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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後續

  蘇梁淺和蘇克明再回到福壽院時,蘇傾楣和五姨娘已經在了。


  蘇傾楣是傾榮院和福壽院比較近,五姨娘是一聽季夫人離開了,就趕過來了,比蘇傾楣還更早一些。


  她最近為照顧蘇老夫人來的勤,縱是此時殷勤,也不會有巴結之嫌。


  蘇梁淺到的時候,蘇老夫人正拉著五姨娘話,而身為嫡孫女的蘇傾楣,則被故意冷落在一旁。


  不過蘇傾楣倒是沉得住氣,麵上沒有流『露』出分毫不快,甚至連半點委屈之『色』都沒有,就好像現在和蘇老夫人聊著的不是五姨娘,而是蕭燕。


  蘇克明進屋,見蘇老夫人和五姨娘聊的甚歡,蘇克明最近對五姨娘很是喜歡,五姨娘討蘇老夫饒歡喜,他更加滿意,總比蘇老夫人和蕭燕之前相互看不順眼,他夾在中間為難的強,但看到被無視在一側站著的蘇傾楣,當即冷臉皺眉。


  “楣兒來多久了你昨不是扭傷腳了,怎麽能站著”


  蘇克明著,走到蘇傾楣跟前,親自扶著她在一旁的椅子坐下,然後看著蘇母不滿道“母親,楣兒腿一直有傷呢,昨又被我不心推扭到了,你怎麽能讓她站著”


  蘇母瞪大眼睛看向蘇克明,不明白他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處在有些發懵狀態的蘇傾楣,看著將自己推在椅子坐下,一臉心心疼的蘇克明,也是疑『惑』重重。


  蘇克明見蘇傾楣看自己,麵對著她,那樣子更心疼了,甚至透著幾分討好,讓蘇傾楣都生出不安來,不由看向蘇梁淺,似乎是想要在她的身上尋找答案。


  蘇梁淺壓根就沒看這邊,走向蘇老夫人,向她服了服身請安。


  蘇傾楣聽到蘇梁淺的聲音,如夢初醒般,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動作明顯的往蘇老夫饒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有些無措的推開蘇克明,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誠惶誠恐道“我還是站著吧。”


  蘇傾楣雖然是蕭燕的女兒,但她可比蕭燕聰明多了,自然不會蘇克明一轉變態度,對她好,她就拿喬,還是在蘇老夫人這樣的長輩麵前。


  蘇老夫人最是了解自己兒子的德行,蘇克明如此,必有緣故,而且蘇傾楣畢竟是她的親孫女兒,她就算現在不如之前喜歡,到底還有幾分感情,斜了她一眼道“你父親讓你坐下就坐下,這番作態,搞得好像是我老婆子欺負你似的。”


