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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住院療傷

  “這不科學···········”六個床位的寬敞房間中,躺在靠窗位置的春看著自己手中的住院單喃喃自語,棕黑色的瞳孔失焦放大著。毒蛇自己都給好好注意留著小命抓回來了,隻是一次急救竟要花去自己這次任務酬金的大半,而且這還是她憑借忍者證打折的結果。


  “難為你還知道‘科學’二字,”紮著高高馬尾,外麵穿著製式的白大褂,內裏穿著白色襯衫以及千歲綠毛衣,年紀看起來在23、4左右的醫生看了眼躺在床上麵色蒼白的某人,拿起床尾的治療記錄板進行查看,“不過,你就不知道傷者應該避免劇烈運動,以免加速血液循環,促使毒液擴散得更快?”


  “今早還有便血症狀···········白細胞減少,出血、凝血時間延長,傷口的血倒總算止住了·············”挑起被單的一角,看了看春形狀恢複並且顏色也變淺的右腿,昨天取下止血帶以及繃帶,看到那幾乎蔓延至膝蓋的紫色瘀斑,他都要考慮是否需要替眼前這個家夥截肢了。


  “你的忍者資格證是靠考官腦子不好才拿到手的麽,這種死亡率並不高的蛇毒差點被你生生提高了致死率。”明明在村口直接叫人送過來就不會這麽麻煩,這家夥就對自己自信到這種地步?“不要隨意替他人製造無意義的恐慌啊。”


  “··············雪村醫生,”對方毫不體貼動人的檢查令春不得不將視線從昂貴的費用單中挪到自己身側173左右的青年身上,“雖然十分感謝您又救了我一回,但···············你懸壺濟世的醫德呢,這樣諷刺一位身心受創的病患,你的良心不會痛麽?”


  “還有,那條白唇竹葉青雖還未成年,但也能賣個好價錢吧,你不會又想中飽私囊?”春躺在病床上,斜著眼看著對方烏黑柔順的發尾。


  即使年幼但這種蛇出生就帶毒,因此在其可能棲息的林地中行走都要十分注意······當然平時的她根本不可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而其作為溶血性毒素的研究材料可以賣上不少,這是春在金錢匱乏的情況下決定對其執行的無期徒刑。


  不過,前提是自己能要的回來,眼前的這位醫生可是以保護他人生命安全為由沒收過她不少的私人‘財產’···············哪個忍者不自製點私人藥物的,她的藥毒比例完全在正常範圍內好麽?!


  “為何要痛,因為你這種自作自受的蠢貨而良心作痛,那我豈不是得英年早逝。”搶救結果,心電圖表現:心肌損害,肝腎功能也有所影響···········但,春身體素質十分優秀,雖然讓他來說這種天賦加持於春身上僅僅隻是浪費,大概5、6天,春即可恢複正常行動能力,“而且,那條蛇,你以為我花了多少精力才把它從你手裏完好無損的‘救’出來?”


  即使昏迷了過去,春的手勁依舊沒幾個人能敵得過,各人輪番上陣就是死活掰不開她的手指,而最後即使注射了肌肉鬆弛劑,那條蛇的脊椎骨也已經快被春捏斷,奄奄一息。


  “又或者說,你想和我談談,你以那副鬼樣子出現在醫院後造成了多大的影響,本來能出院的幾個都被你嚇得延遲出院。”雖說是指責的話語,但男子的語調還算平靜,隻是任誰都看得出來雪村醫生陰沉的麵色並不是心情愉悅的證明,跟在青年身後的護士悄悄給春打了個眼色,讓她少說少錯。

  “··········又不是我樂意當眾嚇人,突然被蛇群圍獵的我才更令人同情。”春撇了下嘴角,一心盼著救治哪有那時間考慮自己的著裝問題。


  還算有點眼見力的春自然明白熟悉的知性護士小姐姐由美親的好心示意,但是·········從沒有規定去住院治療還得衣著得體吧?她好歹是個病人,這無良庸醫用這來擠兌她··········真不是仗著她這時候跳不起來揍他?!


  還有些發熱症狀的春,此時即使一個簡單的起身都感覺全身疼痛。


  “你又幹了什麽蠢事?”雪村光將聽診器放在春的心髒部位,看著盯著他手中聽診器的春,嘴唇顏色暗淡有些貧血,心律雖然還有些慢,但也已經在安全水平。


  隻有極少數的蛇類會主動攻擊、追蹤人類············大部分的蛇類可是遇人先逃的類型·········隻要你不要惹惱它。而這種早春時節,尚未至發情的5、6月份,蛇類的攻擊性並不強。


  “人身攻擊可以不要這麽順手麽,偏見滿格的雪村醫生。”春雙眉上挑,眼睛睜大,仗著這房間沒有其他病患,這人還來勁了,“如果說在林中將遭遇戰後的屍體掩埋算是蠢事的話,那麽現在所有墓園豈不都是蛇群墳頭蹦迪的場所?”


