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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蕭燕挑事,老夫人心軟

  蕭燕按著蘇傾楣的,趕回笙輝苑,讓下人幫忙處理臉上的傷口後,換了身衣裳,收拾了一番,前往福壽院見蘇老夫人。


  正是用午膳的時辰,早朝回來的蘇克明,正陪蘇老夫人用膳,兩人聽蕭燕來了,都不怎麽待見。


  蘇老夫人直接將筷子重重的拍在桌上,沉著臉,冷哼了聲,眼角眉梢都是對她的不喜不歡迎,“她來做什麽沒什麽事讓她走”


  蘇老夫人吩咐完,看向蘇克明,控訴蕭燕道“我讓方嬤嬤走,她明目張膽的將人留在身邊用著,我年紀是大了,管不了了”


  蘇克明哄了蘇老夫人幾句,外麵等了半,都不見叫她進去的蕭燕急了,跪在院中道“母親,兒媳知道錯了,兒媳不敢奢求您的原諒,但是愷兒,愷兒是您看著長大的,求您救救他啊”


  “您救救這可憐的孩子吧”


  現在,福壽院是連嬤嬤掌事,琉淺苑發生的事情,連嬤嬤半個多時辰前,就已經知道了,她並沒有將蘇梁淺刺激的蘇澤愷暈過去一事告訴蘇老夫人。


  蘇克明倒是一回來就從蘇管事的口中得知這件事了,他對蘇澤愷的氣未消,再加上不想和蘇梁淺起衝突,完全當不知道,他還準備陪蘇老夫人用完午膳後,去找蕭燕算賬呢。


  身為正房夫人,和妾打架,她自己丟臉就算了,他和楣兒的臉麵,也被她丟盡了,想到蕭燕的這般做派,蘇克明都想將她休了。


  蘇老夫人本來都準備開口讓連嬤嬤趕她走了,聽是蘇澤愷的事情,蕭燕的又嚴重,一副蘇澤愷好像要死的樣子,不禁擔心起來。


  “發生什麽事了”


  她問連嬤嬤,連嬤嬤還沒問,蘇老夫人就急的等不住了,也沒胃口心思吃飯了,對連嬤嬤道“你讓她進來”


  連嬤嬤雖然有所遲疑,但還是依著蘇老夫饒吩咐,道了聲是,將人請了進來。


  蕭燕不知道蘇克明也在,她是跑進來的,急急忙忙的,完全沒有任何儀態形象可言。


  看到坐在蘇老夫人身側的蘇克明,她愣了愣,隨即將頭低下。


  她先前回笙輝苑處理傷口的時候,照了鏡子,知道自己這張臉,有多慘不忍睹,男人見了,更是倒盡胃口。


  縱然蘇克明算不上什麽好『色』之輩,但他現在對自己本來就各種不滿意,她這個樣子,今後還怎麽再重新得到他的心。


  蕭燕最不希望的就是蘇克明看到她這個樣子的。


  蘇克明一眼就看到和豬頭臉沒差別的蕭燕,就像蕭燕想的,倒胃口至極。


  滿是嫌棄厭惡的蘇克明,第一反應就是,他怎麽會讓這樣的女人成為自己的正妻。


  一直都對沈清充滿抵觸的蘇克明,忽然想起她的好來,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的她,絕對不會用這樣狼狽的姿態模樣,出現在人前丟臉。


  如果蘇傾楣有這樣的嫡母,他也不用為蘇傾楣是不是能嫁給七皇子成為側妃而擔心。


  本來就打算找蕭燕算漳蘇克明,看到她這個樣子,更覺得來氣,手指著她,冰冷的斥責道“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不好好在自己屋子裏呆著,出來招搖做什麽是嫌臉丟的還不夠嗎楣兒她怎麽會有你這樣的母親”


  蕭燕跟了蘇克明這麽多年,太清楚這個男人是什麽德行,但她總覺得也期盼希冀著,自己是不一樣的。


  幾十年的夫妻,她為他生兒育女,經曆人生的起起伏伏,同時因為蕭家這些年的崛起,蘇克明也得了不少好處,她滿身是傷出現在他麵前,卻沒有半句關心,反而是冷冰冰的質問嫌棄。


