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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4: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看你就是——哎!安怡公主!”魏子奇突然驚訝道。


  ??四人把目光齊看向朝書房這邊走來的粉衣女子。


  ??“美悠皇妹,右相,弈風,魏大哥,你們怎麽在這裏?”悅耳的聲音如黃鶯出穀動人心弦。


  ??“我們……”幾人吞吞吐吐。


  ??“你們來找皇兄有事?”慕容安怡猜測。如果他們和皇兄有重要的事商議,自己現在來是不是不是時候,可——皇嫂的事也很急啊!


  ??“噢!那個——”幾人麵麵相窺不知如何回答。


  ??隻有魏弈風一臉的從容淡定。


  ??“皇姐,你此時來找十七哥有事?”慕容美悠機靈的轉移話題。


  ??慕容安怡甜美一笑,點點頭道:“安怡是為十七嫂的事前來。”


  ??“哦!”幾人聽後喜出望外:“這麽說皇姐是來為皇嫂求情的?”


  ??安怡點點頭。南宮少宣,魏子奇欣喜,慕容美悠高興得隻差沒蹦起來。


  ??隻有魏弈風一如既往的冰冷沉穩。


  ??“有安怡公主出麵,一定可以成功。”南宮少宣堅定道。


  ??“我們怎麽早沒想到找安怡公主呢!”魏子奇感慨。


  ??“皇姐,一切就拜托你了。”慕容美悠一臉慎重的交代道。


  ??弄得安怡公主有些怔愣。皇嫂對他們來說這麽重要嗎?竟然讓他們幾人這麽在乎此事。


  ??“我有事先走了。”魏弈風冷冷道,轉身離去。本來他就不願來,是被右相幾人強行拉來的,現在有安怡公主在,他可全身而退了。


  ??三人無奈的搖搖頭,默契道:“冷血!”


  ??“弈風生氣了嗎?”慕容安怡眨著單純的大眼睛看著魏弈風離去的挺拔背影,不解的問。皇長姐的這個兒子真的很沉穩。


  ??“他就那樣,不要理他。皇姐快進去吧!”慕容美悠催促道。


  ??“你們不一起進去嗎?”安怡一臉不解。他們這麽關心皇嫂,怎麽不進去求情呢!

  ??“我們在外麵等你,人多不易辦成事。”南宮少宣優雅笑道。


  ??“我們早就被王爺駁回麵子了,進去也是沒用,為了不畫虎不成反類犬,我們還是不進了。”魏子奇實話實說。


  ??“有安怡皇姐一人就夠了。皇姐,加油!皇妹相信你。”慕容美悠雙手攥拳鼓勵道。


  ??安怡點點頭:“好吧!不過你們也不要抱太大希望,我怕會讓你們失望。”抿抿小嘴走進書房。


  ??而他們可是把全部的希望都壓在了她身上。


  ??慕容宏好像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早朝回來後便在此一直忙。


  ??“臣妹見過十七哥。”安怡輕聲走進書房盈身行禮。


  ??慕容宏抬起頭,看到眼前的粉衣女子,開心的勾起唇角笑了:“怡兒,你怎麽來了?快起來。”慕容宏幾步邁到安怡麵前,寵溺道:“皇兄不是給怡兒說過,我們是兄妹,見皇兄不必這般客氣嘛!”


  ??安怡柔美的笑了:“皇兄疼怡兒,怡兒知道,可怡兒不可以恃寵而驕的,宮中規矩是先祖皇定下來的,怡兒怎敢破壞。”


  ??慕容宏欣慰的笑了:“怡兒永遠都是這麽乖巧懂事,怡兒來找皇兄有事?”這張清秀單純的小臉是藏不住秘密的。


  ??“皇兄,怡兒說了請皇兄不要生氣好嗎?”看向慕容宏,小臉寫滿認真。


  ??慕容宏笑著點頭,寵溺道:“不管怡兒說什麽,皇兄都不會生氣。怡兒有什麽事就盡管說吧!”


  ??“謝皇兄!皇兄,怡兒今天前來是為皇嫂求情的,聽說皇嫂被關入了天牢,還受了傷,生了重病,情況很嚴重,怡兒求皇兄放了皇嫂,讓右相給皇嫂治病。”真誠的請求道,雖然不知道這位皇嫂到底長什麽樣,但能讓這麽多人關心,一定是位好王妃。


  ??慕容宏歎口氣。


  ??“皇兄生氣了?”安怡小心翼翼的柔柔出聲。


  ??慕容宏搖搖頭:“沒有!皇兄沒有生氣!”語重心長道:“皇兄隻是不希望有人打擾了怡兒的平靜生活,怡兒這麽單純,皇兄擔心怡兒被人利用了會受傷。”


  ??安怡開心的笑了:“謝謝皇兄關心,有皇兄的保護誰敢欺負怡兒啊!”


