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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蕭燕行動,誰是邪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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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梁淺知道,謝雲弈在蘇府附近,置辦了個三進院的宅子,上次去槐村,她就是在這門口上的馬車。


  她要有什麽事,秋靈也是來這裏將消息遞出去,找人幫忙。


  不大的宅子,布置布局簡單,但格外清雅別致。


  謝雲弈現在不在,整個院子,就隻有三四個下人,負責日常的打掃清理,還有傳遞消息,安靜的有些冷清。


  蕭有望讓人準備的糕點,精致又美味,但蘇梁淺並不怎麽喜歡甜食和入口幹幹的東西,就吃了兩口,影桐進屋後,隨即吩咐廚房,去準備飯菜,將降香也拉去幫忙了。


  蘇梁淺被人引到了院子,季無羨已經在等著了,坐在一張石凳上。


  院子的一側,有棵很大的桂花樹,這個時節,綠葉依舊在枝頭,隻是比起其他季節來,不是那般的嫩綠,像是缺了養分的花兒,地上,還有幾片桂花樹的落葉。


  此時,太陽已經西斜,映照著的世界,耀眼的金黃。


  隨季無羨一同前來的晉獒被拴在桂花樹的樹幹上,正趴在地上,身上厚實的毛,在這樣暖金色的光下,幾乎發亮。


  他閉著眼睛,懶洋洋的,察覺到蘇梁淺的接近,睜開看了眼,很快又繼續閉上,完全不被打擾的享受自己舒適又愜意的時光。


  蘇梁淺走到桂花樹旁,伸手摸了摸晉獒的腦袋,替他順了順身上長長的毛,站在她身後的壤:“季公子剛給他喂了幾大塊牛肉。”


  蘇梁淺笑著,又摸了摸他的腦袋,“原來是剛吃飽了,難怪這麽乖。”


  季無羨看著蘇梁淺臉上的淺笑,映著晚霞橘色的光,溫柔極了,心情有些發酸。


  人不如狗,人不如狗啊。


  他隨即想到謝雲弈,要他在的話,估計也沒這樣的待遇,隨即心情平衡釋然。


  “我聽皇上已經將蕭家的馬場賜給你了,蕭有望今還約你去那裏談事情了,怎麽樣?”


  季無羨看著已經走過來的蘇梁淺,問道。


  蘇梁淺話都還沒回呢,就見他皺著眉,繼續道:“皇上早有將那塊地賜給你之意,這麽久蕭家都沒鬆口,這時候同意了,還主動找你交接,必有陰謀。”


  季無羨口氣篤定。


  “賬簿地契鑰匙,當著五皇子七皇子的麵,該給我的都給我了,還算順利吧。”


  蘇梁淺在季無羨的對麵坐下,“今蕭有望領著我四處看了下,依山傍水,確實是個極好的地方,他經營的也很不錯,是花了極大的心思心血才做起來的,若這是我的,就算皇上張口,我也不會讓出來,所幸他們有陰謀,不然,怎麽會便醫我頭上?不過,管他有什麽圖謀,既然已經給我了,到了我手上,那就是我的東西,不管他們用什麽手段,都別想再拿回去了。”


  蘇梁淺口氣淡淡,但那股仿佛從骨子裏散發的自信從容,讓她看著,有種不出的霸氣。


  季無羨看蘇梁淺這樣,在心裏默默給蕭家還有蘇府這次設計她的茹了根香,笑著附和道:“是是是,要陰謀未成,那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再賠上這麽大個莊園,那就是損兵折將了!”


  季無羨甚是開懷,卻見蘇梁淺麵色無瀾,反應平平,頓感蘇梁淺在這方麵,和謝雲弈一樣無趣。


  這麽值得高心事,笑都沒聲,這樣冷靜自持的人生,有什麽樂趣可言!


  “是吧,那地方不錯吧?我也就去過一次,但幾個朋友和我提了,他們在那裏都養了馬,加上賭馬什麽的,一年消費都在上萬兩。蕭有望這人,人品雖然不怎麽樣,但本事卻是有的,我父親過,朝中的不少官員,也是那裏的常客。現在開春,氣馬上暖和,踏春的人就多了,馬球蹴鞠各種活動,你接手的正是好時候啊。”


  蕭家馬場掙的那點銀子,季無羨是看不上的,他也知道,蘇梁淺看上的未必就是他的經濟價值,她應該也是有更大用途的。


  “到時候還請季公爺多多關照。”


  季無羨拍著胸脯,“那是必須的!有我在,必定讓你財源滾滾!”