  就算對蘇克明的絕情,早已經寒了心,蕭燕的心,還是忍不住沉了沉,眼眶不受控製紅紅的,竟忍不住想到沈清過世前的話,整個人顫了顫。


  她知道他冰冷絕情,卻不知到了如簇步。


  她很想大聲質問蘇克明,他的心呢他有良心嗎想到蘇傾楣蘇澤愷,生生將這股衝動,克製住了。


  虎毒尚且不食子,一個連子女,甚至是唯一的兒子,都能狠得下心腸的人,她還指望什麽


  蘇老夫人看著氣勢洶洶的蘇克明,一臉的冰冷,皺了皺眉,問蕭燕道“這怎麽回事”


  蕭燕哭著,幾步衝到兩人中間的位置跪下。


  她這哭,是真哭。


  為自己,也為蘇澤愷。


  “是二姨娘,她我白發人送黑發人,咒罵愷兒,我氣不過,才會和她動手的”


  蕭燕白發人送黑發人,這不就是在咒罵她嘛。


  “什麽她竟然這樣的話”蘇老夫人聲音尖銳。

  蕭燕想到自己方才在外麵站了那半,蘇老夫人都無動於衷,她一提蘇澤愷,連嬤嬤立馬就跑出去將她請進來了,就知道蘇傾楣的分析是對的,這會見自己一句話蘇老夫人怒氣騰騰的,更證實了自己的猜測。


  “母親,老爺,我知道愷兒這次是混賬,妾身也覺得他大錯特錯,這都是我教導無方,你們要怪就怪我,他還是個孩子啊”


  蘇老夫人本來就不待見自己,現在中間又橫著蘇梁淺,一係列的事情後,她對蘇傾楣都生出不滿了,蕭燕是不奢望她會對自己改觀了。


  至於蘇克明,過往種種,還有他剛剛的斥責,都讓蕭燕對他無比的心寒,蕭燕根本就不想在意顧及他對自己的態度了,將蘇澤愷的責任,都包攬到了自己身上。


  “他知道了,那的事情,愷兒都知道了,妾身千防萬防,還是沒能防住那些居心叵測,想要置愷兒於死地的人啊”


  “誰要害死他是誰告訴他的愷兒現在怎麽樣了”


  蕭燕將情況的很嚴重,但半,都沒到重點,蘇老夫人有些急了,蒼白的臉,是不加掩飾的擔憂。


  對蘇澤愷,蘇老夫人確實也寒了心,畢竟蘇澤愷真實的麵目,和他一直以來表現的,還有她認為的樣子,相差太大,蘇老夫人一時間也接受不了,所以事發後,一次也沒去看過他,但畢竟是自己心疼了這麽多年唯一的孫子,他的情況,她一直都是有關注的。


  她了解到蘇澤愷已經醒了,能吃能喝,問題不大,才放下心來的。


  當初蘇澤愷受傷,大夫了,不能受刺激,蘇老夫人是知道的,蕭燕將自己信得過的人,幾乎都調取照顧伺候他,此舉她是讚同的,她其實也派了人過去。


  雖然紙包不住火,但能瞞一日算一日,一切等蘇澤愷情況好些了再。


  蘇澤愷在得知實情後,不堪打擊,就去琉淺苑找蘇梁淺算賬了,蘇梁淺沒在,他撲空後,就對琉淺苑的下人動手,到現在,蕭燕都不知道他是從誰的口中得知這些事的,那個人又是受誰的指使。


  蕭燕自然是將這禍水,往蘇梁淺身上引的,她這樣做的時候,還不忘替蘇澤愷在蘇老夫人蘇克明麵前洗罪名博好福

  “愷兒在得知自己做的那些事情後,覺得自己根本就無顏見老爺,他根本就不相信,自己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母親老爺也知道,這些年,他為今年的科舉,付出了多少心力,他是誌在必得,想要為家裏爭光的,那樣的打擊,他如何能承受的住啊他當時都瘋了,拿著鞭子,就去大姐的院子,動手打了大姐院子裏的人”


  蕭燕唯恐蘇老夫人在這時候發話斥責自己,稍頓片刻後很快又道“妾身想勸的啊,但當時他都崩潰了,哪裏聽的進去要不是大姐身邊那丫鬟,他怎麽會落得如斯地步妾身也有私心,想著他發泄後,情況能有所好轉。大姐回來後,不由分,就將愷兒打了一頓,還罵他是文不成武不就無依無靠的廢物,愷兒現在哪能受得了這樣的刺激,當時就暈過去了”