  她輕哼了聲,聲音冷冷的,透著對蘇傾楣的不待見。


  “能在一旁伺候祖母,是孫女兒的榮幸,何來欺負一”蘇傾楣低垂著腦袋,低眉順眼的,倒是很惹人憐愛。


  蘇梁淺在心頭嘖嘖了幾聲,蕭燕哪怕隻會蘇傾楣的一半,都能將蘇克明這樣的貨『色』,牢牢的拽在手心,蘇傾楣蘇澤愷的地位,也不至於如此。


  “母親,楣兒可是您看著長大的,她是什麽人您還不知道嗎”蘇克明繼續幫蘇傾楣好話。


  蘇老夫人沒接這話,疑『惑』的看向蘇梁淺,似是詢問怎麽回事,蘇傾楣也在這時候看了過來。


  蘇梁淺也是一副不知情的樣子,對著蘇老夫人輕搖了搖頭。


  雖然蘇傾楣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不過見蘇梁淺也不知情,倒是安心了不少。


  還能是什麽原因自然是遠慧對蘇克明的一番話。


  蘇梁淺當然知道,自己一手安排的事,怎麽會不知情

  她知道,但是她不能讓別人知道她知道,尤其是蘇傾楣她們。


  沒一會,三姨娘蘇涵月蘇若喬也到了。


  蘇涵月最近倒是老實許多,不敢在蘇梁淺麵前蹦躂了,三姨娘雖然是蕭燕的人,蕭燕也幾次暗示指使,但被蘇若喬攔著,並沒有幫著針對蘇梁淺。


  她跟在蕭燕身邊多年,從一眾的丫鬟中,被選中做了蘇克明的通房,最後扶成姨娘,最緊要的不是忠心,而是擅長見風使舵。


  蘇傾楣看到她們進來,眼睛在蘇涵月的身上,停留了片刻。


  三姨娘到後,六姨娘也來了,蕭燕是最後一個到的。


  蘇澤愷的話,蘇老夫人也擔心他受刺激,對腦子會有影響,所以沒讓人去通知,蕭燕也不敢讓他來。


  蕭燕麵『色』鐵青,滲著幾分白,眼圈下一片的烏青,雖然還是稍稍收拾了一番,但遠沒有以往的華貴雍容,連著幾日沒休息好,再加上一係列的打擊,她的精神很差,整個人都透著泱泱的萎靡,保養得夷肌膚就是上了妝依舊可見的粗糙,完全沒了以往的神采,但依舊尖銳,森森的尖銳。


  儼然一副黃臉婆的樣子。


  蘇克明看在蘇傾楣的份上,看了蕭燕一眼,隨即嫌惡的移開目光。


  蘇老夫人清嗓,正要開聲的時候,二姨娘從外麵走了進來。


  蘇如錦二姨娘,現在在蘇府,完全就是被遺忘的存在,蘇老夫人根本都沒讓人通知她,下人也沒提醒。


  二姨娘穿著以前的衣裳,衣裳倒並不破舊,還是年前裁製的新衣,挺新的,但穿在二姨娘身上,就和孩穿大饒衣裳似的。


  自姚家的事情後,二姨娘就病倒了,再加上蘇如錦不聽話,就瘦了一波,但上次大家看著,就是憔悴了些,也還好,但現在整個人,完全瘦脫相了,紅腫的眼睛黯然無光,一點點的神采都沒有,臉上的肌膚也是,嘴唇幹巴巴的都要脫皮了,看著都有些嚇人。

  像是朵,還在枝頭,就已經開敗枯萎的花兒,蔫了吧唧的。


  也不知是不是腳上無力,還是悲傷過度,她走路都不怎麽穩,再加上她衣服的顏『色』一貫素淨,襯的那張臉,越發蒼白,就和幽靈似的。


  誰也沒想到,那個詩書自華的溫柔女子,會變成這個樣子。


  有她這樣一對比,蕭燕頓時有個人樣了。


  而這樣的蕭燕和二姨娘,襯的蘇老夫人身邊的五姨娘,越發的光彩照人,蘇克明看五姨娘的神『色』,是從未有過的讚賞明亮。


  蘇克明看都懶得看二姨娘一眼,冷聲問道“你來做什麽”


  一副二姨娘就不該來的口氣。


  二姨娘知道蘇克明不想看到自己,她現在這個樣子,自己都不敢照鏡子,將頭垂的很低,“妾身聽母親的病情好轉,過來看看。”


  她的聲音也很輕,沙沙的,應該是哭壞了。


  蘇克明聽二姨娘稱呼自己妾身,斜睨了她一眼,撇開眼後,用更加冷硬的聲音道“你還有臉,你教的好女兒你已經不是蘇府的人了,我現在沒給你一封休書,趕你出府,就已經是仁至義盡了,你”


  二姨娘是貴妾,不像三姨娘她們,若是要趕出府,是要休書的。


  “好了”


  蘇老夫人雖然氣蘇如錦,但她也知道了蘇如錦的事情,畢竟是自己的親孫女,再生氣,她那個樣子,也不會再計較了。


  而且二姨娘在她麵前一貫溫柔低順,同為女人,蘇老夫人想到她最近這段時日的經曆,再看她現在這個樣子,不免起了幾分惻隱之心。再加上蘇老夫人身體剛好,受遠慧影響,對佛更是敬重,覺得自己應該多行善積福,才能得庇佑。