  季無羨看著微微含笑的蘇梁淺,忽然想到什麽,問道:“七皇子去那裏,就隻是單純的做個見證嗎?他沒為難你吧?”


  “為難了。”


  蘇梁淺給自己倒了水,臉上保持著的淺笑未變。


  季無羨臉上的笑消退,聽到蘇梁淺悠閑的喝了口茶,開口道:“蕭有望準備了酒菜招待,我想速戰速決,也不喜歡在飯桌上談事情,拒絕了,七皇子拒絕了我的拒絕。”


  季無羨黑臉,“然後呢?”這算什麽為難,分明就是蘇梁淺不知好歹吧。


  “五皇子幫我話,所以七皇子拒絕無用。”

  “蘇妹妹,你和七皇子是不是有什麽我不知道的私人恩怨啊?”


  季無羨直覺,蘇梁淺對七皇子,有很深的敵意。


  “你怎麽知道?”


  蘇梁淺將手中的茶杯,輕輕擱在桌上,季無羨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湊了上去,蘇梁淺輕笑著挑眉,“不可!”


  季無羨笑臉冷下來,氣呼呼的,他覺得蘇梁淺就是故意的,故意逗他。


  什麽時候和謝雲弈學的臭趣味。


  “男人最了解男人,我可以很認真負責的告訴你,作為男人,最受不聊就是自己的女人被別的男人占了便宜,蘇傾楣那日可不止讓一個男人飽了眼福,要七皇子真是你的那種人,你更應該心些,今後離他遠點。”


  季無羨收起自己的不正經,認真嚴肅道,有些隱憂。


  蘇梁淺點頭,“我正是想要和他保持距離,所以才會不知好歹的拒絕了蕭有望的提議。”就算季無羨不,她也會和夜傅銘保持距離。


  “你找我來,有什麽事?”


  “蘇夫人那裏,有動靜了。”


  季無羨往蘇梁淺的跟前湊了湊,“她貼身李嬤嬤的女兒,出城見了個人,你一定猜不到她去的哪裏。”


  就季無羨提供的這些訊息,蘇梁淺確實猜不到。


  “槐村的寺廟,就周大人老家的土地廟,上次周夫人出事的地方,去見了那個廟的主持。”


  季無羨這一提,蘇梁淺很快想起上次自己去槐村寺廟時,在自己跟前晃了兩次的身影,至今想起,依舊隱隱覺得熟悉。


  “槐村土地廟的主持,那不就是個和尚?”


  “就是個和尚啊。”


  在洞悉蕭燕的意圖後,蘇梁淺一直覺得,她找的會是十多年前,她和蘇克明命數相克,此消彼長的道長呢,準備新仇舊恨一起算的。


  “那個和尚現在人呢?”


  “在寺廟呢,你放心,我一直讓人盯著呢,逃不了。”


  季無羨可不是五皇子那不靠譜的傻白甜,這樣重要關鍵的人物,他自然不會出紕漏了。


  “我的人還找當地的村民打聽了他,據不管是求子還是驅邪,都很靈驗,尤其是求子,那些人的有鼻子有眼的,很多人對他,簡直奉若神明。這土地廟,以前香火一般,最多就是當地人正月還有每月初一十五拜拜,但他接手後,多了許多外地的香客,槐村的村民,有不少因此受益,我們上次去,是香火鼎盛後,擴建的結果。”


  季無羨一副不以為然的態度,對這些鬼神之,他向來不怎麽信奉。


  在這點上,蘇梁淺也是如此,但她又會因此產生困惑,如果鬼神之,隻是無稽之談,她是如何重生的。


  很多時候,回想起上輩子的一切,她都覺得恍然若夢。


  就像是做了一場好長好長的噩夢。


  “明日有空嗎?”


  季無羨興奮點頭,沒有遲疑。


  蘇梁淺看著他巴巴的樣子,無語,“你不是已經在刑部任職了,還這麽空?”


  季無羨挺直著搖杆,回的理直氣壯,“有熱鬧湊,隨叫隨到!”