  ??慕容宏也笑了,溫聲道:“怡兒可以告訴皇兄是誰找的怡兒嗎?”


  ??安怡搖頭:“怡兒不可以說。誰來找怡兒的不重要,沒人逼怡兒來,是怡兒自願來為十七嫂求情的。皇兄,不管皇嫂做錯了什麽事,皇兄和皇嫂還都是夫妻,現在皇嫂生病了,皇兄應該把皇嫂的病先治好。皇嫂從悅鳳王朝那麽大老遠的嫁過來,離開了親人,在這裏也沒有朋友,皇兄就是皇嫂最親最近的人,而皇兄卻這樣對皇嫂,皇嫂該有多傷心。”安怡說出自己的想法。


  ??慕容宏卻無奈的歎口氣笑了:“本王怎麽會有這麽單純的妹妹啊!並不是每對夫妻都可以坦誠相待的,夫妻兩字對帝王家來說隻是一個沒有任何意義的稱呼,更何況還是身為兩個國家重要身份的人結成夫妻,更沒有坦誠可言。怡兒太單純,不會明白這其中的事。”


  ??“怡兒是不明白國家大事,怡兒隻知道夫妻就應該互相信任。一方付出了信任,另一放同樣也會付出信任,但如果有一方從開始就選擇不信任,那另一方不管做什麽都不會取得對方的信任。十七哥是不是應該試著相信十七嫂?隻有彼此信任,才能得到對方的真心啊!”安怡繼續說出自己的看法,雖然生長在皇宮,從小見慣了深宮怨婦,但她還是渴望真心的愛情,相信世上是有真愛的。


  ??慕容宏淡淡的笑了。曾幾何時,自己也像她一樣相信真心,真愛,付出了一切,得到的卻是一生的寂寞和怨恨。自己的真心早已收不回,而讓自己付出真心的人卻一點也不稀罕,永遠不會再回來。所以自己不會再對任何人付出真心。自己早就沒有了真心,也不需要她的真心。“怡兒,皇兄可以答應你讓右相給王妃治病,但讓皇兄放了她——不要怪皇兄駁你的麵子,除非找回軍機圖,否則是不會放了她的。”沉聲道,卻沒有往日的冰冷。雖然很在乎這個妹妹,平日裏隻要她開口,從未駁過她的麵子。但此事事關重大,真的沒有辦法依她。


  ??安怡曲膝行禮:“謝謝皇兄。”


  ??“還是怡皇姐麵子大,幾句話就說服皇兄了。”門外的慕容美悠暗歎。


  ??“右相,你去吧!”書房內傳來慕容宏冷沉的聲音。精明如他,早就知道外麵躲著的幾人了。


  ??南宮少宣立刻朗聲道:“臣這就去。”


  ??“我們陪右相一起去。”魏子奇跑出來自告奮勇。


  ??慕容宏沒有理會他,揮手示意他們下去。


  ??“怡兒,來,陪皇兄聊聊天。”溫聲道。


  ??“好,皇兄。”


  ??天牢內,白天依然很陰暗。昨晚吃過慕容權拿的藥後,楚玉研整個人舒服了很多,抬頭看向屋頂的天窗,可以判斷現在是白天。身為悅鳳王朝的公主,從小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受天下人敬仰,她做夢也不敢想有一天自己會身陷囹圄。


  ??“參見公主,右相。”天牢外突然傳來侍衛們的參拜聲。


  ??“我們是奉十七王爺之命來為十七王妃治病,快把牢門打開。”南宮少宣命令道,他對楚玉研的事情這麽關心,無非都是看在長孫悠的麵子上。


  ??昨天長孫悠有偷偷找過他,讓他務必要幫十七嬸把病治好,現在十七叔下令不準任何人進來探視,所以他們都進不去了,但是他會醫術,之前已經進去過,所以她猜想十七叔不會真的這麽狠心,見十七嬸病重不讓大夫治療,所以她預料南宮少宣還有機會進來,並慎重的囑咐他,幫十七嬸換藥時要仔細檢查十七王妃的傷口,雖然不解她為何會這樣做,但是她說的話,南宮少宣都認真的記住。


