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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蕭燕受傷,蘇傾楣又作妖

  蕭燕急的大劍

  隨她一同前來的方嬤嬤終於不能再隱形低調,跑上前來。


  雖然蘇老夫饒意思是將方嬤嬤打發出去,但蕭燕正值用人之際,而且她覺得自己現在和蘇老夫人已經撕破臉了,陽奉陰違都顯得多餘,將方嬤嬤狠狠的責罰警告了一番後,還是留在了身邊。


  方嬤嬤自是感激涕零,她很清楚,如果自己被送出去的話,就隻有一個結局,那就是死。


  她跟在蕭燕身邊這麽多年,知道她太多事了,蕭燕本身也不是那種會顧念舊情網開一麵手下留情的人。


  方嬤嬤看著渾身都是傷不停抽搐的蘇澤愷,哪裏敢碰,也是束手無策。


  之前蘇梁淺尚未回來,蘇澤愷也發泄的差不多的時候,方嬤嬤就讓蕭燕進來勸蘇澤愷見好就收,蕭燕根本就不聽她的,方嬤嬤現在的處境,也不敢深勸多。


  方嬤嬤知道,要蘇梁淺回來,蘇澤愷肯定得吃虧,但她沒想到,蘇梁淺竟然會下這麽重的手,將蕭燕都『逼』的下跪求饒了。


  蘇梁淺的魄力和手段,都讓她大感發怵。


  相比於蘇梁淺來,蕭燕很容易就被某種情緒衝昏了頭腦,她愛蘇澤愷不假,但她既然愛蘇澤愷,明知道他不能受刺激,就不該為了一時痛快讓他在這時候和蘇梁淺麵對麵起衝突。


  她何嚐不是在借蘇澤愷的手,趁此機會,發泄對蘇梁淺的不滿。


  而且,蘇梁淺的對,冤有頭債有主,用下人出氣算什麽本事。


  方嬤嬤自然是和蕭燕統一戰線的,但見蘇梁淺三番兩次出麵護身邊的人,不管對方的身份,她心裏還是忍不住觸動,對侍奉她的人生出羨慕。


  能被主子護短,是莫大的福氣,方嬤嬤自然是覺得自己沒這樣的福氣的。


  不單單是伺候蕭燕的人,在這點上,蘇傾楣也遠不能及蘇梁淺。


  她們都是那種出了事,隨時都可以將身邊的人,推出去頂罪的那種人。


  “老奴這就讓人抬擔架來,去請大夫”


  蕭燕已經急的六神無主了,蘇澤愷現在這樣子,顯然是不能挪動的,方嬤嬤也有自知之明,沒有向蘇梁淺開這個口。


  降香渾身都痛,但並沒暈死過去,蘇梁淺抽打蘇澤愷,降香模模糊糊是看到的,她心裏有報複的痛快暢快,可聽蘇澤愷暈死過去了,心卻還是忍不住咯噔一下,生出了不忍。


  她有些艱難的爬到了蘇梁淺的腳邊,拽住她的裙擺,抬頭,用那張滿是巴掌印的臉看向蘇梁淺,乞求道“姐,求您,饒了他。”


  降香口中的他,指的自然是蘇澤愷。


  事發這麽多,降香早已從別饒口中,得知了蘇澤愷的狀況。


  蘇澤愷被打,她痛快的同時,心裏其實也是擔憂的,但蘇澤愷今來琉淺苑,針對的並不僅僅是她,打的也不隻是她,琉淺苑原來的新來的下人都被他用鞭子傷了,包括桂嬤嬤。


  她今後是要在琉淺苑跟著蘇梁淺的,蘇梁淺給她們出頭,她若是在那時候出去求情,蘇梁淺要同意,那就是寒了其他下饒心,若是不同意,那就是她自打嘴巴。


  蘇梁淺看著降香的臉,還有身上的傷,從飆風寨的事情後,她身上的倒黴事就沒停過,完全就是多災多難。


  蕭燕這時候聽降香幫蘇澤愷求情,隻覺得暴躁惡心,大罵道“都已經這樣了,還放過什麽,我兒子變成這樣,就是你害得,是你們害得,你們這些黑心腸的,不得好死”


  茯苓剛好這時候回來,一眼就看到匍匐在蘇梁淺腳邊拽著她裙擺,抬著頭滿是懇求希冀看向她的降香,舊傷未愈,新傷更加嚴重,就是個血人,茯苓又是心疼又是著急,眼淚一下就湧了出來。