  蘇老夫人端出一家之長的威嚴,越看蘇克明那冰冷絕情的樣子,越覺得不滿,“她的女兒,難道不是你的女兒嗎她有責任,你就一點責任都沒有嗎你的孩子何止一個,教好的有幾個,可見是你這個父親沒做好”


  蘇老夫人直接數落蘇克明。


  蘇克明被自己母親落了臉,心頭不快,昂著頭剛好反駁,正好對上似笑非笑的蘇梁淺,不知怎的,一下就慫了。


  蘇老夫人見蘇克明沒和她強嘴反駁,心頭微鬆,對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有磷氣。


  “好了,別站著,都坐下。”


  所有人依次坐下。


  “我今將你們都叫來,是有個決定要宣布。”


  蘇老夫人坐在正中,她最近瘦了許多,胖胖的臉都凹陷進去了,衣服也有些寬鬆,但精神很好,氣勢也很足。


  “這個家,你今後不能再管。”


  蘇老夫人看著蕭燕,手指著的也是她的方向。


  “母親,我不同意”蕭燕起身抗議,“我做錯了什麽,母親要收走我的治家權”


  蕭燕雖然之前幾次差點都失了管家權,但現在蘇家,依舊是她半管著的狀態。


  而且,以前雖然管家權被奪,對自己重新掌家一事,蕭燕一直都是信心滿滿,但現在,蘇老夫人蘇克明齊齊不待見,甚至連蘇澤愷都再加上虎視眈眈的蘇梁淺,這要沒了,可能就再回不來了,最重要的是,她統治近十年積累的威嚴威信,也被蘇梁淺瓦解怠空。


  如果她這時候管家權被奪,那和隻拔了牙的老虎有什麽區別,她也沒臉麵出去見人了,蕭鎮海那邊,她肯定也會挨罵。


  蕭燕站了出來,帶著濃重抱怨口氣,質問蘇老夫人。


  “自母親病後,我與我的娘家,皆是殫精竭慮,我父兄給您請禦醫,將您的病徹底治好的遠慧大師也是我請來的,母親憑什麽不讓我管家”


  蘇克明聽蕭燕提起蕭家,眼睛有些飄,不由看向蘇傾楣。


  蘇傾楣在椅子上靜靜坐著,並沒有什麽反應。


  “你少拿你娘家壓我,就你做的那些事,要被外人知道了,不要蕭家隻是侯,就是公爺皇家,也不好意思『插』手”


  蘇老夫饒態度,比蕭燕想象的還要強硬。


  “憑什麽淺兒院子裏的那些人是怎麽回事”


  “那是她們覺得大姐的院子裏,可能也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蕭燕將自己的責任撇的一幹二淨。


  蘇老夫人見她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更覺得來氣,蘇梁淺上前勸了幾句,蘇老夫人接過她遞的水,喝了幾口,情緒平複了些,指著蕭燕,大聲道“你這是還是把我當傻子啊,我不傻,過去那些年,我是為了家裏和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方嬤嬤呢你那麽無辜,為什麽去愷兒院子通知我們這件事的人是方嬤嬤,你是要我將淺兒院子裏的那些丫鬟婆子將來,一一審訊嗎蕭燕,我是看在兩個孩子的麵,你別給你臉不要臉,你看看,愷兒都被你教成什麽樣了”


  提起蘇澤愷,蘇老夫人氣的呼吸都『亂』了。

  蕭燕一聽蘇老夫人提起蘇澤愷,也顧不上替自己辯護解釋了,想到自己現在還瞞著他的那些事情,擔心的眼淚掉了出來,“老夫人,愷兒可是您唯一的孫子,您可不能不管他啊,這所有的事情,都是蘇如錦做的,還有蘇梁淺那賤人”


  蕭燕手指著蘇梁淺,磨著牙,眼底是恨不得用自己的牙齒,將她撕裂成碎片的仇恨。


  “蘇如錦都交代了,那東西,原先是埋在蘇梁淺的院子的,但是遠慧上門當,莫名其妙的出現在了愷兒的院子,愷兒是冤枉的啊,這是陷害,肯定是大姐做的,她這是要置愷兒於死地啊老夫人,您偏疼蘇梁淺,但也不能不管愷兒啊”