  哪容得下人去祭拜。


  “這是謀殺。”事實也是如此。


  “············謀殺?”雪村光在治療記錄板上寫下春的情況,轉過身看向表情自信的春,眉頭微微抽搐,這家夥···········被謀殺很高興,腦子終於被毒傻了麽?


  “我為這就進了那麽多次院,嘔心瀝血精心完成,根本不可能沒過保質期就徹底失效。”春伸出左手食指與中指示意自己眼下塗抹著暗紅色彩釉的部位,言之鑿鑿,“不同品種的各種蛇類全都哥倆好似的組團對我進行致命攻擊,絕對的人為控製,要不然穿梭於森林之中、遵循可持續性發展理念小心謹慎好幾年的春我怎麽可能被林中一類如此憎恨。”


  “村內對蛇比較了解的人有哪些,醫生你知道嗎?”春將視線重新移回手中的住院單上,沒有再看雪村醫生,“············雖然第一想法是三忍之一的大蛇丸大人,但我和他毫無淵源,因此即使成為叛忍也不會如此毫不講理的隨意殺人吧?”


  “大蛇丸大人?··············哼!”膚色有些白皙到不健康的青年醫生上下掃視了一番躺在病床上看著相當虛弱的春,肩膀一抖嗤笑出聲,不屑的意味溢於言表,收拾了一下手邊的東西就打算往外走去。


  “有多餘的抗蛇毒血清?”眼睛微微眯起,這人性格糟糕到這種地步還沒因醫患關係被暗殺掉一定是有所依仗,所以不能衝動行事············來一個深呼吸壓下湧上心頭的殺意,春抽著嘴角繼續問道,她需要對這類更加了解的對象以及解藥·····················以便於下次自己毫無遺漏。


  “···············了解與蛇相關忍術的忍者在木葉並不是很多·············禦手洗紅豆特別上忍可能會了解一些相關信息。”青年在停頓思索一番之後給出一個方向,“事前最好準備些甜食。”

  “至於抗蛇毒血清,一周後,3針。”已經被他拿到手的毒物,要放手可沒那麽輕鬆。


  “成交。”春應的幹脆,讓她自己去弄抗蛇毒血清也就這個數量後處理掉。


  特別上忍··········禦手洗紅豆········愛好甜食。


  “等等!”眼看青年打開房門即將離開,春連忙出聲叫住,“···········能將那兩條蛇燒了當我的住院夥食麽?”


  住院費能減少一些是一些。


  “·········你,還真是葷素不忌·······”竟然打算吃那兩條東西,雖然被放在冰櫃中,但一想到那放了一天的屍體要被拿來食用,雪村光就有種反胃的衝動。


  “等你窮的沒選擇時,你倒是挑食試試。”雖然春並不覺得蛇肉難吃到需要挑食就是了,但並不妨礙她對雪村光進行口頭反擊,而且··········蛇肉一直不是滋補掛的麽,對於身體受傷虛弱的她正是上好的食材。


  而她最想燉湯喝的就是那條白唇竹葉青,因啥受傷就吃啥,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

  傍晚5:30,西方天空已近微醺,做過最後一次體溫以及血液檢查,趁著雪村下班走人,春立刻找由美親拿到自己被儲藏在冷凍庫的兩條死蛇,找了個超大號的保鮮袋裝進去,雖需要住院觀察,但她並不打算在醫院的病床上花費額外的存款。


  接下來幾天她會在家休養觀察,勤儉的確保自己的身體健康。


  拖著因割傷而疼痛不斷的右腿,春趕在火影樓任務交接截止點18:00點前2分鍾,將自己遺留的兩份報告在值班人員催促著趕緊寫完提交回家的目光中以畢生最高寫字時速填寫完畢,然後,拿到了屬於自己的兩份薪酬,二條花璃給到的酬金相當可觀。


  將一疊酬金放入衣服內袋,春拉上拉鏈,拍拍踏實的胸脯,離開辦公室··········離開火影樓的途中碰上了不少來配送文書的忍者,安穩的工作真好啊···················錢不夠連生活的底氣都沒有的可憐事實令春決定安慰一下自己。


  走上街道,變暗的夜色令周圍早早的掛起夜燈,充滿煙火氣的氛圍令人精神舒緩,不過,一下床就激烈運動似乎給到了自己的腳踝傷口相當大的壓力,春覺得不停下休息一下傷口可能便需要以血來示警了。


  因為正是下班、放學時間,結束了一天的正業,街道上的人流漸漸濃稠了起來·········而看著不遠處與自己相對而行的某個有一麵之緣的身影,距離自己隻有5米距離竟然還沒有注意到她,這位白目前輩的警惕性還真是一如既往低的不像是一位中忍··············春看了看自己身邊的拉麵招牌,霎時間有了一個美妙的主意。


  所謂前輩,就是需要照顧後輩,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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