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柯南夢

  第7章“江陽!”一進俱樂部“Z”的大門,宗晨就開了嗓子喊人。江陽正跟正道集團的李二少在二層貴賓室簽合同,聽到宗晨喊他,立刻從屋裏探出頭衝下麵應聲,“晨哥等會兒,馬上就下去!”李二少聽到宗晨來了也坐不住了,“我下去和宗晨聊幾句。”“急什麽,簽完我們倆一起下去。”還是等不急,李二少草草在合約上簽了個名字自己先下樓了。江陽拿著等同於一摞摞鈔票的合約看了又看,美滋滋地跟在後麵也下去了。Z俱樂部是一家高檔健身房加野外生存工作室,是宗晨和江陽合開的。出資方麵,宗晨占90%江陽隻有10%,管事兒方麵,兩個人正好反著,大小事務都是江陽操勞,宗晨隻負責接野外生存的活動。俱樂部一樓是有氧器械區和無氧器械區,最中間有一個6*6的拳擊擂台,李二少和江陽下來的時候,宗晨正站在擂台上帶手套。“這是幹嘛?”江陽問他。宗晨抬眼看他,“找你練練,你贏了,我給你五百,我贏了,你給我五千。”一聽這話,江陽就明白他的意思了。“這是對室友不滿意?”睨他,宗晨勾手讓他快上台。挨頓揍還往裏搭錢的活,江陽才不幹。把身邊的李二少往前一推,“二少你上去玩玩兒,輸了算我的!”李二少還真不客氣,脫了鞋就鑽上台去。眼前這可是金主,宗晨怎麽下得了手,又被江陽給坑了。陪著金主瞎比劃幾下,宗晨立刻恭維著停了下來,“今天不在狀態,不是李二少的對手啊。”“那我請你喝兩杯找找狀態啊?”“最近胃不好,喝不了酒,下回吧。”隻要不想幹,宗晨有的是理由。“行,你說的!”李二少和宗晨一起走下拳擊台,接過江陽遞的礦泉水喝了一口說起正事兒,“宗晨,你說我的那個孤島生存改成叢林生存怎麽樣?”睨他,宗晨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想去駝峰山原始森林?”“怎麽樣?”努努嘴,宗晨建議,“我覺得孤島好點兒,潛個水吃個海鮮,再看個比基尼什麽的。”“潛水海鮮比基尼,聽著就跟度假似的,一點都不刺激。這不原始森林裏有變態殺人魔的傳聞又傳得沸沸揚揚了嗎,我就想把主題換成追擊殺人魔。”李二少策劃能力超群,他計劃找一個人藏到林子裏裝變態殺人魔,然後找另外一個人假裝同行夥伴,並安排他在第二天晚上失蹤。正喝著水,宗晨被他雷得差點嗆到。這失蹤劇情似曾相識。“怎麽樣?”見他興致勃勃,宗晨沒說潑冷水的話,“成。不過去原始森林的費用用不了那麽多……”不等他說完,李二少就說,“不用退,你到時候多多配合就行!”多收了那麽多錢,他當然要配合。比個OK的手勢,這件事就這麽說好了。******魏吳市刑警隊。相機上的指紋鑒定結果出來了,隊裏召開案件分析會。王梁姍姍來遲,進屋坐到劉信旁邊,偷偷塞給他一張紙。保時捷查到了,車主的名字叫盛菱,女,20歲,富二代,在魏吳市帝景公館有一套豪宅,紙上就是盛菱的地址。會議開頭說了一下指紋的鑒定結果,因為後來接觸相機的人比較多,除了那幾位村民有少許完整指紋保留,其餘指紋都不完整,這個結果對偵破案件毫無幫助。“現在的關鍵就是丟失的這張記憶卡,裏麵到底有什麽東西,害得張琳把命丟了。”隊長發話。王梁想象力豐富地接道,“會不會是拍到不該拍的,比如隱居森林的那個殺人魔……殺人魔為了不被曝光,就動手殺了她?”劉信嫌他多話,睨他一眼。隊長倒不嫌棄,“一切皆有可能,關鍵是怎麽找到這個‘可能’的線索!”“我和王梁向張琳身邊的人調查了,張琳家在外地,在這裏上的大學,畢業後就到了魏吳市電視台,今年三十五歲,未婚。工作十幾年,同事沒見過她交男朋友,家人也沒聽說她有男友,她居住的出租房裏更沒有男人的衣物用品,但書桌上卻壓著一張三個月前做人流的費用單。我覺得這個隱形男友非常可疑。”“那你帶王梁繼續從男友這條線查下去。”……“師父,怎麽查下去?”會議結束,王梁一臉為難,“張琳鄰居我都問遍了,沒人見過男人送她回家啊。”“那就去她做人流的醫院,問護士,當時有沒有人陪她。”“要是沒有呢?她這種情況真的不像是有男朋友,反倒像一夜情不小心才懷了孕的。