  ??“是!”侍衛立刻打開天牢大門和鐵牢的門。


  ??“皇嫂——”慕容美悠朝楚玉研跑過來。


  ??“皇嫂,你還好吧?你的病怎麽樣了?”慕容美悠擔心的問。


  ??“王妃,你的傷還好吧?”魏子奇關心的問。


  ??楚玉研淡淡笑了:“我沒事,謝謝你們的關心。”沒想到在這裏還有人會關心自己。


  ??“咳咳,喂!你們倆還讓不讓我給娘娘治病啦?”身後的南宮少宣不滿道。他才是來治病的好不好,他們居然不讓他這個主角先看病人——沒眼色。


  ??“右相快點。”慕容美悠立刻讓開。


  ??南宮少宣蹲身下來為楚玉研隔著衣袖把脈。片刻後幽幽道:“娘娘身上的病沒什麽大礙了,隻是身體卻非常虛弱,敢問娘娘之前是不是生過大病或受過重傷?以至於娘娘體質異常的虛弱。”從脈象來看她的虛弱不全是現在造成的。


  ??“本妃之前是生過一場大病。”他的醫術果然名不虛傳。


  ??南宮少宣點點頭,手自楚玉研手腕移開。


  ??“右相,你看準了沒有?皇兄不是說皇嫂病得很厲害嗎?”慕容美悠不放心的問。


  ??南宮少宣淡淡的笑了,其中的緣由已經明白,看來十七王爺是故意說重了十七王妃的病情。“娘娘,臣幫你的傷口換藥。”南宮少宣平靜道。


  ??楚玉研點點頭,客氣道:“麻煩右相大人了。”卷起衣袖讓南宮少宣治傷。


  ??南宮少宣幫楚玉研解開包紮傷口的布後,按照長孫悠交代的,仔細的檢查了一下傷口,禁不住訝異:“娘娘的傷是偷軍機圖時被魏將軍刺傷的嗎?”昨天她傷口出血嚴重,沒有仔細看,隻顧著給她止血上藥了,今天仔細一看,方覺傷口蹊蹺。


  ??“右相,你說什麽呢?”慕容美悠不滿的嗬斥。


  ??南宮少宣連忙擺手解釋:“宏王妃,臣說錯話了。臣的意思是——這個傷口就是被十七王爺認為,是魏將軍刺偷軍機圖刺客的傷?”


  ??楚玉研苦澀一笑,點點頭。


  ??“娘娘,臣幫你上藥。”南宮少宣邊幫楚玉研包紮傷口邊在心中嘀咕:魏將軍向來都是使劍,而十七王妃的傷卻是刀傷,隻要問清當晚魏將軍刺傷刺客時用的是刀還是劍,便可還王妃清白。


  ??“娘娘的傷口隻要小心不要碰到硬物便可很快恢複。”南宮少宣很快幫楚玉研處理好傷口。


  ??“有勞右相了。”


  ??“娘娘客氣了。”南宮少宣收拾好東西站起身道:“魏師傅,公主,我們走吧。”


  ??“我要留下來陪皇嫂說說話。”慕容美悠道。


  ??南宮少宣附近他小聲道:“想救娘娘就跟我走。”看向楚玉研:“娘娘,臣告退。”轉身離開,太過著急,以至於轉身時腳不小心踢翻了侍衛們送進來的飯。楚玉研雖身處牢籠,但三餐卻準時送入,而且都很豐盛,可她卻沒有一點食欲,所以關進來後飯菜一點沒吃。


  ??被魏子奇踢翻的湯全灑在地上,隻見地上瞬間起了一層白沫,楚玉研和南宮少宣幾人震驚的麵麵相窺。很明顯有人在飯菜了下了劇毒,要至楚玉研於死地。


  ??南宮少宣立刻蹲下來檢查了一下飯菜,然後道:“魏師傅,你見王爺。本相去查送飯的人,公主,你留下來陪娘娘。”合理分配道。


  ??“好,你們快去吧!”慕容美悠知道事情嚴重,立刻道。


  ??宏王府


  ??“怡兒,十七哥最近太忙都沒有去看你,怡兒還好嗎?”慕容宏和慕容安怡聊著天。


  ??“皇兄,怡兒很好。”


  ??“怡兒今年二十四了吧?早該到選駙馬的年紀了。”慕容宏笑問。


  ??安怡羞澀的垂下螓首:“怡兒不想嫁人。”


  ??慕容宏無奈的歎口氣:“你和美悠都不小了,該出嫁了。美悠那丫頭啊!成天不著宮,沒個女孩子樣,隻怕是要嫁不出去了。所以先讓皇兄給怡兒選。”


  ??安怡搖搖頭:“怡兒真的不想嫁人。”


  ??“怡兒還在等他。”慕容宏淡淡道。


  ??安怡沉默了會,苦澀一笑道:“或許他已經忘了怡兒,但今生,怡兒若是不能嫁給他,情願孤獨一生。十七哥就不要為怡兒的事操心了,怡兒就不打擾十七哥忙了。”安怡起身欲走。


  ??“等一下怡兒!”慕容宏走到安怡麵前,看著她一臉認真道:“怡兒,如果有一天讓你在展皇兄和十七哥之間做選擇,你會選擇展皇兄還是十七哥?”