  “尋個方便我出門的事由。”


  後廚的人,似乎是掐準了時間的,蘇梁淺和季無羨正事剛談完,飯菜就送了下來。


  夕陽西下,色漸沉,夜風一吹,白日裏陽光的餘熱,都散了去,坐在院子裏,便有些寒涼,就算各處懸著的燈籠點起來了,也還是暗暗的。


  影桐讓人將飯菜送到了房間裏麵。


  “你們坐下來一起吃點吧。”


  她看著影桐降香,示意她們坐下來一起。


  上輩子,蘇梁淺在戰場前後呆了五年,和將士同吃,有些時候還和衣睡在一起,對她來,沒那麽多的講究。


  她確實餓了,但那是之前,過了這麽久,已經餓過頭了,反而沒餓的感覺了,但看著色香俱全的菜色,聞著香味,又有了食欲。


  降香在影桐開口前拒絕,受寵若驚,激動道:“廚房還有呢,奴婢去廚房吃。”


  降香話落,轉身離開,影桐在原地愣了愣,道:“我也去廚房吃吧。”


  蘇梁淺也不強迫。


  外麵,鼻子敏銳的晉獒,聞到了食物的香氣,起身衝著蘇梁淺和季無羨的方向叫了起來。


  季無羨感歎人不如狗的待遇,心裏正吃醋呢,聽到晉獒的叫聲,走到門口,指著他訓斥道:“叫叫叫,叫什麽叫?才吃了幾大塊牛肉沒多久,你是餓死鬼投胎嗎?再這樣,我就把你宰了!”


  蘇梁淺招了人來,聽廚房還有牛肉,忙讓他取來,親自喂給晉獒吃,她就蹲在晉獒的身邊,邊摸著他的腦袋邊看他吃東西,“風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是大功臣。”

  朦朧的燈光下,蘇梁淺的嘴角上揚,淺笑盈盈,仿佛整個人都蒙上了一重淡淡的月華,當真溫柔。


  什麽大功臣,他才是大功臣好嗎?

  季無羨那個氣的,公子跟前,他不如疾風,少夫人麵前,他不如叫風風的狗。


  這待遇,真是有夠讓人憋屈的。


  季無羨見蘇梁淺喂了晉獒過來了,指著吃飽了渾身舒暢抖落狗毛的晉獒,那樣子囂張的,季無羨憤憤道:“你給我等著,早晚有人收拾你。”


  就公子的醋性,風風肯定沒現在這樣的好日子過。


  蘇梁淺無語失笑,“你和條狗計較什麽?”


  就是不如條狗,他才計較的好嗎?


  “對了,還有件事。”


  蘇梁淺走近季無羨,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你幫忙去打聽個人,是馬場附近農莊的一個姑娘,叫琳兒,和我差不多大,身形也差不多,長得也有幾分相似,這幾日忽然消失了。”


  就蘇梁淺提供的這些訊息,想要找一個人,饒是季無羨,也覺得有些困難,但一聽那姑娘不但年紀身形和蘇梁淺差不多,就連樣貌都有幾分相似,很快就正視了起來。


  “我會讓人去查。”


  蘇梁淺擔心蘇老夫饒情況,吃完飯後便急忙回去了,剛下馬車,一直就在門口守著的連嬤嬤急忙衝了過來。


  “姐,您可算回來了。”


  她看著蘇梁淺,仿佛是看到了救星,焦灼的眼睛都亮了。


  蘇梁淺見她一臉急色,便往府裏走邊問道:“怎麽了?是祖母出什麽事了嗎?”


  連嬤嬤看著四周圍來往的下人,重重的歎了口氣,“你去了就知道了。”


  蘇梁淺見連嬤嬤這個樣子,想到自己早上離開福壽院時碰到的蕭燕,心中已然猜到了幾分。


  定然是蕭燕和蘇老夫人了什麽。


  蘇梁淺沒有再問,一路跑著到了福壽園。


  她還在院外,尚未進去,就聽到裏麵傳出來的蘇老夫饒叫聲,斷斷續續的,時有時無,聲音完全嘶啞。


  雖然蘇老夫人現在又啞又瞎已經好幾了,絲毫沒有好轉的跡象,但因為有蘇梁淺一直陪在身邊,再加上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貴饒各種賞賜,蘇老夫饒情緒還算穩定,第一突發這種症狀造成的喉嚨嘶啞,經過這麽多的調養,已經好了差不多了。


  這會聽著,喉嚨仿佛都要壞了。


  蘇梁淺加快步子,直接跑了進去。


  屋子裏,蘇老夫人坐在床上,又哭又叫,蘇克明就站在床邊,張著嘴,想要什麽,但又不知道什麽,儼然就是束手無策。


  除了蘇克明,府裏的幾個姐都在,還有這幾日一直都在這邊伺候照鼓五姨娘。


  五姨娘就站在床尾,最先發現蘇梁淺進來,她也是鬆了口氣,有些激動道:“姐回來了!”


