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招侍衛
“老爺，您誤會了老爺，真不是你想的那樣！”香香見那不成器的哥哥說漏嘴，急忙辯解道。
“到現在你還在狡辯！”曹富貴被她氣得心髒病都差點犯了，“我知道你那哥哥好賭欠了不少銀子，我不是叫你不要跟他來往了嗎？你怎麽就是不聽呢！”
“老爺，那追債的都追上門了，還說十天之內不交清錢就要殺了我哥哥，妾不再是不忍心呐！”香香見事情敗露也不繼續掩飾下去，掏出手帕子抹抹淚，“我哥哥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妾真的不想失去他！”
“所以你拿了賑災銀，現在事發又想卷了錢和你哥哥跑路？”聶尋歡聽了半晌，總算搞清楚事情的原委。
“老爺！”香香慟哭，“再怎麽說我也是你娶過門的妾呐！你不能這麽對我！”
“你還說！”曹富貴一提這個就來氣，隻怪自己當初太傻怎麽娶了這個喪門星。
“就因為這事我所把有臉麵都給丟盡了，你倒好，卷了金銀珠寶打算跟你那哥哥一走了之。”
“阿華，把這倆人關起來！”
待香香二人被帶走以後，曹富貴用複雜的眼神望著聶尋歡，本來想著綁了她拿到五千兩以後再強行許配給自己兒子，這樣聶國公府就能一直為他所用，但現在聶尋歡不計前嫌還幫他找到了盜取五千兩賑災銀的真凶，一時竟不知如何開口。
聶尋歡看出曹富貴所想，也不自找沒趣，“曹大人，既然真相大白，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曹富貴拉不下臉麵也沒有再言，目送三人離去。
出了戶部尚書府，聶尋歡告別扶堯後打道回府。
顏氏見女兒一上午沒回家，著急地正要讓下人去回春堂瞅瞅情況，便見聶尋歡帶著青青從正門口走進府。
“歡兒，你怎麽這麽晚才回來？”顏氏關心問道。
“今日殷平王回京，街上堵得很，我和青青就繞遠路走回來了。”聶尋歡並不打算把在回春堂幹活和去過戶部尚書府一事告訴顏氏，隨便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殷平王？”
“娘，你知道這個人？”
說起這個人，顏氏自然是有印象，“這殷平王乃是前鎮國大將軍扶仲和妻子楊氏所出，扶仲和楊氏替先帝征戰沙場收複疆土，之後二人不幸戰死，先帝為了補償便將其獨子特敕封為殷平王。”
“想必這殷平王此次是為著太後壽辰回京的。”顏氏不禁咂咂嘴。
一提到太後壽辰，顏氏便又想到聶尋歡的女紅，“歡兒，你上回繡的那副百鳥朝鳳圖怎麽樣了？”
聶尋歡頓時黑了臉，別提了，一提就來氣，別人繡的鳥像鳥，鳳凰像鳳凰的，自己繡的鳥像雞，鳳凰像大型雞，搞得她這輩子都不想再學女紅了。
青青在後頭憋笑，姑娘那副百鳥朝鳳圖真是她這輩子見過最清新脫俗的了，剛開始繡的時候還把針線弄成一團，青青幫忙解了半天才給捋順。
“娘，女兒的手都繡疼了，能不能讓女兒休息幾天呐？”聶尋歡開始朝顏氏撒嬌。
不是顏氏不心疼女兒，而是這次太後壽辰，她的親姐姐賢妃特意吩咐她一定要讓歡兒學好女紅，姐姐特意叮囑她，極有可能有什麽緣由。
顏氏思忖片刻，想想她就這麽一個寶貝女兒當然女兒開心最重要，最終還是妥協了，“歡兒，既然你不想繡那為娘也不逼你，這幾日好好休息吧。”
聶尋歡撒嬌計得逞，一身輕鬆打算回房休息，路過落泉院，許多傭人仆從都在麻利地搬運木板，二哥聶梟指揮來指揮去忙忙碌碌。
聶尋歡向二哥打了聲招呼，聶梟一眼見到妹妹，眼神有了光彩，“妹妹你怎麽來了？”
“二哥這是在做什麽呢？”聶尋歡澄明的雙眸看著聶梟，“春試要到了，二哥應該抓緊溫習書籍才是。”
聶梟不好意思撓撓頭，“妹妹，你也知道二哥我讀書沒天賦，搗鼓那些還不如幫你招個身手好的侍衛。”
聶尋歡差點忘了這茬，前些日子二哥和爹爹是有跟她說要替她招個侍衛來著，她隻當是隨口說說也沒在意，沒想到還真的要給她招侍衛啊。
“噯，你沒吃飯呢——”聶梟看著小廝阿立心不在焉忙提醒道。
阿立一聽主子發現自己偷懶，立時抖擻精神起勁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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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五這天，聶國公府來了不少人。
落泉院的擂台前些日子早已搭好，裁判是聶如霆的伴當善進。
聶尋歡坐在看台上，滿臉黑線，不為別的。
二哥這都招了些什麽人呐！
人聲鼎沸的人群中，上至七老八十的老人，下至十五六歲的少年，婦孺老少一個不少，當來這裏開party呢！
聶梟也沒想到來報名的人這麽多，這要一個個比得到什麽時候啊，都怪當初貼告示的時候沒寫清楚。
聶梟正了正身子走上擂台，清清嗓子大聲道，“各位安靜！現在宣布比賽規則！”
“凡是三十歲以上的一律取消考試資格。”
台下突然轟動起來。
“憑什麽阿，瞧不起年紀大的呢？”
聶梟對此不置一詞，自顧自地繼續說道，“不能長得太醜，至少也要上過學，不能是女子.……”
“憑什麽阿，這是應征侍衛又不是選美比賽，對長相還有要求呢？”
“俺雖然沒有上過學，但是身強力壯也不行嗎？”
廢話！長得太醜會嚇著她妹妹，沒上過學可能會引起交流障礙，這些問題當然嚴重了。
聶梟也懶得一一跟他們解釋，隻道，“國公府招募侍衛有國公府的規矩，不合規矩地可以走人了。”
台下的人各個不服氣，除了個別識趣走人的，還有人留在落泉院，最後由阿立親自帶著仆從將死皮賴臉的人攆走。
最後落泉院隻留下二十幾人，聶梟滿意點點頭，隨後在聶尋歡身旁坐下。
善進見聶梟終於走了，終於拿回了自己的裁判權，激動地敲了一下銅鑼。
“我宣布，比賽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