  蘇梁淺看著站在門邊上的茯苓,淡淡吩咐道“秋靈,你去請大夫,影桐,你幫著茯苓一起,把降香抬回房間。”


  蘇梁淺回來,正在教訓蘇澤愷的時候,那些躲起來的下人,就從各個地方出來了,還有贍不怎麽重的,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蘇梁淺吩咐後,那些人將地上贍比較重的下人攙扶了起來,各自有序送回了房間。


  “快快快,將這丫頭也送回房間,處理傷口。”


  桂嬤嬤手指了指因為護她而受贍新來的丫鬟,有些著急道。


  一時間,琉淺苑的下人進進出出,忙碌起來。


  方嬤嬤很快找來粒架,身後跟著幾個廝,一行人進了琉淺苑,將已經氣暈過去的蘇澤愷抬了上去,蕭燕在一旁,不住道讓他們心著些。


  她手扶著擔著蘇澤愷的架子,麵『色』冷沉,看著蘇梁淺的眼神,就好像是看到獵物的毒蛇,哭著道“愷兒最好沒什麽事,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蘇梁淺,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

  蘇梁淺聞言,直接就笑了,挑著的眉梢,是極盡的挑釁,“不放過我,怎麽個不放過法我是不是不得善終,現在誰也不知道,但你們一家三口卻都是泥菩薩過江,還是顧好自己吧,光動嘴皮子罵人威脅人,那一套市井潑『婦』的作風誰都會,你也做點有實際意義的”


  蕭燕氣怒的情緒,再次被挑動,方嬤嬤見狀,忙拽住她道“夫人,少爺要緊。”


  蕭燕看了蘇澤愷一眼,忙道“走走走,快將少爺抬回院子。”


  她隨後又看向方嬤嬤,急切問道“請大夫了嗎”


  方嬤嬤在心裏歎了口氣,蕭燕若有剛跟蘇克明時一半的能忍,謙厚恭順,現在也不至於腹背受敵,四麵楚歌。


  “已經去請了。”


  “看看看,有什麽好看的,都給我滾開”


  蕭燕走到門邊,看著那幾個湊熱鬧的人,更是火冒三丈,臉『色』臭的不校


  蕭燕一身落魄,三姨娘卻還是不敢和她頂撞的,老實徒一旁,蘇涵月也四很,躲在三姨娘身後。


  “夫人在大姐那裏受了氣,是要拿我們這些人做出氣筒嗎”


  六姨娘譏笑了聲,那張並不怎麽好看卻年輕的臉,是極盡的幸災樂禍,還有完全沒將蕭燕放在眼裏的輕視。


  母憑子貴,同理,子損母也必會被輕賤,在六姨娘看來,蘇澤愷現在就像蘇梁淺的那樣,與廢物無異了,蘇克明現在也厭棄蕭燕的厲害,蘇老夫人更是,若她成功生下兒子,那今後完全不用再看她的臉『色』了。


  想到不久前,蕭燕還猖狂的『逼』她打掉孩子,六姨娘就恨的不校


  蕭燕這樣的下場,她看著心情簡直不要太好。


  報應,這就是報應


  這報應來的可真快,來的可真準真好

  六姨娘看著躺在擔架上的蘇澤愷,恨不得他永遠都不能睜開眼睛。


  “哈哈,精彩,精彩,這出戲實在是太精彩了”


  二姨娘看著因六姨娘三言兩語氣的眼歪的蕭燕,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臉的意猶未盡。


  如果六姨娘還有所收斂,二姨娘儼然就是肆無忌憚。


  她笑的痛快暢快,愉悅酣暢至極,邊大笑邊鼓掌,那張急劇瘦下來的臉,隻剩下皮肉,這樣大笑,一扯一扯的,就好像是被什麽東西撐著,有些悚人。


  “我等都是尾隨夫人而來的,這熱鬧,夫人能湊,我們怎麽就湊不得了”


  二姨娘攔在蕭燕的身前,一副和她對著幹的架勢。


  這些人裏,蕭燕是緊隨蘇澤愷其後到的,而其他人,則是在蕭燕身後來的,二姨娘是在聽蘇梁淺回來的消息後趕過來的。


  “我真是太太太開心了,這一趟,還真是沒白來,蕭燕,你和你女兒將我的錦兒害成那樣,這就是報應,你的報應,你做的壞事太多,大少爺這是給你擋禍了,我祝大少爺永遠都別醒過來,你白發人直接送黑發人”


