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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在豪門裏長大的小公主

  大學城附近有一家咖啡館,裏麵的生意不錯,幾乎沒有空閑的桌子。兩兩三三的男男女女坐在一塊,小聲地談情說笑。


  一進門就能看到咖啡館的一麵牆上掛著數幅獲獎油畫,另一麵牆上則是巨大的畫板,上麵塗滿了進店客人的塗鴉之作,邊上還有兩個學生打扮的人在寫寫畫畫。客人們有的在欣賞名作或是塗鴉,時不時還與人點評一二。


  此時,從店外走進來一位穿著時髦的美婦,拿著手包,環視店內一圈,便選了個臨窗的位置坐下。後跟著一位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坐在美婦對麵。


  美婦同小女孩交流一會兒便起身走向點餐台點了一杯咖啡,一杯奶茶,幾盤小點心後等了兩三分鍾,端著東西又重回桌位上,稍後店員送上點心。


  “媽媽,我們為什麽要跑這麽遠的東西來吃蛋糕?我的作業還沒做完呢!”動畫片六點開始,現在已經四點多了,而她的作業沒做完,七點至八點還有補習班的課。十歲的白澤惠十分不明白媽媽喝個咖啡跑這麽遠,雖然這是她姐姐開的小店。


  沈葶苧優雅地品了品咖啡,放下杯子說:“惠惠,你認為這家小店怎麽樣?喜歡嗎?”


  白澤惠搖頭,“一點也不喜歡,我才不要開這種小店,要開就學爸爸開公司賺大錢。”沒錯,小小的惠惠心中向來看不起這種小打小鬧的賺錢方式,她爸爸就是她最大的偶像,她長大後一定要做個像爸爸一樣的大老板,羨慕死姐姐。


  “店雖小,卻賺的多。一個月的流水下來也足夠你的零花錢了,想做什麽都行。想學你爸一樣當大老板最主要的是有錢,你身無分文又怎麽能像你爸爸那樣開公司賺大錢呢?”


  沈葶苧打量店裏來來往往的客流,現在正值上課期間,來店裏的人還不算多。就是這樣,店裏也是人滿為患了。


  白澤惠頭抬起說道:“我爸有錢,我讓我爸給我投資。”爸爸的錢不就是她的錢嗎!想開公司還不容易。


  “你爸的錢是你爸的錢,別忘了你上麵還有個姐姐,你爸自然事事先緊著她,最後剩下的才是你的。你想想,到了你手裏的還剩下多少。這家店可是你爸全款投資的,你爸可從來沒說給你也開個店之類的話。”


  上麵的那個七八歲開始就學著人開店,想當個小老板,賠了一家又一家。家裏人不心疼,繼續讓她開著,她可是心疼的心都在滴血,這不明擺著拿錢不當錢嗎。


  輪到自家女兒,想開個店,被丈夫推三阻四,話從來沒個準頭。沈葶苧心裏極為不平衡,若不是那時候,醫學不發達,輪得到上麵的繼女在眼前蹦躂,隻能在鄉下呆一輩子,早早地結婚生子,一輩子都是個村婦。


  “可是爸爸答應過我,在我十歲生日的時候,就給我一家店,賺的錢都歸我。”離她生日還有兩月,白澤惠可一點都不著急。她平時的零花都是大把大把的,根本都用不完。


  “你啊!真是一點都不長心。”沈葶苧戳戳自家女兒的額頭,白澤惠做了個鬼臉低頭繼續投入到寫作業的大業中。

  女兒正在寫作業,沈葶苧不再作過多的幹擾,便品著咖啡,環視店內外。


  杜水蘇來到這家店兼職已經半年了,聽說開店的是個富二代,基本沒來過店中巡視過,或許有,可能是她不在的時候。


  這裏待遇好,人不好進,她是托了一個學姐的福,頂替她留在了這裏。下午沒有課,她便過來做工。在這兒工作不需要費腦子,人勤快即可。她的工作就是清理客人留下來的垃圾,兼打掃地麵,非常輕鬆,是個鍛煉身體的好地方。


  今天是工作日,來這兒的學生也很多,杜水蘇忙得腳不沾地。手腳麻利地收拾好一張桌子又一張桌子,端著一盤盤的垃圾倒在附近的垃圾桶中,又拿著抹布迅速擦幹淨桌子。店內的冷氣開的十足,杜水蘇的臉紅通通的,熱的不行,額頭上的汗珠根本來不及擦。


