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寒背後的淩天繪卷
其實清風倒是沒有很在意自己師兄說了點啥,在清風看來所謂的四摩天其實也就那麽回事,畢竟自己小時候師傅總拿五帝十三王大戰四摩天給自己當故事講。想來四摩天不會派什麽主力過來。更何況自己師父還在趕來的路上。
不過清風倒是喜歡和墨寒在一起呆著,盡管墨寒還不能算是修行者但站在墨寒身邊總能給他一種舒服的感覺,似乎從小困擾自己的頭痛都沒有那麽厲害了。
盡管斷筆齋山門一直處於戒嚴狀態但是大殿門前的廣場上人倒是越來越多。聽眾位寒暄之詞盡是附近山門的掌門或者是首徒。雖說清風根本沒聽過這些門派但是聽上去還是挺厲害的。
眾人從寒暄逐漸變成了對四摩天的批鬥大會,清風他們上山的時候太陽還掛在正中間,現在已經有些頹勢變得又大又紅了。眾人越說越激動似乎根本不擔心口渴或是饑餓。
清風拉著墨寒走到清遠的身邊:“師兄,這些人為什麽一直在咒罵四摩天?是因為他們太可惡了麽?”
清遠看著清風和墨寒笑了笑:“四摩天當然可惡,但這些人並不是因為這個罵他們。你們兩個記住這些人的嘴臉,他們的言語中透露出來的其實是對四摩天的恐懼。”
墨寒聽完清遠的話倒是沒做什麽反應隻是用自己深邃的似乎在流淌的眼睛看著台階下的眾人似乎是要記住這些人的模樣。
清風則是繼續喋喋不休的問道:“師兄的意思是這些人其實是怕四摩天?那師兄你怕不怕。”
清遠頗為寵溺的摸著清風的腦袋:“師兄當然不怕,師兄最怕的是不能看著你和清竹長大。”
清風要比清遠矮上不少,所以他側著頭看著清遠的鼻尖。他看著師兄的鼻尖微微有些發紅,似乎又在逐漸變黑。清風想稍微側一點身看清師兄的表情卻發現發黑的並不是師兄的鼻尖而是那邊的天空中隱隱有些黑色的煙霧。
“師兄!”
清風剛要出言提醒清遠一把拉住清風的手腕緊接著一回身拉住墨寒雙手一送將二人推到了大殿裏麵。
“斷筆齋大殿裏有條密道,墨寒應該知道在哪。要是情況不好你就帶著墨寒離開!”
清遠甩走二人便不再回應清風的神識用眼睛死死盯著天空那團黑霧,那黑霧越來越濃重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將整個廣場籠罩。
原本喧鬧的廣場一下子安靜的讓人不習慣。
整個廣場上隻剩下此起彼伏的呼吸聲,那沉重的黑霧似乎有些迷人心智的功效連在大殿裏的清風都有挺大的眩暈感。
整個廣場裏能保持清醒的基本上就隻有台階上的三個人了,秦政一翻手從納戒中拿出一張挺漂亮的七弦古琴。那古琴的周邊雕刻著一龍一鳳雖說俗氣卻氣勢非凡,尤其是那條龍幾乎要從琴上飛下。那琴弦上微微泛著七彩的光暈在一片黑色籠罩的大殿前顯得格外的刺眼。
“我說冀通老兒你就不能換個出場方式麽?”
