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異能
“姥姥，我回來了。”
“.……”
“姥姥，你的乖孫回來了！”
路天歌累得趴在院子的長廊上呼天喊地，卻遲遲沒聽見姥姥的回應。
她巡視了房子一周，的確沒發現姥姥的身影。
心裏想，姥姥去哪兒了？
隻是她已經累得不想走動，熱得隻想吃一口雪糕，沒有找姥姥的心思。
她盯著客廳的冰箱，渴望著裏麵真的有透人心扉的雪糕。使勁地在地板上匍匐前行，像一隻蠕動的毛毛蟲四肢無力，行動緩慢。
有趣的是，空仔見她這般模樣，也跟著模仿。
“嘻嘻，空仔你也想吃雪糕。”看到空仔一副高興的樣子，她也非常高興。
它雖然不知道什麽是雪糕，但應該會很好吃。
路天歌打開冰箱，裏麵並沒有她渴望的雪糕，而隻有冰凍的西瓜，那就勉強拿它湊合著。
她取出西瓜放在空仔的麵前，“想吃嗎？”
空仔用爪子碰了碰西瓜，冰冰涼的，好舒服，它想吃，並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西瓜皮。
“哈哈，不是這樣吃的。”小歌被它逗得合不上嘴巴。
她將西瓜切成八瓣後，自己拿起一塊瓣，坐在長廊上對空仔說：“看著我怎麽吃。”
從小她就練就一身吃西瓜的獨門技巧――
首先，雙手須捧著一瓣西瓜，坐姿要挺直端正，麵朝空地，這是開吃前的第一要領。
其次，必須放開來吃，狗啃式是最放開的方法。即一口咬下去又馬上連續咬好幾口，這是開吃時的第二要領。
然後，咀嚼西瓜的果肉時必須將籽留在口腔中，這是開吃時的時的第三要領。
最後，當儲存足夠的西瓜籽後，便像機關槍那樣朝空地“播撒”種子，這是開吃後的第四要領，也是最後一個要領。
示範完畢後，她對空仔使了一個眼神，空仔點了點頭。
小歌便將一瓣西瓜放在它麵前，但空仔的爪子不像人的手指一樣，隻是將西瓜穩在地板上，一口兩口已經把西瓜刨得隻剩一層皮，嘴大就是不一樣。
接著，真的像機關槍一樣“突突突”地吐出黑色的“子彈”。
“空仔，是麵朝那邊，不是麵朝我。”被吐得滿臉籽的路天歌麵無表情，指著院子的空地。
空仔看著小歌的臉笑得滿地找牙，她便一拳讓它安分下來。
怎麽會有一隻取笑主人的寵物存在！
當小歌將臉上、身上的西瓜籽清理完畢後，拿起第二瓣西瓜時卻已經是最後一瓣。
“又是一個教會徒弟餓死師傅的好徒弟，就像夏目。”她嘀咕抱怨。
時近午分，西瓜也吃完了，姥姥還沒回來。
路天歌一個“大”字涼快地躺在客廳上，舒適地閉上雙眼。
“究竟是誰家的野孩子，把我的院子吐得滿地籽？這隻寵物又是哪來的？”
姥姥生氣地拽起空仔的耳朵，疑惑地看著眼前這隻藍色生物。
路天歌隨即爬起來，從姥姥手中奪過空仔。
“姥姥，你這樣拽它，會疼的。”
就在她安撫空仔的下一秒，自己的耳朵也被揪起來。
“你瞅瞅，你們兩個家夥把我的院子弄成怎樣？還跟我說會疼。”
姥姥指著她那片原本幹幹淨淨，後來被某人某獸糟蹋的院子。不僅西瓜籽吐得遍地，還將西瓜皮亂扔，差點把她摔倒。
“姥姥，我這是為你播種啊。”
“你以為這裏是農田啊？播種！”
姥姥加重手腕的力氣，小歌強忍著疼痛，向姥姥求饒。
“姥姥，你別生氣，先放開手，我保證恢複原來的模樣。”
姥姥放手的最後那一下，疼得小歌還是叫了出來。
“給我清理幹淨，否則沒吃飯。”
小歌搓著揪得紅透的耳朵，鬆了一口氣：“知道了。”
歲數這麽大，揪人的力量還這麽有勁，估計路女士也是得到姥姥的真傳。
俗話說得好，有其母必有其女，有其女必有其孫。
“還愣著幹嘛，趕緊的。”
一聲喝令。
路天歌被其震嚇到，自動地拿起掃帚清理院子。
這時，空仔纏在她的腳下，似乎想幫小歌的忙，“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你去那邊玩吧。”
嘴上這麽說，但心裏卻不是這麽想。
忽然，遠處刮來一股強風，卷起無數黃沙，把她剛剛掃黑籽和瓜皮都席卷起來。
可惡，哪來的強風？
小歌連忙用手擋住眼睛，以防沙塵入眼。
待樹木葉、塵埃落定後，她才緩慢睜開雙眼，一臉驚愕。
院子裏所有的黑籽，瓜皮包括凋零的樹葉都堆在一起，而空仔則看起來非常疲憊。
她走到它的身邊問：“空，是你嗎，是你幫了我？”
空仔隻是眨了眨眼，然後爬上長廊睡覺。
會說話，能打雷，操作風，這些異能如果被其他人知道……
小歌撫摸著它的腦袋說：“答應我，以後不要隨便使用你的異能。”
它聽到了，但它沒有回應她。
“姥姥，我已經打掃完了，可以吃飯了吧。”她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直叫。
“這麽快嗎？我看看。”
一看，姥姥同款吃驚，沒想到做事總是拖泥帶水的孫女，第一次這麽快把活幹完，而且幹得還不錯。
“嗯，勉強過關，洗手吃飯吧。”
這也隻是“勉強過關”，姥姥誇一下自己孫女能怎樣？
“夏目呢？夏目沒和你回來？”
天天都隻會惦記夏目，都不關心一下自己的孫女！
“他要參加比賽。”
“哎呀，我們的夏目多優秀，又去參加比賽，而且每次都拿第一。”
路天歌翻了一個白眼。
“姥姥，我才是你的親孫子。”
“但我已經認夏目是幹孫子。”
什麽幹孫子，明明就是你自戀給的稱號。
“還有啊，你每次來都隻會白吃白住，這次放假幫我幹一些農活。”
不行，熱死了，她不想動。
“哎喲，姥姥求饒啊，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隻會如何糟蹋你的辛苦的收成。”
小時候，她為了逃避幹活，將未熟透的玉米拔了，將新鮮的菜地踩爛.……
“還好意思說，你以前要不是為了不幹活，故意搗的亂。”
唉，姥姥終於看穿她的惡作劇，虧她還想瞞過高中時期。
看來她的小假期不能清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