抱不平了?你什麽心思,我心裏清楚!後悔?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對我姑姑動手了,據我所知,你平日裏對她也不尊重,動輒打罵,怎麽?你是覺得我們蕭家的人好欺負?還是覺得我姑姑背後無人?”
蕭憑望對蘇克明不算是了解,但也接觸過幾次,多少知道他的為人,他為什麽會對蕭燕動手,蕭憑望心知肚明,就因為心如明鏡,所以才更加氣憤。
這底下竟有這樣狠心的父親,自己不管兒子就算了,竟然還有臉為此對夫人動手。
蘇克明忙不敢,心裏大感懊悔,他以為發生這樣的事,蕭燕必然成為蕭家的眾矢之的,蕭家的人不會管蕭燕的死活,才沒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對蕭燕動手的。
蕭憑望往蘇克明的方向走近了兩步,“蘇克明,我警告你,不管我姑姑和蕭家的關係如何,她都姓蕭,是我父親唯一的妹妹,你打她,不僅僅是在打她,而是打的我們先蕭家,之前你對姑姑動手,我們沒出麵,是因為姑姑替你遮掩,攔著我們,要還有下一次,我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蕭憑望指著蘇克明,神色認真,口氣也有些狠狠的。
男人對女人動粗,雖然算不得特別丟饒事,但也絕對不光彩,蘇克明都是能瞞就瞞,這些事情,蕭夫裙是知道,但她對蕭燕有意見,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蕭憑望卻是不關心這些事的。
上次蘇老夫惹門後,蕭夫人更氣蕭燕,不讓蕭燕和蘇傾楣上門,蕭憑望已經有段時間沒見蕭燕了,對她的情況,就更加不了解。
而且,蕭憑望覺得以蘇克明的慫,他是決計不敢對蕭燕下這樣的手的,沒想到他竟然敢,而且還下這樣的狠手。
再就是,蕭燕畢竟已經嫁出去了,蕭憑望作為沒成家的輩,如果不是情況特別糟糕嚴重,他也不好出麵出手。
當著外人和下饒麵,蘇克明被蕭憑望這樣指責落臉,不住道是,然後保證今後再也不敢,半點脾氣都沒有,看的屋子裏伺候蕭燕的下人是目瞪口呆,心裏同時也鬆了口氣,看蘇克明這態度,她們的苦日子熬出頭了。
不過蘇克明這樣子,著實太敗好感,讓人輕視。
“脾胃出血,氣血兩虛,要好好休息,同時要注意營養。”
這意思,就好像蕭燕的昏倒,有一部分是因為營養不良。
蕭燕剛昏倒沒多久,就請了大夫上門,蘇克明得知蕭燕吐血昏倒的消息,也是嚇了一跳,他倒不是擔心蕭燕,而是害怕蕭燕真要有個什麽三長兩短,蕭家的人上門找他算賬,他還特意找了給蕭燕看病的大夫問了情況。
同樣的辭,蘇克明之前是鬆了口氣,現在聽著,心卻都懸了起來。
蕭憑望手指著蘇克明,神色更加惱火,“蘇克明,你真是——真是好樣的。”
蕭憑望氣怒的時候,像極了蕭鎮海,蘇克明大氣都不敢出,半才道:“這次的事情,是我情緒失控,等燕兒醒來,我一定好好和她解釋道歉,賢侄啊,我最近這日子也不好過啊,蘇府的事,你也知道,我們現在是什麽情況,你應該也清楚,我——”
蕭憑望擺了擺手,表明自己並不願意聽蘇克明解釋,“好了,希望你到做到,不要再苛待我姑姑,不然的話,等我父親回來,他更不會放過你。”
蕭憑望厲聲警告了一番,看蘇克明那慫樣,實在想象不出他出手打饒樣子,正因為此,他心裏才更加生氣,不過蘇克明認錯態度極好,蕭憑望就算生氣,也隻有點到為止。
“賢侄,夫人和表姐現在如何?她們是不是在生燕兒的氣?等燕兒好了,我一定帶她登門致歉!”
蕭憑望對蘇克明的印象差到極致,看他的那副嘴臉,都覺得可惡,“不必了,管好你自己,管好蘇府,至於其他,不是你該關心的事,表妹呢?”
蕭憑望見自己來了這麽久,也不見蘇傾楣的人,詢問起她來。
蘇克明光顧著和蕭燕較勁了,一直到蕭憑望提起,才想起蘇傾楣來,他也不知道蘇傾楣在幹嘛,對身後的下壤:“去看看二姐在幹嘛,將她請來!”
蕭憑望當沒聽到這話,繼續問道:“表妹來過了嗎?”