秦政一邊說著話一邊撥動著自己的琴弦,琴弦跳動間竟隱隱有龍鳴之聲。那琴聲蘊含的能量就好像平靜的湖麵掉進了一個小石子一圈一圈的散開,很快那黑色的煙霧被清除殆盡但是原本站在廣場上的眾人此刻都躺倒在地上,站在他們身邊的是十個身著黑袍的男人。
為首的黑袍男子朝著地上躺著的一個倒黴蛋臉上啐了一口痰:“真是晦氣,又碰到你個老不死的。”
秦政橫著琴並不搭理冀通,墨秋雨倒是笑嗬嗬的說道:“想不到我墨家竟然有這樣的麵子,值得四摩天拿出九個離炎天,一個大梵天的陣容。”
冀通也是笑了笑:“單就我們幾個人怎麽夠呢?墨家的背後可是有青帝那個老不死的,雖說那家夥現在還在閉關修養但他手底下可是有不少厲害角色。”
冀通話音剛落一直站在墨秋雨身後的英孝田突然發作一掌打在了墨秋雨的後心,墨秋雨準備不及被英孝田打的口吐鮮血。好在站在墨秋雨身側的清風注意到了英孝田的動作拉了墨秋雨一把,否則墨秋雨肯定命喪當場。
英孝田眼見得自己這一掌沒能打死墨秋雨也顧不得抱怨身形一閃徑直飛到了冀通的身邊。
清風從秦政驅散黑霧開始一直用神識探查著廣場上的局勢,自然也注意到了墨秋雨被偷襲的情況,很顯然廣場的形式已經非常不樂觀了。眼下最明智的選擇就是按照師兄吩咐的趕緊先走,但清風實在是擔心師兄的安危就用了個法術把自己和墨寒藏在了大殿的雕像後麵。
墨秋雨雖然被英孝田偷襲但好在沒有什麽生命危險,墨秋雨大罵了一句卑鄙小人從懷中掏出一支判官筆刷刷點點竟憑空召喚出一隻斑斕猛虎。
“墨秋雨是打算玩命了。這老虎交給我,冀通長老還是去找你的老對手吧。其他人纏住清遠便是。”
說是冀通對上秦政但二人的戰鬥其實是在後麵給其他人開buff冀通從袖子裏拿出一支黑色的竹蕭吹起了頗為詭異的調子。秦政當然不甘示弱用琴聲抵抗了起來。
墨秋雨的猛虎和英孝田纏鬥在一處,讓英孝田隱隱覺得有些僥幸。要不是墨秋雨受了傷沒法支撐更多的召喚今天還真就麻煩了。
英孝田擅使一手摧心掌,但眼前的猛虎著實是皮糙肉厚英孝田大開大合幾掌過去竟沒有讓這猛虎有絲毫的退卻。英孝田自知這猛虎一時半會難以解決倒是也不再急於進攻反倒是防守起來。
眼見得英孝田出師不利隨冀通趕來的九人立刻結起陣法衝向墨秋雨。清遠看著對麵九人殺來的氣勢知道自己若是不盡全力恐怕難以保住受傷的墨秋雨,清遠驟然發力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化作一團紫色的光暈與離炎天九人戰在一處。
清遠身上有三把劍。這軟劍換在別處其實都有些吃虧,但在這樣的纏鬥中是在適合不過了。清遠的軟劍幾乎變成了一件三百六十度環繞的鎧甲。紫色的光暈把清遠包裹的密不透風。一時間四摩天的人拿清遠也沒什麽辦法反倒是墨秋雨時不時地抽空畫幾個咒印幹擾一下他們。
大殿外眾人打的難解難分,大殿裏的清風突然意識到自己犯了個大錯誤。清遠為了保險就把自己和墨寒藏在了雕像的頭頂,可是這樣一來原本不知道外麵什麽情況的墨寒就能看到外麵的情況了。
盡管清風用自己的元力把墨寒封了起來可這會兒墨寒已經把清風哭鬧的一個頭兩個大了。清風自幼就患有一種奇怪的頭痛病,照這樣下去清風非得犯病不可。到時候恐怕就更麻煩了。
清風看眼下的情勢知道師兄應該沒什麽大礙,再拖一會師傅到了就都解決了。便打定主意帶墨寒走,可墨寒卻哭鬧著不肯給清風指路。清風一時間有些著急本想提住墨寒的衣服把他帶走,卻不想他剛一碰墨寒的後背竟被一種莫大的衝擊力給彈飛了。
清風想抓墨寒的時候墨寒轉身去躲,所以二人是後背衝著門的。清風被墨寒這一彈竟然徑直從大門飛了出去。
清風這一下就像炮彈一般撞到了坐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墨秋雨,這一下墨秋雨徹底挺不住了,一口鮮血噴出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清風的狀況也好不了多少,這一下把清風震得頭暈眼花一時間也動彈不得。由於倒衝的力量過大清風這一下把墨寒後背的衣服扯得稀爛。
冀通看到大殿裏背對自己的墨寒蕭也不吹了拚著受傷的危險衝著英孝田大喊了一聲:“別管那隻傻虎了,墨秋雨把淩天繪卷種到了那孩子的身上,快去搶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