  ??安怡不解,甜美一笑道:“你們都是怡兒的哥哥,是怡兒最親的人,怡兒不會做選擇,因為你們一樣重要。”


  ??“如果必須選擇一個呢?”注視著她,等待她的回答。她還會像十年前一樣站在自己這邊嗎?

  ??十七哥的話是什麽意思?十年前的事又要重演了嗎?不,不會,是我想太多了。“十七哥,如果真有這麽一天,不是怡兒選擇你們,而是你們選擇不要怡兒。”


  ??慕容宏勾唇笑了,撫摸了下她的頭發寵溺道:“沒有人不要怡兒,十七哥隻是和怡兒開玩笑。”


  ??“怡兒知道啦!怡兒告退。”盈身行禮告退。


  ??看著安怡離去的背影,慕容宏在心中道:怡兒,不管這次你會選擇誰,你都是十七哥最疼愛的妹妹。十七哥會好好保護你,直到為你選擇一位好駙馬,十七哥才會放心放開你的手。


  ??天牢

  ??“孔山?那是什麽地方?”楚玉研看向慕容美悠好奇的問。


  ??慕容美悠神秘一笑道:“那是一座書院,十七哥,我,魏子奇,我們都去過那裏求學。”


  ??“孔山書院?”楚玉研呢喃。


  ??魏子奇從天牢出來後立刻朝宏王府趕來。


  ??“魏師傅。”走到書房門前時,被管家伸手攔住。


  ??“我要見十七王爺,快通報。”魏子奇不耐煩道。


  ??管家麵帶微笑解釋道:“不好意思魏師傅,奴才攔住魏師傅就是想告訴您,王爺說心情煩悶,出去走走了。”


  ??魏子奇氣惱:“都什麽時候了,軍機圖未找到,王妃還在天牢,他居然他還有心思出去,真是昏——”魏子奇欲言又止。


  ??管家捂上耳朵:“奴才什麽也沒聽到。”官家也相信十七王妃不是凶手,因為楚玉研平時待下人很好所以下人們都希望她與十七王爺好好過日子。


  ??魏子奇立刻朝戰王府跑去。


  ??貴暢園


  ??偌大的貴暢園內沒有種一朵花,除了假山,清湖,便隻有草樹,是白美人的住處,聽說是白美人不喜歡花,所以慕容權命人把花全部鋤掉了。


  ??“冰凝參見王爺。”一身藍衣女子上前盈身行禮。螓首蛾眉,風鬟霧鬢,雙瞳剪水,皓齒朱唇,膚若凝脂,雪膚花貌卻冰冷如霜。


  ??白冰凝——戰王府選進府的美人。美豔如花,卻冷若寒月。武功不凡,拒人千裏,是戰王府中最不合群的美人。最大的喜好就是茶道。


  ??“免禮。”慕容權扶起女子走進寢室,淡淡道:“聽說凝兒身體不適,本王特地來看看,現在怎麽樣了,讓太醫看過沒有?”沉聲關心道。


  ??“妾身沒事,多謝王爺關心。”聲音溫柔卻無溫。


  ??“如此就好。”慕容權走到桌前坐下:“凝兒也坐吧!”


  ??“是,王爺。”淡淡一笑,不到眼底,拿過桌上的茶具,優雅的沏茶,幽幽道:“十七王妃的事妾身聽說了,王爺一定很累吧!喝杯妾身沏得冰茶,放鬆放鬆心情吧!”把裝滿茶水的杯子放到慕容權麵前。


  ??慕容權微扯唇角道:“十七王妃的事情的確很棘手,一天找不回軍機圖,十七王妃就休想離開天牢,就十七王妃的身子,隻怕撐不了幾日。凝兒的茶真得很神奇,每次本王心情不好或太過勞累,隻要喝過凝兒的茶便會精神大振。”端起茶杯一飲而盡。


  ??“是王爺太抬愛妾身了。”白美人眸中閃過複雜的光芒。


  ??“凝兒太自謙。”相敬如賓卻貌合神離。


  ??“王爺,魏師傅有要事要找王爺商議。”樂雪走進來附近慕容權耳邊小聲稟報。


  ??“本王知道了。”淡然一笑,沉聲道:“看到凝兒沒事,本王就放心了,本王還有事就不陪凝兒了。”起身離去。


  ??“妾身恭送王爺。”語氣依舊冰冷,眼神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


  ??走出貴暢園外,慕容權駐足,劍指朝頸間一點,剛剛喝下的茶全部吐出,斜睨了眼貴暢園,闊步離去。


  ??慕容權離開後,白美人立刻立刻偷偷出了戰王府。


  ??展王府


  ??一身白衣的慕容展站在兵器架前,神情嚴肅凜然。


  ??“王爺,聽說玉研公主在天牢生了重病!”馮憑走上前低沉道,眼睛直盯著慕容展打量著他臉上的表情。


  ??慕容展從兵器架上取下一把寶劍仔細端詳,片刻後沉聲道:“今晚同本王去劫獄。”


