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老不長進
“拜拜!”
胡琴也笑了,推開了門,順手啪的擰開了燈,想;這江負擱,不說則罷,一說就挺逗的,是個熱心人,是個好人呢。
快十二點時,揚剛才醉熏熏的踢門進了屋。
胡琴溫馴的迎上去,將老公扶到沙發上,為他泡了儼儼的濃茶,開了空調,就回了自已臥室。
淩晨快天亮時,這廝一身酒氣跌跌撞撞的摸了進來。睡意朦朧的胡琴竭力溫柔敦厚的順從他,幫助著他。未了,這廝發出攀登上新高峰時的勝利嚎啕,接著身子一歪,倒向了一邊。
清風徐徐,萬籟俱寂,午夜星空,宛如一副掛在天宇的巨形山水畫,濃墨淡彩,橫切無涯。第二天,胡琴準時坐在了助理半工。早到的仍然縫著一大堆幼苗衣服的老老大,慈祥的問:“這麽快就回來了?難得去一次北京,不多玩幾天?”
“於行隻開一天的會,行裏有事,不能多呆。”
胡琴說著,把禮物遞給老老大:“我記得你有一次說過,你晚上睡眠不好,這特地給你買了個玉石枕,說是對老年人睡眠有好處,你試試吧。”
老老大接過去,撫摸著那溫潤涼泌的玉石枕,眼睛笑成了一條縫:“我隨便說說嗬,沒想到你還記著,這枕好哇,好!摸著就感到好。多少錢?”
半掀起老光眼鏡一瞅:“喲,二千五,這麽貴?我哪敢收這樣貴重的禮喲?”
一麵戀戀不舍的將玉枕還給來,胡琴就勢一推,撒嬌般呶起嘴唇:“老老大,這可是我的一點心意,你不收,我可不幹。”
老老大瞅瞅助理,到底收下了:“唉,你這孩子,難為你一片心意。真的,以後再莫要送這種貴重的禮物了,我收了都心跳。”
“那些貪官收個一億二億的怎麽不心跳?”
胡琴見老老大收下了,高興之下玩笑道:“都像老老大你這樣,腐敗現象早絕跡了。”
其實,胡琴之所以出手這麽大方,皆源於所有的東西都是於行替她想到和掏的錢。有錢就是這點好和討人喜歡。
畢竟,好的貴重的禮物,代表著送禮人的誠摯和自已的價值,誰不想自已在這個世界上活得有價值,有尊嚴呢?
老老大雖說不一定從心裏認為這禮物有多貴重,可是有助理這片心意,就真的讓她很高興。她愛不釋手的將玉石枕放在自已手邊,不時用胳膊肘兒磨擦著,享受那溫潤泌涼的真玉之美。
小司機進來了,後麵還跟著一個姑娘。
胡琴一瞅,哦是原來的小成老師,現在的小成老板。
“姐,回來啦?”
這廝一蹦一蹦的,像是中了彩一樣高高興興,眼光在桌子上搜尋:“呃,禮物呢?”,胡琴故意沒懂起,反問到:“什麽禮物?你送禮呀?”
“你帶的禮物呀,上趟北京,全國人民的偉大北方,怎麽不可能給我帶禮物?”
“怎麽就該我給你帶禮物?”胡琴忍住笑,學著這廝一字一頓的說著:“我欠了你的嗎?”,“就是欠了我的呀,你是我姐呀,不行,沒禮物我不幹。”
“搬起石頭砸天?小司機呀小司機,你硬是把胡助理估住了耶。”老老大指指他:“有你這樣要禮物的嗎?這不等於攔路搶劫了?”
這廝不屑說:“誰叫她是我姐哩,不拿禮物,就拿錢來,我自已去買。”,瞧他墨索裏尼總是有理的模樣,哭笑不得的胡琴,隻得把早準備好的禮物——一個大號的變型金剛遞給了他。
小成老師說話了:“瞧你豪強霸占的餓樣,像個孩子,都要滿20啦,還這麽不成熟。”
胡琴樂得差點笑出聲來,你成熟?一對小冤家,今天怎麽走到了一起?
“成老師,現在還好吧?”
當著老老大,胡琴不好點破她是小成老板,故意沒話找話:“我看你比以前更漂亮更成熟了。”,“那是,心情舒暢,快快樂樂的就要變嘛。”
成老師故意提高聲音,驕傲的回答:“我現在拿到三千塊錢的工資和獎金啦,能不高興嗎?”,“喲,三千塊?”
胡琴故意順從她的話頭:“不簡單哩,一定要好好幹呢,莫辜負了呢。”,老老大抬頭瞅瞅她,沒說話。
小成老板見自已挑剔不成功,老老大根本不理,一氣,把正在玩變型金剛的小司機一拍:“就知道玩,你是幹什麽來啦?”,小司機一麵興致勃勃的扭動著變型金剛,一麵說“辭職!”
胡琴一楞:“辭職?你不想幹啦?哪能說辭就辭?新司機沒找到之前,不準走。”
胡琴又將他狠狠一推:“呃,想好沒有?你辭職,辭了職喝本西北風?誰敢用你這麽一個馬大哈?”
“我,我們酒店用。”
小成老板一拍自已胸口:“小司機是老司機了,在這兒盡受欺侮和剝削。到我們那兒,我給他開高分,這個價。”她張開三根指頭:“三千,沒想到吧。哼,開除我?瞎了眼。”
老老大放下了手中縫紉的衣服,拎起了話筒:“成董事長嗎?是我呀,我是陸芬蘭,你在半工嗎?給你說個事兒呀,好,是這樣的。”
小成老板慌了,拉拉胡琴:“老老大認得到我爸爸?真是撞鬼羅。”
“小成老板在我這兒說大話呢,還要帶走我的小司機,說是三千塊錢聘用他哩。沒得這事兒?哦,讓她接電話,好。”,老老大把話筒遞過來:“你爸爸讓你接電話。”
小成老板轉身就跑,邊跑邊喊:“小司機,溜呀,還呆著挨K呀?你個耍耍達人。”
事情急轉而下,小司機懵了,跟著小成老板就跑。
“站住,你敢跑,跑了就不要回來!”
老老大喝道:“還不給我站住!”,小司機站住了,捏著變型金剛,扭扭轉轉的:“我,我沒說要辭職,是小成老師要我說的。”
“趕快去淮備車子,下了班寫檢查,聽見沒有?”
老老大嚴厲的說:“另外,加罰做一個星期的半工清潔。”,“聽清楚了。”,“現在這些小青年呀?”老老大痛心疾首的搖著頭。
接著對胡琴說到:“小成老師的爸爸,是我的學生,那個時候呀,就跟她現在一樣調皮。沒想到以後當了大老板,倒變得規規矩矩,知書達理了。他說他馬上趕過來,我怎敢讓他來呢?他脾氣火暴,當著外人麵就要抽自已閨女的耳光,我知道小成老師挺怕他的。”
胡琴想起小成老師在酒店推著餐車收拾碗筷的模樣,不由得笑道:“一個人總要服一個人管的,這小成老師,許是在這世上就怕他老爸?不然,還不得了啦。”
幾天後,小司機偷偷來找胡琴打聽:“姐,老老大的氣消沒有?”
“還沒有呢,說是這次真的要讓你辭職走人呢。”
“我不是都坦白了?又不是我的主意。”小司機急了,一把揪住胡琴衣服:“姐,你可要替我說話呀。”
胡琴打開他的手,啐道:“老不長進,老沒腦子,誰幫你也沒用,滾吧,自已寫辭職書去吧,你不是要拿三千塊嗎?也不瞅瞅你這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