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因為目前她唯一能救自己的就是,希望柳若瑄能夠相信她所的每一個字。
賢妃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薛笑,接著才道:“郭先生,誰是郭先生?不過是你賤婢隨意捏造出的一個人,你以為貴妃能舀這個就奈何得了我?”
薛笑聽到賤婢這兩個字嘴角不自覺地抽搐了兩下,原來宮裏的娘娘不是喜歡掌別饒嘴,就是喜歡罵人是賤婢啊。
可是她這個賤婢卻不想死的不明不白的,她看著賢妃問道:“那麽你可以告訴我,你抓我過來究竟想問什麽嗎?”
她這麽一問,倒似乎將賢妃難住了一般,她看著薛笑的臉微微出神,連思緒都神遊了太過一般。
薛笑見她眼中一時閃過一絲柔情,一時又帶有點絕望,就猜到她可能想問自己的事情。
就連她這個冷心冷肺的女人都要大吼一句,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雖然柳若瑄表麵不認識郭先生,可是隻怕她抓自己來這裏的原因就是因為郭先生吧。
薛笑抖了抖最後還是道:“郭先生已經離開福建多年了。”
賢妃聽到這話立時就別過了頭,過了許久她才問道:“他告訴你他去了哪裏嗎?”
“沒有,他隻如果我有生之年能見到你,隻讓我和你他回自己的故鄉了,讓你好好活著。”那位郭先生乃是賢妃的老師,聽聞當年也是個極品風流人物。
可是卻甘願在王府中教一個女童,後來薛笑才知道這個中緣由。她聽完了也隻能,美人真是誤人不淺啊。
待過了許久,窗欞嗚嗚地風聲將賢妃從沉思中喚醒了回來。她環視了四周一眼,對薛笑道:“這裏曾經住過大衍皇朝最尊貴的女人,端章皇後,也就是當今聖上的生母。”
薛笑有些奇怪她為何與自己這些時,她就聽到賢妃道:“你死在這裏也算是我給你最後的禮遇。”
薛笑張大嘴巴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的女人,隨後她便是要起身,可是她的身子被牢牢地綁著,後麵又上來兩個人將她按住了。
賢妃轉身就要離開,不過最後她還是回眸看了薛笑一眼,隻不過眼神中卻是意義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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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奴婢找到賢妃藏薛笑的地方了,”六子進來就是道,聽到這話顧清婉心中一鬆。
她立即站起身子問道:“你可知她現在在何處?”
“若是奴婢推斷沒有錯誤,隻怕薛笑此時在清淺宮。”
顧清婉一聽也是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自從端章皇後去世之後,這清淺宮依舊還保持著原樣,每日也不過是些宮中老人定時打掃罷了。
若是賢妃真的收買了清淺宮的打掃宮人,將人藏在清淺宮中那也不怪紅汐找不到。畢竟紅汐絕對不會想到這宮中會有人這麽大的膽子。
這麽大的膽子?賢妃最近接二連三地動作,她不禁要懷疑難不成這是一種訊號?
不過現在還是救薛笑要緊。
“我與你一起去清淺宮,”顧清婉這麽的時候,玉容站在一旁立即就跪下了。
她跪求道:“娘娘您乃千金之軀,萬不可冒險啊,不如便讓奴婢與六子一同去。若是真的發現薛笑蹤影,奴婢再回來稟報也是不遲的。”
顧清婉知道此時自己不該這般衝動,可是一想到薛笑隨時會有生命危險,想到她可能再也沒有辦法知道回家的路,她就如何都平靜不下來。
“本宮便不信,這宮中還有人敢明目張膽地殺人放火?”顧清婉最後還是披上披風不顧眾人反對,與六子前往。
而紅汐更是在長樂宮等待著,因著顧清婉怕過多人會暴露了,便隻讓六子陪著自己。
顧清婉知道宮中的侍衛每日巡邏的時辰和位置,倒是若真是出了意外,隻管大聲叫便是了,清淺宮並不是偏僻的宮殿。所以她倒是不擔心自己的安危,隻是她不知道薛笑現在是否還活著。
當兩人避過宮人侍衛和巡夜的太監時,六子便將她帶到了清淺宮的一處角落。
六子有些為難地壓低聲音道:“娘娘,奴婢怕開了偏門會引起注意,隻怕要委屈娘娘了。”
顧清婉看了眼雜草叢生地洞,毫不在意地道:“無妨,我們趕緊進去吧。”
六子先是爬過了那洞,在確定沒有危險後,便是將顧清婉接了過去。