  在收拾美婦身邊的一張桌子,手端著垃圾向著垃圾桶方向走時,腳下一歪不知踩到了什麽,整個人啪嘰一下摔在了地上,盤中杯子裏沒喝完的咖啡灑了美婦一腳,濺得腿上也是。


  沈葶苧隻覺腳上一涼,有液體滲入到高跟鞋裏。顧不得看發生了什麽,連忙脫下鞋子,用紙巾拭幹淨後,才找罪魁禍首算賬。


  摔倒的杜水蘇被離得近的客人們扶起,胳膊與腿擦傷青了一大塊,有的地方還破了皮。臉幸好沒事,倒下的時候,她下意識地側了一下身子。


  “水蘇,我們扶你去校醫室。”


  “沒事,過一會兒就好了。一點小擦傷,不要緊的。”水蘇拒絕學長學姐們的好意,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揉著胳膊和腿。平時有在身上隨時帶著繃帶的,都拿出來放在她麵前。


  腳濕了可以擦幹,鞋子外麵髒了及時擦掉也沒多大幹係,但是鞋內就不太好清潔了,白色的高跟鞋內裏沾上咖啡汙漬,一雙鞋基本半廢。沈葶苧腳踩著濕鞋躂躂走到杜水蘇麵前,聲音平緩地問:“你叫什麽名字?你剛才弄髒了我的鞋子。”


  “對不起,我不故意的。”杜水蘇立刻起身道歉,“你若是穿著不方便,可以先脫下來,我去後麵清洗一下給你吹幹。”


  “吹幹。”杜水蘇哼笑一聲:“你知道我這鞋子多少錢買的嗎?你半年的工資也賠不起,還吹幹。”


  杜水蘇真的不知道對方的鞋子貴,關鍵是她的鞋子都是這麽處理的,隻得結巴道:“對不起,您的鞋子多少錢?我陪給您。”


  店長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這邊幫她解釋:“白夫人,小杜她見識少,不懂這些,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多少錢?我們幫她出。”旁邊一幹師哥們看到水蘇受欺負,紛紛挺身而出。


  一雙鞋子,又不是什麽大事,她鞋櫃中的鞋子多了去了。沈葶苧原本就沒想讓對方付錢賠鞋,隻不過想給繼女添些堵。


  “算了算了,我又不是為了這點小錢來為難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顯得我惡毒又小家子氣。隻是這是澤蘭的店,她還在國外讀書,我這個做媽的總要對這個小店上點心。她回來後,我也好跟她交待一聲。店裏的員工,小陳你可要培訓培訓。這次幸好是我,若是遇見個得理不饒人的,小姑娘還不得被人扒下一層皮。我隻是過來提個醒罷了,你們都散了吧!我也該帶著惠惠回去了。”

  小陳陪笑:“夫人說的是,以後天天早上,我就給她們做培訓。爭取少發生這樣的事。”他肘肘杜水蘇,“快給夫人道謝。”


  杜水蘇彎腰大鞠一恭,“謝謝夫人。”不知道她是誰,跟著店長叫準沒錯。


  “喲!我這兒成酒館了,這麽多人圍在一處是在講什麽笑話嗎?”沈葶苧娉婷地轉身之際,門口有個細利的聲音插進來,吸引了眾人的視線。


  杜水蘇也跟著眾一起把視線移向門口走進來的女子,那人年齡不大,一身時尚的皮衣穿在她身上更顯得年輕有朝氣,格外帥氣非凡。


  沈葶苧驚訝之跡露出慈母笑容:“澤蘭,剛還同小陳提到你,人還真是不經念。”


  白澤蘭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拿著剛戴下的墨鏡,越過眾人,直入櫃台,對後媽的話不理不聞。自己淨了手,拿起咖啡自己調製起來。


  “哇!校花還是這麽酷。”認識的人讚歎。


  “她是誰?你認識?”旁邊的人問。


  “她是咱們前校花——白澤蘭,大二那年考取了國外一所大學,至今才回來。”


  “怪不得長得這麽漂亮,挺有個性,不過同溫婉的水蘇學妹比起來,我還是更喜歡溫柔一點的。”


  杜水蘇入了校就被人評為溫婉可人的水蓮花,成為學校裏公認的十大校花,排名一度靠前。她聽著周圍人的議論,才知這就是眾學長嘴裏的前校花,與她是另一個極端類型。不過,聽著白澤蘭這個名字好像很耳熟的樣子。


  似乎以前在哪裏聽到過,或者是見過,杜水蘇陷入沉思。


  “水蘇,水蘇。”


  杜水蘇回神,“店長什麽事?”