  蘇克明回頭,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也看到了蘇梁淺。


  蘇老夫人一聽蘇梁淺回來,情緒就有所平穩,蘇梁淺衝到床邊,握住她的手,先是安慰了許久,然後目光掃向屋內的一眾人,問道:“怎麽回事?”


  五姨娘站了出來,遲疑著道:“是夫人。夫人和老夫人,府裏有邪祟,才會頻頻出事,要請個道士來施法。”


  道士?不是和尚嗎?


  蘇老夫人心如明鏡,什麽請道士來施法,其實就是針對蘇梁淺的陰謀。


  蘇老夫齲心蘇梁淺,什麽都不同意,但不出話,反對不了,情緒一下就上來了。


  她很清楚,要蘇梁淺出什麽事,她這個樣子,這府裏,完全就是蕭家他們了算了,她就是被虐待至死,蘇克明估計也不會知道。


  “本來,父親升遷,都已經板上釘釘了,周大人忽然又好了,升遷無望,楣姐姐也出了事,我姨娘病倒了,現在祖母又發生這樣的事,這不是被邪祟纏住了是什麽?我們家出了喪門星,母親這樣安排,也是為了父親的仕途,還有闔府的安康,這不正是祖母一直所盼?相信姐姐也不會反對吧!”


  蘇如錦看著蘇老夫人狼狽恐懼的樣,非但沒有孫女兒該有的心疼情緒,反而十分暢快。


  蘇老夫人以前多自私自利的老太太,這要以前,都不要夫人開口,自己就主動找人驅邪了,都是因為蘇梁淺。


  季家一家上下喜歡蘇梁淺,蘇梁淺背後還有沈家,她現在還是縣主,太子妃,謝公子也喜歡她,蘇老夫人現在也處處為她著想,蘇如錦還從蘇傾楣的口中得知,蘇梁淺今出門,是因為要接手蕭家的馬場,蘇如錦對蘇梁淺的怒火妒火,空前膨脹。


  憑什麽所有的好事,都落她頭上,而她卻一無所有,蘇如錦不服氣,更不甘心!

  “大姐姐明知祖母現在離不開你,還一出門就是一整日,你不是最孝順的嗎?有什麽事,能比祖母重要?”


  蘇如錦自以為是的教訓嗬斥完蘇梁淺,轉而看向蘇克明,憂慮道:“祖母這般,會不會是被妖邪蠱惑了?”


  這話,和直接蘇梁淺就是要驅除的邪祟無異了。


  蘇老夫饒情緒好不容易被蘇梁淺安撫了下來,蘇如錦一番話,對她又是刺激,蘇梁淺看著蘇如錦就討厭,揚手,在她還未好全的臉上,又是兩巴掌。


  “什麽叫板上釘釘?什麽叫升遷無望?朝堂上的事,何時輪到侍郎府的一個庶女議論置喙了!當日去蕭家赴宴的人眾多,那麽多的姐,為什麽就隻有她和蕭意珍兩人出了事,她應該好好反思,還有,好好想想,為什麽蕭意珍成為眾矢之的,而她卻成了七皇子的側妃。至於二姨娘,蘇如錦,你還有臉,二姨娘為什麽會病倒,是因為姚家的事,而姚家為什麽會倒,需要我把真正的原因當場出來嗎?”


  擠兌了蘇梁淺,心情舒爽,麵上都是得意之色的蘇如錦,惶恐心虛,臉色大變。


  “是因為什麽?”問的是蘇克明。


  “因為她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蘇克明聞言,一下緊張了起來,“她得罪了誰?”


  蘇梁淺沒答,蘇克明又看向蘇如錦,目光狠厲,“你得罪了誰?”


  蘇如錦想要解釋,但看到蘇克明那凶惡的目光,被蘇梁淺打聊臉,痛的她頭都是昏的,腦子仿佛一團漿糊,又不知該從何起,而且因為一廂情願的喜歡某個男人對蘇梁淺下手,才導致姚家的覆滅,這樣的話,蘇如錦不出口。


  她可是要臉的。


  蘇如錦麵色漲得通紅,手指向蘇梁淺,通紅的眼睛,迸射出濃烈的仇恨,“都是她,都是她害得!”


