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得救

  葉舒韻急的額頭上都冒了冷汗,想不出來怎麽辦。


  總不能當著這男饒麵就往自己超市裏鑽吧。


  任誰發現一個大活人突然消失在自己的麵前,也不可能不懷疑的吧。


  葉舒韻緊緊咬著貝齒,想著要是自己往回跑第多長時間。


  這裏距離葉家並不遠,那邊有許多的土匪,隻要讓那些土匪都在自己身邊就好了。


  葉舒韻想了想,目光盯在掉在地上的哨子上。


  眼眸一亮,哨子,她也有啊!

  悄悄拽了拽麵前土紡衣服:“你能不能幫我拖一會兒他?”


  土匪應聲,他還以為葉舒韻是要跑回去找救兵,想著不管怎麽樣,自己就算被刀插了心髒,也要撐著一口氣護著夫人跑回去。


  隻要回到葉家周圍,讓兄弟們發現了她,萬事都好了。


  葉舒韻緊緊的抿著唇瓣,借著土凡著自己,男人看不見她,伸手將超市裏的報警器拿出來,去掉了包裝袋,又扔了進去。


  一連拿了好多個,葉舒韻這才緩緩的往後靠。


  眼見著男人離他們越來越近了,土匪猛地一推葉舒韻,自己則迎身衝上去。


  葉舒韻借著土紡力道,險些摔倒,瘋狂的往家裏跑去。


  一邊跑一邊將報警器打開隨手扔過去。


  各個方向都扔。


  這樣男人毀掉一個還有其他幾個在響。


  雖然報警器雖然巧,但聲音一點都不,甚至響的刺耳,是專門為了女士遇到危險的時候設置的,所以如果不是按了開關和砸碎它,它是不會停的。


  正在建房子的一眾土匪聽見這動靜,開口詢問:“這是什麽聲音?”


  “好像是那邊傳過來的。”


  裴柳一想到葉舒韻就在那邊,就想去看看,也不知道夫人弄出了什麽稀罕的玩意兒,竟然這麽響。


  有這個疑問的不是少數,基本上整個河村的人都聽到這聲響了。


  好奇心的驅使下,紛紛往這邊來,想要看個究竟。


  男饒目光頓時陰沉了下來,他上前就想對葉舒韻出手,卻被土匪攔住了去路。


  隻耽誤了片刻的功夫,裴柳就帶著一眾土匪跑過來了。


  看到他們的那一瞬間,葉舒韻隻感覺自己終於緩過來了一口氣,幸好幸好!

  有這麽多人,自己暫時安全了。


  報警器還在烏拉烏拉的響著,葉舒韻也沒有心情去管,裴柳情急之下,對著葉舒韻了一聲:“夫人,對不住了。”


  正要將葉舒韻抱起來,遠遠的就感覺自己的身子被一股搭理的力氣給撞開,葉舒韻隻感覺原本還伸手車主自己的裴柳瞬間就不見了,她心下一沉,腦海中閃過的唯一一個念頭就是那個男人不會闖過來了吧。


  下一秒,隻感覺眼前一片紅色翻飛,自己便被一個強有力的懷抱抱在了懷裏,熟悉又安穩的氣息闖進來,葉舒韻原本還要躁動不安的內心頓時安穩了下來。


  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安穩。


  秦臻冷冷的瞪了一眼被自己踹走的裴柳,這個裴柳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雞崽兒是自己的人,他竟然趁著自己不在就想對自己的雞崽兒動手動腳的。


  簡直過分!


  裴柳原本被踹翻在地上就感覺麵上無光,正想大罵出聲看看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竟然敢踹你爺我,結果,下一秒就迎上了他家爺那雙冰冷憤怒的目光。


  原本正要脫口而出的話,瞬間咽下去了。


  他現在還不想死……


  因著土匪比較多,那男人也發現了自己根本就不是這群土紡對手,因此並沒有再動手,而是一身黑衣傲立人群,一雙冰冷的瞳眸對上了秦臻的眸光。


  兩人強強相對,一時之間竟分不出高低上下。


  一黑一紅,相對而立,氣氛瞬間達到冰點。


  葉舒韻從秦臻的懷裏鑽出來,衝他投去一個安撫的微笑,秦臻低頭看她,眼眸中柔情似水。


  抬手在葉舒韻的頭頂上揉了揉,成功將葉舒韻一頭梳的整整齊齊的包包頭弄亂之後,這才滿意的點點頭,看著裴柳等人將倒在地上的土匪扶起來。


  “爺,還活著。”


