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寂靜
所以，他一直都沒管天使的各種奇奇怪怪的小動作，他一直都沒管天使別有目的地做事情。
??真相真的很重要嗎？
??托尼曾經一直認為這很重要，他討厭欺騙。但越往後他越明白這個世界需要謊言，需要善意的謊言，過度的真相隻會破壞勉強維持的秩序，致使天際化為碎片，一點一點地被曾經千般阻撓的黑暗吞噬。
??盡管粉飾的糖皮不能消除苦澀，但它會讓深陷苦澀的人看到希望。
??托尼·斯塔克好感度增加10，現有好感度70。
??係統的播報聲讓諾娃開心了起來。
??“這傷沒白受。”諾娃說著還嘶了一聲，“是真疼啊。”
??為了保證效果的真實她是實打實的自己打自己，盡管她可以選擇在受傷時將自己的意識轉移到惡魔馬甲上，但她沒有那麽做。
??畢竟她這都算是欺騙感情了，總要讓自己心安一些吧？
??[誒統統，血竟然是金色的。]諾娃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她還挺好奇的，[為什麽是金色的？就因為我是天使嗎？]
??[不是。]係統否認，[隻要是正義陣營的幻想種血液基本都是金色的。]
??[因為這可以裝逼。]
??諾娃：[……好、好吧，很有道理我無法反駁。]
??係統的話讓諾娃想著自己下次抽到類似天使的馬甲時要不要實驗一下，畢竟她要使用幻想種裝成普通人的話還得對此做出偽裝。
??受傷了後為了符合實際諾娃就讓自己看上去是處於下風。自從她表露出這個跡象後她發現下麵九頭蛇的攻擊就變了，一個比一個狠起來。
??“這可不行。”看到這樣的景象諾娃搖搖頭，“再拖下去是真收不住了。”
??然後諾娃就拿出了被收在背包裏的魔法石。拿出魔法石後她還欣賞了會兒。
??“希望你能影響成功紅骷髏的意識。”
??結束這場戰鬥的關鍵問題時讓惡魔合情合理地離開。惡魔是聽從紅骷髏的命令露麵的，紅骷髏還在這附近，她還要跟九頭蛇扯皮一段時間，不能太招紅骷髏煩，她又不知道破壞注意事項會有什麽‘懲罰’。
??所以，不招人煩的辦法就是讓他無法感到煩。
??——反客為主什麽的才是真理。
??魔法石在感應到諾娃的心思後開始閃爍著紅光，這紅光在紫黑色霧氣的掩蓋下除了諾娃本人無人看見。它悄無聲息地向紅骷髏襲去，鑽入他的大腦裏。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了，我們跟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惡魔，你做的很好。
??‘聽到’紅骷髏的聲音——先前給他弄了個隔空通訊，跟巴基的不是一個屬性的，盡管她可以用通訊器但是紅骷髏這家夥沒有想到——諾娃就操控自己的惡魔馬甲最後放個大招，然後如同來時那樣迅速消失。
??在惡魔消失後紫黑色霧氣也迅速消失，露出依舊明亮的天空。
??天空湛藍透徹，仿佛不曾被汙染。街道上的人們如夢初醒，迷茫地看著周圍。
??“他們離開了。”紫黑色霧氣突然大作時克林特不得不躲避，但等他再次睜眼時卻看不見敵人的身影，仿佛他們跟著霧氣一起消失了一樣。
??摩爾斯站在克林特身邊，緊緊地皺著眉頭：“這種傳送能力會給我們增添很大的麻煩，如果他們用此在我們毫無察覺的時候直接傳送到機密位置……”
??“嘿，輕鬆些。”這時克林特開始安慰起摩爾斯了，“咱們什麽時候沒有麻煩過？自從加入神盾局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麻煩肯定不會少。如果咱們不處理麻煩的還有誰能處理麻煩呢？”
??“走吧。”他指了指遠處商場邊的人們，“那裏還有人需要我們的幫助呢。”
??還能行動的神盾局探員們都開始處理起戰後的瑣事。老實說這次戰鬥都算不上戰鬥——傷亡人數為零，大多是人力竭倒下。
??再加上被砸壞的車輛和物品，甚至全部賠償都用不上多少錢。
??略微計算過的娜塔莎心中的疑惑又增加了。這次的戰鬥從開始到結尾全都透露是奇怪一詞。就算大部分受傷神盾特工都是天使救治讓他們保下了姓名也無法掩蓋。
??“局長。”娜塔莎走到尼克身邊，叫住了他。
??“什麽事？”尼克正在通過通訊器吩咐各種事情，忙的很，所以語氣不算太好。
??“有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嗎？”
