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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犯病

  李彥召已經紅了眼圈,悄悄打量了一眼宣德帝,然後忙勸道:


  “二弟,此事風險太大,你身體又才剛好一些,你不能去。”


  宣德帝臉色陰沉,他並不理會李彥召,也不看李彥白,隻默默地喝完了杯子裏的酒,然後才沉聲問道:


  “需要朕和你大哥做什麽?”


  李浩文被手裏一隻會叫的小鳥逗得笑個不停,正看著他的李彥白也跟著笑了,然後很平淡地說:

  “我回來之前,不能再讓梅姑娘和林家人出任何意外,我回來之後,隻要害死我母妃的凶手償命,其餘的事情便與我無關。”


  李彥召身上的冷汗忽地一下就冒了出來,他反複打量著臉色陰沉的宣德帝和一副無所謂態度的李彥白,隻覺得自己已經緊張得呼吸都不順暢了。


  時間仿佛陷入了停滯,屋子裏隻有李浩文在邊玩邊笑。


  宣德帝忽然笑了一下,示意正在發楞的李彥召給他倒酒,然後戲謔地看了一眼李彥白說:

  “我還以為你會讓朕給你和潁河賜婚呢。”


  李彥白收了臉上的笑,斜瞥了一眼宣德帝說:

  “我說過了,這件事情不用你操心。”


  宣德帝鄙夷地哼了一聲,他再不理會李彥白,直到吃完飯後和李彥召一起帶著李浩文離開時,才對李彥白說:


  “你再養幾天傷,等出發的時候,朕把自己的暗衛分一半給你帶走。”


  李彥白淡淡地嗯了一聲,臉上依然波瀾不驚。


  宣德帝皺了一下眉頭,似乎頗為不耐煩地說:


  “你最好是活著回來,朕沒時間照看那麽多人。”


  李彥白冷冷地掃了一眼宣德帝,垂了下眼皮表示自己聽到了。


  李彥召心裏忐忑不安,跟著宣德帝回宮後一夜不得安眠,第二天一早散朝後就忙又趕到了莊親王府。


  李彥白正悠閑地坐在水榭裏撫琴,看到李彥召走在連橋上的匆忙身影,他笑了笑停住了手裏的琴。


  李彥白起身去迎接李彥召,李彥召卻顧不得跟他客氣,直接說:

  “二弟,你不能去西北,那裏是賈家的天下,風險太大。”


  李彥白淺笑,請李彥召坐下,然後給他到了一杯茶說:

  “皇兄不必擔心,我以前能來去自如,這次也照樣可以。”


  李彥召愁得皺眉,急切地說:


  “以前他們都當你是個心無大誌的閑人,可你現在明擺著和我站在一起了,必然已經成為他們的眼中釘。”


  李彥白還是淺淺地笑著,不緊不慢地說:

  “想給我母妃報仇,隻有這一條路,皇兄的好意我心領了,您不必再勸我。”


  李彥召無奈地歎了口氣,皺眉問道:

  “那害蕭娘娘的……”


  李彥召的話剛開頭,就被李彥白抬手製止了,他笑了一下說:


  “等我此行成功之後,再談其他事情也不遲。”


  李彥召知道自己勸不了了,隻能反複叮囑李彥白一定要小心,末了又說:

  “潁河那裏你放心,我和你皇嫂會替你照顧她。”


  想了想之後,李彥召又低聲說:

  “也不知道母後什麽時候回京,總不會是想把孩子生在行宮裏吧?”


  李彥白抿了一口茶,淡淡地說:

  “行宮裏被父皇的心腹守得密不透風,梁家也在派人盯著,還真就比宮裏安全的多。”


  李彥召想了想也點頭,又對李彥白說:


  “如果這樣的話,我也該讓你皇嫂去行宮裏侍奉母後一些日子,雖說母後是想清淨,可去與不去終究是不同的,哪怕去個三五天也是好的。”


  李彥白點頭讚同,卻沒有說話,隻默默地看著湖麵,臉上掛著淺淡的笑意。


  梅若彤和林庭芳準備了幾天,正準備出發去西洛山,楓楊街梅宅卻忽然派人來給梅若彤送了一個消息,說柳老太太病了,希望她能去探望一下。


  剛打發走了送信的人,青竹就皺了眉頭對梅若彤說:

  “姑娘,不會是那藥起作用了吧?不該這麽快的啊。”


  梅若彤嗤笑了一聲說:


  “她本就有舊疾,藥性再不明顯,也擋不住把那血燕當飯吃,她的年紀又大了,病的急了也不奇怪。”


  青竹頓時無語,隻能叫了碧溪和小小進屋給梅若彤收拾,然後去福壽堂稟報了老太太,一行人就乘了馬車往楓楊街趕去。


  梅遠誌依然不在家,梅若晴接住了梅若彤後悄聲對她說:


  “祖母也不知道是怎麽了,這幾天總說胸悶氣短,請了好幾個大夫也看不出個所以然。”


  梅若彤淡淡地嗯了一聲,就領著梅若晴進了柳老太太的臥房。


  洛邑這幾天越來越涼,昨天的一場秋雨過後,整個洛邑的銀杏樹葉幾乎都掉光了。


  柳老太太已經蓋著頗為厚實的錦被了,一見梅若彤進屋就眼淚汪汪地說自己是如何的難受。


  梅若彤知道柳老太太的心思,便在床邊坐了,微笑著說:

  “祖母不必擔心,我已經讓人拿著帖子去請太醫了,你的身體一向康健,肯定不會有什麽大問題的。”


  聽梅若彤說請了太醫,柳老太太便放下心來,又向梅若彤抱怨說梅遠誌越來越不像話了,天天在外麵吃喝,太浪費銀子了。


  柳老太太一邊說,一邊悄悄打量梅若彤的臉色。


  梅若彤眉眼含笑,十分體貼地說:


  “父親閑來無事,在家也是憋悶,咱家又不缺這幾兩銀子,他在外麵和朋友們一起開心就好。


  前些日子我那邊事情多,您去外祖家之後我才知道竟是我疏忽了,讓您和父親、妹妹都受了委屈,您放心吧,以後再不會這樣了。”


  柳老太太這才徹底地放了心,等青竹領了一個胡子花白的太醫進門,柳老太太便細細地把自己的症狀說給了那太醫聽。


  姓張的太醫認真地聽了柳老太太的訴說,又給柳老太太診了脈,之後便問柳老太太往年是不是也會出現這種情況。


  柳老太太想了想才說自己往年是會有這種情況,但總是入冬之後才會偶爾犯病,吃幾服藥就會好了。


  張姓太醫又笑著問了柳老太太的家鄉和這些年都住過哪些地方,然後才撫摸著花白的胡須說:

  “這便對了,老夫人您世居雲州,那裏幹燥,和南方潮濕的氣候大為不同,您在江陵的那些年,因為漸漸適應了,所以每年秋冬稍微吃幾服藥就可以緩解。可今年您初到洛邑,洛邑今年的天氣又冷的早,所以你這病才來的急了些,症狀也可能會越來越重。”


  柳老太太轉著眼珠想了想,發現竟然真的是全部都被張太醫說中了,心裏頓時著急起來,忙問張太醫該怎麽治療。


  張太醫一邊開藥方,一邊笑著對柳老太太說:


  “這原不是什麽大病,不舒服的時候吃幾服藥便可。隻不過是藥便有三分毒,您的年紀也大了,若是可行,最好秋冬季節回老家去住,也免了吃藥傷身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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