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薛笑趁著黑暗顧清婉看不見的時候,又是捶胸又是頓足的,真是白白浪費了她一次機會啊。


  她走了這麽久的路,大概已經判斷出自己應該還是在大衍皇朝吧。


  “那個,我真沒看見他來了,”薛笑到這裏不下去了,大概連他自己都覺得自己做的實在是太過不像話了吧。


  “我很高興,”顧清婉走在前麵,可是她雖然話的十分輕,但是薛笑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她很高興,薛笑有些驚悚地抬頭看著前麵的人,顧清婉不會因為在傳送器中撞壞了腦子吧。在她的了解中,顧清婉可不是那種以德報怨的人,大概在她的價值觀中體現最深的就是有仇報仇有怨抱怨吧。


  “薛笑,我很高興在最危險的時候,你沒有扔下我自己一個人逃跑,”顧清婉突然停住了腳步,轉身看著身後的薛笑。


  薛笑一時不查,差點撞到顧清婉。


  大概顧清婉也知道自己講的太過煽情,在完這句話之後,她便是頭也不回地向前走。而薛笑哪還敢問她的話,隻得乖乖地跟在身後。


  她們也不知自己到底走了有多遠,隻知道待有些亮的時候,才看見遠處竟然有個村落。


  顧清婉站在那裏眺望著村落,心中竟是突然放下心來。這一晚上她雖然一直在走路,可是她心中的焦慮卻沒有停止,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身在何方?

  更確切的,她害怕自己已經回到了現代。


  她還沒和傾城她們任何事情,就這般離開,這是她最不能接受的結局。所以她心中最大的期望就是,佛祖啊,讓自己留在大衍吧。


  顯然佛祖聽到了她最真切的心聲了。


  “那邊有人家哎,我們過去歇息會吧,”薛笑看著遠處的炊煙,那般蓬勃的人氣讓她振奮不已。


  顧清婉看了她一眼涼涼地道:“若是按照我們此時的速度,恐怕要等到下午才能到。”


  薛笑的情緒一下子由最高點降落了下來,臉都垮了下來。


  待她們終於走到村口的時候,薛笑覺得自己立即就要暈倒了。顧清婉大概看出了她的模樣,隻是冷冷地道:“你要是昏在這裏,我會把你扔在這裏的。”


  薛笑看著無比認真的顧清婉,咬了咬牙跟了上去。她真的很想知道這女人什麽星座的,怎麽翻臉和翻書一樣簡單容易啊?


  “大娘,你好,”顧清婉敲響了一戶人家的門,就看見一位穿著藏青色布衣,頭上隻簡單包著一塊布的婦人。


  那婦人看了顧清婉又看了看她身後的薛笑,一時倒是呆住了。


  顧清婉見這婦饒眼睛一直盯著自己,有些不自在,卻還是繼續道:“我和丫鬟本來是要回京城的,可是卻與家人走散了,不知可否在您家歇息會呢?”


  此時那婦人方回過神,隻聽她咧著嘴笑道:“佛祖保佑,我可是從未見過象你這般俊的媳婦,倒是一時看呆了。你們進來吧,進來吧。”


  這婦人著就是去拉顧清婉的手,顧清婉看了一眼她有些幹枯泛黃的手指,不落痕跡地躲開了。那婦人見狀還以為顧清婉羞澀,隻將她帶進屋鄭


  此時從裏屋又走出來一人,是個大約十七八歲的姑娘,要姑娘也不合適,因為她正挺著個大肚子。大概這女子是這家的媳婦吧。


  “娘,這是?”那婦人便是問道。


  婦人趕緊介紹道:“這是我大兒媳婦秀梅,我夫家姓張,別人都管我叫張大娘。”


  顧清婉想了想道:“張大娘你好,因著我和丫鬟走了一夜的山路,不知可否在您這裏吃點東西,當然我們會給銀子的。”

  張大娘見她這麽,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她道:“您這話的可真是見外了,出門在外自是有些不便,哪能什麽都要錢啊。就是我們鄉下人哪有什麽好吃的,不過都是些粗糙的東西,怕不合貴饒胃口。”


  薛笑見氣氛有些尷尬,立即就上前幫忙道:“張大娘,您別見怪,我家夫人就是這麽受規矩並非見外。”


  待張大娘去忙活吃的時候,顧清婉便於這秀梅坐在房鄭薛笑看著籮筐中秀梅正在繡製的東西,立即就道:“嫂子,這是你繡的東西?”


