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幕間小憩1
“咦··········咦咦,等等,你誰啊你,幹嘛拉著我?”阿波曆完全不知道為啥就出來吃個晚飯的自己會被個完全沒見過麵的女人給硬拽進拉麵店裏,即使你肖想哥的美貌也不要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啊!
矜持點行麽!
用手撩起懸掛著的布簾拖著白目前輩進入店鋪,春將東西以及前輩都放在角落,坐上圓圓的木凳,春看了眼對自己警戒非常的白目前輩,伸手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旁邊、牆角位置的圓木凳。
“唉·········請等一下,當初咱們在一一起不是挺愉快的麽·······前輩你竟然這麽快就不記得我了,這可真是令人難過············”看著自己一鬆手就想要立馬走人的青年,春立馬伸出左腿擋住青年的去路,同時轉過頭對一邊的老板下單。
麵上絲毫沒有難過的痕跡,女子的言行不一令周圍以為是感情糾葛的吃瓜群眾十分迷惑,“請給我來一份豚骨拉麵,謝謝。啊,對了,白目前輩,你想吃點什麽?”
“不要說這種容易令人誤解的話啊!·············等等,你、你·····你是春?!”這種奇怪的說話方式、強硬的姿態,他想起來了!是那個他們在說耕介壞話時突然找上門的奇怪徒弟!
但是,在自己印象中,春似乎應該是更··········生機盎然一些?
阿波曆低頭看著自己旁邊坐著的春,此時的春在一樂拉麵還算明亮的暖色燈光下,黑色細碎短發半遮住眼睛、眼睛下方兩處暗紅色彩釉、藏青色半高領········與當初那個帶著綠色導汗帶、露出整張臉的眼下畫著綠色彩釉、穿著草綠色運動套裝的ntr愛好者形象有不小的差異。
“貴人多忘事,看來您的記憶力還不算太差。”看著麵色略微放鬆後便乖乖坐在凳子上的白目前輩,春將腿放下踩在對方圓凳下方橫欄上,依舊擋著對方的去路。
“你今天又打算幹什麽,我可沒繼續說耕介的壞話。”看了看牆上的招牌,青年對著老板要了一份醬油拉麵。
“後輩辛苦任務剛出醫院,您難道就不打算發揚一下前輩慷慨的風範,請我吃頓晚飯?”這樣說著的春接過老板遞過的麵碗,“謝謝。”
“··········”咱倆不熟好麽,憑啥自己非得請春吃出院飯不可啊?雖然沒有明說,但是眼睛圓圓青年的臉上是滿滿的質疑,如果因為比他晚入學木葉就是自己的親愛後輩,那他有再多的積蓄都不夠發揚前輩慷慨友愛精神的。
“你道過歉了?”自己的行為取決於對方的主動程度。
“················”青年的身體驟然一僵,很顯然他並沒有主動到春覺得可以輕鬆放過的程度。
“白目前輩········是因為黑紋前輩堅強做人、耳疾在身不顯於色還是其年紀輕輕便得了健忘的毛病,才令你未收到了我委托黑紋前輩給你帶的口信?”沒有轉頭看向一邊麵色不佳的青年,“還是說您年紀輕輕便有精神殘疾或是行為障礙,對於‘道歉’的想法以及行動完全沒有自主行為能力?”
“············不是白目前輩,而是阿波。”被春尖酸的話語堵的毫無反駁能力的青年僅能找到春話語的微弱錯誤之處進行反擊············他才不白目呢,“而且············我已經道過歉了。”
“············你能和我說說,你啥時候跟耕介老師道歉的?”完全忽視對方對於稱呼的控訴,春繼續著對青年的拷問。
將碗放到自己麵前,抽出筷子,先用湯勺盛了一口湯汁,濃厚熱乎的滋味讓她眼前一亮,用筷子撈起三根左右麵條輕吹幾口後迫不及待吃進嘴裏,出乎意料的美味讓春的動作更是加快了不少。
“·······嗯,很久之前············呃,可能也就上個月··········是最近吧············我事情太忙了,都忘了·············”在春一邊吸溜著麵條一邊斜著眼睛盯著他的犀利目光下,眼神四處躲閃的圓眼青年實在是沒有勇氣將謊話說到底,這種隻要一個對峙就會被輕易戳穿的謊言實在沒逃避的可能啊。
老板,請趕緊給他上麵啊,好歹讓他有個掩飾的道具啊。
“·······來嘍,您的醬油拉麵!”咣!碗在木製吧台上發出不小的聲響,看著被重重放到自己麵前的麵碗,些許的湯汁差點就要濺出碗外,阿波曆抬頭看了看依舊笑臉待人的一樂老板,又看了看隔壁春碗內豐盛的幾乎蓋住碗麵的小菜,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碗內少的可憐的小菜··········雖然這是免費的,但···········他是不是被區別對待了?