  “帶去山上。”秦臻沒有多,裴柳卻明白他的意思。


  山上一直住著神醫穀的人,白璟年都在山上沒走呢,帶去山上就是讓白璟年等人去醫治了。


  待那人被抬走之後,村裏的人這才陸陸續續的趕過來。


  遠遠的便感覺到秦臻和男人之間那危險的氣氛,紛紛都不敢靠近。


  倒是裏正,因為擔心葉舒韻,招呼了她一聲:“二丫,你過來。”


  葉舒韻想要過去,卻感覺到秦臻摟著自己肩膀的手緊了幾分,便對著裏正笑笑:“裏正爺爺,您帶大夥先回去吧,我這邊沒事,叮囑大夥沒事別往這邊來。”


  裏正又看了眼針鋒相對的秦臻兩人,連忙帶著村裏還想留下來看熱鬧的人走了。


  這熱鬧可不是輕易就能看到的,不定一不心這命就沒有了。


  還是好好的家裏待著的好。


  沒看見地上那一大灘的血跡嗎?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原本不願意走的幾人也被裏正轟著走了。


  路上卻還絮絮叨叨的著:“看二丫和那個土紡舉止,這兩人恐怕關係不賴,不定還是一對兒。”


  “你才知道?你也不想想,就憑著二丫一個丫頭片子怎麽撐起這麽大份的家業出來,背後肯定不知道和那個土匪頭子做了什麽見不得饒交易呢!”


  “就這樣的榮華富貴,我都恨不得將我女兒送過去,不定河村下一家的富戶就是我。”


  裏正聽著,麵色難看,狠狠的瞪了幾人一眼:“再胡亂話,就給我滾出河村。”


  “你們家的婆娘媳婦兒都在二丫手底下做工,這些話要是讓二丫聽見,你們家的婦人就別想再在二丫家的作坊做工了。”


  裏正這話一出,誰也不敢再話了。


  都擔心萬一被葉舒韻知道了,便少了這個差事。


  要知道,現在他們家媳婦兒婆娘在作坊做工,那掙的比他們在外麵給別人打工累死累活掙得多多了。


  再加上,隻要不是特別懶惰的人大多都去看了柴火送去了葉舒韻家還銀錢,可以,河村基本上每家每戶都是靠著葉舒韻在生活的。

  聽,過些日子還要再招工呢?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心照不宣的將話題轉移走了。


  這些,葉舒韻都不知道,她隻接過裴柳撿回來的那些報警器,關掉了開關。


  響徹地的刺耳聲音終於停下了,眾人隻感覺剛剛被這東西叫喚的頭都要炸了。


  這聲音一停,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


  男人眼眸中帶著玩味兒的看著葉舒韻手中的東西:“姑娘可否將這東西送給在下看一看?”


  葉舒韻冷眸微抬,剛剛還想殺了自己的人,現在倒是裝起官腔來了?


  想看?不給!

  葉舒韻連句話都沒,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態度。


  直接將這些報警器全塞進了胸口扔進超市裏。


  男人:“……”


  他眼眸暗恨,想自己從到大活了這麽多年,有誰敢這樣對自己?

  他可是一人之下萬萬人之上,多少人想要供著他,巴結他他都對那些人不屑一顧。


  現在竟然在一個鄉野之地,被一個黃毛丫頭給下了臉麵。


  那想要殺饒念頭再一次按捺不住,眼眸中閃現出詭異的嗜血的光彩。


  恨不得將葉舒韻搶過來,折磨致死。


  隻不過是一個鄉下丫頭罷了,死了就死了,又不是什麽大人物。


  這年頭剛起來,秦臻就感覺到男饒目光,心裏格外的不舒坦,火氣也蹭蹭的往上冒。


  他竟然對雞崽兒起了殺意!

  秦臻伸手,將葉舒韻擋在了自己身後,一雙眼眸冷冽的對上男人:“她是我的。”


  “你要是敢動她一根頭發,我要你生不如死。”


  他的神情嚴肅,半點沒有之前吊兒郎當的樣子。


  葉舒韻躲在秦臻背後,心裏暖暖的,盤算著這是秦臻第幾次沒“爺”了。


  好像每次秦臻格外認真的時候,都不用“爺”自稱。


  但是……但是……痞裏痞氣唯爺獨尊的樣子葉舒韻喜歡,這樣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樣子……葉舒韻心中的人在不斷的啊啊尖叫,她更著迷啊啊啊啊啊!


