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初進城
以鳥代步，從空中飛掠而過。
“師，……”
“是姑姑。”木兮打斷糾正。
“恩恩，姑姑，姑姑，你看那座山像不像一把劍。”
“姑姑，那兒有好多田地。”
“姑姑，你看那條河真長啊。”
“姑姑，你看那人的法器，竟然是酒葫蘆耶，看著好瀟灑。”
“……”
一路雀躍，阿琪嘰嘰喳喳，看什麽都新鮮，那源源不斷的驚咋聲，使得木兮不由得加快了飛行的速度——太吵了。
“哇~，姑姑，你看那邊有好多的房子！”
“恩，那裏就是我們要前往的地方，”眼看目的地就要到達，木兮揉了揉太陽穴，開始叮囑：“阿琪，這出門外麵和咱們在家裏是不一樣的，往後你看中什麽了，都必須用錢去換，不然會被誤以為是小偷的。”
“還有啊，這外麵的每一座城，都有著一些約定俗成的規矩，比如不允許橫空而過，不然就會被城主視為敵人。一般來說，他們的禁空距離都是方圓百米。”
降落，步行進城，臨進門口，阿琪又開始了歡呼：“哇，姑姑，你看這牆好高好大，而且這進進出出的人好多哦。”
正要進去，一把長槍在前，一個年輕的小兵麵容冷峻：“進城之前，所有人都必須要繳費靈石，你們兩個人，那就要兩塊靈石。”
“大哥哥，靈石是什麽啊？”從小窩在山間，未與外人接觸過的，不懂人間煙火的阿琪，傻兮兮的問道。
“小傻瓜，不懂的事情問姑姑好了，別為難大哥哥。”以手扶額，木兮繳納靈石後，便拉著人疾步而走。
“這靈石呢，是咱們修仙之人用來交易的金錢，而金銀呢，則是非修行之人用來交易的錢財。你現在兩袖清風，一個窮鬼，就暫時別湊熱鬧先，咱們去換錢。”
行至一個大商鋪，木兮繼續道：“咱們修行之人，往後沒錢了，便可拿丹藥、符籙、靈草、妖丹到這些個商鋪換錢。在換錢之前，必須先了解物價，否則虧了都不知道。”
“那物價要怎麽去了解啊？”果然還是要出門見識一番，不然哪裏知道這外邊這麽熱鬧。若能回去，她定要給師弟師妹好好的說一說這外麵的世界。
“逛散攤，問價。”木兮簡答道。
“姑姑，你有沒有覺得，好多人在看我們。”
“這說明我們很受歡迎。”
“真的~，可我們不認識他們吧，還是他們認識姑姑你？”
“愛情，若你路上遇見一朵十分漂亮的花，你會不會多瞧上兩眼？”
“會。”說不定她還會把花挖回家。這樣一答，阿琪好像明白了什麽：和周圍人一比，她和姑姑確實要比她們更好看一些，就是不知道，在其他人眼裏，她和姑姑，誰更好看。
帶著傻師侄晃蕩了幾圈之後，木兮搓了搓已經兩眼發光渾身都充滿買買買的欲望的師侄的眉心，稍稍叮囑，兩人再次來到大商鋪這邊。
“小哥，你們這收符籙吧。”被人熱情招呼，木兮開門見山便說出了目的。
“自然是收的，兩位仙子是要出手什麽類型的符籙？”雖說人不是來買東西的，但小二哥眉眼仍舊熱情，因為他想在美女麵前留個好印象。
“我有二階的金剛符、爆破符，還有一株年份不錯的碧靈草，如果沒估錯，那年份大致有千年吧。”
“那請隨我上二樓。”
“有勞帶路。”跟隨其後，小二哥把她們安排在包間，方才送上了茶水點心，掌櫃的便腆著肚子到來。
兩兩寒暄了一會，便開始談起買賣來，結果才一說到價格，阿琪便跳了起來：“大叔，你不厚道啊，我們可是打探過的，這品相好的金剛符、爆破符可是能賣到三十塊靈石甚至是四十靈石一張的呢。”
“小仙子，這買和賣可是不一樣的，鄙人能出二十靈石一張，已經很厚道了。”圓潤潤的掌櫃，很是淡定的道。