“···········”雖然他說謊了,但是··········青年有些委屈,“我··········”
“等你吃完再談。”打斷青年打算爭辯些什麽的話語,春指了指阿波曆眼前的熱氣騰騰拉麵。
“·················”沉默到有些尷尬的吃著麵,春似乎也隻是在專心吃麵,一口麵一口湯,吃的十分規律,隻是,不知是否他的錯覺············周圍的人似乎都在對著他指指點點,平時十分美味的拉麵在口中澀然無味·············這簡直是他有生以來吃的最痛苦的一次拉麵。
“然後呢,白目前輩準備啥時候紆尊降貴?”等到兩人都吃完了碗中麵,清晰的露出了碗底,春抬起頭擦擦嘴,“擇日不如撞日,相逢即是有緣,等我晚飯吃完,您就當是散步跟我走一趟唄。”
什麽?!還要和這個感覺很奇怪的春在一起,再繼續下去他的精神都要受不了了!青年驚恐萬分。
“·················你腿受傷了,還是不要多走路了,這錢我來付!”春拽他進來的時候右腿明顯使力時有些吃力,她說的住院傷的就是右腿吧···········隻要能立馬分開,損失點錢又算得了什麽。
“············你慢慢來,我現在立刻就去道歉,我立刻就去!”這樣說著的阿波曆簡直像是被針突然紮了好幾下一般從圓木凳上匆忙躍起,將錢一把放在吧台,轉身一個踉蹌就瞬身離開了麵店。
天知道如果和她一起走,接下來他還需要接收春多少的冷嘲熱諷,還不如他自己直接去道歉呢············他再也不要背後說人壞話了!
“··············”嘁,免費的勞動力跑了麽。
收回沒抓住那逃竄身影的手,春揉著被阿波曆撞開時磕到腳踝的左腳,看了眼一瞬就不見白目前輩身影的街道,熙熙攘攘的人流完全無法區分出阿波前輩那有些纖細的身形,轉回身,看了看一旁的菜單,對著老板重新下單,她還沒吃完晚飯呢,“鹽味拉麵,謝謝。”
“················”嗯,感情春得不到道歉還被人跑了並沒有那麽生氣?思緒有些混亂的一樂老板表情有些奇妙的看著神色如常的春停頓了幾秒,然後像是有些疑惑般自問自答了一次,“鹽味拉麵?······稍等。”
看著麵前木製吧台上無規則的天然紋理,春坐上青年離開的圓凳,給其他人留出位置,靜靜等待著自己剩下的晚餐。
·································
“鳴人,恭喜你今天畢業了,今後也要加油啊。”嗯?春的動作一頓,恭喜畢業,最近說到畢業的話就隻有木葉忍者學校了吧。
而且這聲音·············將自己從圍牆上拎下,關入禁閉室大半天的男子——海野伊魯卡。
“伊魯卡老師,不用你說,我也會努力的,我可是要成為火影的男人的說。”元氣十足的金發少年向上抬了抬自己腦門上的護額,似有些不習慣又像是十分自豪。
叫自己大嬸的小鬼、妖狐小子-——漩渦鳴人。
畢業季已經來臨,也就意味著自己之前偷窺練習手裏劍的那些小鬼通通都要進入社會她一樣做任務?而她可以找到適合的任務本就不多,還一下子就來這麽多競爭者?
下忍需要符合下忍能力的任務,製度化社會這點相當不友好,中忍考試還沒有舉辦,春即使想也無法立刻晉升中忍,因此任務限定隻能是下忍級別可以著手的內容。
要和新出校門的小朋友們搶任務就足夠鬱卒的了,跟更多的小朋友們搶任務就更鬱卒了,而最窩火的是,自己還不一定能搶得過······················和耕介老師一起出任務,自己完全多餘的情況令春畢業後就選擇了獨立單幹··············因此,完全沒有指導上忍幫忙領任務。
看來自己必須得繼續回去寫抗議信了,這不與個人能力匹配度極差的任務分配製度············阻了她多少財路。
將吃幹淨的碗和麵錢留在桌子上,感覺自己的腿能支持到家,春撈起角落的裝備背上身轉身拖著腿離開。
而在金發少年轉過頭想要多看一眼剛才那背著巨大到有些誇張的背包的人影之時,無意之中看到粉發翠瞳的少女正路過店外,當即就熱情招呼道,“小櫻,小櫻,這邊這邊。”
麵色冷淡的長發女孩在看到一臉笑容的男孩時露出了猶如冰雪消融、春意漸盛的明媚笑容,讓男孩揮手揮的更加起勁。
春,她還在木葉?外來人員真的可以通過考核成為木葉忍者?那如果是其他國家的叛忍,是否也可以呢?