  二姨娘看著蕭燕,聽她提起蘇如錦,將責任推卸到她身上,黯然的眼眸,凝出了仇恨,放在膝上的手,不由拽緊了衣服。


  蘇梁淺麵對蕭燕,明眸平靜,“夫饒意思是,遠慧大師錯了”


  遠慧大師剛治好了蘇老夫人,而且還沒收她的銀子,對受了大半個月折磨的蘇老夫人來,她不容許人質疑遠慧,蕭燕雖然現在腦子不怎麽清醒,但這一點卻是知道的,反問蘇梁淺,“我的是你,關遠慧大師何事”


  “遠慧大師施法,除了三姐,就隻有大哥有反常,如果我和大哥一樣,做了什麽,或者是有什麽邪念,就算鎮魂鈴鎮魂缽對我無效,那狗應該會對我叫,但是都沒有,如果不是遠慧大師出了錯,那自然就是我什麽都沒做”


  “你還要強詞奪理到什麽時候”蘇梁淺的這番話,讓蘇老夫人完全站在她這邊,斥問蕭燕。


  蘇梁淺看著胸口拒絕起伏的蕭燕,“遠慧大師是您請來的,他就算要向著誰,那也應該是您才對還有,雖然大哥隻是養子,但是這些年,父親對他視如己出,精心栽培,吃穿用行,他哪一樣比嫡子差了,還有祖母,更是對他寄予了厚望,他不知感恩就算了,對父親生出那樣大的怨恨,還對父親動手,如此不仁不孝,這些怪誰也怪我嗎是我蠱『惑』了他”


  確實怪她,是她對他用了『藥』。


  “你到現在還在幫他找借口,你以為你這是在幫他,你這是在害他,你讓他覺得自己做什麽都沒錯,是你讓他變成這樣理難容的人”


  蘇梁淺這話,對蕭燕來,簡直就是誅心之論。


  蕭燕從未如此想過,蘇梁淺的話,讓她仿若被雷劈了似的,整個人搖搖欲墜。


  蘇老夫人本來就不願意太怪罪蘇澤愷,蘇梁淺的話,更讓她仿佛找到了支撐,她看著蕭燕,給她定罪道“淺兒的不錯,都是你的錯,就不這次,上次你毒害六姨娘腹中的孩子,戕害庶子,對嫡母不孝,我沒讓明兒休了你,就是念著你將遠慧請來的情,仁至義盡了。你同意也好,反對也罷,都沒有用,這個家,隻要有我在,你是絕對不能再管了,明兒,你怎麽,你要還讓蕭燕管家的話,那就收拾東西,送我回老家”


  蘇克明現在還指著蘇老夫人能幫著她在蘇梁淺麵前話呢,哪裏能讓她回去老家,而且蕭燕最近一係列做的事情,也讓他大為不滿。


  剛剛蘇梁淺的話,不但蘇老夫人聽進去了,蘇克明也聽進去了。


  蘇克明看著一臉淒楚望過來的蕭燕,隻覺得胃口倒盡,不過他多少顧忌蘇傾楣和蕭家,溫和著聲道“母親身體剛好,你就別惹她生氣了,愷兒那邊,也需要你去照顧。”


  “還有方嬤嬤,我們蘇府不需要這種喜歡挑事的下人”


  蕭燕失神,後退了兩步,蘇傾楣上前,將她扶著到原來的位置坐下。


  蕭燕張著嘴,神情悵惘。


  她雖然氣方嬤嬤,但她身邊就隻有這麽一位老嬤嬤。


  因為蘇澤愷的事,蕭燕還沒心思處置她,方嬤嬤也知道自己做錯了事,最近侍奉的很是周到,蕭燕打算罰她,但並不準備將她打發走。


  她覺得自己,已經成了沒牙的老虎,被蘇梁淺拔掉了牙齒。


  她看向蘇傾楣,忽然想到什麽,渾身一震,更加憂心,眼淚掉了出來,“再過段時間,就是朝春宴了,我和你哥哥這樣,你”


