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 熱烈追求
“命運開始眷顧姐姐了，最近她經常接到邱世安的電話，經常出去約會，幾乎每次從外麵回來，都會捧著一大束玫瑰花，我一見就知道是邱世安送的。我問她約會的細節，她會認真講給我聽，臉上總是帶著幸福的微笑。這個邱世安和楊學力完全不同，他從不來家裏，隻是每次都把姐姐約出去，所以我至今沒見過他，不過聽姐姐的口氣，他應該是很帥氣、很有風度的。不過我總覺得他少了一份真心，倒是楊學力那種方式讓我覺得更踏實，更像是過日子——這可能也與他們的成長背景不同有關吧，畢竟邱世安出身顯赫。”
“轉眼間姐姐跟邱世安交往快一年了，今天我從學校回來，姐姐激動地告訴我說，邱世安向她求婚了。我問姐姐答應了沒有，她說她暫時還沒表態，想回來問問我的意見。我問她心裏是怎麽想的，她說她願意，反正怎麽都是過日子，以前死心塌地想跟著楊學力，結果還是不免被拋棄；現在跟邱世安交往了一年，感覺還不錯，至於以後的生活，好或不好，變數太多，誰知道呢？隻能把握眼前。我也這麽認為，畢竟姐姐也到了結婚的年齡，從目前來說，沒有比邱世安更好的了。我祝福她。”
“這個周末回來，姐姐告訴我說，她已經把答應求婚的事告訴邱世安了，邱世安很高興，說要正式請我吃一頓飯。我問為什麽要請我吃飯，姐姐說，畢竟他和她交往一年了，都不曾見過我，現在請我吃飯也是理所當然的。我想也是，確實該會會這個邱世安了，看他到底什麽人。這樣說定後，邱世安很快訂好了酒店，我和姐姐一起赴約。等到達時，我遠遠看見一個男人戴著一副眼鏡，西裝革履的坐在位子上，姐姐告訴我說他就是邱世安，我不禁仔細打量他，這時他抬頭看見我們了，姐姐微笑著衝他打招呼，他衝姐姐點點頭。待走到他跟前，姐姐指著我說道：‘這就是如楓。’‘早聽你姐提起過你，漂亮，聰明，成績好。’他起身微笑著說道。‘您過獎了。’我說道，也微笑著。‘來，坐吧。’他指著座位說道，自己坐下來。‘謝謝。’我說著，在他斜對麵坐下了，姐姐挨著我坐下來，坐在他的正對麵。‘現在才見你，實在不應該啊，可是我一直都挺忙，幫我爸打理公司，方方麵麵的事情挺多的，又聽你姐說你學習一直很緊，所以也就沒有約你。我想我跟你姐都快結婚了，總不能還不認識你吧，就讓韻梅把你約出來，我們見個麵，了解一下，希望沒有影響到你的學習。’他很客套地說道。‘哦，不會，我現在學習還沒那麽緊。’我趕緊說道。‘那開始點菜吧，喜歡吃什麽隨便點。’邱世安說著把菜單放在我麵前。‘不用，不用’，我立馬推辭，‘我都可以的。’‘沒事，就點一樣吧。’姐姐這時對我說道。於是我就點了一樣，姐姐也點了幾道，邱世安自己點了幾道。席間我們聊些我的學習情況，以後想上什麽大學的問題，邱世安侃侃而談，給了我很多建議，我謹慎地回答著他的每一個問題，甚至自己說的每一句話也都是反複思量才說出來，所以這頓飯吃得我頗為不自在，盡管一桌子美味佳肴，我也不記得吃的是什麽味兒了。”
“姐姐過幾天就結婚了，我真心祝福她，但是我心裏又不免替她擔心，豪門深似海，姐姐能嫁進去固然榮耀，可是日子是自己過的，幸不幸福得自己嚐。姐姐雖然能幹懂事，但心地善良，沒有特別多的心眼，我怕她以後受委屈。”讀到這裏，世立已經完全看完了。他合上本子，望一眼手腕上的手表，已經淩晨三點多了，他來不及多想，急忙關燈睡覺。
第二天，如楓起床後便開始做早餐，世立因為睡的晚，起床也很晚，等他從臥室出來的時候，如楓已經做好早餐等著他了。“昨晚睡的怎麽樣？”如楓問道。