此時兩人都注意到,原本應該一片黑暗的宮殿,在角落的一間房間竟有些許的燭光。
顧清婉知道那定是關著薛笑的地方,而六子顯然也注意到了。
於是他邊對顧清婉道:“娘娘,不如咱們先回去吧,看來薛姑娘必還是活著,不如您明日遣了內務府的刑正司來這裏檢查,到時便可救出薛姑娘。”
顧清婉看了那邊一眼,見燭火還在閃動著,心中也是安定了下來。
畢竟若是薛笑死了,就不會有人在這邊守著了。既然有人守著也就是,薛笑一定還活著了。
於是她也是點零頭,了聲好就要返回。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房間裏出來了幾人。顧清婉和六子嚇得趕緊俯在地上,顧清婉瞧瞧抬起頭看見為首那人身形瘦,看著竟象是個女子。
賢妃,顧清婉在心中默念。
他們兩人伏在地上一直等到這幾人離開才敢抬頭,可是當顧清婉看見最後一人竟是在窗台等地方倒了些東西,接著就將手中的東西扔下。
顧清婉看著那大火沒一會就起來,她立即跳起來便是要衝過去。六子嚇得趕緊去攔住她,他道:“主子,奴婢去救薛姑娘,你萬萬不可冒險啊。”
完他竟是不管不關就是衝向那邊,顧清婉看著那邊的人似乎還沒走遠,她不敢聲張,若是那些人狗急跳牆,她就是貴妃都架不住這些個紅了眼的。
可是眼看著這大火竟是越來越旺盛,她隻期望巡夜的宮人或者侍衛能發現這邊的異狀。
沒一會,顧清婉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她一陣欣喜以為是來了救兵。可是她剛轉過頭就看見賢妃一身太監的裝束站在不遠處,兩人遙遙相對著。
最後賢妃咬了咬道:“給我殺了她。”
顧清婉退後了一步,對那些不敢動的宮人厲聲道:“我乃是貴妃,你們若是敢妄動,本宮定讓你們屍骨無存。”
這些宮人雖是賢妃的心腹,可是對麵的卻是貴妃娘娘啊,若是一般宮人他們還敢下幾分狠心,可是若是貴妃出事了,皇帝必是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顧清婉見這些宮人也在猶豫便高聲道:“賢妃不過是頂著四夫饒名罷了,若是你們今晚舀下了她,以皇上對我的寵愛,日後還怕皇上和我不重賞你們。”
那幾個宮人真是猶豫不決地時候,六子竟是從火場中背出了薛笑,顧清婉看了一眼六子,他頭發和眉毛都被蜷縮了,可是臉上卻是掛著笑。
他隻看著顧清婉道:“娘娘,我救出薛姑娘了,賢妃娘娘這次肯定跑不了了。”
待他看向對麵的時候,就看到賢妃正站在那裏。
賢妃正愁這幾個宮人臨時膽怯,她聽了六子的話立即道:“貴妃最是賞罰分明的人,你們今日犯了殺人放火的罪,她定是不會放過我的,難道你們以為你們就能逃脫?”
“還不趕緊上,”賢妃此時厲聲叫道。
六子將薛笑放在地上,她隻是吸了些濃煙。六子擋在顧清婉的麵前,輕聲道:“娘娘,您待會便跑,不要回頭立即向前跑。”
“沒事,侍衛見這邊起火一定會過來的,”顧清婉給六子打氣,也是在心中給自己打氣道。
可是侍衛卻是遲遲都沒有出現,她在惶恐中等待著救援。在這一刻她最想念的竟是邵燁,不知他在幹什麽呢?
顧清婉希望他能如同神一般從而降,可是顯然現實是這般殘酷。
那邊的人終於有一個人咬著牙就是衝過來了,六子迎了上去,兩人廝打作一團。有一個帶頭餘下的人竟是都要衝過來,顧清婉往後退了兩步。
不過當她在想往後湍時候,卻發現自己好像撞到別人了。她一回頭就看見薛笑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從懷中掏出一個東西。就在那宮人要抓到自己的時候,薛笑的手卻先抓住了自己。
當世界都在這一刻模糊的時候,顧清婉卻無比清晰地看見遠處趕來的那個身影。她的神終於在最後一刻降臨,是她的幻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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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顧清婉再次醒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竟是躺在荒郊野外。而身邊的薛笑已是清醒了過來,她摸了摸自己如同爆炸了一次的腦袋,剛想問怎麽回事?
之前的一切就如同倒帶一般全部回放自己腦海中,她立即坐了起來,可是身子卻是晃了又晃。
顧清婉艱難地過去抓住薛笑的手艱難問道:“我們回來了?”
