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叫什麽名字?

  “我聽你早戀了。”袁虹平淡地著。 白月渾身一震，不知如何開口為自己辯解。 她想，她沒有，那隻是一個意外，卻被同學們傳的全校沸沸揚揚，甚至她都沒來得及看清那個人的臉，就被那人奪走了她的初吻。 為了此事，她還自己跟自己過意不去很久…… 但，她沒有開口辯解，心中卻緩緩升起一股莫名的欣喜，母親是在關心她嗎？ 如果是，她寧願讓母親誤會，希望能夠得到更多的關心。 袁虹見白月遲遲沒有開口，她明白了，這是默認了，看來這件事情是真的，心情異常複雜，不知該如何開口。 十多年來，從未過問她任何事，沒想到，讓母親過問的第一件事情竟是這種場景！ “你……算了，他叫什麽。”袁虹看著一直低著頭的白月。 “我……不知道……”白月回答的很沒底氣。 袁虹驚訝的看著她，再次確認：“我問，他叫什麽名字？” “媽，我真的……不知道他叫什麽……”她突然抬起頭來，雙眼無辜的看著袁虹。 隨著白月那聲“媽”，仿佛震動著她的心弦，她叫她媽？ 已經很多年都沒聽過她這樣叫過自己了。 以前也聽她叫過，但從來沒有聽得像現在這樣真切，難道真的是自己早已把她遺忘的緣故？ 袁虹此時心中五味雜存，聽到白月口齒不清的否認，她卻有種莫名的難過！ 難道真要自己種的果自己食嗎？她撒謊，她還是恨她的，不然為什麽要撒謊騙她！ “對你，雖然我從沒盡過一個作為母親應有的責任，但我知道，你一直都把自己照顧的很好。” 袁虹還是沒能忍住，又出了關心的言辭，希望這樣能讓她出實話來。 “我是真的不認識那個人……”麵對母親的話語，白月忽然意識到對於自己剛才的想法，她不後悔。 母親果然開始關心她了。 她以為這是母親疼惜她的一個開始！ “不認識？你不知道無風不起浪？如果你真的是清白的，怎麽老師的電話打到家裏來了？”袁虹有些不悅，甚至有種斥責的味道。 白月急忙辯解：“真的沒有！” 咚咚咚…… 敲門聲輕輕的響起，隨後傳來白暮華的聲音：“老婆在嗎？” 袁虹走過去，打開門看見一身休閑服飾的白暮華，滿臉疑問：“怎麽了？” “我們出去走走吧，順便跟你商量件事！”白暮華表情看起來很嚴肅。 看著白暮華的神情，又轉過頭看了下正底著頭的白月，然後對丈夫示意：“等會兒就來。” “好。”完，他看了一眼站在袁虹身後的白月，便轉身下了樓。 白暮華離開後，袁虹滿臉疑雲：這麽晚了，他找自己做什麽？難道也跟這件事有關？ 想到這裏，看了眼白月，她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不耐煩：“你先出去吧，希望不要騙我！” “真的沒有騙你……”。母親還是不信她，心裏開始不自覺得著急起來。 她不希望，好不容易有了可以親近母親的機會，卻又讓她們之間的關係變得更糟！ “好了，出去吧！”袁虹這句話時，露出了少許的疲憊之色。 白月默默地從書房走出來，感覺整個人都虛脫了，麵對母親的清問她不是不害怕，隻是當時的喜悅戰勝了那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