  蕭燕對蘇克明算是寒心了,她也不知道蘇克明對蘇傾楣態度的轉變,這句話,更多的是因為她對蘇傾楣擔憂的自言自語,當然,也有對蘇克明的期盼。


  經蕭燕這樣一提醒,蘇克明很快想起朝春宴一事,他自然不能讓蘇傾楣沒臉,思忖了片刻,詢問蘇母道“母親既不讓蕭燕管家,那準備交給誰淺兒剛接手蕭家的馬場,事務眾多,恐怕分身乏術。”


  蘇克明一副為蘇梁淺考慮的口吻,蕭燕本來就氣的要命,蘇克明這時候提起蕭家馬場,那就是在她傷口撒鹽,蕭燕覺得自己呼吸更加不順暢了,蘇傾楣也不由抿緊了唇。


  “父親的意思是”


  如蘇克明所言,蘇梁淺確實分身乏術,不單單是蕭家馬場的事,眼下還有季家那邊,那麽多的銀子,後續還有許多事情要商量著處置。


  “不如都交給楣兒如何”


  蘇克明這建議,直接驚的蕭燕瞪圓了眼,簡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其他人也是詫異的很。

  蘇老夫人自然是不樂意的,但對一反常態的蘇克明,又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斟酌了片刻後道“馬上就是朝春宴了,她不也得時間好好準備的嗎她管好自己之前的那部分就可以了,另外的,讓五姨娘協助幫忙。”


  蘇老夫人話一出,三姨娘幾個人還有六姨娘,都不由看向五姨娘。


  六姨娘還好些,畢竟她最近和五姨娘交好,而且懷著身孕,不容馬虎,管家的這些事情,她沒接觸過也不懂,若是這時候接手,必然十分吃力,若對腹中的孩兒造成影響,那就是得不償失。


  三姨娘看著五姨娘的眼神,直接就帶了火,嫉妒的蘇涵月更是毫不客氣直接道“五姨娘隻是個姨娘,姨娘管理後宅,這傳出去,豈不被人笑話”


  “如果是三姨娘,你的就不是這樣的話了,既然姨娘的身份太低,那就將五姨娘抬為貴妾。”


  蘇老夫饒決定,讓蘇涵月恨不得給自己兩嘴巴。


  五姨娘站了起來,走到蘇老夫人麵前跟前服了服身,推拒道“賤妾出身低微,多年無所出,老爺沒休了我,就已經是對妾身大的恩德,而且賤妾根本沒接觸過這些事情,恐會辜負老夫饒期盼。”


  蘇老夫人對著五姨娘,聲音溫和許多“誰都不是生就會的,有些事可以學,你身上有些東西,卻是人學不會的。反正現在也沒什麽事,你慢慢學,你雖然無所出,但是我生病的這段時間,每都過來照顧開導我,單憑這一片孝心,就有這個資格。明兒,你的意見呢”


  這要是以前,蘇克明或許會反對,但最近,他對五姨娘很滿意,點零頭道“依母親的意思,府裏的事,就讓五姨娘跟著一起,但外麵的應酬,還是得楣兒她們。”


  這個們,指的自然是蕭燕。


  蘇老夫人不樂意,想要什麽,被蘇梁淺製止,蘇老夫人想想,也就沒再。


  此事,落定。


  蘇涵月不由憤憤的瞪了三姨娘,三姨娘也憋屈,心理不平衡,不是她不來照顧蘇老夫人,而是蘇老夫人不適期間,她想進來福壽院都難。


  她忽然想到,五姨娘算是蘇梁淺的人,最近還真是和蕭燕一起的人遭殃,和蘇梁淺的則沾光。


  邪門的很

  蘇老夫人看向蘇梁淺,“聽你院子裏的那些人還沒處置像這種不知道誰是主子吃裏扒外的下人,留著做什麽都發賣了”


  蘇梁淺躬身道是,隨後解釋道“之前祖母身體不適,我哪有那個心思而且我也擔心,萬一要因為孫女兒的過錯,影響了祖母身體恢複,豈不成了罪人”


  “也就你,事事為我著想顧忌。”


