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藥草
“也是一個女人,那時候我大概四五歲的樣子,獸王被妖後吸引,將我母親從王後的位置敢下來,我生氣的去找父王理論,卻被色令智昏的父王命人倒掛在城外的樹上,說任何人都不允許放我下來,然後她就來了。”
說到這裏,夜蓮依然記得當初芷白的每一個表情,感覺就是世界上最美麗的人了,雖然那是他最硬說芷白醜。
林景半天沒有聽到下文,有些著急的用胳膊肘去拐夜蓮。“接下來呢?”
“接下來,她就把我放了下倆,然後帶著我回到了王宮,我本以為父王會懲罰她,可是沒想到父王看到了她旁邊的男子立馬變得阿諛奉承,還說她是個直爽的姑娘,後來我才知道她和那個男子都是在神族有地位的人,所以父王才會這般討好,由於她緣故我在獸族的日子也就慢慢的好了起來。”
“再後來呢?”
“再後來她離開了。”帶著他母親的心頭血離開了,並且讓他帶上了一個私自放魔獸傷害靈族人的罪名,他沒有將後麵的話說出來,林景把自己愛的說的那般美好,他實在沒有勇氣說自己一直崇拜的人,最後也給了他致命一擊。
“這就沒了,好可惜,要是我啊,我定然會再次去找她,好好報答她。”林景這麽說著,也是在心裏麵祈禱他能快一點接到自己的清雅。
兩個人時而看星空個時而說上兩句。
知道第二天天剛剛亮,蘭顏一直守在芷白的旁邊,陽光透過茅草屋的空隙射了進來,他用手擋了一下,然後緩緩張開眼睛。
此刻的芷白滿臉通紅,而且嘴裏買說著胡話。“不要。.……不要”
“芷兒,醒醒。”蘭顏試著叫了一聲但是芷白一點醒過來的意思都沒有,繼續嘴裏念念叨叨的。蘭顏有些著急的伸手去探她的腦門,芷白的腦門就像是火爐一樣的燙,蘭顏著急的搖晃她的肩膀。“芷兒,你醒醒!你怎麽了?”
由於蘭顏的聲音比較大,所以在外麵的兩個人也聽到了。
夜蓮告訴自己那個女人的死活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可是腳卻是控製不住的向茅草屋的門走去。
蘭顏將芷白放在床上,黃色的紗衣被血染得紅紅的,整個人虛弱不堪,蘭顏從來沒想過一直保護著他的芷白,有一天會這麽虛弱的一天,他打開儲物袋在裏麵翻找著。
他正準備給芷白味藥的時候,就聽著腳步聲不斷靠近,他轉過頭看是夜蓮,他來幹什麽!?還嫌芷白被他害的還不夠慘嗎,這個毫無人性的男人!“你進來幹什麽!出去!”
夜蓮感受到了蘭顏的怒火,不在意的向前走:“想要她活的話就讓我進去。”
蘭顏從未感到過如此的無力,小鸞的血是療傷聖藥,倒是在進階是萬萬不能動的,可是自己看著生機在流失的芷白,他再多的關心也是蒼白無力。
夜蓮看著床上的芷白,安靜美好,一如初見,隻是這個人時刻在提醒他自己有多愚蠢,夜蓮從懷裏掏出一把精致的小匕首,看著蘭顏過來一把抓住他的手,夜蓮有些不耐煩的揮開:“不想她死的話就放開!”
蘭顏遲疑的放開了夜蓮的手,隻見夜蓮右手持著匕首狠狠的向左手的手掌劃去,然後讓血液臨到芷白的嘴巴。
芷白感覺到了嘴巴邊甜甜的味道,不斷的張嘴要更多,夜蓮隻是安靜的看著,似乎血不是從他身體裏流出來的。
夜蓮嘲笑自己,他這麽做是不是太對不起母親了,也罷就當是還這個女人昨天救他的情誼吧,以後再遇到,他的仇還是要報的。
芷蘭顏開始在旁邊看著隻是怕這夜蓮還會圖謀不軌,可是看了半天這個男人都隻是給芷白在喝血,他看著實在刺眼於是就出門了。
夜蓮做完一切之後,就坐在床頭單手撐著下顎在淺眠,本來受了重傷,還被腳上的鈴鐺反噬就精疲力盡了,現在還給了芷白那麽多的血,在強的人也支持不住了。
芷白感覺流入自己嘴邊的液體正在不斷修複她受傷的內髒,她自己也在暗自運功吸收,她感覺不出來是什麽液體,但是修複能力之強是她前所未見的。
恢複的差不多,她才努努嘴,感覺臉上粘著一層什麽東西,伸手蹭了下,看眼手指上紅色血渣,想起自己昏迷的時候有甜甜的東西流進嘴裏,看來是血。
芷白起身艱難的坐立起來,動作盡管很輕柔,但是還是驚醒旁邊的夜蓮,
芷白神色複雜的看著夜蓮,這個人先前是打傷了他,現在在他床邊做什麽,莫不是還想要再害她一次不成,她是不忍心看著夜蓮去送死,可是不代表她就原諒了夜蓮,她的抱著衣服向床後挪動,與夜蓮保持一定的距離。
夜蓮揚起手來搓了一下剛睜開的眼睛,有些好笑的看著她:“現在害怕是不是晚了?”
看著夜蓮受傷刀痕,芷白又想到了嘴邊的血腥,夜蓮手上的刀痕明顯是故意劃開的,她猜剛才是夜蓮用血在救他:“你在這裏幹嘛?你不是想我死嗎?”
夜蓮聽著芷白落寞的口氣,魅惑的雙眼閃過絲絲寒意:“想,想了千年!幾乎每次午夜夢回都在想著!”
芷白似有若無的看著他左手的刀痕,向後仰著歎了口氣:“那為何還救我?”
夜蓮盯著她臉頰一字一句的說:“就這麽死了,豈不是便宜你!”
蘭顏剛好回來,恰好夜蓮的話傳到了蘭顏的耳朵裏,蘭顏幾步過來扯著他的衣領起來:“你這人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她這麽費心費力的救你,你恩將仇報的打了她一掌,害她受這麽重的傷,如今還說這話,別那麽不知好歹!!”
夜蓮揮開他的手掌,眼神又暗了幾分,看著芷白說:“良心被狗吃了的人是誰?姑娘再清楚不過!”
夜蓮說完,便搖搖晃晃的向屋外走去,背影蕭瑟而寂寞
蘭顏走到床邊看著臉色有些紅潤的芷白,心安了些,還是不放心的問:“芷兒,哪裏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