  ??馮憑眼微眯,露出凶狠光芒陰沉道:“王爺,何不趁此機會一舉反了,殺了慕容宏,奪得帝位,救出玉研公主,和玉研公主比翼連枝。”


  ??“該怎麽做本王自有定奪,還不需要你來交代,耽誤之極是救出研兒。本王是不會拿研兒的性命做賭注的!”慕容宏已不再是當年的皇弟,研兒現在身處牢籠,若此時政變,隻怕他會拿研兒的性命做威脅。更何況還未到迫不得已,自己不會選擇這條路。


  ??“是!小的遵命!小的下去準備。”轉身的瞬間,眼中卻閃過凶狠。


  ??戰王府書房


  ??慕容權坐在板屏前的椅子上,看向案桌前的魏子奇沉聲道:“你的意思是十七王妃是冤枉的?”


  ??魏子奇難得認真的抱拳回道:“是,有人在十七王妃的飯菜裏下毒是我親眼所見,至於十七王妃的傷,隻要問過弈風當晚是所用何兵器傷得刺客,便可知十七王妃到底是不是刺客。現在十七王爺不在府中,我隻能來找戰王了。”他雖與十七王妃不是很熟識,但經過這幾次的見麵,他相信,她絕不是有心機或野心勃勃的女人。


  ??慕容權立刻讓風躍去請魏弈風。


  ??而在此時,魏弈風和南宮少宣來了。


  ??“弈風,你來得正好。”魏子奇高興的上前詢問:“我問你,你刺傷偷軍機圖的刺客時,用得是刀還是劍?”


  ??“劍!怎麽了?”魏弈風不解的看向二叔,不解是何意。


  ??魏子奇看向慕容權如實說出自己的猜測:“戰王,十七王妃的傷是刀傷,就憑這一點便可證明王妃是被冤枉的,是有人想要故意嫁禍王妃。”


  ??“就算不是王妃,也和悅鳳王朝脫不了幹係,九條人命可都是中得悅鳳王朝之毒而死,沒有找回軍機圖,本王是絕不會放王妃的。”慕容宏此時從外麵走了進來,語氣充滿堅定。


  ??慕容權立刻看向魏弈風和南宮少宣問:“將軍,右相,你們此時來戰王府有事?”


  ??魏弈風立刻上前,從衣袖裏拿出東西,沉聲道:“我們在宏王府沒有找到王爺,便來了戰王府。王爺,今天末將和右相檢查軍機圖被盜現場時,有人射來了一枚飛鏢,把軍機圖送回,還帶了一句話,請王爺過目。”


  ??慕容宏打開紙條:“為不傷及無辜,軍機圖完璧歸還。”看後輕蔑一笑,冷冷道:“哼!算他們識相。”


  ??“王爺。”南宮少宣從容淡定道:“王爺,臣通過天牢侍衛口中所描述的給十七王妃送飯的太監模樣到禦膳房去找人,結果查到根本沒有此人。看來此人是受人指示裝扮成太監模樣混進天牢要暗害王妃。”


  ??“既然軍機圖已找回,此事也便可告一段落,放了王妃,終結此案。”慕容宏冷冷下令。


  ??“王爺。”魏子奇上前道:“此事並沒有結束,陷害王妃的人未找到,給王妃飯裏下毒的人不見,九條無辜性命未找到凶手,刺客也未查到是誰?王爺就此結案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查不出這些人,十七王妃隨時都會有危險。”


  ??薄唇微勾,無情道:“不重要,隻要找回軍機圖,其他的都不重要了,會有人頂罪的。”


  ??“王爺——”


  ??慕容宏一抬手冷聲道:“悅鳳王朝連這麽重要的軍機圖都能放棄,可見王妃的重要,如此看來,王妃的安危還需各位擔心嗎?悅鳳王朝的人會保護好她的。”


  ??慕容宏在心中陰狠道:這不是一個終結,而隻是一個開始,你們想玩,本王就陪你們玩,本王倒要看看你小小悅鳳王朝能玩出什麽花樣。


  ??魏子奇看向魏弈風道:“弈風,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魏弈風俊顏淡定從容,冷冷道:“重要的是找回軍機圖,其它的與我無關。”


