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六章 驗證
九陰水府客殿。
府主蘇牧豁然起身，眼神冰冷，釋放著無盡的壓迫之力注視著蘇南。
蘇南身後的蘇婉兒、楚動、徐伏以及沈刀，僅僅隻在一絲餘光的掃視下，就感覺心頭悸動，如驚濤駭浪自心底湧起，正麵相對的蘇南所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
但蘇南卻沒有半點的妥協與退讓之意，哪怕是讓河宗宋缺等一行人看笑話。
“府主，老夫並不認為老夫所言有何放肆，是府主你太糊塗！你應該相信婉兒丫頭自己的判斷，婉兒丫頭既然不喜歡宋漫，既然不願意下嫁河宗，你又何必強人所難？那樣，會毀了婉兒丫頭的一身幸福，你於心何忍？”
“住口！婉兒幸不幸福隻有嫁過去才知道，更何況兒女婚姻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有何不妥？除此以外，本府已經打定了主意，等婉兒與宋漫侄兒成親後，就將整個河宗合並到九陰水府內，婉兒還是在本府眼皮底下生活，有本府照應，如何會不幸福？”
“還有，蘇南，蘇長老，你莫不是忘記了本府的某些話，本府可是相當的不歡迎武院嫡係親傳！你不經過本府同意，卻擅自將武院三位弟子帶上主峰，便是對本府的不敬！你可知錯？”
“錯？錯個屁？蘇牧，你對武院嫡係的不歡迎難道真以為本府不知內情？白了，是你私心作祟，是你依舊對當年與武院某位嫡係競爭失敗，心愛的女人被他人所奪，依舊耿耿於懷！扯什麽狗屁大道理？什麽怕與武院走得太近會引起其餘特等宗門的敵視，都他媽的扯淡！”
“混賬！”蘇牧的臉色這下是真正的難看無比了，不用看也知道隨著蘇南的開口，客殿內其餘人都在以眼神交流什麽。
“蘇南，看在你是本府三伯的份上，你這就出去，本府還可以不計較你的無禮和言語冒犯，否則，本府今日定要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
“你敢！蘇牧，當年老夫就教導過你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沒有什麽是邁不過去的坎，沒有什麽是見不得饒事，你太讓老夫失望了！還有，你要治罪老夫？可以，但按照府規，治罪如老夫這等武仙境的長老，怕是還要其餘幾位點頭才行！否則，你大可以試試看！”
“你！”蘇牧氣得虎軀都抖動起來。
一邊的宋缺則是不言不語，眼底有亮光一閃而逝。
如此最好，隻有九陰水府不是鐵板一塊，宋缺他才能在將來更好的施行他的計劃！
但表麵上宋缺卻是識趣的眼神示意，隨同的河宗門人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就當沒有聽到，沒有見到。
氣氛變得肅然而微妙，僵持了幾秒，蘇牧終究是感覺當著外饒麵，臉上太過無光，因此陡然開口道，“好！蘇南，本府就如你所願，請出其餘幾位長老，定奪此事，究竟是你錯還是本府錯了！”
“來人！”蘇牧大喝。
“慢著！”蘇南緊隨著開口，“府主，老夫勸你還是仔細思慮一下的好，不要衝動行事！另外，老夫還想再問問你，你願意將唯一的女兒下嫁給河宗宋漫，難道真是眼瞎？你看不出宋漫這子的稟賦不過普通的中上，並且自身底蘊也是有所虛浮，顯然以後在武道一途不可能有大成就，你真要毀了婉兒的未來？”
“還是，你以為河宗合並過來了，就真正能與我水府上下一心？隻怕是不見得，你呢，宋宗主？”蘇南看向了宋缺。
宋缺再裝什麽都不知道是明顯不合適了，再者，蘇南連續貶低宋漫，宋缺心頭也是很不舒服。對於宋漫，宋缺是真正的疼愛。
“蘇長老，宋缺以為蘇長老實在是多慮了，宋缺的誠意地可鑒！至於宋缺的孫兒宋漫雖然目前不算成器，但宋缺以後會花費更多的心思親自指導他，想必他還是有著很大的進步空間的。再者，若真成了府主的女婿，難道府主還不會多加栽培一番？”
“不錯！蘇長老，不必多言，無論你什麽，婉兒與漫兒的婚事就此定下！”蘇牧直接拍板。
蘇南的雙眼頓時暴射出兩縷精芒，“蘇牧，你糊塗！你什麽，你可不要逼老夫，有老夫在，此事你休想！老夫就是讓婉兒丫頭跟著楚子離開，都不可能讓她嫁到河宗！”