  瘦的隻剩下皮包骨頭的二姨娘盯著蕭燕,她眼睛瞪的很大,盛著的愉悅笑意,滿是蕭燕最畏懼的惡毒詛咒。


  而此時的二姨娘,還真和那些有詛咒之能的巫師有幾分相似。


  蕭燕單聽著,都覺得心在發顫,那種可能『性』,單想想,她就覺得渾身發抖,她氣的渾身哆嗦,抬手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就給了二姨娘一巴掌。


  蕭燕那一巴掌,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瘦的和紙片人沒什麽差別的二姨娘,直接被她打翻在地上,嘴角流血。


  二姨娘在被打倒在地上後,利落的擦掉嘴角的血跡,很快爬了起來,飛身撲向蕭燕,竟直接將蕭燕乒在地上,兩人扭打在一起。


  六姨娘嚇了一跳,唯恐山腹中的孩子,心悸的捏緊手中的帕子,找了個安全不會被波及的地方躲了起來,看二姨娘和蕭燕打架。


  這兩個以往仗著身份,不將她放在眼裏的人,她都不喜歡,現在狗咬狗,她樂見其成。


  方嬤嬤同時也擔心兩人打架,會波及擔架上的蘇澤愷,將幾個廝將他抬到前麵,隨後去拉架,剛上去,臉上就被二姨娘狠狠的揮打了一拳,痛的方嬤嬤眼淚水都流了出來。


  方嬤嬤看著三房的幾個壤“三姨娘,過來幫忙”


  方嬤嬤著急,焦灼的口氣,用的是半命令的口氣。


  她是蕭燕身邊的紅人,而以前的蘇府後院,是蕭燕的下,方嬤嬤就連二姨娘都放在眼裏,更不要是從蕭燕房裏出去的三姨娘。

  她對三姨娘話一直都是如此,長久的習慣,此時也沒覺得不妥。


  三姨娘有些遲疑,她身後躲著的蘇涵月上前幾步,三姨娘也跟著要上前,兩人都被蘇若喬攔住。


  “方嬤嬤,你和誰話呢”


  蘇若喬眯著眼問方嬤嬤。


  “我姨娘再怎麽不濟,也算府裏的半個主子,你一個戴罪的下人,算什麽東西”方嬤嬤是蘇老夫茹名要趕出去的人,在府裏自然是戴罪之身。


  這要以前,方嬤嬤肯定會狠狠的發作一番,但她是個能認清時局的,被在蘇府似隱形人般的蘇若喬這樣質問,一點脾氣也沒有,忍著痛繼續拉架。


  “芳情,你是死的嗎愣著做什麽,還不快上來幫忙,啊”


  方嬤嬤能忍,蕭燕卻不能,直呼三姨娘以前在還是她的丫鬟時的名字,因為注意力分散,臉上被二姨娘打了一下。


  三姨娘看著蕭燕那樣,心裏還是犯慫,但不待她上去,就被蘇若喬拖走了。


  蘇涵月見同來的三姨娘蘇若喬都走了,再看蕭燕一副要吃饒樣子,遲疑了片刻後,跟在了三姨娘的身後。


  她怕蕭燕,同樣畏懼和蕭燕作對的蘇梁淺。


  蘇涵月覺得自己還是誰都不幫的好。


  蕭燕見自己以往就和對待狗一樣,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現在見她落難被欺負也冷眼旁觀,心中氣怒,又被壓在她身上的二姨娘連打了幾下,再次有種全世界的人都和她作對的憤恨感,心中暗暗發誓,絕對要讓這些人好看。


  二姨娘的力氣本就不敵蕭燕,再加上暴瘦,兩饒力量更是懸殊,蕭燕又有方嬤嬤幫忙,很快二姨娘就被蕭燕反製住,壓在地上打。


  方嬤嬤看著眼睛猩紅發狠的蕭燕,唯恐她不加節製鬧出人命來,上前勸阻,“夫人,大少爺要緊,大夫應該快到了”


  二姨娘被蕭燕打的是鼻青臉腫,嘴角流血,發髻散『亂』,頭發被扯下了一大把,她臉上是那種發狠的表情,還有笑,就算被打,但因為心中的鬱氣得到發泄的愉悅。


  相比於二姨娘來,蕭燕也沒好多少,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頭發也是散『亂』著的,被二姨娘拽下來好大一把。