  ??“嘁!冷血。魏家怎麽出了你這麽冷血的人。隻怕皇上也不會就此了事,隻有找出真正的刺客,才能讓死者瞑目,還東華國太平。”魏子奇不滿的嗤鼻。


  ??“王爺!”樂雪此時急匆匆的跑了進來稟報:“王爺,不好了,宮裏來了禦林軍,說王妃是那晚潛進將軍府偷軍機圖,還有毒死宮女和秀女的刺客,現在要抓王妃打入天牢。”


  ??慕容權聽後立刻朝明月軒趕去。


  ??慕容權趕到明月軒時,明月軒外已經被禦林軍重重包圍,妙心,紫若,小凳子和金玉滿堂等人攔在門口不讓禦林軍進。


  ??禦林軍氣憤的怒瞪幾人道:“再不讓開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放肆!”一聲冷漠威嚴的聲音傳來,慕容權出現在了眾人麵前。


  ??禦林軍立刻收起囂張的氣焰,恭敬道:“參見戰王。”


  ??“誰讓你們進戰王府的?”慕容權冷冷質問,冰冷的眼神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為首的是長孫震,上前一步恭敬道:“有人向皇後稟報說戰王妃是偷軍機圖的刺客,此事皇後已經稟報給了皇上,所以我們是奉命來押人。”


  ??“這裏是戰王府,想在這裏抓人,要看本王的這把寶劍願不願意。”慕容權拿出自己的佩劍。


  ??長孫震不自覺的後退一步,咽了咽口水,鎮定心情,看向慕容權威脅道:“戰王這是要抗旨嗎?”


  ??長孫悠此時從明月軒內出來了,她終於明白那兩名死士為什麽會隻刺傷她的胳膊而沒有趁著她毒發要她的命了,原來是要陷害她是偷軍機圖的刺客。而她雖然是皇後安插在慕容權身邊的臥底,可是皇後並不完全相信她,所以有機會能除掉慕容權,她會立刻舍棄掉她這個棋子,若是能一口咬定她就是偷軍機圖的刺客,皇後一定會拉慕容權下水的。


  ??之前她不屑這些禦林軍,準備紫若他們幾人在外麵攔人之際離開這裏,隱姓埋名,和帝王家永遠劃清關係,就算背上偷軍機圖刺客的罪名又怎樣,這樣十七嬸就得救了,她可以到江湖上找驚龍劍,在下次毒發前離開這裏,或許——在江湖上遇到高人,把她的毒解了。可是沒想到慕容權會這麽快的過來,不但沒有來質問她,懷疑她,反而還攔著禦林軍不讓他們抓人。


  ??慕容權,你這是何苦呢!難道真的看不出是皇後故意借此事拉你下水嘛!既然他如此重情重義,她若是一走了之,留下這個爛攤子他怎麽收拾,算了,還是和他一起應對此事,還自己清白後再離開吧!


  ??“你看看人家戰王,為了保護自己的王妃不惜違抗聖旨。”魏子奇看向慕容宏。


  ??“閉嘴。”慕容宏立刻上前質問:“長孫都尉說戰王妃是刺客,可有證據?”


  ??“這就不屬於我們過問的範疇,皇上隻命我們拿人,我們是奉命行事,阻攔者就是抗旨不尊。”長孫震傲慢道。


  ??“大哥何須如此勞師動眾。”長孫悠走出來淡淡道,嘴角勾著淡定從容的笑。


  ??“你終於敢出來了。”長孫震憤憤的白了眼長孫悠。上次她可是在他這裏敲詐了不少錢。回去後向二姨娘要錢,可沒少挨訓。二姨娘這幾年攢下的積蓄差不多也就那麽多。今天終於可以報當日之仇了,臭丫頭,這次最好皇上把你斬了,到時店鋪便可重回二姨娘手中。


  ??“我問心無愧,為什麽不敢出來?”長孫悠黛眉一挑淡笑著。


  ??“你還能笑的出來,待會見了皇上,別哭就行了。”長孫震鄙夷道。


  ??長孫悠看向他半認真半打趣道:“大哥真的希望我是那偷軍機圖的刺客嗎?若我是,這可是滅九族的大罪,到時大哥能保證左相府不受牽連,自己能獨善其身?”


  ??“你,長孫悠,你少在這胡說八道,你已經嫁到了戰王府,是戰王府的人了,和左相府沒有關係了,照你這麽說,戰王是皇上的兒子,那九族是不是也——”長孫震的話戛然而止,轉而道:“你少把左相府拉下水,煞女。”長孫震有些膽怯了,若長孫悠真的要魚死網破,難保左相府不受牽連。


  ??長孫悠莞爾一笑:“給大哥開玩笑的,何必這麽當真呢!小妹是清白的,就是見了皇上,皇上也會秉公處理的。”


  ??“帶走!”長孫震高聲道。


  ??“誰敢!”慕容權怒斥一聲,沒人敢上前。


  ??長孫悠看向慕容權道:“王爺,這是聖旨,不可違抗。王爺相信臣妾嗎?”