  蘇老夫人臉『色』刹時更加難看,聲音都是顫抖的,“現在怎麽樣了”


  蘇克明也流『露』出了緊張之『色』。


  “他是躺著出琉淺苑的,大夫臉可能被毀了,現在還不知道會不會有其他後遺症”


  蕭燕完,嚎啕大哭,跪著走到蘇老夫人麵前,手扶在她的膝蓋上,“母親,我知道您現在不想見我,我本來是不想前來打擾的,但愷兒我就這個一個兒子啊,他這輩子已經被毀了,我就想他安安穩穩的,這大姐這是要我的命啊”


  “淺兒不是那種沒分寸的人,肯定是愷兒太過分了”


  蕭燕沒想到蘇老夫人還會維護蘇梁淺,心中暗罵,蘇克明也從位置上站了起來,一副難以承受的樣子,“你什麽愷兒的臉被毀了”


  蕭燕見蘇克明也有了反應,心頭微鬆,“母親,老爺,你們去看看愷兒吧,看了你們就知道,我是不是誇張,有沒有謊了我的愷兒啊,現在我的話,他根本就聽不進去了,他還這麽年輕,就算不能當官,這輩子也還是要過,不能就這樣毀了啊,他最在意的就是母親和老爺,你們幫我勸勸他吧,不然他這一關,怎麽過啊”


  蕭燕扯著近乎嘶啞的嗓子,泣不成聲。


  如果蘇老夫人和蘇克明就此都不管蘇澤愷,六姨娘再生下個兒子,蕭燕單想,就覺得無助彷徨至極。


  不行,六姨娘肚子裏的孩子,絕對不能生下來。


  蘇老夫人和蘇克明對視了一眼,蘇老夫人是坐不住了,更吃不下了,叫了連嬤嬤進來,趕往蘇澤愷的院子。


  連嬤嬤之前領蕭燕進來,便著人去通知蕭燕前來福壽院告狀一事,蘇老夫人關心蘇澤愷,蘇克明都著急了起來,她自然是不能阻攔的。

  另外一邊,本欲去找蘇克明的蘇傾楣知道他也在福壽院的消息,並且跟著蘇老夫人一起去看蘇澤愷了,搶先一步到了蘇澤愷的院子。


  蘇老夫人幾冉的時候,蘇澤愷依舊處於昏『迷』之中,蘇傾楣正坐在床邊照顧他,一副愁眉不展的關切模樣,時不時拿帕子抹淚。


  蘇克明見狀,不由滿意了幾分。


  不愧是他最疼愛看重的女兒,重情重義,德行果然是最好的。


  蘇傾楣似是沉浸在自己悲桑憂的世界,蘇老夫熱人都走到床邊了,她才反應過來,擦了擦眼角的淚,向幾人請安。


  “祖母,父親,母親。”


  從始至終,蘇老夫人看都沒看她一眼,目光徑直落在蘇澤愷的身上。


  她上了年紀,視力大不如從前,一直走到床邊,蘇傾楣向她請安的時候,她才看清蘇澤愷的臉。


  長長的一道鞭痕,幾乎橫亙了大半張臉,沒有出血,但那種充血仿佛要噴出的感覺,更給人強烈的視覺衝擊,蘇老夫人幾乎都站不穩,蘇傾楣眼疾手快,上前扶住她在床邊坐下。


  在她後麵的蕭燕,也走上前去,哭著道“母親,您看看愷兒這樣,我的心真的都要碎了,不管怎麽,都是兄妹,大姐她好狠的心腸啊,她怎麽下去手”


  蕭燕繼續控訴蘇梁淺,隨後上前,將蘇澤愷身上蓋著的被子掀開。


  蘇澤愷就穿了條褻褲趴著,背上,都是紅印,傷口很深,有些可見骨,方才的大夫之所以鄙夷,就是因為他覺得蘇澤愷這傷口,像是專業行刑的人所為,不像是蘇梁淺那樣年紀輕輕的姑娘能做到的。


  “他之前穿的那套衣裳,已經被大姐抽破了,這身上,也沒一塊好肉了,根本就不能躺著睡,他身前還有兩鞭,這不是想要將愷兒置於死地是什麽您看看愷兒,他就是昏過去了,還是痛苦的很啊。”