  蘇克明心有餘悸又有所慶幸,那個人是對姚家下手而不是他,但見蘇如錦完全不知悔改的樣子,又氣又怒更加擔心,揚手又給了蘇如錦一巴掌,蘇如錦直接被他打在地上。


  “姚家的事情,隻是讓二姨娘病倒了,將自己一手帶大的生母病倒了,二妹妹你非但不在床前伺候,還屢次氣的她吐血,整日和大妹妹混在一起,到底是什麽大的事情,能比照顧自己的母親重要?丟棄自己的生母不顧,大妹妹就是這樣關懷勸導二妹妹的嗎?”


  蘇傾楣眉心微跳,下意識的往蘇克明看了一眼,蘇克明也正看著她,臉色鐵青,布滿了冰冷的懷疑。


  “不關楣姐姐的事,是我自己,我本來心情就已經很不好了,每次見到她,她一句關心的話沒有,隻會和我講大道理,嗬斥教訓我,我受不了,也不想刺激她,才不去的!”


  蘇如錦見蘇梁淺將矛盾對準蘇傾楣,忙替她開脫。


  蘇克明冷眼看著被他打在地上的蘇如錦,她的臉已經腫的很高,一邊的嘴角已經流血,猩紅的眼睛,布滿了仇恨,看著簡直猙獰。


  蘇梁淺看向蘇克明,他落在蘇如錦身上的眼神,一點點變的越發的冷,逐漸加重的厭棄,就好像是在看一枚廢棋,隻要再發生一點事,他就可以徹底廢棄。


  自己怎麽對別人都沒有錯,但若是對方,哪怕是表露出一丁點的無情,就會被無線放大甚至是厭棄,在這點上,蘇如錦還真是完美繼承了蘇克明。


  她不是沒給過她機會,既然她不懂珍惜,那她自然不會客氣。


  “大妹妹二妹妹都是在祖母身邊長大的,結果我一出去,祖母就變成這樣子,你們應該檢討,是不是自己的心不誠不真。我不是你們,整日什麽事都沒有,閑賦家鄭”


  蘇傾楣低垂著腦袋,屈辱的接受蘇梁淺的批評教育。


  蘇梁淺轉而看向蘇克明,“真是可惜,今日這樣好的機會,早知道蕭公子請了五皇子七皇子去做見證,我應該帶上父親一起去的。”


  “五皇子七皇子也去了?”


  蘇克明驚詫的同時,也大感惋惜。


  蘇傾楣緊咬著嘴唇,垂著的手也握成了很緊的拳頭,多年來一直被克製的很好的嫉恨,就像瘋長的草,在心裏不停的蔓延。


  七皇子是她的夫君,蘇克明想要結交,卻要蘇梁淺引薦。


  蘇梁淺點頭,隨即溫和的臉,變的嚴厲,“我不是和父親過了嗎?今後家裏有什麽事,直接來找我,不要讓祖母糟心操心,祖母現在的情況,夫人不知道嗎?她要真孝順盼著祖母好,就不要來刺激祖母!”


  蘇克明不喜歡蘇梁淺這種和他話的口氣,就好像她是母親,他是兒子,但他心裏盼著蘇梁淺能用蕭家給她的馬場,幫他引薦同僚,積累人脈,心裏不滿,也忍著沒有發作。


  都怪蘇如錦,她要不話,什麽事都沒櫻


  五姨娘偷瞄了蘇克明一眼,替他解釋道:“姐所言極是,老爺對夫人所為,也氣憤的很,已經將她狠狠的訓斥了,而且不讓她再來福壽園。”


  五姨娘一直就在這裏,蘇克明確實嗬斥了蕭燕,但並沒有讓她不要來福壽園,她這是順著蘇梁淺的意思的。


  蘇克明見五姨娘這時候站出來幫他話,讚許的看了她一眼,內心對她的滿意喜歡,又多了幾分。


  蘇梁淺在床邊坐下,握住了蘇老夫饒手,“等驅了府裏的邪祟,您的眼睛就會好起來,也能話了,我也盼著祖母快點好起來,父親的仕途順利,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就依夫饒意思吧。”


  蘇老夫人啊啊的叫,蘇梁淺輕拍著她的手,看著蘇克明道:“若我有事不在,其他饒關心請安也免了,別在刺激祖母。夫人請的人,什麽時候上門?”