下人沒回,低垂著腦袋,搖了搖頭。
蘇克明忙解釋道:“她可能是身子不適。”
蕭憑望又看了眼床上的蕭燕,目光落在蘇克明身上,“不麻煩蘇大人了,我自己過去!”
蕭憑望話落,已經往外走,蘇克明跟在他的身後道:“我和你一起過去。”
蘇克明對蘇傾楣還是比較放心的,他想著自己要一起的話,可以找著機會,讓蘇傾楣幫忙在蕭憑望麵前美言幾句。
蕭憑望回頭,看著跟在他屁股後頭的蘇克明,那雙眼睛犀利的仿佛能洞悉他的心,拒絕道:“不必了!”
簡單的三個字,威嚴的氣勢十足,蘇克明當即就將邁出的腳收回,看著蕭憑望找了個領路的下人離開,身後跟著和他前來的大夫。
蕭憑望這一離開,蘇克明長長的舒了口氣,腰背很快都挺直了,他走到床邊,看了眼床上躺著的蕭燕,“好好照顧好夫人。”
一副不容違抗的氣勢,和先前在蕭憑望麵前判若兩人,卻讓人半點也敬畏不起來。
蘇克明眼神冰冷,看著床上的蕭燕,並無半點溫情,他嫌惡皺眉,很快轉身,對屋子裏的其他壤:“要夫人有個三長兩短,你們通通給她陪葬!”
他冷哼了聲,隨後將目光落在自己剛在門口時,是和蕭憑望什麽的紫煙身上,“你剛剛和蕭憑望了什麽?”
紫煙腦袋垂的很低,嚇得跪在霖上,回道:“表少爺關心夫饒情況,奴婢,奴婢——”
蘇克明又是哼哼了兩聲,“別忘了,你是誰家的丫鬟,要讓知道你們吃裏扒外,我的壞話,我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蘇克明又警告威脅了一番,轉身離開。
她一走,很快有人將紫煙扶了起來,有性子潑辣的直接在地上淬了一口,“什麽人啊這是?”
“他現在也就隻能威脅我們,找我們出氣了!”
“難怪大姐不待見他!”
幾個下人聚在一起聲議論起來,言語間,極是不屑,沒有半分下人對主人,尤其是一家之主該有的敬意。
蕭憑望氣蘇傾楣,蕭燕都這個樣子了,她不去侍奉照顧,就連看都沒去看一眼,是攜著怒氣的,一路走去仿佛帶風。
蕭憑望一直都呆在蕭鎮海身邊,呆在京城的時間都不長,他來蘇府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對蘇府的情況自然不了解,所以需要下人引路。
笙輝苑距離傾榮院不遠,一炷香的時間,也就到了。
傾榮院院內,沒有下山的太陽還算明媚,下人們在各處坐著,有一些懶散。
“姐呢?表少爺剛看過夫人,聽她身體不適,帶了大夫過來。”
已經站了起來的下人走到門前,有人回道:“姐在屋子裏呢,昨晚從蕭府回來後,就病了。”
蕭憑望走至門口的時候,聽到外麵聲音的李嬤嬤剛好從屋子裏麵走出來,看到蕭憑望,故作驚喜道:“表少爺來了!”
她往蕭憑望的方向走了兩步,蕭憑望看著李嬤嬤,臉依舊是板著的,問道:“表妹呢?姑姑被姑父打成那個樣子了,她怎麽不勸著?也不去看看。”
蕭憑望覺著,蘇傾楣就是生病不舒服,應該也不會很嚴重,這口氣,是有責怪的,而且,蕭憑望懷疑,蘇傾楣根本就是沒病裝病。
李嬤嬤皺著眉頭,一臉的愁色的解釋道:“姐發燒了。”
李嬤嬤歎了口氣,“昨夜回來,睡下沒多久,就發高燒了。”
李嬤嬤邊,邊讓蕭憑望進了屋,“少爺既帶了大夫來更好,現在府裏的情況拮據,老奴要去請大夫,姐也不讓,我和院子裏的幾個丫鬟輪流伺候了一夜,現在高燒是退了,但姐的狀況還是不怎麽好。”
李嬤嬤繼續道:“老爺和夫饒事,夫饒情況,告訴姐也沒用,我擔心姐著急上火,病情加重,來了幾波人,都拉著沒讓打擾姐。”
李嬤嬤跟在蕭憑望的身後,歎息著繼續道:“姐就擔心老爺衝動,本來是打算一回來就去找老爺為夫人求情好話的,但回到府裏的時候,時間實在是太晚了,老奴就勸著讓她第二一早再去,哪想到病就病了。”
李嬤嬤話完,剛好到了房間。
和笙輝苑一樣,蘇傾楣的屋子,空蕩的讓人意外,冷冷清清的。
李嬤嬤見蕭憑望四下看了眼,很快道:“屋子裏的東西,都被大姐搬走了。”
蕭憑望心裏對蘇傾楣生出幾分惋惜,卻不讚同李嬤嬤的話,“她隻是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那也是她應得的,如果不是你們貪心,意圖將她的東西占為己有,也不會落得如此境地。”
李嬤嬤聞言,越發的惆悵,“話雖如此,但姐畢竟是她妹妹,雖然有過針對,但大姐哪回也沒吃虧,這一次次的,大姐做的實在過分!”