“二十五一張，若掌櫃覺得我要價高了，那我立即就走。”
“聽說仙子手中有千年的碧靈草，可是真的？”
“自然。”拍了拍儲物袋，一個玉盒出現，把盒子掀開，清香立即飄散。
“這不是美鶴最鍾愛的小碧嗎，姑姑你怎麽哄到手的。”
“自然是阿姊送的，先安靜，等姑姑賺錢了，便給你買買買。”
“那我要儲物袋，要漂亮的玉簪，還有好看的裙子，還想吃好多好吃的……”
“咳~，”掌櫃一聲咳嗽，打斷了阿琪的話，“仙子這碧靈草，打算如何賣？”
“碧靈草，是駐顏丹的主藥，雖不算珍稀，但也難遇，我也不多開價，給個一千靈石即可。”
“那若仙子以後還有，還請優先考慮鄙人。”
“一定一定，我準備給侄女買個樣式好看的儲物袋，還期待掌櫃多給些優惠呢。”
扯皮了幾句，交易完成，下樓遊蕩了一圈之後，木兮便給阿琪買了一個儲物袋、一支防禦性的玉簪，一個作戰傀儡。
哎~，錢還沒到手，便已經去了一半。為了以後的生計，還買了許多的空白符籙。錢到手後木兮分與了阿琪一些靈石和金銀銅錢傍身，兩人便離開了大商鋪。
行走在大街之上，木兮道：“阿琪，人得學會獨立，等咱們找到住的地方之後，那些個空白符籙，姑姑分你一半，以後啊，你得自己賺錢養活自己，這也是入世的一個考驗。”
“姑姑，我是不是成為你的拖累了。”
“這都是什麽話，姑姑我雖然本領不大，但養你一個還是養的起的，不是想吃好多好吃的嗎，還不跟上。”
“恩恩，我好像聞到了香甜的味道，”追尋根源，最後停留在一個賣糖人的攤點前，“姑姑，想吃。”
“怎麽賣？”木兮上前。
“十個銅錢一個，”老板熱情的道，“我這糖人都是祖輩傳下來的手藝，保準仙子吃了還想吃。”
“這麽便宜，那我要兩個。”一塊靈石可以換好幾千的銅錢，故而在阿琪的心裏，銅錢不值錢，“也給我姑姑來兩個。”
“真甜，姑姑，那邊好多人啊，還有人在噴火嘞，我們也去湊個熱鬧吧。”
“別跑太快，小心撞到人。”年輕人呐，就是有活力。
“放心，我靈活的很，姑姑，那猴子真可愛。”
“不僅可愛，還很有靈性呢。”
表演結束，賣藝人求賞，許多人散去，木兮留下了十多個銅錢，阿琪也跟著留了十多個銅錢。
“謝謝，謝謝，兩位仙子真當時即漂亮又善良。”
“過獎過獎。”木兮謙虛。
“大哥哥也很威武不凡呢。”阿琪同時道。
“小仙子過獎。”威武的漢子，忽而靦腆。
各自散去，木兮帶著阿琪走向修真集市，淘寶。
然而寶貝沒掏成，反倒是阿琪這家夥被人忽悠買了許多的零碎，不過從結果來看，也算不上是忽悠了：“阿琪，厲害啊！你這殺價的技術，可比你姑姑厲害多了。”故而買就好了。
“嘻嘻，我就是想幫姑姑省靈石而已。姑姑，以後咱們自己擺攤賣符籙吧，不賣給大商鋪了，假若今天那一百多張符籙我們自己來賣的話，至少可以多出五十靈石呢。”
“可碧靈草珍貴，若拿集市來賣，萬一被不軌者盯上了，有麻煩的可是我們。”
“那不是正好，我們還可以替天行道，直接除惡。”
“可萬一我們不是對手，那怎麽辦，到時候財丟了，命也丟了，惡卻還在，豈不是很憋屈。”
“那我便化作厲鬼去索命。”
“然後等著其他人來除鬼？”
“壞人真可惡！！！！”思索了十幾秒，發現沒詞之後，阿琪嘟囔道，“為什麽世界會有壞人呢，不都說人性本善嗎？”
“這麽有哲理性的問題，難解。”
兩人路過一個金碧輝煌的酒樓：“阿琪，聞到了桃花香了嗎？”
“我還聞到了好多好吃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