“挺好。”世立說道，一邊睡眼惺忪的，昨晚幾乎沒怎麽睡，躺在床上，他腦子裏想的全是如楓記事本裏的情形，亂七八糟的，他強迫自己不去想，趕緊睡覺，但就是不管用，不一會兒，記事本裏的各種情形又不自覺浮現在腦海，攪的他著實難受。就這樣折騰了一晚上，天蒙蒙亮時，才朦朧睡去。
“去洗漱吧，毛巾和牙刷都準備好了，放那裏了。”如楓說道，指指旁邊的桌子。
“謝謝。”世立說道，拿著毛巾和牙刷便去洗漱了，他心裏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在湧動，也許是喜歡，也許是佩服，總之他覺得如楓特別細心、特別賢惠，比同齡女孩出色。
世立洗漱完，如楓便讓他過來一起吃早餐。
“我不會煮，就隻有粥和鹹菜，不知合不合你的胃口。”如楓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挺好，挺豐盛，我喜歡吃粥。”世立說道，開始吃起來，“這鹹菜味道很好，好吃，”他稱讚道，“這粥也不錯。”他又說道，吃的津津有味。
“真的嗎？”
“真的好吃，你不知道，我早餐每天都是些牛奶麵包之類的，早都吃膩了。不怕你笑話，我第一次吃這麽好吃的鹹菜。”世立說著笑起來。
“不會吧？你從來不吃鹹菜的嗎？”
“陳姨從來不做，也不讓我吃。”
“陳姨是誰？”
“我爸專門給我請的保姆，照顧我很多年了，從我剛出生開始，飲食起居就一直由她負責。我們情同母子，關係很好。”
“這樣，要真好吃，你就多吃點。”如楓說道。
“你放心，我一定不客氣。”
話說有餘因為見了如楓，便一直不能忘懷，在他眼裏，如楓漂亮脫俗，而且冰雪聰明，最重要的是她的冷傲氣質特別吸引他，覺得深不可測和難以接近，然而越是這樣，他便越充滿好奇，越想要靠近。一大早，他便買了一大束玫瑰前往如楓舅舅家，打算送給如楓——他以為她住在那裏。
芬芳正要出門，這時看見一輛轎車停在大門口，正納悶是誰，隻見有餘手捧著一大束鮮紅的玫瑰從車上走下來，她以為是送給自己的，不禁欣喜若狂，急忙奔跑過去，大叫道：“章有餘，章有餘。”
有餘看見她走近來，問道：“如楓在不在？”
“怎麽，你是來找她的？”芬芳笑容滿麵的臉一下子僵在那裏。
有餘點點頭。
“不在。”芬芳生硬地說道，心裏恨恨的，覺得如楓又搶了她的東西。
“不在？那她去哪兒了？”有餘詫異道。
“她在哪兒，我怎麽知道？”芬芳沒好聲氣。
“你們不是住一塊兒的嗎？你怎麽會不知道？”
“誰說我跟她住一塊兒？”
“難道不是嗎？”有餘以為芬芳是耍脾氣，不肯告訴他。
“你就昨天在這兒見到她，你就認定她住這兒？”
“難道她不住這裏？”
“是！”芬芳大聲說道，很不耐煩，很不高興。
“那她住哪兒你知道嗎？”有餘耐著性子問道。
“也許知道，也許不知道。”
“什麽意思？”
“這要看你的表現了。”
“什麽表現？”
芬芳瞟了他一眼，冷笑道：“想不到大名鼎鼎的章有餘，為了追女孩子居然可以這樣低三下四，說，你打算怎麽謝我？”
“你希望我怎麽謝你？”
“我要你手裏的鮮花。”
“不行，我這是送人的。”
“那就免談。”芬芳說著故意往前走，她知道他一定會叫住她的。
“這束不行，待會兒拐到花店我再另外給你買一束，怎麽樣？”有餘追上來說道。
“我就要你手裏的這束，不然免談。”芬芳恃著有餘求她，不肯鬆口。
“那好吧。”有餘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花遞給她。於是兩人上車，芬芳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