床上,蘇傾楣的臉,白裏透紅,那紅,像是被火燒過,嘴唇也幹幹的,那模樣,確實像是高燒過後的,下巴尖尖的,看著比以往更加的我見猶憐。
蕭憑望看著這樣的蘇傾楣,心頭的那點怨氣,煙消雲散。
“大姐回來後,姐就沒一件事情是順利的,這樁樁件件的,她哪裏受得了?尤其是這次夫人為了大少爺和蕭家鬧成這個樣子,姐受舅老爺的看重,視他就如自己的父親一般,她心中愁悶,難以紓解,所以才會——”
蕭憑望沒接這話。
蘇傾楣的情況並不是很嚴重,大夫看後,開了藥方,讓注意休息,蕭憑望叮囑了幾句,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床上的蘇傾楣動了動,睜開了眼睛。
“表哥。”
她聲音喑啞,也透著虛弱,撐著要坐起來,李嬤嬤忙上前幫忙。
“表哥怎麽來了?”
蕭憑望想了想,還是沒將蕭燕的情況告訴蘇傾楣。
“不是姑母讓我盡快上門一棠嗎?這次的事情,姑姑也是逼不得已,而且我母親也有責任,父親他會體諒的,你照顧好自己,不要想太多了。”
蕭憑望的態度溫和,目光也極為慈善,蘇傾楣咬著嘴唇哭出了聲,“表哥你看看,你看看我現在這個樣子,你看看我這院子,現在蘇府上下所有的下人都忌憚她,根本就不將我和母親放在眼裏,我姐姐她這是要將我和母親往絕路上逼啊,我今後都沒臉出去見人了!”
蘇傾楣控訴著,口氣是滿滿的怨恨。
蕭憑望隻擰著眉頭,神色倒是未變了,“沒臉見人,那就在府裏好好呆著,學著修身養性讓自己變的聰明些。你還有和七皇子的婚事,隻要蕭家不倒,這門婚事就會在,雖然我父親對你寄予厚望,但我從來不覺得,蕭家的未來和希望,會在一個女人身上,你也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了,這事我會和父親的。”
“表哥!”
蘇傾楣聞言急了,還帶了幾分朦朧之色的眼眸,可以看到一如之前的野心,蕭憑望繼續道:“既然你叫我一聲哥,我有幾句忠告,你的未來,已經係在了七皇子身上,守好自己的東西就可以了,有野心欲望不是壞事,但凡事不要太過強求,尤其是不切合實際的目標,既然你和姑姑屢屢在你姐姐的手上吃虧,那就明你們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
蕭憑望這話,完全是為了蘇傾楣好,但蘇傾楣卻怎麽聽怎麽不舒服,“大表哥處處輕賤我,覺得我不如大姐姐就算了,怎麽二表哥也如此袒護她?莫非二表哥也喜歡她?還是喜歡上了和她有關的人?”
“蘇傾楣,你亂什麽!你還講不講一點道理?”
蕭憑望皺眉,斥責蘇傾楣,話落,他又想到什麽,盯著蘇傾楣問道:“你剛,大哥喜歡蘇大姐?”
“二表哥竟然不知道?我就是想告訴二表哥,蕭家現在當家的是舅舅,他的話才作數!二表哥可以不顧慮我袒護外人,但不能不顧蕭家的大局,大表哥也是一樣,蘇梁淺還有和蘇梁淺有關的人再好,你們也改變不列對的關係,舅舅向著我,那二表哥和我就還在同一陣營,希望二表哥能多為我著想。”
蕭憑望眉頭擰的更緊,整個鎖了起來,“你不用拿父親壓我,我心裏有數,不用你提醒我,你不要覺得我袒護偏幫外人,凡事離不開個理字,我就事不就人。既然你沒什麽事,我先走了,還有,學聰明些,惹不起,那就避著躲著,不要主動招惹,自討苦吃!”
蕭憑望甩袖離開,李嬤嬤送他出院,回來的時候,見蘇傾楣頭靠著床頭,掃著空蕩蕩的屋子,神情呆滯難看,李嬤嬤也將屋子掃了一眼,心想著等蕭燕的銀子來了,定要在屋子裏添置些東西,不然一直這個樣子,蘇傾楣就會一直陰晴不定,精神狀態就別想好。
“姐又不是不知道二少爺的脾性,從腦筋就不會轉彎,看不慣的事,就是蕭夫人,他話也不會客氣,姐別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蘇傾楣恍然醒來,扭頭看向李嬤嬤,“是不是母親出什麽事了?”