  ??慕容權看向她堅定道:“本王自然相信你。”


  ??長孫悠欣慰的笑了:“臣妾不會辜負王爺的信任,臣妾沒有偷軍機圖,也沒有毒害秀女和宮女,所以不害怕見皇上。王爺若是阻攔,才是中了奸人的計。王爺放心,臣妾會沒事的。”


  ??“本王和王妃一起進宮,絕不會讓任何人傷你分毫。”慕容權堅定道,不管如何,她都不會讓她有危險。


  ??長孫悠點點頭。


  ??慕容權拉起長孫悠的手,朝外走去。


  ??禦林軍們立刻跟上。


  ??南宮少宣看到這一幕欣慰的笑了,她沒有選錯人,戰王真的值得她愛。試問哪個男人敢為了一個女人違抗聖旨,可是戰王卻敢,也隻有他敢吧!

  ??眾人看著長孫悠瀟灑自如,淡定從容的背影,很是佩服她。一個深閨中的女子,居然有這份淡定從容的膽量,著實讓人驚歎。隻怕是男子遇到這事也會亂了陣腳,而她卻是如此的坦蕩,沉穩,和傳聞中的左相府嫡女相差甚遠。


  ??魏子奇一臉的感動:“太感人了。他們的愛情真的可以和我與甜兒的感情相比了。”


  ??“我們也進宮。”慕容宏道。


  ??禦書房內,皇上,皇後等著禦林軍把長孫悠押過來。


  ??長孫悠和慕容權一臉淡然的走進來。


  ??“參見父皇。”二人恭敬的行禮。


  ??“長孫悠,你可知罪?”皇上不怒而威的質問。


  ??長孫悠卻淡定道:“悠兒不知自己犯了何罪?”


  ??“長孫悠,你竊取將軍府軍機圖,有人證物證,你還想抵賴。”皇後看向長孫悠嚴厲的質問。


  ??“人證物證?不知皇後娘娘所說的人證物證在哪裏?”這個皇後,等有機會一定讓你好看。


  ??“帶人證。”皇後命令道。


  ??身邊的嬤嬤立刻下去。


  ??片刻後,隻見戰王府的四夫人簫聽雨出現在了眾人視線。


  ??慕容權冷冷的質問:“你怎麽會在這裏?”


  ??簫聽雨向皇上皇後,慕容權行禮後,看了眼長孫悠稟報:“兩日前的一個晚上,妾身睡不著覺便在戰王府的後院散步,不一會兒,就見王妃捂著流血的胳膊從後門跑進來,當時王妃還蹲在王府後院的梧桐樹下埋了什麽東西。便看到這一幕,當時隻覺是王妃在府中煩悶,偷偷溜出去玩了,後來才得知那晚將軍府進了刺客,丟失了軍機圖,而後宏王府還死了三名宮女和三名秀女,當時妾身不知道此事,事後聽說此事,方才覺得事情蹊蹺,便進宮來稟報皇後了。”


  ??“你胡說,那日我在戰王府,何曾出過府?”長孫悠立刻反駁。


  ??“可有人作證?”皇上問道,語氣不似皇後那般冷漠。


  ??長孫悠看向了慕容權。


  ??“兒臣可以為王妃作證。”慕容權道:“在那之前的一天王妃的額頭受傷了,所以兒臣第二天晚上去幫王妃的傷口上藥,上完藥剛到書房,便有人來稟報宏王府出事了,兒臣立刻便去了。而在出事之前,兒臣一直和王妃在一起。”


  ??“戰王為戰王妃作證,隻怕這個無法讓人信服,畢竟你們是夫妻,而戰王妃一個女子為何會去偷軍機圖,這幕後想必有人指使吧!戰王妃不會武功,怎麽潛進將軍府,除非有人帶她進去,轉移將軍府中守衛的注意力,然後幕後的人潛進將軍府的書房,盜走了軍機圖,而戰王妃不會武功,一時間沒來得及逃跑,便被魏將軍傷了左臂,聽說那晚暗中有人救走受傷的刺客,那人會是誰呢?”皇後的話很明顯,是在說幕後指使之人是慕容權。


  ??“皇上,兒媳沒有偷軍機圖,王爺更沒有指使臣妾。若刺客真是臣妾,臣妾怎麽回去宏王府殺人呢!這不多此一舉嗎?”長孫悠立刻辯解。


  ??皇後陰冷的笑了:“這就是戰王妃的高明之處,還記得太後壽宴那晚死了三名秀女,而秀女死時,戰王妃當時正好在皇宮內,和戰王合演了一出陷害太子的計,隻怕是這三名秀女看到了你們陷害太子的真像,所以你們殺人滅口吧!用悅鳳國的毒藥在宮中和宏王府中害死人,然後嫁禍十七王妃。這樣別人怎麽也不會朝戰王府懷疑。”