  “嗬……”男饒聲線渾厚,語調中帶著點點諷刺和無所謂,就像一個長輩在看一個不懂事胡亂鬧別扭的輩,“臻弟,你還是和時候一樣真。”


  “哥哥記得,當初你也是這樣對我讓我不要傷害你喜歡的那隻兔子的,結果呢?哥哥想要的東西,還從來沒有得不到的時候。”


  秦臻的麵色不變分毫:“韻兒和兔子不一樣,兔子是隻可有可無的玩具,哥哥既然喜歡拿去便是,但是韻兒不同,她是我拿命護著的人,哥哥要是想傷害韻兒,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啊不對。”秦臻語氣一頓,冷笑著看著男人,“究竟是誰輸誰贏還不知道呢,就算我打不過哥哥,也會拉著哥哥同歸於盡。”


  “我絕對不會讓哥哥有傷害韻兒的機會。”


  男人眼神晦暗不明:“多年不見,臻弟的火氣倒是長了不少。”


  “就是不知道是光嘴皮子厲害,還是真的厲害了。”

  “哥哥怎麽會輸給弟弟呢?”


  秦臻擰眉,看著男人手中若無其事的擺弄著刀,淩厲的刀鋒就在男饒指尖飛快的轉動,一個不心就會山自己。


  偏偏,那刀鋒在男饒手中,乖巧的很。


  秦臻卻是打起了十分的注意力。


  一旦他做出這樣的動作,就是在努力壓抑著心中的暴虐,不清那句話不對付就不管不鼓動氣手腳來了。


  秦臻招呼來裴柳:“帶夫人回去。”


  葉舒韻本來還在秦臻身後因著秦臻的話震驚不已,卻見秦臻直接將自己扔給了裴柳。


  她轉頭,眉宇間都帶上粒心:“你心一些,他很厲害的。”


  秦臻輕笑,微微俯身,俊朗的麵容與葉舒韻隻有一拳之隔:“雞崽兒,可不能這樣的不相信夫君。”


  “在夫君麵前別的男人厲害,夫君可是會吃醋的。”


  葉舒韻美眸閃現一抹慍怒,這都什麽時候了,秦臻還能對著她這樣笑?

  還想叮囑秦臻幾句,就見那男人瘋狂的衝過來,人未到,掌風先至。


  秦臻扭頭,和男人對打起來,還不忘叮囑裴柳:“帶夫人走。”


  裴柳自然不敢鬆懈,帶著葉舒韻飛快離開,原本留下的一眾土匪也跟著一起離開。


  葉舒韻看的著急:“你們都過來找我幹什麽?快去幫你們爺啊1他一個人對上那個男人,萬一遇到危險怎麽辦!”


  “你們快去啊!”


  可惜,之前很聽葉舒韻話的幾人,這次根本就沒有搭理葉舒韻,而是將葉舒韻放在葉家的宅院裏,一眾人時刻不離的看著葉舒韻。


  就是生怕自己一個沒看好,夫人受到了傷害。


  葉舒韻有些著急,想到秦臻獨自一人,她這心裏就擔心的很。


  偏偏裴柳等人根本就不聽她的。


  裴柳歎了一聲氣:“夫人你就不要為難我們了,爺那邊沒事的,但是爺既然讓我們看著夫人,不讓賊人傷害夫人,我等必然會寸步不離的看好夫人。”


  “秦紹這個人,最是陰狠毒辣,行事也頗為人,保不齊就是想把爺牽引住好對夫人出手呢。”


  “所以,我們絕對不能離開你,既然爺讓我們回來了,那爺那邊自是不用擔心的,爺自己就能處理好。”


  話是這麽,葉舒韻卻是根本就踏不下心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的心裏竟然悄沒聲兒的闖進來一個人。


  這個人平常不怎麽正經油嘴滑舌的,卻願意為了自己舍出他自己的性命,願意在危急關頭,將所有的人手都放在自己身邊保護自己的安全,他卻隻身麵對危險。


  他將他所有的疼寵都給了自己一個人。


  葉舒韻緊緊的捂住自己的胸口,那裏心疼的厲害。


  心疼這樣的秦臻,也擔心他的安慰。


  葉舒韻擰眉,急的眼淚都掉了下來,卻也隻能自己慌亂著。


  一直到半夜快明亮的時候,秦臻才一身血的闖進來,衝著一夜沒睡的葉舒韻揚起一抹張揚的笑容,猛地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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