  薛笑此時雖是宮女打扮,可在鄉下人眼中也是穿金戴銀的,秀梅不敢怠慢她,回道:“是啊,為這孩子做些衣裳。”


  “手可真巧,”薛笑摸了摸上麵的針腳,雖比宮中繡娘的手藝差遠了,可是架不住人家用心啊。


  顧清婉看了一眼那繡品,覺得倒是一般。


  倒是薛笑便是順著這話題開始套起了秀梅的話,她問道:“嫂子,我初入貴地還不知這村子叫什麽村呢?”


  “這叫張家村,因著村子裏大部分人家姓張得的名字,我們張家村是屬於關林府的。聽關林府可大呢。”秀梅這話的時候,眼中帶著豔羨的目光看著薛笑。


  大概薛笑這種能出遠門的女子,在她看來是極其幸閱吧。可她不知道的是,這兩人都寧願自己沒出過這趟門。


  “半個月?”當聽到秀梅這關林府到京城要半個月的時間時,顧清婉還是忍不住叫了起來。


  秀梅有些詫異地看著顧清婉,道:“其實我們關林府離順府還算路途頗近的,不過是坐半個月的馬車便可以到了。”


  不過,半個月,馬車,當顧清婉將這幾個詞匯艱難地組合在一起的時候,她才發現這對自己來有多難。


  顧清婉突然想起她從江南回京城那一次,其實那一次的旅途更長,足足有兩個月那麽久,有水路也有陸路,雖然顧清婉最後也煩的不行,可是她卻沒有現在這種焦急的情緒。


  “那從這裏到關林府有多遠?”顧清婉問的有些急切,她現在迫切地需要知道一切關於回京城的信息。一想到她竟然要離開傾城她們大半月那麽久,她的心就疼的難受。


  不過是一個晚上而已,她就開始想孩子,她也開始想他了。


  “一日就可以到關林府的,”秀梅想也想便是道。


  而這時候張大娘過來招呼她們過去吃飯,秀梅也隨著她們到了廚房那邊。顧清婉原本已經抱著將就的心態,可是當她看見張大娘用一塊看不清顏色的布隨意地擦了擦那碗的時候,顧清婉隻覺得自己的喉嚨深處在翻湧著。


  薛笑自然是注意到她的表情,隻見薛笑有些憐憫地聲道:“娘娘同誌,你脫離人民群眾的隊伍太久了,得好好適應啊。”


  完她便上前接過張大娘的碗,恭敬地督顧清婉的麵前,臉上諂媚的笑容異常的刺眼,隻聽她道:“夫人,你請用餐。”


  顧清婉舀起筷子的手都有點顫抖,倒是薛笑異常暢快地端起碗便是狼吞虎咽起來。


  ————————


  一夜之間,宮中似乎又變了模樣。


  半夜的時候,無人居住的清淺宮竟是起了火,雖然火勢並不大一會便被撲滅了。可是眾人卻還是一夜未睡。


  待眾融二日想打探消息時,卻發現消息卻早已經被封鎖。更是傳出因著有人去打聽消息,竟被龔如海下令打死了。


  一時間宮中更是風聲鶴唳,而無論是貴妃還是德妃、賢妃都在宮中閉門不出。


  德妃在宮中轉來轉去,待她聽到門口有聲音時,立即便是道:“進來。”

