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吃飯
美食的香味，勾起了饞蟲。
兩人歡喜的進入，此時不是飯點的時間，故而酒樓裏的人算不得多。
往二樓裏尋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木兮換來店小二，開始點餐。
盯著菜單，阿琪倒吸了一口氣：“姑姑，咱們似乎僅能吃得起青菜。”
“恩，還有米飯，”把菜單翻麵，“這魚也吃得起，那就一盤青菜，一條魚，兩碗米飯，一壺桃花香吧。”
“仙子，桃花香很貴的。”將兩人的談話，一字不漏的聽了的小二，忍不住開口提醒。
“就是你們這兒的桃花香太貴了，所以我們才吃不起其他的。”木兮淡定的回複。
“姑姑，原來你還有其他的錢啊。”
“這就是走正常渠道離開的好處了。”
“嘿嘿，若人生可以重來，我一定不會再偷偷的跑出來。不過咱們把錢都吃完了，那咱們今晚住哪兒？不是說，找地方住，也要錢的嗎？”
“咱們還有空白符籙。”
“也是哦。那姑姑，咱們除了賣符籙，還有沒有其他的賺錢方式嗎？不然僅靠賣符籙來賺靈石，咱們可是好多東西都吃不起。”
“無礙，咱們可以先把能吃得起的都吃一遍先，說不定到時候便會發現許多賺錢的方式了。”
酒菜上來，青菜鮮嫩欲滴，魚香清香撩人，桃花香醉人。
“姑姑，酒好喝嗎？”對於酒，她老早就好奇了，可是卻不敢挑戰師父的威嚴。
“好喝也不給你喝，滿十六歲之前你得禁酒。怎麽才出來一天，就把這一條規矩給忘了？”
“我就嚐試一口，……那就隻嚐個味道，隻抿一點點，總行吧。”
“一點點，那就是兩滴，那嚐嚐也無妨。”畢竟在她看來，堵不如疏。凝水成珠，兩滴酒在木兮的操縱之下，飄浮在兩人中。
把酒珠化冰，阿琪用筷子將冰珠夾住，含進嘴裏，滿足的道：“涼絲絲的，有點甜，有點辣，還有種暖暖的感覺。姑姑，再來兩滴唄。”
“阿琪，得寸進尺不好。”
“那就改明天，再給我兩滴好了。”
“沒問題啊，但今晚嘛，必須完成五遍素心經的自罰。”
“姑姑，你奸詐！”
“習慣就好。”
“哼，那我要再點一盤青菜，還要在加一碗米飯，”氣鼓鼓把臉歪一邊，卻在下一刻生動了起來，“姑姑快看，那穿白衣的男子，他長得真好看。”
“下一次，你可以用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去形容他。”側頭，看人，人確實好看。
“那穿藍衣的男子也很好看，如若有機會認識，那我要怎麽稱讚他？”
“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那那個黑衣男子呢？”
“立如芝蘭玉樹，想必笑也該是如朗月入懷吧。”
“那姑姑，你說的這三句詩，具體是什麽意思啊？我大約隻能意會出這是一種高格調的讚美。”
“你意會是正確的，就是讚美對方的意思。”
“哦，那如果我要讚美那個買燒餅的胖大叔呢？”
“你可以誇他的燒餅好吃，那樣會更真實，不然人家還以為你嘲諷他呢。阿琪，萬一哪一天你發福了，姑姑倒是可以教你怎麽回恁其他人，”
“看好了，到時候扇子呢務必要不離手，這表情啊一定要酷，還有眼神一定要高傲，語調更得漫不經心：咳咳，聽好了，比之你們這些個瘦的雷同，還醜不拉幾的家夥，姑奶奶我寧願胖的精致。”
“噗，咳咳，……”隔壁桌，有人噴飯了。
阿琪轉頭，隻見幾個看窗外的人。從側顏來看，他們還沒大街的人俊朗，於是收回來目光，繼續聊道：“姑姑，若那樣子做不會被打死吧。”
至於木兮，臉皮早已經變厚了，也不在意其他人：“你姑姑我，不是說了，是回恁嗎？正所謂君子動手不動口，如果對方實在忍不住動手了，那誰怕誰啊。”
“可萬一對方比我厲害，直接把我解決了，那咋辦？總不能化作厲鬼索命，然後等著姑姑來除我吧。那多糟心。”
“放心好了，因一句話要人命的人，還是很少的，當然若是不幸遇上了，更不幸的是還打不過的話：那該慫的時候還是得慫，你就當對方讚美你富有好了，反正窮人是沒有條件養胖自己的。”
“姑姑，你不想我多吃一碗飯、一份青菜就直說嘛，我自認為還是很乖巧很能理解人的。”
“孺子可教也。”
“你也就比我大五歲。”阿琪莫名不服氣。
“可姑姑就是姑姑。”她今年二十。阿琪十五，一個真年輕的少女。在她十八歲那年，阿姊和她談過心，她以為她會尊重她的意見，誰成想閉個關之後，阿姊直接下定了決心，無視了她的追求。
“我想念師父了。姑姑，咱們回……”家吧。
“琪琪，阿姊定的許多規矩，你遵守，自然好，不遵守，我也不苟求，畢竟那是對聖人的要求。”木兮打斷話語，慎重道，“但唯獨第一條和最後一條，除非她願意改了，不然不許去違背，否則師父發狂了，那你可就不要怪姑姑了，雖說修習是為了護己，而不是鎮壓，可不聽勸的還是鎮壓吧。”
“師父的心腸那麽的軟，她……”
“琪琪啊，親人是用來守護的，而不是用來傷害的。咱們不能仗著阿姊對我們好，便肆意去的利用，她對我們這樣好，可她對我們的要求也就僅有那兩點而已。”
“我知道了。”琪琪都喚出來了，既然那是連姑姑都不敢挑戰的事情，她還是不要去觸碰好了。
“未來誰也無法預測，如果姑姑想通了，那是最好的。菜都冷了，食不言寢不語的規矩，從現在開始遵守半個鍾。”
火力凝聚，稍涼的菜又熱了。
“姑姑~”
“吃菜吃菜，這魚好吃，肉嫩還沒刺，就是貴了點。”酒飲兩小杯，將酒壺收好，木兮開始專注於青菜和魚。
酒飯過後，木兮挑了一個相對便宜但很是幹淨的客棧住下，稍稍布置後，兩人開始繪製符籙。
對於符籙，阿琪涉獵比較廣，而她就隻會兩樣，即金剛符和爆破符，一個用於防備的，一個用於攻擊的。
“阿琪，這威力越大的符籙，則越好賣，你多畫一些冰凍符和禁錮符，其餘的每樣繪製那麽十幾張，給人涉獵或者當個添頭即可。”
“恩恩，我聽姑姑的。”
結束了符籙的繪製，夜幕已經降臨，高空之上，已是月亮和星星的天下。
本想文縐縐的吟一首，卻奈何詩到用時方之少，所以還是直接打坐修行，然後在打個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