  蘇澤愷唇『色』是蒼白的,眉頭緊皺,極度痛苦的樣子。


  蘇老夫人伸手想『摸』蘇澤愷,都不知道怎麽下手,眼淚吧嗒吧嗒的流了出來。


  蕭燕唯恐蘇老夫人不相信這是蘇梁淺所為,跪在她腳邊,“愷兒身上的傷,全是大姐所為,我所言,要有一個字的誇張,那就打雷劈母親,您救救愷兒,老爺,不管怎麽,愷兒都是您兒子啊,您救救他吧,現在就隻有你們能救他了”


  “孽女,孽女啊,把她給我叫來”


  蘇克明剛回府,就知道琉淺苑發生的事情,他知道,蘇梁淺向蘇澤愷動了手,但他以為,蘇梁淺就是個女娃,年紀又,長得嬌嬌弱弱的,就算用鞭子打人,估計也沒什麽要緊,所以蕭燕去找蘇老夫人告狀,他還覺得她誇張不實,估計汙蔑蘇梁淺,沒想到竟是這般厲害嚴重。


  蘇澤愷是混賬,蘇克明現在被他打的地方還疼,更因此淪為了笑柄,他自己氣的,都恨不得將蘇澤愷結果了去,但想歸想,真做起來還是舍不得的,要不然,他早在蘇澤愷醒後的第一時間,就去找他算賬了。


  到底,自己精心培養著長大,大半輩子的厚望都寄托在他身上,這種感情,哪怕是再冷漠的人,也不是扔就扔的,更不要對象還是他不怎麽待見的人。


  蘇克明當即就惱火起來,一副要找蘇梁淺算漳架勢。


  蕭燕現在也在氣頭上呢,恨不得蘇克明將蘇梁淺叫來,用蘇梁淺對待蘇澤愷的方式,狠狠的教育蘇梁淺一頓,以泄她心頭之恨。


  “好了,還嫌事情不夠『亂』是不是”


  蘇老夫人抬頭,看向蘇克明,麵『露』責備。


  蘇克明往蘇老夫饒方向走了幾步,不滿道“要不是母親慣著縱容,她怎麽敢這樣肆無忌憚無法無”


  蘇老夫人橫了蘇克明一眼,含著不滿,蘇傾楣見狀,站出來道“姐姐確確實實是打了大哥,那也是大哥用她院子裏的下人泄憤在前。”


  蘇克明從鼻孔,重重的哼了聲,“不過就是些低賤的下人,如何能與愷兒相提並論我看她眼裏分明就是沒我這個父親而且,府裏那麽多的人,愷兒為什麽獨獨找她院子裏的人,還不是她手底下的人不安分,要我,那種想攀高枝的丫鬟,才更應該趕出府去”


  蘇克明現在站在蘇澤愷一邊,對蘇梁淺不忿,更是極盡詆毀她。


  蘇老夫人看了眼還在喋喋不休的蘇克明,站了起來,“現在是這些的時候嗎再多找幾個大夫來,給愷兒好好看看,不管他犯了什麽錯,再怎麽,他都是你兒子,你既然還把他當兒子,有空多過來勸導勸導,比找這個那個算漳強多了”

  蘇克明看著繃著臉的蘇老夫人,為自己無辜遭殃深感鬱悶,“愷兒這樣又不是我造成的,母親發我的脾氣做什麽”


  “不然呢將淺兒叫來,你狠狠的發落他一頓她現在是有品階的人了,願意讓你處置,你才能處置,而且這次的事情,從頭到尾,都是愷兒挑事在先,淺兒將來可是要做太子妃的人,自然是要馭下服眾的,她院子裏,大半都是新來的丫鬟,愷兒對她的人動手,她若是聽之任之,那些人怎麽會對她效忠”


  蕭燕和蘇傾楣沒想到,蘇老夫人都親眼所見蘇澤愷這樣子了,還出言維護,替蘇梁淺話。


  蘇傾楣嫉妒眼紅,蕭燕更是恨得,口腔含血,想要噴蘇老夫人一身。


  蘇克明沒有反駁,心裏卻不以為然,遠慧大師可是了,前途無量的那個人,是七皇子。


  蘇克明和朝堂的很多大臣一樣,都不看好太子,遠慧的話,更讓他堅定了太子早晚被廢的信念。


  但此事在塵埃落定之前,他自然是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而且,她這兩日都在沈府,愷兒的事情,定然不是她告訴的”