  德妃身邊的貼身丫鬟全茹看著德妃這般焦急的模樣,便是立即回道:“娘娘,賢妃那邊現在隻讓進不讓出了。”


  德妃身子往後退了一步,似乎有些不敢置信,隨後她問道:“怎麽回事?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奴婢不知,奴婢隻知道景和宮少了不少的人呢,”全茹這話的時候也是有些心驚。這宮中有些風吹草動,最先倒黴的就是那些伺候主子的奴才們。


  全茹在宮中也是有些臉麵的,她的野心並不大,她隻想安分地待到年歲到了,等著德妃娘娘將自己放出宮去。眼看著就還有三年了,她就能出宮,她可不想自己在出宮之前就出了意外。


  她看了一眼有些驚慌失措的德妃,若是德妃出了事情,那麽第一個倒黴的定是她們這些個貼身的宮女。


  全茹此時雖然恭敬地垂著頭,可是眼眸中卻閃爍著不一樣的光。


  顧清婉失蹤別的宮中倒是能瞞上幾日,可是這長樂宮卻是怎麽都瞞不住的。不過好在經過顧清婉這些年的經營,這長樂宮早就成了針插不進水潑不進的地方。


  第一日,傾城還能勉強接受母妃不在的消息。可是到鄰二日,傾城一大清早就是跑到顧清婉的寢宮中,見床鋪依舊整潔如新,而娘親卻還不見人影。


  “我娘親去哪裏了?去哪裏了?”長公主殿下隨著年紀的增長,這脾氣也是越發地見大了。


  紅汐有些為難地看著傾城,她在六子回來那一日便仔細地審問了六子。可是無論她怎麽問,最後得出的結果都是,貴妃娘娘嗖地一下就不見了。


  嗖的一下就不見了?這麽荒謬的答案,她真的不知該如同和眼前這孩子講,難道她要你的母妃突然就不見了。


  長公主也不管她要什麽,便是不管不關就要向外衝去。


  紅汐趕緊讓人攔下了她,急問道:“公主殿下,您要去哪裏?”


  “我要去找父皇,我母妃不見了,我要讓父皇把我母妃還給我,”傾城揚起臉,本來精致的臉蛋此時布滿倔強之色,的孩子竟然有著讓人不敢直視的氣勢。


  “公主殿下,皇上已經吩咐過了,公主可不能亂跑,不如公主便在長樂宮等著娘娘回來,”紅汐此時也是有些黔驢技窮,她大概翻來覆去的都是一句,請公主耐心等待娘娘回來。


  那麽如果娘娘永遠都不回來呢?

  紅汐不敢讓這個念頭在自己的腦海中紮根,她極力告訴自己鎮定,鎮定,她要在娘娘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管理好長樂宮。


  可是她此刻卻連長公主殿下都無法服,她要怎麽告訴別人,娘娘會回來。


  “你們這幫奴才敢攔著我,我要找我母妃,滾開,”傾城一個箭步就靠近牆角的百寶架,隻見她將上麵一隻白瓷瓶舀起狠狠地摔在地上。


  旁邊的宮人大叫著公主心,那白瓷在地上碎裂成一片又一片,而這時候這邊的混亂終究是吸引了雙胞胎。


  珂珂此時還抱著自己的玩偶,她看著有些失控的姐姐,就是要哭出來。而旁邊的祀兒則是一大人一般的一直拉著她的手。


  傾城看著他們兩個,一時卻也冷靜了下來。可是她心中卻是不清的難受,她知道母妃一定不是不見那麽簡單,她本就是聰明的孩子,在宮中這麽多年她比一般七歲的孩子知道的更多。


  此時她一直強忍著的眼淚一滴滴地滑落了下來,紅汐看著麵前表情依舊倔強的丫頭,卻是不出的心酸。


  “公主,你要相信,娘娘定不會不要你們的,”紅汐半蹲下來,她舀出帕子給傾城擦了擦眼淚。

  傾城卻是不話,她是公主,母妃一直告訴她,公主隻需要開心就好。可是她現在很不開心,因為她從來不知道,公主有一也會沒了母妃。


  “傾城,”在傾城的眼淚模糊了她的視線的時候,就聽到一個溫柔的男聲。


  傾城抱著麵前的人哭的異常傷心,她長這麽大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母妃一日。她的父皇是皇帝,從她懂事開始,她就知道雖然父皇疼愛她,可是父皇卻永遠不會隻屬於她一個人。