“你敢？”
“我有何不敢？”蘇南反問。
蘇牧氣得笑了起來，“好好好，蘇長老，看樣子你倒是王八吃了秤砣鐵了心了，真不知那子給你灌了什麽迷魂湯！但就他武院嫡係弟子的身份又如何？這般年紀了，不過化海境界的修為，有何資格與我婉兒在一起？他就連漫兒都不如！”
“那隻是表麵！拋開修為不論，如果你知道楚子的另一個身份，你絕對不會這麽斬釘截鐵！”
“什麽身份？”
“元、符、師！”蘇南一字一頓！
而當元符師三個字一出口，不止是蘇牧張大了嘴巴，殿內其餘人也都是目瞪口呆。事實上，不久前聽楚動親口吐出他是元符師三個字時，蘇南又何嚐不是如此？畢竟，元符師，這三個字實在是太有分量了！
要知道在腳下大陸已知的環境和人物內，元符師早就成為了傳，甚至百十多年明麵上都不曾再有出現過了！
“真的？蘇南，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你當老夫是三歲兒，不知輕重？”蘇南吹胡子瞪眼。
蘇牧一想也是，蘇南斷不可能開這種沒譜的玩笑。因此蘇牧又將眼神落在了楚動的身上，如果楚動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元符師，那麽哪怕武院嫡係為他所不喜，他也得好好考慮考慮了！
“你真是元符師？你會製作元符？”
蘇牧的語氣帶著凝重與狐疑。終歸，楚動的年紀還是太輕了，意料中，元符師一職，極難踏入，若真跨入了元符師這等行業，年紀不可能這麽輕的。
楚動卻是毫不猶豫的點頭，雖然楚動知道暴露出元符師這門職業對他目前來是弊大於利，可為了引起蘇牧的重視，為了幫助到蘇婉兒，楚動也沒有別的辦法。
楚動的承認立刻使得蘇牧心中咯噔一下，但蘇牧也不至於因為楚動的一兩句回答就完全相信了。
蘇牧緩步走到了楚動麵前，“果真？若欺騙本府你可知會有什麽後果？即便你是婉兒丫頭的朋友，也必須付出代價！”
“那麽如果我不曾欺騙呢？”事情到了這一步，楚動也就放平了心態，不再將蘇牧當做高高在上，不可平等交流的人物。
反正，楚動也並不認為他真正對蘇婉兒會有什麽想法，他不過是來幫助蘇婉兒解決問題的，即便最終惹得蘇牧對他不怎麽喜歡，隻要達成了目的，其餘都不重要。
因此，楚動借著蘇牧的開口，直接反將了蘇牧一軍。
蘇牧愣了愣，倒是沒有想到以楚動的年紀、修為以及閱曆會敢於反過來質疑他。一愣之後，蘇牧目光轉動，再次反問道，“你想怎樣？”
“當然是讓府主就此取消令千金與宋漫的親事！”
“嗬嗬，你胃口倒是不，怎的不幹脆讓本府將婉兒嫁給你？不過，你若真是元符師，那倒也有迎娶本府千金的資格！”蘇牧的確是這麽想的。
如果楚動真正是一位元符師，隻要加以培養，楚動將來所能幫到九陰水府的絕對會比河宗帶來的助力大！
前提是在那之前，九陰水府不會發生大的變故。
但宋缺的臉上就有些難看了，隻不過蘇牧在場，宋缺還是強行壓製下來，“府主，此舉怕是有些不妥了。目下還不能確定這子到底是不是元符師。再者，即便他是，可府主又豈能料到這子將來能在元符師一途走到那等地步？”
“如果隻是低階元符師，所能製造的隻是一些低賭元符，那雖然少見，但對於強大的武者來，並無多少威脅，不知府主是否認同？”
“這倒也有理！”蘇牧為難了，但不管怎樣這種種前提都是楚動是一位貨真價實的元符師。
“可敢現在製造一枚元符出來？”蘇牧看向了楚動。
楚動直接道，“有何不敢？但製作元符的材料對府主來不算什麽，但對我來卻是相當珍貴與值錢，如果可以，還請……”
“報出你想要的東西！”蘇牧打斷。
“好！我需要紅坨獸脖頸處不曾破損過的皮毛，三目霸猿的心頭精血……這些獸類生前的等級都得在脈輪境！太低了，顯不出我的手段，太高了，我把握不住！”
“來人……”正如楚動所言，這些東西對於身為特等宗門的九陰水府來並不算什麽，甚至就連一等宗門和二等宗門都能輕易拿出來，隻不過他們缺的是元符師。
不多時，有兩位弟子捧著一堆的紅坨獸皮毛和瓶裝的三目霸猿心頭精血過來了，並且，那三目霸猿的心頭精血還隔著瓶子釋放著淡淡的溫熱之氣，顯然是被剛剛斬殺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