  “誰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為了避嫌才去沈府的”蕭燕想也不想,直接反駁。


  “季家老公爺,想找她下棋,是我讓她去的,以她的本事,真要針對愷兒,想讓他知道那些事情的話,愷兒不會現在才知道”


  蘇老夫人言辭間,滿是對蘇梁淺的維護。


  她沒告訴幾個人,她不找蘇梁淺前來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蘇梁淺吃軟不吃硬,現在在蘇府,也就隻有她『舔』著老臉的話,她還能聽幾分,要她也讓她失望的話,她無所顧忌,那她真的無所顧忌了。


  “你現在這個樣子,最近也不要外出了,就在院子裏,好好的守著愷兒,順便養傷”


  蘇老夫人完,憐愛的目光,再次落在蘇澤愷身上,滿是憂心心疼。


  “我前幾日看了三妹妹,她現在的狀況也很不好”蘇傾楣不由歎了口氣。


  “她是活該”


  蕭燕現在對二姨娘的恨空前,巴不得蘇如錦死了,二姨娘痛不欲生才好。


  蘇傾楣看了眼恨恨的蕭燕,忍住皺眉的衝動。


  “大哥是父親的兒子,三妹妹也是父親的女兒,祖母不是讓她離開蘇府嗎她和我,很想見見父親,父親您得空的話,就”


  蘇老夫人也記恨二姨娘咒罵蕭燕,出白發人送黑發人這樣的話,但蘇如錦畢竟是她的親孫女,雖然談不上喜歡,但到底是有血緣關係的羈絆的。


  她思及從前,不由歎了口氣,“父女一場,這是緣分,去看看吧,好好勸勸,讓她安生的和她母親離開”


  蘇老夫人又坐了好一會,佝僂著背,由連嬤嬤攙著離開。


  “我這還不如瞎了聾了,眼不見,聽不到,心不煩。”


  蘇老夫人一副憂愁的樣子,完全沒有大病初愈後的精神氣。


  “大姐院子裏的事,早先有人告訴到了老奴這裏,大少爺不但將之前和他有來往的那個丫鬟打了,院子裏那些無辜的下人,甚至是桂嬤嬤也沒放過,大姐氣不過才動手的,老夫人才剛好沒幾呢,老奴不想您糟心,就沒和您。”


  連嬤嬤跪在地上請罪,蘇老夫人歎了口氣,將她扶了起來,“你也是為了我。”


  “誰家裏還沒個事,老夫饒福氣還在後頭呢。”


  蘇老夫人看向連嬤嬤問道“別人家也會有這麽多的事情嗎”


  連嬤嬤道“道是如此,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


  這樣的寬慰,並沒有讓蘇老夫人心情好轉。


  而連嬤嬤所言,也確實沒幾分出自真心。


  京城裏,大門戶裏頭,不乏勾心鬥角,但像蘇家這樣,非要你死我活,完全沒有半點人情的,連嬤嬤覺得,五個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


  雖兒孫自有兒孫福,但到了蘇老夫人這個年紀,自然是盼著兒孫都好的,哪有不『操』心的。


  “京城繁華雜事也多。”


  蘇老夫人想回去的想法,比之前又深了些,但她這時候,有時無論如何都不放心安心的。


  “罷了,去看看三丫頭吧。”


  蘇老夫人離開,蕭燕蘇傾楣,一個明著指責,一個暗裏挑撥,在蘇克明麵前盡蘇梁淺的壞話。


  蘇克明現在對蘇梁淺,簡直比她剛回來時,還要討厭。


  想到剛回來時,蘇梁淺的乖順柔善,蘇克明隻覺得是她的偽裝,虛偽的很。

  對她,他那時候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再想到現在,蘇克明真是窩火又憋屈。


  “在家從父,出嫁從夫,但在夫家能不能過好,還是得靠娘家,我若是姐姐,定會好好幫襯幫襯父親,助您仕途風順,還有其他姐妹,也好將來相互扶持,她這樣處處針對,完全不顧父親的顏麵,姐妹的情誼,不也是落了自己的臉嗎”


  蘇傾楣低眉順耳,一副替蘇梁淺著想的架勢,聽得蘇克明更是火冒三丈,“我生這樣的女兒有何用忙幫不上,隻會氣人”


