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愛是種心情
白流月深深地看著她,唇角掛起淡笑,將她長長的頭發挽於腦後,從自己發上抽出枝玉釵固定。
左右看了看,輕拍拍手,將她扶站起來指指頭頂:“上麵花都開了!”
樓頂的花園顯然經過精心的照料,一盆盆姹紫嫣紅放滿兩邊,中間留有條小道。
盡頭是搭建的木製涼亭,纏繞滿綠油油的蔓藤,而低矮的欄杆角處有個半米寬的平台,中間被填滿泥土,一珠翠綠迎風招展,從綠色中抽出根莖,長有四五個粉紫色花苞兒,正是從綠葵那裏帶來的綠菟葵。
“我還以為它已經死了。”
鄒香若盯看著茁壯生長的植物,喃喃道。
“生命的力量是不可知的!”白流月說著轉身進木亭,晌午的陽光最是曬人。
兩人相對而坐,木桌上放置有茶壺和茶杯。
“你怎麽出現在皇宮裏?那裏警戒森嚴。”
“警戒確實森嚴,不過再如何森嚴都會有空隙。”白流月倒了杯茶放於她麵前,又給自己倒杯一飲而盡。
“給我講講我師傅,你所知道的關於他的事情。”
鄒香若忍不住摸摸自己受傷的腹部,想起那個一臉慈愛捅她一刀的人,沒有恨隻有好奇。
“神穀老者啊!”白流月略微沉吟,抬頭看青綠的蔓藤,似在回憶某些事情。
白流月是在九歲的時候見到神穀老者。
那日黃昏時刻,他從私塾回家,遠遠便瞧見他外公白老爺和神穀老者坐於大廳裏。
那時的神穀老者是個一臉淡漠的中年大叔,對於白老爺的話語有一搭沒一搭地回應。
一個丫頭歡喜地奔進來對著白老爺喊道:“老爺,小姐醒過來了!”
白悅,也就是白流月的母親已經昏迷三十幾天了,此時聽得蘇醒過來,白老爺甚是驚喜,站起來對神穀老者激動說著:“神醫,不虧是神醫啊!”
神穀老者隻無表情地點點頭,視線落到要往後院奔的白流月身上,揮手喊住詢問:“你叫什麽名字?”
“你又叫什麽名字?”白流月不客氣地反問,便匆匆往白悅臥室而去。
白躍不過三十歲,但看來仿如十七八歲的少女,由丫頭扶持著靠坐於床榻,臉色雖蒼白,精神卻是不錯,見得父親激動得老淚縱橫,輕拍拍其肩膀低聲安慰。
又瞧見白流月進屋,臉上泛起慈愛的光芒,招手讓他靠近,將他從頭摸到腳,最後淚眼汪汪:“我的流月長這麽高了!”
神穀老者雙臂抱胸,依靠於門牆處,看著裏麵的團聚,突然喊住白老爺,說道:“吾有一徒香若,醫術精湛,吾甚喜之,作汝家繼承者之媳。此為吾之酬勞。”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直死死地盯著,似乎怕我從他視野裏消失。”
白流月帶著得意看著鄒香若嗬嗬笑道。
“那你說我師傅他看上你哪一點了,這麽肯定你會是白家繼承人?”鄒香若嗤之以鼻,但心裏倒對他母親白悅產生濃厚興趣。
大昭皇室國姓蕭,白流月是大昭的皇子,那麽他的父親就是皇上,顯然被皇室承認了身份的他仍舊未改姓,是他的堅持還是為何?
“你師傅當初看上的恐怕不是我能成為白家繼承者,而是整個國家的繼承者吧!”
白流月好不避諱,雙目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仿佛有道光要將她進入自己身體裏。
“後來我調查神仙穀,才知道你當時進穀不過半年,還是個半吊子。”白流月又落出抹調侃的笑,“你師傅卻將你誇獎為精湛。”
“怎麽?你在懷疑我的能力?”鄒香若白了他眼。
“你的能力我隻有試過才知道!”白流月壞壞笑著。
鄒香若愣住片刻,明白過來他話裏的意思,一撇臉,暗罵聲流氓。
肚子不恰時宜地叫起來,白流月嬉笑出聲。
鄒香若狠狠地瞪了他眼,起身往樓下去。
後半夜的時候,天氣熱得鄒香若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腹部包裹的繃帶都被汗水浸濕不少,索性爬起來,將裏衣脫掉,上身隻餘了暗紅色抹胸加上腹部的白色繃帶,下身是極為寬鬆的拖地褲裙。
複又躺下,空氣中散布悶熱之氣,叫她心生煩悶,爬下床鋪,出門往樓頂而去。
天上月光明亮,銀白光芒灑落於沉靜大地。
鄒香若坐於涼亭下,單手托腮,對著圓月發愣。
“你竟獨自跑這裏賞月來了!”