  ??“這隻是皇後娘娘的猜測,沒有證據就是誣陷。”長孫悠無畏無懼的指責道。


  ??“放肆!”皇後一聲怒喝。


  ??慕容權冷冷的看向皇後道:“母後,王妃隻是不善表達,沒有冒犯的意思。雖然王妃用詞不當,但是卻也沒有說錯,既然母後認為偷軍機圖和戰王府有關,那請母後拿出證據。”


  ??“證據?剛才四夫人不是說了戰王妃左臂受傷,還有梧桐樹下埋得東西嗎?長孫震,你立刻派人去搜。”


  ??“是!”長孫震立刻帶人去了。


  ??“朱河,你去掀開戰王妃的左臂看看是否有傷。”皇後看向身邊的中年嬤嬤吩咐。


  ??“是!”名叫朱河的嬤嬤立刻朝長孫悠走去。


  ??長孫悠說服自己要鎮定,雖然有傷,卻不是魏將軍傷的,所以一定能找出破綻還自己清白。


  ??朱河掀開了長孫悠的左臂,左臂上果然有傷,用紗布包著。


  ??“戰王妃,你真的是偷軍機圖的刺客。”皇上很震驚。


  ??慕容權也很意外,因為她真的不知道長孫悠受傷的事。


  ??長孫悠有些愧疚的看向慕容權,微搖頭。


  ??慕容權知道她的意思。


  ??朝她點點頭。


  ??“戰王妃,你還有什麽要解釋的?”皇後嚴厲道。眸中滑過得意。


  ??長孫悠立刻解釋道:“悠兒這傷是昨晚遇到刺客所傷,不是魏將軍傷的。”


  ??“刺客?嗬嗬,戰王妃,你是在說笑話嗎?戰王府守衛森嚴?戰王府若是進了刺客怎會沒有侍衛保護,若真進了刺客,為何沒有聽任何人提起過?”皇後立刻追問。


  ??長孫悠立刻回道:“臣妾這傷是在戰王府外傷的。臣妾怕王爺擔心,所以沒說。”


  ??“狡辯。身為王妃怎麽會大晚上的出府呢?還是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皇後這是要把長孫悠朝死裏逼。


  ??“皇上,皇後。”慕容宏此時進來了:“戰王妃昨晚出府是去見本王了,她擔心十七王妃,所以勸說本王把十七王妃從天牢放出來,所以才會晚上出府,這點臣弟可以作證。”


  ??“老十七向來和戰王走的近,所以這話值得人懷疑。若刺客是戰王妃,十七王妃便是無辜的,老十七是要救自己的王妃,還是救戰王妃?”皇後這話問的還真有水準,若是慕容宏救自己的王妃,那就承認長孫悠是刺客,若是救長孫悠,便可說明慕容宏與長孫悠相交甚深,不惜犧牲自己的王妃救她,那他的作證就不可信,這個皇後,還真不簡單。


  ??“臣弟隻是實話實說,沒有救不救誰之說。”慕容宏從容道。


  ??“皇上,左相到了。”公公進來稟報。


  ??“宣!”


  ??“老臣參見皇上,皇後娘娘。”長孫耀光進來立刻行禮。


  ??“左相,你也聽說此事了?”皇上歎口氣道。


  ??長孫耀光立刻恭敬的回話:“是!老臣教女無妨,才會出了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左相,既然你的女兒已經嫁到了戰王府,就是戰王府的事了,左相何須自責。”皇後嘴角勾起了笑容。


  ??長孫耀光慚愧道:“是老臣沒有教育好這個女兒,才會讓她鑄成今天的大錯,老臣無顏麵對聖上。”


  ??“左相這話說的早了吧!此事正在調查,還未確定是王妃所為,左相為何急著來替王妃認罪。”慕容權不滿的看向長孫耀光。


  ??長孫耀光一怔,一時間回不上話來。


  ??長孫悠不悅的看了眼長孫耀光,這就是她的父親,女兒出事不是急著來為女兒洗脫冤情,反倒急著來認罪,是故意要害死她嗎?本尊有個這樣的父親,也算是大大的不幸。


  ??“戰王妃身上有傷為證,還有什麽好解釋的。對了,聽說魏將軍傷刺客時用的是劍,而十七王妃受傷的左臂是刀傷,顯然刺客不是十七王妃。那麽現在隻需讓人驗一下戰王妃的傷是刀還是劍傷便可真相大白。”皇後立刻提議道。


  ??皇上讚同的點點頭:“宣右相。”


  ??南宮少宣已經到了殿外,立刻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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