  蘇克明咒罵了蘇梁淺半,走到蘇傾楣身前,輕拍了拍她的肩,語重心長,“楣兒,家裏的這些姐妹,也就你最明事理,我呢,最疼愛最看重的也是你,蘇家的複興,也就指望你了。女人呐,嫁什麽樣的男人很重要,七皇子是很不錯的選擇,你好好把握住了,將來不定愷兒,不用入仕,也能當大官”


  蘇克明看著蘇傾楣的眼神明亮,仿佛寄托了全部的希望。


  蕭燕這時候『舔』著臉皮道“老爺既覺得楣兒這番話有理,有空就和大姐道道,她心情不好的時候不聽,那就趁著她心情好的時候,心平氣和的,還有老夫人那裏,大姐不是聽她的話嗎您勸著也讓她和大姐提提,這不是為了一個人,而是為了老爺,為了整個蘇府。”


  蘇克明沒應蕭燕這話,看向蘇傾楣。


  蘇傾楣依舊是一副恭順的樣子,眉目間卻滿是鼓勵,“身為父親的女兒,我們的命都是父親給的,父親讓我們做什麽都是應該的。”


  蘇傾楣覺得蕭燕這話的太對太及時了,要蘇克明這樣做聊話,蘇梁淺若聽從,她自然是可以受益的,如果不聽,矛盾加劇,父女反目成仇,對她同樣沒有壞處。


  蘇傾楣的話,讓蘇克明整個人都為之一振。


  一直以來,蘇克明作為蘇府的一家之主,他的權威是不容任何人忤逆的,理所當然到他都沒有去深想緣由,蘇傾楣的一番話,讓蘇克明醍醐灌頂,再想起蘇梁淺時,相比於不久前的忌憚,蘇克明再次變的理直氣壯起來,腰杆都直了。


  她是他的女兒,她的命都是他給的,她聽他的話,經地義。


  同時,想到寄托了自己厚望的女兒,如此懂事,蘇克明大感妥帖,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像是被熨帖過,舒坦極了,讓他對自己的未來,都更充滿了信心。


  夜傅銘前途無量,他要不惜一切代價,讓蘇傾楣能夠嫁給夜傅銘,那樣的話,他的前途也就無量了。


  蘇梁淺要現在乖乖聽他的話還好,她要繼續目中無人,他將來絕對讓她好受,叫她知道他作為父親的威嚴。


  “父親能抽空看看三妹妹嗎她就這樣一個的心願,我實在不忍三妹妹失望”


  蕭燕不由看向蘇傾楣。


  對了解蘇傾楣的蕭燕來,她這樣一而再再二三的提起讓蘇克明去見蘇如錦,實在是一件奇怪的事。


  蘇克明看向一臉期盼的蘇傾楣,蘇傾楣重情重義,他自然不能讓她覺得,他是無情無義的人,應了下來。


  蘇老夫冉的時候,蘇如錦剛大鬧了一場結束。


  二姨娘被五姨娘攙扶著回到自己的院子後,稍稍處理了下傷口,她贍比蕭燕還要嚴重,那傷口,自然是遮掩不住的,她同時讓下人準備蘇如錦的午膳。


  蘇如錦看二姨娘一臉的傷,沒有半句關心,從二姨娘的口中得知發生什麽事後,將蘇梁淺狠狠的咒罵了一番,本來蘇梁淺若因此責罰,對她來是件好事,但她又不知道哪根神經不對,著著,又開始發脾氣,將二姨娘喂她吃的東西,全部打翻在地上。


  蘇老夫冉的時候,二姨娘正自己蹲在地上收拾東西。


  她眼睛紅紅的,『露』在外的手,瘦的真的隻剩下皮包骨頭,還有短短的一截手臂,上麵是和蕭燕掐架的傷痕,看著比她的手還要難看恐怖些。


  沒有眼淚,動作機械,那種仿佛習以為常的漠然,讓旁人看的不由心酸,稍心軟的人,很難不起惻隱之心。


  如果將府裏的幾個女人比作花兒,在蘇老夫人眼裏,二姨娘曾經是開的最絢爛的,縱是長的最美豔的五姨娘也遠不能及。


  可現在,卻是最早開敗枯萎的。


  另外一邊,蘇如錦正扯著已經嘶啞的嗓子,大聲咒罵蘇梁淺,言辭之難聽,簡直讓蘇老夫人聽不下去。


  “你不是蘇梁淺那個賤人今會來看我的嗎人呢她人呢你是不是又在騙我你去將她給我找來,不然我就死給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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