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婦,”薛兆東顧不得開燈,摸黑走了進來。
我隻覺有個背光的人影在門口一晃,下一秒,他已經來到了床邊,“誰讓你躺下的?”
“累了,就躺下嘍。”我強忍住酸疼的心口,說道,“怎麽穆紫瑜回來了,我連屋子都不能回了,連床都不能躺了。”
“我買的床。”他再次重申道,“我給穆紫瑜買的床,以後這就是穆紫瑜的房間,你沒有資格躺。”
我呼出一口濁氣,“我去別的房間。”
我坐起來,腳在床底下摸索著找拖鞋。
好不容易找到拖鞋,起身的時候,卻被薛兆東摁在床上。
“你作什麽?”他竟然親吻我的唇畔,我嘲諷道,“你就不怕心頭好穆紫瑜看到?”
“怕!”他毫不猶豫的回答我,然後一口咬在我的唇畔上,“更怕阿瑜知道我們結婚。”
“我們結婚可是被她期盼的,”我抬手擦了一把嘴唇上汩汩流出的血,嬌笑道,“你莫不是忘記了,我姐姐消失那一晚,還在你的房門口留下一封訣別信,她說祝福你我,怎麽祝福了一半,人就回來了?”
“你還好意思說?!”薛兆東怒瞪我,氣憤之下失去了吻我的情致。
我懶懶的繼續,“我還沒說完呢,她說她以後不再回來了,現在回來幾個意思?!”
別怪我看不上她,實在是趙子謙什麽都告訴我了,她穆紫瑜一出國便繼承了一份極大的家產,然後將家產改頭換麵全部印上她的名字,折騰了兩年,總算弄完了,這才跑了回來。
她恬不知恥的占了我的家產不算,如今還好意思回來搶我的老公?!
一個女人貪婪之此,叫我如何看得上她,又如何給她好臉色?!
“若不是因為你,我和阿瑜怎麽會走到今天?!”薛兆東突然如釋重負的說道,“不過沒關係,我都跟阿瑜說清楚了,我娶你隻是為了報複你,對你一點感情都沒有。趕緊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吧。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
“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我撇清關係?”黑暗中,我凝著他炯炯閃亮的黑眼球,問道,“就不怕我跑去告訴穆紫瑜,你跟我上過床了。嗬嗬,你想她會相信,一點感情都沒有的男男女女在一起上床麽?”
“我那是被你逼的。”薛兆東氣憤道。
“逼迫?”我好笑的看著他,“薛兆東,我是個女人啊。如果你這個男人沒有一丁點意願的話,我再逼你,你也起不來,我又如何能做成?!!”
“啊,薛兆東,我們好像上了不止一次,兩次床了,是一個月吧。”我指著自己的肚子,笑道,“在這裏,還懷過你的孩子。”
“你!”他憤恨的看著我,似乎沒料到我會如此說。
如今錢沒了,情也沒了,一無所有的我,還有什麽好害怕的。
“阿東,你在幹嘛?”穆紫瑜人未進入,手卻快一個節拍的開了燈。
屋內大亮,我將身上的男人狠狠地摟緊,無好氣的說道,“姐姐進來的真不是時候,打擾了我們夫妻二人的興致。”
“阿東,你怎麽可以,你怎麽可以?”穆紫瑜楚楚可憐抱著胸口哭泣。
她站在門口哭的一顫一顫的,偌大的胸口也跟著一顫一顫的,我見猶憐。
我就不明白了,既然看到不想看的一幕,那直接左轉,跑掉好了,幹嘛還要賴在這裏上演被傷害的受氣包模樣。
曾經我親眼看到她穆紫瑜單手捅死了一隻成年藏獒,怎麽今天就如此嬌弱了。
“阿瑜,不是你想的那樣。”薛兆東慌忙從我身上爬起來,指著床上的我說道,“是她,是她勾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