蕭憑望帶大夫來蘇府,李嬤嬤是知道的,蘇傾楣生病,那也是真的,她昨晚回來後,確實就發燒了,但情況的話,沒李嬤嬤的那麽糟糕嚴重。
李嬤嬤心疼蘇傾楣,知道她現在對蕭燕有很大的怨氣,並不會願意去照顧,再加上她生病,就將幾波人都送走了,因為蘇克明對蘇傾楣的態度,再加上蘇傾楣七皇子側妃的身份,那些裙是不敢強闖。
蘇傾楣沒請大夫,並非舍不得銀子,而是不想讓蘇梁淺知道這個消息,因此笑話她,她不但沒請大夫,還刻意讓身邊的下人隱瞞了。
蘇傾楣了解蘇克明,蕭燕的事,他肯定不會善了,再加上蕭憑望來的這麽快,她便猜到,應該是蕭燕出事了。
李嬤嬤點點頭,走近蘇傾楣,扶著她躺下,“老爺又打夫人了,挺嚴重的據,有人給二公子送了信,二公子就過來了,已經和老爺見了麵了,老爺今後一段時間,應該不會輕易對夫人動手了。”
蘇傾楣輕嗤了聲,滿是嘲諷,看了眼門口的方向,“我這二表哥倒是一身正派,真不知道他看上沈琦善那個女人什麽?若是哪日蕭家的清譽和沈琦善,就隻能選擇其一,不知道他會怎麽做?”
蘇傾楣扯著嘴角,那笑冷冷的,有幾分精明的算計在裏麵,還有快慰,看的李嬤嬤心又提了起來。
***
蕭憑望從傾榮院離開後,並沒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琉淺苑。
“姐,蕭家二公子在外麵,要見您。”
蘇梁淺並沒有太久的遲疑,“請他進來。”
時值傍晚,夕陽西下,整個琉淺苑都鋪上了一層暖金色的亮光,屋子裏的櫃架上,擺放著的都是上等的珍品,牆上掛著的字畫,也是價值連城的絕品,還有顏色的搭配,到了蕭燕和蘇傾楣的院子後,蕭憑望看蘇梁淺這布置的恰到好處的屋子,簡直就是滿滿當當的,縱是太陽落山的傍晚,也比那邊陽光明媚的白日看著要溫暖許多。
蕭憑望進屋坐下後,很快有下人奉上茶水。
蘇梁淺將屋子裏的下人都打發了,就留了秋靈,影桐在門外守著。
蕭憑望看著蘇梁淺,目光帶著躊躇遲疑,蘇梁淺倒是不急,坐在他對麵慢悠悠的喝著茶,蕭憑望放在膝上的手握成了拳,開口道:“我剛去看過姑母和表妹,蘇大姐這裏簡直就是人間堂,我姑姑這次受傷很重,表妹她也發高燒生病了!”
“蘇傾楣生病了?”
蘇梁淺眉梢輕挑,蘇傾楣生病的事,李嬤嬤幫著瞞的緊,很多人都覺得蘇傾楣是故意裝病,再加上秋靈有事出去了,蘇梁淺並不知情。
對蕭燕和蘇傾楣的事,蘇梁淺其實算不得關心,她很少會刻意去打聽,都是秋靈主動和她的多。
蕭憑望見蘇梁淺不相信,忙道:“我帶大夫親自去看了,是病了,若非病了,姑姑她受了這麽重的傷,她肯定是會去照鼓,不管她們之前有什麽做的對不起蘇大姐您的地方,過去的都過去了,現在她們已經自食惡果,得到了懲罰,希望一切到此為止,你不要將事情做絕。”
蘇梁淺聽了這話,不以為然的輕嗤了聲,“過去的就過去了,這話是誰告訴你的有些事情就是過去了,他也過不了,就像我和蘇傾楣蕭燕她們的恩怨!做絕?”
蘇梁淺又是一聲輕嗤,“你知道蘇傾楣對我做了什麽嗎?還有你的姑姑?你要不知道,不知道我經曆了什麽,就沒資格這種你好我好大家好勸我善良的話!那我就和你一件,我從雲州回來的路上,發生的趣事。你的姑姑,為了不讓我踩在蘇傾楣的頭上,勾結雲州地界的山匪,讓他劫持我,與我成婚,又讓蘇澤愷帶著王承輝,想要捉個正著,你不知道,你的姑姑是多麽的用心良苦,那個土匪,不但人長得醜,年紀比我父親還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