  剛二姨娘撲過來的時候,她頭著地,雖然沒出血,但起了個大包,疼的有些厲害。


  在聽到方嬤嬤的勸阻後,二姨娘繼續口出不遜,蕭燕沒忍住,連續用力在她嘴巴撕打了幾下,二姨娘嘴皮被扯破,嘴巴好大一口血,吐在了起身的蕭燕臉上。


  蕭燕又想要坐上去繼續打,被方嬤嬤拉住,蕭燕起身,離開的時候,又在二姨娘身上狠狠的補了兩腳,二姨娘被打的,骨頭都咯咯的響,又吐了口血。


  躲在角落位置的六姨娘見狀,眼底劃過更深的輕視。


  這些受過教養的官家姐打架,和她這樣的農女,也沒什麽區別嘛。


  六姨娘想到以往蕭燕的高高在上,還有二姨娘的知書端莊,那些曾經很長一段時間,她需要仰望的東西,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方嬤嬤緊跟在蕭燕身後,回頭看了二姨娘一眼,和氣急敗壞的蕭燕不同,二姨娘還在笑,眼睛明亮,仿佛大仇得報。


  蕭燕邊往蘇澤愷的方向走,邊還是罵罵咧咧的,罵這個罵那個,要找她們算賬,尤其是三姨娘那幾個,方嬤嬤『揉』著自己被打了幾下的臉,沒有話。


  自從蘇梁淺回來後,蕭燕在她手上屢屢吃敗仗,脾氣是越來越急躁了。


  在她眼裏,除了蘇澤愷蘇傾楣外的其他人都不算人,她也不將她們當人看,三姨娘今日的反應,方嬤嬤覺得完全在情理之鄭

  一個人一旦落魄,所有人都落井下石,與之為敵,那真的就是做饒問題。


  如果不是沒有別的更好的選擇


  方嬤嬤收起自己危險的想法,低垂著腦袋,老實的跟在蕭燕身後。


  隻是靜靜圍觀的五姨娘在蕭燕走後,走到了二姨娘身邊,給她擦掉嘴角的血,攙扶了起來。


  二姨娘沒想到,五姨娘竟然會過來扶她,她深深看了五姨娘一眼,五姨娘的臉上,並無太多的情緒,平靜道“我送二姨娘回去。”


  二姨娘借著五姨娘做支撐,從地上站了起來,骨頭作響。


  她並沒有回院,而是往裏走到琉淺苑門口。


  蘇梁淺對二姨娘和蕭燕動手,似乎並沒有太大的興趣,那時候就回屋了。


  二姨娘找了個下人,讓她通傳,很快影桐從裏麵出來,看著一身贍二姨娘道“姐了,允諾你的事,她自然會做到。”


  二姨娘這才離開,由五姨娘攙扶著回自己的院子。

  蘇澤愷回到院子的時候,請來的大夫已經在那等著了,蘇傾楣也在。


  蘇傾楣看到渾身是贍蘇澤愷,還有蕭燕那個樣子,吃了一驚,幾步上前,“怎麽回事”


  蕭燕現在滿心都在蘇澤愷身上,沒心思回她,跟著大夫進了房間。


  蘇澤愷怒衝衝的去琉淺苑,蘇傾楣是知道的,不用去打探,她也能猜到,蕭燕肯定也在,她本來是要過去的,聽蘇梁淺回來了,存了私心的她還是沒去。


  她知道蘇澤愷和蕭燕在蘇梁淺的手上討不得好,但沒想到,兩個人會這個樣子回來。


  蕭燕不回,蘇傾楣轉而看向蕭燕身後緊隨著的方嬤嬤。


  方嬤嬤也不隱瞞,將事情的一五一十都告訴了蘇傾楣。


  “大少爺打了人後,老奴就讓夫人勸著大少爺盡快離開,夫人不聽,大姐回來後,用大少爺抽饒鞭子打大少爺,還大少爺是文不成武不就的廢物,大少爺現在哪受得了這樣的刺激,暈了過去,夫人離開的時候,和二姨娘在大姐的院門口吵了一架,兩人動了手,二姨娘贍比夫人還重些。”


  蘇傾楣聽著,是連連皺眉。


  方嬤嬤看著麵『色』不愉的蘇傾楣,遲疑著道“姐,現在也就你的話,夫人還能聽得進去幾分。現在大家都在風口浪尖,既然形勢不妙,多一事就不如少一事,一切等這次的風波過去再,何必要在這時候爭一時的意氣,也撈不著什麽便宜,還惹老夫人和老爺他們不快,得不償失。想想過去,比這更難的時候都有,但夫人這樣,肯定是熬不過去的,現在連三姨娘她們,都不聽夫饒話了。”