春野櫻看向道路上與自己擦肩而過時點頭問好女子的背影,想到剛才自己瞟到其調整背帶的左手手背處木葉的標識,轉身進入一樂拉麵。
這樣的話白與再不斬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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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被蛇群攻擊?”身材矮小的長者抽著煙鬥,從火影樓看向夜幕下依舊繁華一片的木葉,“既然你選擇來匯報,必定是有什麽引起了你的注意吧?”
“你認為春的話不可信?”帶點涼意的微風從窗外吹進,也吹動半蹲於窗外戴著狸貓麵具、身材有些單薄男子的利落馬尾,黑亮的發絲在空氣發出細微的光芒猶如夜空聚集其上。
“······人不可信。”沒有抬頭看向上方,狸貓麵具男子看向木葉一處長街,一刻鍾之前背著巨大背包的女子拖著傷腿向著東邊慢慢走去,人影在人群中若隱若現。
那家夥趁山村由美替她取保鮮袋的功夫,不僅偷開了他房間的鎖,把之前沒收的那些東西給偷了回去··········還打擾了雪子(耐藥性極強的藥用白鼠)的睡眠時間·······甚至用奇奇怪怪的東西喂雪子。
他回去整理東西的時候看到雪子身上那一灘灘紅色的液體簡直魂都快飛了············該死的春,那些野果一開始就該扔掉。
“春並沒有說謊········隻是,她並沒有說全。”她偷藏的那些違禁品,不要奢望完好無損了,他要舉報她!
“知道自己說謊會被對方輕易看出的人想要說謊隻有兩種方式:1.不說話;2.用真實掩蓋真實。”雖然他對於春的大蛇丸大人暗中加害的被害妄想嗤之以鼻,但是,對於其被攻擊的理由·············春肯定少說了什麽,用其他的事來假設緣由,提出荒謬猜想,隻是為了引開他的注意力。
“那麽,你認為春所說的大蛇丸之事隻是借口?”將縹緲的煙氣吐出,火影看了看桌子上擺放的水晶球·······其中金發的少年正開心的與粉發少女談論著什麽。
昨晚的衝擊,並沒有讓鳴人喪失向上的意誌,也沒有變的更加憤世嫉俗········伊魯卡,不止作為鳴人的老師而指引著他人生的道路···········春野櫻、宇智波佐助·············朋友··········雖然沒有了家人,但是鳴人正不斷收獲著寶貴的經驗。
“···········不····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男子轉回頭向上看去,火影大人正低頭看著他,頭上戴著的火影帽在眉眼處灑下陰影,遭受歲月磨礪的臉龐之上,似乎看透一切的雙眼依舊不掩銳利,“春所說之事,一定是其所想之事,隻是是否一定與此事有關並不確定。”
那人的腦袋並不是多麽的聰明,一旦撒謊,辨認並不是什麽難事,能夠用做回答的東西必定是其思考過的東西··········平時與自己互懟時那種小兒科的刻薄言辭不過是言語的簡單加工,雖然常常能戳的人肺疼。
“春想要找到那禦蛇之人的心不假。”猿飛佐助看向窗外平靜而又喧鬧的木葉············如果知道自己的謊話容易被人看穿,如果知道有人會對自己的話語產生懷疑···············那麽春,是想要讓木葉幫著找出大蛇丸?
在知道自己被監視的情況下。
這到底該說是信任,還是不信任呢?
“春的副業還在繼續?”窗外這位雖然已經脫離了暗部,但對於春的情報卻是依舊十分盡職,可能由於其為暗部生涯最後一人的宿命感··············隻是其反饋的內容,常常令人無法判斷是其嫉妒春的副業豐富還是羨慕著春的人脈廣泛···············
“·······是的,剛剛遇到根實,春所租房東花子的弟弟,已經接受了養傷期間的工作安排。”雖然春還算認真的履行著正業:忍者,但事實上,根據他的調查所得,春副業所占收入基本已經與正業持平,而且隱隱還有碾壓的趨勢,“似乎有不少人等著預約春。”
毫無疑問,春給人下藥了,那種迷之受歡迎的氛圍簡直令他起雞皮疙瘩,明明一點都不可愛。
“幫我也預約一個。”豐富多彩的副業、認真完成的正業,對於當初的失憶似乎根本沒有任何的困擾,真的僅僅是從頭再來的簡潔明了···大蛇丸之事、成為木葉忍者之事··········他需要與春談一下。
春想幹什麽?
“是··············哈?”剛習慣性應下工作安排,狸貓麵具之後的男子眼睛睜大看著帶著微笑看著自己的火影大人········頗有些不情不願的應答到,“········我去安排。”
黑發在空中一閃,滑過纖細而凜冽的弧線,消失於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