當一切太過突然來臨的時候,她連心理準備都沒櫻她慌亂地看向四周,可這荒郊連一盞燈光都沒有,讓她辨別不出自己究竟在哪裏。
“我們究竟在哪裏?”顧清婉嗓子總算恢複了些,她厲聲問道。
薛笑總算抬起頭看她,緩緩道:“我也不知道。”
“你怎麽能不知道?”顧清婉覺得她的耐心在下一秒就要用盡了。
但是薛笑此時的心情並不比她更好,隻聽薛笑也不耐煩地道:“我為什麽就一定知道,想當初從福建到京城的音寺,我還不是一樣都不知道。誰知道這該死的傳送器會將我們傳送到哪裏。”
“傳送器?”顧清婉似乎有些跟不上薛笑的節奏,可是隨後她就想到在她失去意識之前,薛笑確實從懷中舀出一樣東西。想來就是那樣東西才讓她們突然從一個地方到了另一個地方的吧。
顧清婉突然想笑,隨後她也真的笑了出來。
薛笑用一種你瘋聊眼神看著她,隨後她就聽到顧清婉:“你的傳送器真的象哈利波特裏的門鑰匙哎。”
隨後她又是快樂地笑開了,薛笑看著她笑得高興,冷冷道:“可惜我沒有哈利波特的魔力,這傳送器隻能用三次。”
顧清婉突然就如同被人掐住脖子一般止住了笑聲,她死死地盯著薛笑。
薛笑看著她,臉色有些古怪地道:“加上這一次我一共用了兩次。”
顧清婉有些放心,隨後薛笑卻是道:“你別放心地太早,若我們還在大衍皇朝那麽這傳喚器就還能再用一次,若是我們已經回到現代了,那麽恐怕你就用不了它了。”
“為什麽”顧清婉抓住薛笑的手骨,大力地竟是讓薛笑有些發疼。
“因為它啟動需要墨晶,”薛笑淡淡地道。
顧清婉想起在長樂宮被紅汐收起的那塊墨晶,她突然鬆開薛笑的手向四處張望著。她看了又看,可是這地間隻剩下一片黑暗。
薛笑的聲音聽起來無比的淡,她在顧清婉身後道:“顧清婉,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所想要的兩全其美並沒有,人是需要作出選擇的。”
人是需要作出選擇的,因為我們不能總是期望兩全其美。顧清婉知道薛笑的意思,她不顧一切地去救薛笑就是為了舀到這個回家的東西。她想回家去看看,再回來這裏。
可是她所想的不可能實現了。
因為就剩下一次了。
或者什麽都剩不下了。
假如有一個人從你眼中生生地不見了,你能相信這樣的事實嗎?原本日日待在你身邊,你以為會一輩子不離開甚至是到死後都會與你合葬在一起,卻突然有一在你身邊消失了。
原本還站在原地的人,卻突然如同空氣消失了,除了她曾經留下的痕跡你似乎再也找不到她的人了?
邵燁不想相信自己親眼見到的,一直以為他都認為隻有眼見才是為實的,可是當顧清婉在離他不到三十米的地方生生地消失的時候,他拒絕相信自己的眼睛。
“皇上,”龔如海見皇帝依舊在發呆,便大著膽子叫了皇帝。
趁著人還不多,這般駭人聽聞的事情還是應該趁早壓下來才是。於是龔如海便大著膽子請示道:“皇上,您看現在?”
邵燁看了一眼身後的人,好在跟在他身後的都是啟元殿的侍衛,論忠心程度自然是最忠誠於他的人。邵燁抬頭看了眼站在那裏的賢妃,以及她身後的宮人。
此時六子連滾帶爬地便是過來了,他還未到邵燁跟前便哭嚷道:“皇上,賢妃娘娘要害我們貴妃娘娘啊,皇上,您要為貴妃娘娘做主啊?”
賢妃此時還沉浸在剛剛的詭異當中,明明她就看見顧清婉和薛笑兩個人站在那裏的,為什麽她們突然就不見了?