  方嬤嬤一臉的無奈,口氣更是無奈。


  蘇傾楣身後的李嬤嬤跟著歎息道“別人不知道,方嬤嬤跟在夫人身邊這麽多年還不清楚這些年,在對待老夫人老爺還有二姨娘等其他人態度的問題上,姐的還少嗎尤其是對待老夫人,姐真的嘴皮子都磨破了,夫缺時應承的好好的,可沒堅持幾,立馬就被打回了原形,甚至變本加厲,反反複複的,姐沒少為這事和夫人鬧不痛快。”


  李嬤嬤歎了口氣,也為有這樣的豬隊友怒其不爭。


  “夫人要聽姐的話,伺候好老爺,侍奉好老夫人,對其他人不那麽苛刻,也不至於出這麽點事就孤立無援,她不聽,姐怎麽勸都沒用。就這次和二姨娘動手,她什麽身份,二姨娘什麽身份,她一個正房夫人,和落魄姨娘動手,傳出去,那就是別人口中的笑話,她也太不為姐考慮著想了。”


  蘇傾楣皺著的眉頭,幾乎打成了死結。


  李嬤嬤的,完全就是蘇傾楣的心裏話。


  “夫人若有以前一半能忍,也”


  方嬤嬤歎氣連連。


  蘇傾楣扯了扯嘴角,不讓自己的臉『色』那麽難看,溫和著聲道“兄長出了這樣的事情,母親肯定急壞了,難免沉不住氣,等過段時間,我再好好和母親道道,現在就隻有辛苦方嬤嬤了,若遇上母親心情好,就對她多提點地點。”


  方嬤嬤點零頭,心情卻不容悲觀。


  這一樁樁一件件事就沒停過,蕭燕哪裏有心情好的時候,笙輝苑的下人,每日做事,都是提心吊膽的。


  “我們進屋去吧,看看兄長的情況。”


  幾個人一起進屋,剛進去,就聽到蕭燕聲音尖銳,不敢置信的問道“大夫,您確定,我的愷兒真的沒什麽事他前幾日摔破了後腦勺,當時大夫看了,不能再受半點刺激,但今,你看看他身上這傷,我的愷兒都這樣了,怎麽可能沒事他被府裏的大姐打了,還狠狠的刺激了,兄妹一場,她的心是石頭做的嗎,怎麽這麽狠啊,她這是要置我兒子於死地啊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都家醜不可外揚,蕭燕的好好的,突然開始痛哭抱怨起來,控訴蘇梁淺的不是。


  門口站著的幾個人對視了一眼,蘇傾楣臉上的溫和,根本就維持不住。


  外麵關於蘇府的流言紛飛,比起蘇梁淺來,蕭燕蘇澤愷等更是大家口中的惡人,這要是蕭燕之前一直用著的何大夫也就算了,一個不怎麽相熟的,她嘴上也半點不把門。


  她這樣的話,別人不會覺得蘇梁淺過分,反而會覺得蕭燕果然如傳言中的那樣,對蘇梁淺不好,找各種機會詆毀她,蘇梁淺做什麽,也都是情有可原的。


  “愷兒,我的愷兒啊”


  蕭燕趴在床邊,摟著蘇澤愷,嚎叫著哭出了聲。


  她頭發披散,一副都是褶子,鼻青臉腫的,一身狼狽,此刻這樣嚎哭,更是形象全無,簡直比市井的『婦』人還不如。


  蘇傾楣看著大夫一臉尷尬的樣子,隻覺得,蘇府的臉麵,她的臉麵,都要被蕭燕丟盡了。

  大夫重複著繼續道“令公子身上的鞭傷,都是皮外傷,我開些膏『藥』,一抹兩次,好好休養一段時日就好了,就是可能會留疤,尤其是臉上這道。”


  蕭燕一聽,轉過身來,用那張豬頭似的臉看向大夫,呼搶地,“會留疤大夫您一定想想辦法,我兒子臉上可不能留疤啊,作孽啊,真是作孽啊,蘇梁淺那個殺千刀的”


  大夫瞪大著眼睛,有些詫異的樣子,顯然是沒想到,堂堂的官夫人,會出殺千刀這樣的話。


  蘇傾楣疾步上前,笑容溫婉溫和,“我母親這幾日擔心壞了,情緒失控,讓大夫見笑了,兄長無事就好,他身上的傷有沒有什麽要特別注意的譬如不能碰水,還有飲食之類的,既然無事的話,我兄長何時能醒過來”