白流月仿如道鬼魅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入口處,他隻穿件輕薄的白色絲綢裏衣,緩緩行來,與地麵摩擦,發出“沙沙”之音。
視線看清楚鄒香若身上此時的裝扮,眸光一暗,伸手將自己裏衣脫下,拋給她:“穿上。”
鄒香若捏著那輕薄的衣袍,看站立於眼前裸著的身體。
細致的鎖骨,精壯厚實的胸膛是不恐怖糾結的肌肉,兩邊鮮紅的櫻桃,順著月光照射可以清楚的看見結實的腹部橫亙的疤痕,從臍部蔓延至左下腹。
鄒香若拿起長袍朝他扔去,癟癟嘴:“你是故意來顯露自己的身材嗎?”
白流月一把接過外袍,徑直過來,站立到她身側,打量著她,笑意極深:“那你呢?”
“我回去睡覺去!”她此時的裝扮在21世紀是大街常見的裝束,到了這個時代,卻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鄒香若站起來,要往外走,胳膊被白流月一把抓住,用勁一收,將她攬入懷中。
他的皮膚很涼,在煩熱的夏日裏,仿如塊冰塊,叫人忍不住地貼著不舍得離開。
他的手蜿蜒而下,摟住她的腰,另隻手摟住她的脖頸,叫兩人緊緊地貼在一起,
“你要幹什麽?”鄒香若皺眉掙紮。
“要你!”他的頭低下來,薄唇含住她帶著怒氣的唇,似乎在品嚐道美味,小心翼翼地吸允。
“唔唔……”鄒香若用力推他的身子,仿如道堅固的鐵牆,根本無法動彈分豪。
她越掙紮,白流月動作越加激烈,靈活的舌頭快速地撬開她的扇貝,在那溫暖的口腔裏強取豪奪。
鄒香若覺得整個人都透不過氣來,便被放置於木桌上,脖頸處的手被鬆開,在她細膩的肌膚上徐徐前進,緩緩地探進山路,越過溝壑,爬上山峰。
身下有堅硬的物事抵住,鄒香若心裏一顫,腿猛地一抬,對著那處頂去。
白流月動作極快,稍稍偏移,伸手拽住她的雙腿,控製住她的動作,臉上帶著妖媚的笑:“你還真是明白男人的死穴呢!”
“哼!”鄒香若趁機一把推開他,搶奪過被他扔擲到邊上的那件絲綢裏衣,披在自己身上,往樓梯口走去。
行了幾步又停頓下來,回頭看他蹲於地上,複又返回疑惑問道:“我似乎沒有碰到你的死穴!怎麽?壞了?”
“鄒香若!”白流月站起來氣急敗壞地喊道。
鄒香若咯咯笑著,這才看清他手裏握著隻白玉發簪,顯然是剛從地上撿起來的,伸手摸摸自己的頭發,不知什麽時候散落,三千發絲披散於肩,仿佛件披風蓋在身上,在這個悶熱的天氣裏,難受得要命。
“幫我把頭發挽起來,我就原諒你方才的行為!”鄒香若抓著頭發,重新坐到原處。
有風刮進來,帶走身上的灼熱和悶氣。
白流月沒有異意,接過她的長發,手指輕盈利落,很快就在頭頂挽了個髻,用白玉簪子固定。
“你難道不知道,一個男人為一個女人的頭發束發的含意嗎?”
“當然知道啊!父親也經常會給疼愛的女兒梳頭嘛!”
“鄒香若!”白流月又忍不住咬牙低喊,但隨之輕笑出聲,鬆開手:“好了,你可以回去睡覺了!”
鄒香若摸摸自己一絲不苟的發髻,嘖嘖稱讚:“沒想到你為女子梳頭這麽利索,是不是經常給老婆們梳啊!”
調侃的話語驟然停頓,自己可是忽略了他作為皇子有多少妻妾的事情呢!
“以前經常給母親梳頭,至於老婆,你不是還沒過門嗎?”
鄒香若偏頭看他,他也在看她,帶著笑,眼下的淚痣在月光下跳躍,魅惑著世人的心,攝取她人的魄。
鄒香若忙避開不看,低低道:“是嗎?”
仰頭看夜空,月亮的光芒漸漸暗淡,另邊出現抹微弱的火紅,太陽卻是要出來了。
一場曼妙多彩的景象就要出現!她鄒香若呢!她的生命還能夠精彩幾何?
“回房去吧!你這受傷的身子可經不起瞎折騰。”
白流月看她坐在原處不動,提醒道。
鄒香若忽地站起來,反身抱住白流月,稍稍掂起腳,張口就咬在他的肩膀上,厚重的血腥味在她口腔裏蔓延。
“你和狼呆得長了,牙齒都尖利了!”
他直直地站著,他的話語裏帶著輕柔的笑,仿如清泉緩緩流淌進鄒香若的心底。
直到她鬆了口,白流月一把捧住她的臉,帶著幾分粗魯舔舐她唇角沾染的血,此時的鄒香若沒有抵抗掙紮,任由他奪取自己口中的氣息。
喂,白流月,其實我真的很舍不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