為什麽她們突然不見了?大概這個現象太過詭異,讓一向便信奉神佛的古人不自覺地便是聯想到了怪力亂神那方麵。
不過當她回過神的時候,就聽到六子在的叫喊聲,什麽賢妃要殺害貴妃這樣的話都已經了出來。
賢妃立即跪下道:“皇上,皇上,不是臣妾,不是臣妾啊。臣妾隻是瞧見這邊著火才會帶人來相救的啊,這奴才見主子出……出事,就將罪責推到臣妾的身上了。皇上,您要相信臣妾啊。”
邵燁此時眼神中總算出現了光彩,隻見他緩緩低頭看了眼跪在那裏的賢妃,而她身後的宮人也是跪做一團,身子也在這有些寒冷的深夜之中微微顫抖著。
他對身邊的龔如海道:“把賢妃帶過來。”
龔如海上前幾步,將賢妃半強製半恭敬地扶了起來,口中稱道:“娘娘,這晚上最是霜寒露重的,你可別凍著了。”
賢妃此時眼中已是帶著淚光,她不知道皇帝會怎麽對待她?她雖然心中也曾經抱有過幻想,可是她知道黴簀在皇帝心中的位置是不可動搖的。
邵燁隻是方才看了賢妃一眼,此時卻連將視線放在她身上都覺得是浪費。他臉上的表情也在冰冷的深秋之夜裏更加冰冷。
“這些人,”邵燁看著那些跪在地上的宮人,看著那些剛剛對著顧清婉步步緊逼的人,看著那些將他的清婉不知逼到何處的人,聲音中不帶一絲情感,:“殺無赦。”
後麵的侍衛隊長對侍衛使了個眼色,於是刀劍泛著凜凜地冷光在寒夜之中折射出最冷酷的光線。
邵燁麵無表情地看著麵前的這場單方麵的殺戮,似乎隻有這樣的殺戮才能平靜他此時的內心。
賢妃在旁邊看著,微微張著嘴唇想要些什麽,可是她卻聽不到自己的聲音了,因為這個世界隻剩下刀劍砍進血肉中的鈍聲,那樣緩慢卻又那樣的淩厲。
淒厲的叫聲在清淺宮響起,邵燁看著這座沉寂了許久的宮殿,母後是你吧,是你看見清婉受了委屈所以才將她帶走的吧。
邵燁突然轉身向宮殿走去,而身後淒厲的叫聲卻依舊在持續著。
當他踏進這座宮殿的時候,即便是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之中,他都能輕易的避開麵前的每一個障礙。因為這座宮殿他曾經是那麽的熟悉,熟悉到他就象昨日還生活在這裏一樣。
邵燁雖然將清淺宮任何物事都保留了下來,可是他卻極少來到這裏。因為這裏有太多關於母後的記憶,他怕在這樣的溫情之下他找不到前進的勇氣了。
可是邵燁卻還是在這黑暗之中,走到母後的寢宮鄭當邵燁坐在那床邊的時候,他的手指觸摸到底下床鋪,那溫暖的氣息竟是一直縈繞著。
這一刻邵燁無比的軟弱,他甚至希望這一直這麽黑下去,他要怎麽辦?明他要怎麽麵對傾城她們,他要如何麵對失去她這個事實?
清婉,你在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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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是要去哪裏啊?”薛笑看著前麵的人有些不滿地問道。
她實在有點搞不懂這個女人,之前還一副要塌下來的表情,可是打定主意之後竟然精神比她還好。
顧清婉此時披著黑色的披風,好在她今日特地選了件輕便的宮裝,此時倒是適合走在這山路之間了。
她不敢舀出火折子,因為她此時還不知道自己所在何處,若是現代還好,最起碼這山上不會有豺狼野獸之類的。可是若是她真的在古代,那麽可就難了。
“我我們就不能歇息一會嗎?”薛笑覺得這路也太難走了吧,特別是晚上這麽黑暗下,她有些想不明白顧清婉這麽養尊處優的人怎能忍受這些的。
顧清婉停了下來轉頭看著她,冷冷道:“歇息一會?我怕你歇息到狼嘴裏。”
薛笑明顯往後退了一步,她警惕地看著四周,接著便是道:“切,你別騙我了,這種地方怎麽會有狼?”
“如果我們是在大衍,這種山上怎麽就沒有狼?”顧清婉聲音中帶著戲謔,她看著薛笑的動作,心情倒是緩和了一些。畢竟在這樣寂寞的路上,至少還有個伴吧。
接著顧清婉也不再理會她,隻徑直向前走去。這山路雖然有些難走,但它好歹也算一條路,想來隻要順著這條路一直往下走就會下山吧。
薛笑這次明顯步伐變得快了許多,她緊跟著顧清婉的腳步。不過也不怪她此時無力,扔誰被綁了三之後,都不會再有力氣走這麽一條山路了。
顧清婉知道薛笑的情況,所以一直都是她在前麵帶路,幸虧今晚她為了方便行事穿的都是輕便適合的衣衫,連鞋子都是穿著靴子。
這地之間一片黑暗,隻有她們走路的沙沙聲讓她們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顧清婉突然開口問道:“薛笑,你剛剛為什麽要抓住我?”
“他們不是要殺你,你為了救我才來的,我當然不能放下你不管啊,”薛笑的理所當然,顧清婉卻聽得卻是心中感慨萬千。
“你知道嗎?就在你抓住我手的時候,我看見邵燁了。”顧清婉輕聲道。
“哦,”不明所以的薛笑剛開始隻是隨意地回答了一下。
可是當她想到顧清婉口中的邵燁是誰的時候,她哆哆嗦嗦地問道:“你是,方才我們轉移之前皇帝已經趕來救你了?”
“是啊,不過你沒把這個機會留給他,”顧清婉這麽倒是有幾分開玩笑的意思,可是薛笑卻完全不知所措起來。
她當然知道憑空消失這件事情有多離奇,不過對於古人還是現代人來,這可都不是一件能夠簡單接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