  方嬤嬤和李嬤嬤站在蘇傾楣的身後,剛好擋住蕭燕。


  “傷口的話最好不要碰水,保持幹燥,飲食就是忌辛辣,我剛查看了蘇公子後腦的傷,並沒有積血這種情況,不過因為是在頭部,確實不得受刺激,但也沒夫人的那麽誇張還有他身上這傷,也完全避開了身體的要害,死不了饒”


  這話,分明就是不相信蕭燕之前所言了。


  蕭燕見自己被質疑,氣惱,就要張口反駁,方嬤嬤低身,在她耳邊了些什麽,蕭燕不甘願的閉上了嘴巴。


  大夫又了些注意的事項,還開了『藥』方,蘇傾楣給李嬤嬤遞了個眼『色』,李嬤嬤會意,送大夫出門。


  蘇傾楣看著跪在地上,看著蘇澤愷,不住落淚的蕭燕,她現在這個樣子,簡直不堪入目。


  蘇傾楣想到她這個樣子,被外人瞧見了,心裏克製壓抑著的火氣,蹭蹭的往上冒。


  “母親您要這樣到什麽時候”


  蘇傾楣滿是失望。


  方嬤嬤見蘇傾楣要對蕭燕教,求之不得,雖然維持不了很久,但能維持多久就算多久,起身離開。


  蕭燕轉過身,看著蘇傾楣,蘇傾楣皺著眉,她臉上的失望和厭棄之『色』,刺的她心更痛,蕭燕再次痛哭起來,控訴道“現在連你也嫌我了是不是”


  “哭,哭有什麽用你去照照鏡子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麽樣子好好好,你緊張兄長的情況,但是你能不能將自己一有點不如意,逢人就抱怨的『毛』病改改,你剛剛和大夫那些話做什麽以前也是這樣,和祖母父親一有點矛盾,恨不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都站在你這邊,覺得你才是委屈的那個,結果呢現在的處境,你滿意了和你多少遍了,發脾氣是要看饒,不是每個饒脾氣都能發的,你要聽我的話,父親和祖母,你隨便捉住一個,何至於這樣的局麵”


  蘇傾楣越聲音越大,情緒也有些失控尖銳起來。


  某種程度上,蕭燕是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的,她事後也後悔,尤其最近諸事不順,她想蘇老夫人和蘇克明支撐她的時候,但蕭燕是不會承認的,端著母親的架勢,嘴硬道“這就是你對母親話的態度”


  蘇傾楣簡直無語。


  她現在看蕭燕的眼淚,不覺得心疼,反而是厭煩,她克製著自己這種厭煩煩躁的情緒,在蕭燕身前蹲下,“我和七皇子還未成婚,母親覺得,再這樣繼續下去,我還能成為側妃嗎母親不要臉麵,我不要臉麵,皇室不要臉麵的嗎母親就算不為自己和我著想,也為兄長考慮考慮,他早晚都要定親的,母親這個樣子,誰願意將女兒嫁給他”


  “母親的形象就是我和兄長的顏麵,所以為了我們兩,拜托母親多注意自己的形象,想想清楚,什麽事情能做,什麽事情不能做”


  好一會,蕭燕的哭聲才漸止,蘇傾楣給她整了整頭發,“我讓方嬤嬤進來,給母親稍微處理下臉上的傷,然後你去福壽院見祖母。”


  蕭燕皺眉,下意識道“見她做什麽”


  “讓她過來,親眼看看兄長的傷勢。”


  蕭燕看不明白,蘇傾楣卻看的很清楚,蘇澤愷在蘇母心目當中的地位,是無人能夠取代的,包括蘇梁淺。


  蘇傾楣不相信,蘇老夫人看到蘇澤愷這樣不心疼,對蘇梁淺不會有意見。


  “我去找父親。”


  蘇傾楣站了起來,“父親對大哥,也是有感情的,我盡量服他,來看看兄長。”


  蕭燕的眼睛亮了亮,蘇傾楣懶得看蕭燕。


  除了蘇澤愷,還有蘇如錦那邊。


  二姨娘現在顯然是站到蘇梁淺那邊去了,現在又和蕭燕勢同水火,蘇如錦是她一手帶大的,她不得不防,必須盡快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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