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到底是什麽人
“找我?”言諼草滿臉黑人問號。“誰啊?”
“老板娘,你應該見過她的。”
“書店老板娘嗎?她有沒有說什麽事?”難道是店裏臨時有事需要她回去幫忙?可怎麽不打電話或者發信息給她,而讓季冬凡傳話呢。不對,季冬凡什麽時候認識書店老板娘的?
“什麽書店老板娘,客棧老板娘啊!”
客棧老板娘?
季冬凡見她依舊毫無頭緒,便提醒她:“就前幾天我們去團建的時候住的那家客棧。”
原來是那家客棧啊,但是……
“我不認識那老板娘啊。”言諼草更加困惑了。
季冬凡想起,那老板娘跟他寒暄的時候,她們幾個女孩子剛好回房去了。於是他解釋道:“她說,你好像落了什麽東西在客棧房間了,來還你的好像。”
“沒有呀,我們退房之前,幾個女孩子還檢查過好幾次了呢,怎麽會落下東西。”她回想這幾天也沒覺得丟了什麽東西,便問:“她沒有把東西給你嗎?”
“沒有。”季冬凡也覺得奇怪:“我讓她把東西給我,我幫她來還,她說是女孩子用的東西給我不方便。我想就算是你們女孩子用的m巾,也沒必要特意拿來還吧。”
“……”
“反正每個月都要用的,也不是什麽貴重物品,到時候再買不就得了。”
“你閉嘴!”
言諼草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在這聽他講這些。她一把抱過自己的琴:“我嚴重懷疑你在尋我開心,在下不奉陪了,再見!”
“喂,幹嘛忽然生氣啊!”季冬凡對她的怒火來源有點摸不著頭腦,趕緊快步跟上。
“那不然你說,還有什麽是你們女孩子用的又不方便經我手替她還的東西!”
“都說我們沒有遺漏什麽東西在客棧了。搞不好你是自己聽錯了。”
“怎麽可能聽錯,我出校門的時候都沒注意到她,是她攔下我的,向我打探你的行蹤。”
言諼草聽聞,隻覺得更加怪異:“打探行蹤……你用詞不要這麽驚悚好不好,害我渾身發毛。”
“哎呀你怕什麽。”季冬凡揮揮手,認為她的擔心實在是多餘:“她要是真的想對你做什麽,憑你的身手,打趴她還不是隨隨便便的事情。”
言諼草抬腿朝季冬凡踹過去,卻被他險險躲開。她不再多說,直接往女生宿舍樓的方向走。季冬凡見狀,也隻好摸摸鼻子,回宿舍去了。
言諼草回到宿舍,剛把琴盒放到自己桌麵上,葉葉就率先忍不住好奇跑過來看:“小草,這什麽呀?”
“我的琴。”
小藝從衛生間洗完澡出來,剛好聽到她的話,插嘴問一句:“你把琴帶來學校幹嘛?上次迎新晚會你都沒用自己的。”
“唉,別提了。受人之托,就隻能忠人之事了。”看到所有人都在,言諼草順嘴問起:“先不說這個。我問一下,之前團建的時候,你們有沒有落下什麽東西在那家客棧沒有帶回來?小雪,你也想一下,有沒有什麽東西丟了的。”
三個被問的女孩麵麵相覷,都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都沒有啊,那應該是她搞錯了吧。”
雲紓雪打斷她的自言自語,直接開口:“你嘀咕什麽?幹嘛忽然間問這個。”
於是言諼草把季冬凡的話複述了一遍。
“你們對那個老板娘,有印象嗎?”
“完全沒有。”
“該不會是什麽人冒充的,是騙子吧。”小藝一臉恐懼。
葉葉搖搖頭:“應該不會。起碼季冬凡他們在店裏的時候見過了,而且他不是說,那小女孩也叫她媽媽嗎,那身份應該是真的。就是不知道指名要找你,是為了什麽。”
“而且,我就一個普通大學生,跟她又不認識,也沒什麽東西好讓她騙啊。”言諼草一臉無辜。
“少年,你還是太嫩啊。”雲紓雪拍拍她的肩,這個世界,很多時候往往是越陌生,越好下手,也越狠得下心。“不過,她現在也沒找到你。等下次真的碰上了,再看她到底想要幹嘛吧。”
“也隻能如此了。”
“話說回來,你這專門把琴帶來學校,又是為了什麽?”
言諼草歎口氣,便把原委說了一遍。
葉葉聽完,忍不住嘖嘖稱奇:“嘖嘖嘖,沒想到啊,我們小草終於被盯上了。”話語間甚是驕傲。
盯上……為什麽最近她身邊的人用詞都讓人這麽發毛。
“我隻是覺得,人家畢竟幫過我,趁這機會還了個人情,也就兩不相欠了。”
另外三個女孩都給她一個“你果然還是太天真”的眼神。
“小草,”葉葉把她拉坐到椅子上,決定來個循循善誘:“首先呢,那位可能是學姐的同學,絕對是把你當假想敵了,這是毋庸置疑的。
“按你說的,她口口聲聲那麽為她的陳學長著想,估計連他身家背景八輩祖宗全都了如指掌了。也有可能是地下情人,不然早就理直氣壯說自己是那什麽學長的女朋友,來給你個下馬威了。”
言諼草點點頭,十分同意。“我就說她找錯對象發泄了,看來沒猜錯。”
“但你也不見得全對了。”小藝搖搖手指頭。葉葉跟雲紓雪先後跟她擊了個掌,以示讚同。
“什麽意思?”
小藝解釋道:“你要說那學長純粹是找你幫忙,我是不相信的。”
“為什麽?”
“他一開始就對你說謊啊。”
見言諼草還是不懂,葉葉急性子忍不住插嘴:“要真像他自己說的,那麽在意這什麽演出的,哪會到今天才想到找你來合作啊。你別忘了,他那社團裏,是有一個會彈琴的最佳人選的!”
“就是。”小藝補充:“也許是往年他跟那女生合作還是沒選上,也許是他被選上了是憑他自己的能力,但怎麽都不可能是像他說的那樣,每年都自己一個人報名,還每年都被刷下來。”
雲紓雪也淡淡說一句:“也就你,人家說了你就信了。”
“你、你們的意思是……”言諼草瞪著眼睛,呆若木雞。
“很明顯,他想追你。然後很明顯,有人吃醋了。”
她苦著一張臉,十分困擾:“我隻是想還個人情而已啊。”
雲紓雪有些幸災樂禍地做了個總結:“你這人情,看來不太好還。”
而讓她頭大的,她這邊還沒想好要怎麽繼續麵對陳君其,那邊居然真的有人找上門了。
第二天,她正想親自去書店跟老板娘請一段時間長假,來好好練琴。畢竟答應了人的事,再不願意麵對還是得要盡力去做好。
就在她垂頭喪氣,邊走邊為昨晚舍友的發現鬱悶的時候——
“言諼草,是嗎?”
嗯?誰喊她?
言諼草扭頭,隻見一位短發素裝的中年婦女離她兩步之遙,雙手微攥,有些局促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