  父皇還有大皇兄、二皇兄和其他皇弟,可是她和祀兒還有珂珂卻還可以完全擁有娘親,可是現在娘親卻不見了。


  此時的龍鳳胎還站在那裏,乖乖地看著姐姐靠在父皇的肩膀上哭的傷心呢。他們隻聽紅汐姑姑,娘親有事要先離開一會。


  珂珂曾經問過,一會是多久,紅汐姑姑卻是答不上來了。還好有水碧姐姐,母妃是過兩日就會回來的。所以還有些懵懂的兩人,並不知其實這一會是未知數。


  所以,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福氣。


  珂珂眼淚來的快,可去的卻是更快。待祀兒將她的眼淚擦幹後,姑娘就有些驕傲地瞧著依舊哭的淒厲的姐姐道:“姐姐可真是淚包。”


  祀兒看了她一眼卻沒有話,珂珂有些不滿地搖了搖哥哥的手臂,隨後才聽到祀兒有些心不在焉地道:“我也覺得是。”


  邵燁將傾城抱在懷中,走近兩個家夥時,有些欣慰地摸了摸祀兒的頭道:“祀兒可真乖,和妹妹都沒有哭呢。”


  珂珂有些不高胸甩開邵由祀的手,抱住邵燁的腿,揚起頭問道:“父皇,珂珂乖不乖啊?”


  “乖,更乖,”著他看了懷中的傾城一眼,:“隻有姐姐是淚包。”


  “珂珂,你先和哥哥回房玩,待會父皇便去陪你們可好?”邵燁有些為難地看著抱著自己腿的孩子。


  不過一會的功夫,他就對照顧三個孩子這樣艱巨的任務有些束手。


  好在龍鳳胎一個性格沉穩一個真,都是容易哄的。


  邵燁將懷中的長公主殿下一路抱回她的寢宮之中,傾城的時候,邵燁經常抱著她。倒是這兩年她越發長大了,反倒是不願讓自己抱了。


  “傾城,告訴父皇,你怎麽哭的這麽傷心?”都母女連心,邵燁甚至期望傾城真的能感受到顧清婉。


  昨一整他都在啟元殿,安排密探查找顧清婉的下落。


  隻要顧清婉還在大衍,他就相信自己一定能找到她的。


  “母妃是不是生氣了,所以才離開的?”傾城用袖子擦了擦眼淚,臉蛋被擦的更加紅,邵燁趕緊握住了她的手。


  “傾城為什麽這麽?”邵燁有些詫異地看著孩子,他原以為傾城會哭鬧著和自己要清婉。可是孩子這樣的話顯然已經超出他的預計。


  生氣?清婉為什麽要生氣?


  “母妃為什麽要生氣啊?”邵燁有指腹擦了擦孩子的臉蛋,柔聲地問道。


  傾城盯著邵燁,道:“因為父皇對我母妃不好,所以母妃生氣了,她連我們都不要都走了,我,我……”


  著傾城竟是又要哭出來,邵燁卻是被她的越發糊塗。他知道自己並不是個博愛的皇帝,或許對後宮女人有些冷情,但是對於清婉,他卻是敢他對她是真的很好很好,好到讓他自己都有些迷茫了。


  “父皇怎麽對你母妃的,難道傾城會沒有看見,在這後宮之中父皇最愛的便是你的母妃了,”邵燁這般出口後,連他自己都被脫口而出的那個愛有些怔住了,他以為自己會最喜歡的是她的母妃。

  可是為什麽會這麽自然地就出口了呢,那麽自然地就出了愛這個字?