  “在想什麽呢!這麽入神。我跟你說,剛才進門那個是咱們的老板,姓白,你叫她白小姐就好了。被你潑了咖啡的那位是白家的當家夫人,白小姐的後媽。她身邊跟著的那位是白小姐的妹妹。你可記住了,下次一定要小心點。今天你先不要幹活了,把自己處理好了再來。”店長小陳交待。


  “我。”杜水蘇想說自己沒多大點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了。可店長已經過去幫白小姐的忙了,嘴中的話又咽了回去。


  “大家都各回各位,不要再圍著,以免影響他人。”小陳驅散聚在一塊的大小客人們。


  “蘇蘇走,換了衣服我們回寢室裏去,你受了傷,一定要好好地著養著。”好姐妹過來扶她回去。


  白澤蘭今日心情特別不好,尤其是看到這個表麵善解人意,其實黑了心肝的後媽時,更不好了,急需一杯特製的咖啡來緩解自己煩燥的心。


  “你來這裏做什麽?”她端著咖啡鄰近坐下猛灌一大口,等苦味在嘴裏慢慢散開,甜香味上來時,開口問道。

  外人麵前的沈葶苧永遠都是個為繼女考慮的好後媽,先前繼女對她的不理不睬也不放在心上,聽到繼女相問,趕忙回答:“你一走就是二三年,你爸爸又是個粗心的,我就時不時地過來替你看著,誰叫我是你媽媽呢。”


  白澤蘭用小勺攪動咖啡,聽到後媽說的無恥話,嘴上不自覺帶上冷笑,真是好大的嘴臉。“是後媽。”她糾正。“所以看著看著就把我店裏的店長給換了,提了個傾向你的副店上來,人員也全部換了一遍。你可真是位好後媽!國家若有最佳後媽獎得主,你就是no1。”


  “澤蘭,你怎麽能這麽說媽媽呢!我雖是後媽,但你從小也是我照顧著長大的。從你被接到家裏開始,你捫心自問,我那一樣做的對你不好。你生病了,是我連夜抱著你去了醫院。你上學了,也是我上下學親自接送。你看看咱家周圍哪家像我這樣,事事親力親為的,大多數都是交給保姆做。我知道後媽難做,可是我捂了你這麽多年的心還是沒有捂熱,這叫我心裏難受。”


  說著說著臉上淌滿了淚水,聲音也哽咽起來,“原來的店長,手腳不幹淨,聯係不上你,我就做主把他開了,新提的店長就是副店長,店裏的人員不是我想換的,是他們自己找到下家,自己走的。澤蘭你不能什麽事情不問清楚,就怪在我頭上。”


  這番長話聽得白澤蘭與白澤惠兩人同時撇嘴撇眼加搖頭。


  她們這個媽/後媽喜歡用對付男人那一套手段用在子女身上,簡直了。她們又不是男人,她的眼淚溫情攻勢對她們沒用。


  “你老下次出門,應該帶個攝影師在身邊,把咱們的談話全程拍下來。這樣,你不就是有證據在手,在爸麵前告狀,說我又欺負你了嗎!”眼淚什麽的,除了她爸相信,她爺奶兩個可不管這些,該寵著還是寵著她胡來。


  白澤惠趁著她媽失去理智發飆之前攔截話頭:“媽媽,我的動畫片快要開始了,我要回去看。快點,快點,還有十幾分鍾就要開始了。”她媽媽可怕,她姐姐更可怕,萬一秧及她這條無辜的小池魚,那可就不妙了。


  “同一個爸爸,你怎麽就不能給我爭點氣呢。”坐在車上,沈葶苧不停地數落這個親生的女兒,若不是親眼看著這小東西是從自己肚子裏出來的,她還以為這又是丈夫的那個私生女來討她的嫌來著。


  她口中的繼女白澤蘭出生在上個世紀七十年代末,杜家村的一戶農家裏。長到三四歲的時候,被白父親自接了回去。


  二十年過去,白澤蘭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美人,深得白家所有人的歡喜,除了後媽與十歲的妹妹。


  按理說白父娶了後媽,她不會被接回家才是。但是當時後媽小產被醫生告知以後再也不能懷孕,有些傳統思想的白父便想起了丟在山村裏的親生女兒小澤蘭。


  小澤蘭出生時作為知青生涯最後一年的白父已經出了山村,回到了城裏,再未回來過。至到妻子不能生時,才想著要把她接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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