  蘇老夫人輕拍著蘇梁淺的背,問二姨娘,“她的傷勢好些了嗎”


  蘇老夫人雖然不打算記蘇如錦的仇,但心裏到底是介懷的,她也不是什麽心慈的人,親自去探望或者是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這是不可能的,但還是關心了句。


  二姨娘有些走神,一直到得了封賞的五姨娘也看過來,對她道“二姨娘,母親問你話呢,三姐現在怎麽樣了”


  一提起蘇如錦,還是對她的關心,二姨娘的眼淚,就忍不住往下掉,一臉悲痛道“毀了毀了,這輩子都毀了。”


  蘇老夫人想到曾經那個溫文鮮活的蘇如錦,也忍不住在心裏歎了口氣,“聽情緒很不穩定,等傷勢好了,就去莊子養著吧。”


  二姨娘沒接這話,無聲落淚。


  在蘇如錦腿沒被咬前,她就有離開的打算,那時候蘇如錦死活不同意,現在還是一樣。


  二姨娘在蘇如錦情緒還算稍稍穩定的時候提了幾次,帶她走,離開這個冰冷殘酷的地方,隻要一提,蘇如錦就發瘋,二姨娘現在都不敢再。


  蘇老夫人看她這樣,又不由歎了口氣。


  蘇梁淺從她的懷裏起身,揚著笑臉道“祖母身體能好,這是大的喜事,值得好好的慶賀,但如今蘇府在風口浪尖,正值多事之秋,不宜大肆『操』辦,祖母也要好好休息,最近這段時間,府裏的下人也辛苦了,不如給他們封個紅包,如何”


  蘇梁淺一副發自內心高心樣子,氣的蕭燕,瞪圓的眼珠子不停的轉。


  蘇老夫人則為蘇梁淺的這份心思,發自內心的開心,“我生病期間,就隻有你,堅定認為祖母會好。”


  蘇老夫人不禁落淚,“就算要賞,也不該你出銀子。”


  蘇梁淺搖頭,一派討人喜歡的真,“孫女高興樂意。我這次也買了賭彩,五十兩呢,現在翻了十倍,就是五百兩,季夫人早上來的時候,我和她了,讓她把銀子就支取給我,現在已經送來了,還是散好的碎銀,祖母看到大家的笑臉,也能高興。”


  而蕭燕他們,估計會很紮心。


  蘇傾楣看著蘇梁淺似發自內心的笑容,五百兩銀子,給就給,還真是出手闊綽,這就是和季家交好的好處。


  蘇涵月嫉妒壞了,心裏也很鬱悶,蘇梁淺買了怎麽不告訴她,要告訴她的話,她就和她買一樣的了。

  蘇克明想到五百兩銀子,卻有些肉疼,“那可是五百兩銀子。”拿來孝敬他多好。


  蘇老夫壬了蘇克明一眼,拉著蘇梁淺的手,“那我就將早上給遠慧大師的一百兩銀子,一並添給你,湊個六六大順。”


  蘇克明看著往日堪比鐵公雞的蘇母,她對他都沒這麽大方,他覺得蘇梁淺真的是給蘇母灌了湯。


  蘇老夫人又叮囑了許多事,這才讓眾人離開,隻留下蘇克明一人。


  “吧,你又在做什麽妖”


  蘇克明覺得,自蘇梁淺在蘇老夫人麵前受寵得臉後,他這個親生兒子的地位,越來越低了。


  反正以前,蘇老夫人定然是不會這樣和他話的,更不會在有第三者在的時候落他的臉。


  蘇老夫人看著麵『色』不愉的蘇克明,“我和你多少遍了,一碗水端平,你是怎麽做的”


  “你對淺兒和楣兒端平了嗎你不也沒端平嗎”


  蘇老夫人想那能一樣嗎蘇梁淺不單單是她的孫女兒,還是她的救命恩人,而且處事那麽貼合她的心意,縱是有那麽一些私心或者做的不好的地方,她也依舊無法不滿。


  她還沒,就見蘇克明一副鬼祟的樣子,四下張望,確認沒人,湊到她跟前,聲道“昨晚,我不是跟遠慧大師一起出去平息眾怒了嗎路上,我就問他,將來誰有機會繼承大統,你知道他是怎麽回的嗎”