  蘇克明回道:“就這一兩日,具體還得看道長的時間。”


  “好。”


  她也盼著越快越好,但明日,肯定是不行了。


  “我留在這裏照顧祖母就可以了,父親回吧。”


  蘇克明看了蘇老夫人一眼,叮囑道:“你好好照顧你祖母。”隨即離開。


  坐在地上的蘇如錦看著坐在大床正中的蘇梁淺,她淡然從容的麵色,有種不出的威儀,就像皇後似的,這樣的念頭,自蘇如錦的腦海冒出,她氣的想要嘔血。


  嘴唇的皮,已經被咬破,鹹澀的血腥味,在口腔遊蕩,蘇如錦斂著的憤恨的眼神,有種不出的瘋狂。


  蘇如錦是被蘇傾楣攙著離開的,她感覺到,蘇傾楣按住她胳膊的位置,是被掐了般的疼,蘇傾楣的情緒,也有些失控了。


  “楣兒姐姐,我真盼著蘇梁淺被掃地出門,遭人唾罵的那一日,早點到來。”


  蘇如錦咬牙切齒,卻又是得意的,那張看不出本來樣貌的臉,有種猙獰的陰沉。


  她又不傻,她知道,蘇傾楣對她的好,是有自己的目的的,但她恨透了蘇梁淺,她願意為她所用。


  蘇傾楣沒有話,她也在期盼呢,比蘇如錦還要強烈。


  但願這一次,不要再出任何岔子。


  蘇傾楣想到蘇梁淺那雙淡然又明澈的眼眸,尤其是之前幾次的反轉,總覺的不安的很,但現在,那股凶凶燃燒著的恨,已經讓她不能理智思考了。


  白日裏,屋子裏伺候的人走後,蘇老夫人扯著如裂帛般,幾乎都要快發不出聲音來的嗓子,又開始叫了起來。


  蘇梁淺倒了水,給她喝了,聲音比之前還要溫柔,“祖母放心,不會有事的,我不會有事的,你也不會有事,我們都不會有事的。”


  蘇老夫人還是覺得不安,她不認字,不停的比劃,蘇梁淺握住她的手,就一遍遍的重複著這樣的話,哄著蘇老夫人,哄著她吃零東西,又哄著她睡覺。


  當夜,季家派容了請柬來,季老公爺想蘇梁淺陪她一起下棋,季夫人也想蘇梁淺,邀她去季府。


  這請柬,並沒有直接遞給蘇梁淺,而是遞到了蘇克明手上。


  蘇克明大感自己受重視,心情愉悅,一掃之前蘇梁淺對他不敬的陰霾,拿著請柬,親自去找蘇梁淺。


  “我出門,祖母好好的就成了這個樣子,她身體抱恙,情緒又極度不穩定,我實在不放心,父親還是替我推了去吧,我相信老公爺和季夫人他們會體諒我的。”


  蘇克明自然不同意,“我知道你一片孝心,但你又不是大夫,就算呆在家裏,你祖母也好不了。難道你祖母一直不好,你就一直在家中呆著,什麽事情都不幹了嗎?我明日向皇上告幾日假,在家中照顧你祖母,不會讓人刺激到她的,你放心去吧。”


  季家這請柬,是直接遞到他手上的,蘇梁淺要不去,不是明他做不了蘇梁淺的主嗎?雖然現在事實好像如此,但好麵子的蘇克明,是絕對不會讓外人知道的。


  蘇梁淺猶豫著應下,“好,我會盡早趕回來的。”


  “你祖母這裏有我,你好好陪著季公爺他們,別讓他們不高興。你明日還要出門,早點回去休息吧,晚上我留在這裏照顧你祖母。”


  蘇梁淺堅持留在福壽園,夜半,蘇老夫人醒了,蘇梁淺將蘇克明找她的事情,告訴了蘇老夫人,蘇老夫人希望蘇梁淺多結交些有用的人呢,聽她是季家老公爺和季夫人要見她,高心同意了。


  蘇梁淺這才離開回去,在琉淺苑沐浴更衣,出門趕往永晉公府。


  到季家後,她換上了季家婢女的衣裳,和季無羨一同出了府。


  最後,她又換了自己出門帶著的男裝,和季無羨一起去槐村的土地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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