??“如果不是壞到必須聽就先不講。”
??尼克現在恨不得能分出另外一個自己來，根本不想再給自己找事情。更何況他一聽到娜塔莎這麽說右眼就猛地一跳。
??“好吧，也不至於現在就聽。”娜塔莎想了想打算等會兒再說，畢竟這件事情知道了一時半會兒也處理不了。
??她想還是體諒一下她可憐的局長，現在出了任何事都是直接找他。
??這時托尼操控著飛甲從天空降落，一落地他也說出和娜塔莎相同的話：“有一個壞消息，你要聽嗎？”
??這回尼克才流露出不同的神情，停下了其它的動作，蹙眉問道：“你們怎麽都這麽說？”
??“還有誰——啊，原來是你。”托尼剛想問就看見了一旁的娜塔莎，他褪去麵甲摸了摸鼻子。
??“我想我們說的事情可能有關聯。”娜塔莎觀察著托尼的神情，突然說道。
??托尼奇怪地看了眼娜塔莎，在她比出一個口型後麵色奇怪地點了點頭：“沒錯，就是這樣。”
??“所以是什麽事情？”尼克被兩人弄的也有些好奇。
??“你確定現在就要聽？”這回是托尼推脫了，“雖然你必須知道，但我想這不是什麽合適的場合。”
??“而且知道後也不能立即處理，甚至我懷疑一年之內都無法處理好。”
??尼克聽到這個回答腦海中閃過了什麽，臉色僵了僵。
??他在托尼離開接著處理事情時還在想著希望不是如此，希望斯塔克說的是另一件事，而不是那個能掀起巨大風浪、若是管控不好會摧毀‘燈塔’的想法。
??可惜事與願違。
??“好了。”在神盾局總部的一個秘密房間裏尼克拍了下桌子，“這裏隻有我們——”
??看見天使尼克又頓住了，他都不知道天使是什麽時候來的。
??托尼揮揮手：“她留下沒事，反正她不參與這些，而且她還會給我們提供幫助。”
??諾娃對尼克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老實說我早就知道，我在第一次見你們時就提醒過你了。”
??“你也別覺得我會幹預，我不能幹預太大，所以我是想讓你發現的，可惜啊你沒有發現。”
??尼克是個記性好的人，經諾娃這麽一說就回憶起了諾娃的話，而一回憶就讓不詳的預感更加強烈。
??娜塔莎又在一旁補充，在本就熊熊燃燒的烈火裏再添一把柴：“除了我們你現在還能選擇一個人讓他進來嗎？”
??這句話聽上去很突兀，像是一個問題，但實際上不是，娜塔莎的問題隻表明了一件事情。
??——除了我們你誰也不敢信。
??能不能選擇一個人就代表能不能信任一個人，而尼克對即將說明的這件事心裏已經有了預料，但是他不願相信，但他的本能又讓他必須相信，所以造成了現在的局麵。
??“行，你們誰先說？”尼克假裝自己從未經曆過內心鬥爭，直視他們。他也不知從何時開始事情就漸漸不受掌控起來。
??娜塔莎和托尼對視一眼，最終托尼先說道：“我想應該是我先說。”
??“你也看到了和神盾局對戰的那些人是九頭蛇，尼克，我相信你很疑惑他們是怎麽發展那麽壯大的，本來我也是如此，但我在知道了這件事後就明白了。”
??托尼頓了頓後繼續說道。
??“神盾局裏有九頭蛇。”
??一個炸.彈爆炸了。
??“而且有很多。”
??一個巨大的炸.彈爆炸了。
??“經過我的一些調查——老實說沒有多少信息，你知道他們隱藏了這麽多年總是有些安身立命的本錢，他們的保密工作做的還算不錯——我發現了有意思的東西。”
??托尼說著調出了戰甲自帶的光屏投影，上麵是密密麻麻的讓人眼花繚亂的文字，但對托尼來說它隻是簡單清晰的數據。經過他的調整那些文字排列成了清晰的一條一條。
??“你是被上任局長提拔上來的吧？”托尼突然發問。
??尼克嘴角抽搐著回答：“是。”
??“哦，他也是九頭蛇。”
??“說句不合時宜的話。”托尼的思維跳躍很快，“就我調查到的九頭蛇人數和我了解的神盾局人數算一個比例，我發現已經不能交神盾局裏有九頭蛇了，應該叫九頭蛇裏有神盾局了。”
??……
??一片寂靜。
??托尼眨了眨眼睛，意識到自己這個笑話好像沒有那麽好笑：“好吧，當我沒說，尼克你真的不要太激動。”
??“……這的確是個有意思的東西。”已經不知道說些什麽的尼克隻得附和托尼之前的話，然後嚐試著將剛才的一小段記憶從自己的大腦裏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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