哪有女人不讓男朋友送她回家,然後上樓坐坐的!”“正常戀愛當然不可能。”“那你的意思是,張琳找的這個男朋友是個有家有室的?”劉信沒答話,注意力都投到了寫著盛菱地址的紙條上,“你自己去醫院吧,我還有別的事。”交代完,他便直奔帝景公館。距離目的地還有百十來米的時候,一輛眼熟的豪車駛進劉信的視野,進了門衛森嚴的帝景公館。這一次,劉信看清楚了開車的人。在駝峰村,他見過身為劇組野外求生顧問的宗晨。******前腳進門後腳門鈴就響了,江陽有這裏的鑰匙,推銷員又進不來高檔小區,所以宗晨以為是沈清怡忘了帶鑰匙,開門的瞬間,一臉嫌棄變驚訝。“劉警官?”“宗先生有空嗎,有點兒事想問你。”一副良好市民的模樣點頭,他請劉信進來坐。如此豪宅的裝修竟然是簡單的北歐風,劉信晃了晃神,更對身邊這個年輕男人感到好奇。給劉信倒了杯水,宗晨問,“劉警官想問我什麽事?”劉信直截了當,“你回駝峰村照過相機對嗎?”茫然沒有聽懂的樣子,宗晨擰起一邊眉毛說,“沒有啊,我跟劇組的時候沒有帶相機。”打量這個裝傻充愣的演技派,劉信的唇角微揚,“需要我找村裏的那個老人來指認?”“什麽老人?什麽指認?劉警官你這樣說話真有點嚇

  人啊。”宗晨膽小又不悅的神情恰到好處。“好,那我們換個話題。”不疾不徐,劉信開口,“宗先生8月10日跟劇組去駝峰山原始森林幹什麽?”“劉警官,這個問題我在那位叫王梁的警官問話時已經說了。”不回應,劉信繼續問,“在森林裏你和沈清怡分開的那段時間都做了什麽?回來後就一直呆在一起沒有分開?發現屍體,她昏倒後警察趕到現場前,你又做了什麽?”宗晨與他對視,笑了,“我沒理解錯的話,劉警官在懷疑我?”“還有,盛菱是你什麽人,你為什麽開她的車住她的房子?”“調查我了?”宗晨無奈地歎口氣,好像要投降似的,“我承認,我去了村子找了相機。誰叫我從小看了太多的《名偵探柯南》,有個想當偵探的夢想……”劉信信他的鬼話才怪,“你是怎麽知道相機在那裏的。”“警察趕來前,我在張琳的身上找到了兩條木屑,那麽多年的《名偵探柯南》不能白看啊,推理了一下就找到相機了唄。”說著,他起身走到旁邊的櫃子,在第一個抽屜裏拿出那兩條木屑,上交給劉信後認錯,“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做偵探夢了!”拿過塑料包裏的木屑,劉信銳利的目光停在“誠心悔過”的宗晨臉上。房門打開的聲音,沈清怡從次臥裏走了出來。台裏知道她得了抑鬱症給她開了一個月的修養假,不上班就沒處可去的她躲在房裏看書,看著看著睡著,再醒來已經是下午。見到沈清怡,劉信怔了。沈清怡見到他在,也是一臉的驚訝。宗晨的視線在兩人之間打個來回,嘴角揚起惡童的笑,一閃即過。“劉警官!我突然覺得沈清怡很可疑啊,你說她抑鬱想自殺,幹嘛非要跑去森林裏自殺?以《名偵探柯南》的劇情走勢來揣測,她很可能是設計了一種本人不用在現場也能殺人的機關……或者,她有一個同夥!”最後這句說完,宗晨的眉頭皺了起來。他們兩個都住在一起了,同夥幾率最大的就是他……髒水沒潑好,還是濕了自己的衣裳。沈清怡看看宗晨又看看劉信,才睡醒的她有些遲鈍地開口,“劉警官,我是朋友介紹來這租房的。”點頭,劉信沒說什麽,隻是臨走的時候警告了宗晨一句,“不要再讓我發現你有什麽出格的行為,不然後果自負。”“明白!”宗晨敬禮,歡送。回頭,他看到沈清怡正目光直直的盯著自己,表情呆滯,不禁戲謔,“沒見過會敬禮的帥哥?”回神,沈清怡仍舊遲鈍地回答,“才睡醒而已,眼發直。”“得個病真好,班都不用上了。”一口羨慕的語氣,他繞開她去餐廳,“不打擾你,繼續睡吧。”已經下午四點半,再睡就要錯過和顧謹的晚餐了。回屋,沈清怡洗臉化妝,半個小時後,光鮮亮麗地出門。餐廳裏吃著自己簡單製作的晚餐,宗晨望著已經沒了美麗身影的門口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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