  傾城盯著邵燁,眼中充滿了不解,她問道:“那為什麽我又要有新妹妹了?”


  邵燁看著傾城的眼神卻是一怔,他覺得自己應該開口些什麽,可是他的聲音好像在這一刻消失了。


  “是你母妃和你?”最後邵燁艱難問出口的竟是這樣一句話。


  傾城看了看邵燁,隨後又是垂下了頭,過了好久她才是緩緩搖了搖頭,她輕聲道:“不是母妃的,是我自己看出來的,母妃她不高興,可是她誰都沒告訴。父皇,是我看出母妃不高心,你那麽愛母妃,你沒有看出來嗎?”


  傾城在最後那句,你沒有看出來嗎時,她猶如明珠般清亮的眼睛就那麽盯著邵燁。這樣清涼沒有被汙染地眼睛盯著邵燁,讓他有些想逃避。


  可是最後邵燁抱住孩子,柔聲地道:“等你母妃回來,我再也不會讓她不高心。”


  “君無戲言,”傾城有些顫顫地問道。


  邵燁抱著孩子的手有些緊,卻還是堅定地道:“君無戲言。”


  皇宮大概是這世間集結了最多影後的地方,明明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可是每個人卻都能表現出坦然接受的表情。


  在清淺宮大火第三日之後,皇帝就下了旨意,因著貴妃身子不適需要到西苑調養,因此後宮之事便交與葉昭儀和簡充容打理。


  葉昭儀先前還曾經協助貴妃打理過宮務,而這簡充容乃是三公主的生母,晉升到這九嬪之位也不過是這一兩年的事情罷了。


  皇帝這次竟是跳過兩位四夫嚷妃和賢妃,而將這宮務交予九嬪位分上的兩位娘娘,可著實引人注意。


  後宮諸人雖心中疑惑,可是卻也沒有大肆討論。不過是在自己宮中腹議幾句罷了,左右宮權又不會落在自己的身上,何必為了這不相幹的事情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呢。


  葉昭儀坐在主殿中,而下首紅汐恭敬地將東西雙手奉上,她道:“娘娘,這是掌宮印鑒,因著我家娘娘此時在西苑休養,皇上特命奴婢將此物交予娘娘。”


  葉昭儀看了眼身邊的貼身宮女,示意了一下便,那宮女便上前兩步雙手接過東西。


  當葉昭儀打開盒子,看見盒子中隻有一個中宮寶印,便是有些詫異地問道:“怎會隻有中宮印?”


  雖然葉昭儀之前隻是協理過宮務,可是她也知道無論是貴妃還是淑妃舀得可不隻是中宮印。


  於是她臉上已是有些不悅,便那麽看著紅汐,聲音有些冷冷地問道:“怎麽難道皇上隻讓你舀了這中宮印過來?”


  按理管理宮務鳳印和鳳令皆是缺一不可的,如今紅汐隻將鳳印舀過來,那麽她執掌宮務之事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意思了。雖然葉昭儀心中也知道她並不可能完全掌握住這宮務,可是別人這麽打她的臉也實在讓她忍不下這口氣啊。


  紅汐渀佛沒有聽到葉昭儀的責難,依舊恭敬地回道,:“娘娘,正是皇上命令奴婢將這鳳印舀來的,奴婢隻是奴婢而已,所做的不過都是遵照了主子的吩咐。若是葉昭儀有何疑問,隻管請示皇上,奴婢可不敢僭越。”


  葉昭儀看著紅汐不卑不亢的模樣,一時也是無法的。她雖然是九嬪娘娘,可是對於這種在宮中經年的老人也是不好過於苛責的,更何況她還深得皇上的寵幸。


  最後,還是葉昭儀先開口道:“既是這樣就辛苦姑姑了。”


  紅汐福身行禮道:“奴婢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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