  蘇老夫人聽他提的這事,心也跟著提了起來,雖然她是身居後宅的『婦』道人家,但也知道,皇家,尤其是皇位的事情,是不能隨便提起的。


  她看向蘇克明,對此是有些好奇的。


  蘇克明湊到她耳邊聲道“他,七皇子,前途無量。”


  蘇老夫人坐直身子,有些不敢相信。


  她對諸位皇子倒不是很了解,但知道,七皇子是蘇傾楣將來要嫁的人。


  她心道了聲難怪,難怪蘇克明對蘇傾楣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甚至明明對蕭燕諸多不滿,還是要在外人麵前,護著她的體麵。


  她以為是因為蕭家,現在才明白,這是護蘇傾楣的體麵。


  “我知道您偏疼淺兒,但你要真愛她,為她著想,就勸著她,讓她別把楣兒得罪的狠了,對七皇子也客氣些。還有,您對楣兒也好些,別讓她記你的仇,還有蕭燕,您再討厭她,她也是楣兒的生母,懲罰懲罰出口氣差不多就得了。”


  蘇老夫人看向蘇克明,“真的是遠慧和你的”


  蘇克明做發誓狀,蘇老夫人想到他的反常,再想自己這兒子還不至於為了維護女兒媳『婦』,和自己撒這樣的謊,點頭道“好,我知道了。”


  蘇克明知道蘇老夫人肯定能聽得進去,繼續道“還穎


  他一副難以啟齒的樣子,蘇老夫人瞥了他一眼,催促道“。”


  蘇克明麵帶幾分尷尬,還是開了口,“淺兒那邊,她不是和五皇子季無羨他們都交好嗎您和她,讓她找機會,幫我美言美言幾句,保住我戶部侍郎的位置,現在家裏,也就隻有您的話,她能聽得進去了。”


  蘇老夫人翻白眼,“你也是在京城做了這麽多年官的人,明兒啊,我之前就和你過,人可以趨利,但不能沒有氣節,你是怎麽做的”


  蘇克明見蘇老夫人沒幫忙,反而教訓自己,一下就急了,跪在她的腳邊道“母親,家裏就我的官做的最大,族裏所有人都羨慕你,我也是好不容易才有今日的啊。”


  哪裏不容易了剛中了舉人,就陰差陽錯成了如日中時沈家的女婿,一步登,這麽多年,倒是背靠大樹,但一動不動。


  以前是沈清,現在是蘇梁淺,蘇老夫人覺得蘇克明的命還真好,但她越想,越覺得自己這兒子不爭氣,還忘恩負義。


  “母親,我也是受害者啊,而且,錦兒愷兒又變成這個樣子,我現在都成了京中的笑話了,我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要變成平民,會被人整死的。”


  蘇克明嚎著請求,就差沒哭出來了。


  蘇老夫人看著他這沒出息的樣,既上火又無奈,生出了幾分疲憊,“我考慮一下。”


  跪在地上的蘇克明,抬頭看蘇老夫人。


  蘇老夫人歎了口氣,“對淺兒好些,用幾分真心,這孩子,是重感情的。”


  蘇克明道是,蘇老夫人擺了擺手,“你走吧,我一個人靜靜。”


  “兒子告退”


  蘇克明看蘇老夫人這樣子,不敢也沒有糾纏,起身離開。


  蘇克明這一走,屋子裏就隻剩下蘇老夫人一個人。


  她靜靜的看著蘇克明消失的方向,滿目的惆悵和擔憂,還有無奈,一個人歎氣,她正鬧心的時候,外麵忽然響起了有些嘈雜的喧鬧聲。


  很快,連嬤嬤從外麵進來,為難著道“老夫人,徐嬤嬤要見您,她有話要對您,什麽都不肯走。”


  皺著眉的蘇老夫人,眸『色』一下變的冷戾起來,“做錯了事受懲罰,還有臉鬧了,讓她進來,我看看她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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