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治血咒毒

  屋內,老宮醫皺著眉頭,又一次探脈,有時停頓下來翻床上病人的眼瞼,查看口舌和手心。


  “少宮主,這位夫人中毒已久,此毒雖調養了三年,也在三年前隨胎去除大部分,但並未根除,而且病人最近情緒波動太大,才引發舊毒發作,雖性命暫無礙,但不盡早治愈,輕則今後不能生育,重則性命難保。”


  “難道沒有辦法醫治?”宮寒衣握緊了在床上昏睡了三天的劉謹的手,原來自己竟會如此害怕,原以為劉謹隻是太累子才昏睡不起,沒想到謹兒的身上的皮膚慢慢起了大大小小的紅印,越來越多,人也沒有清醒過來,情急之下便把宮中得高望重的老宮醫請過來,老宮醫這幾年都在耀城研究安仁的幾個稀有藥方,想當時宮寒衣連鞋子都沒給老宮醫穿上,便把人拽過來,讓老宮醫氣悶了很久,不過看在病人的病情有點挑戰難度,也沒再計較太多。


  “也不是沒有辦法,天下能治這種毒的有兩人,隻是那早已隱退的王子仁並不會隨便出手,而另一位是金淩的金太公,幾年前也避世了,這兩人幾乎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唯今之計隻能先用宮中的血霧丹保這位夫人的性命。”老宮醫所說的血霧丹,隻有血霧宮宮主才能拿到,並且現存隻存三顆,要煉製非常不易,但相對於去找那兩位怪人卻更為快捷。


  “那還等什麽,我這就去拿。就請老宮醫在我不在的幾日裏幫我照顧好她。”宮寒衣深情地看向床上閉著眼睜的人,不舍地撫摸著床上人的臉,原本白玉般的肌膚,都長滿了紅斑,他心疼不已。“我不會讓你一直躺在床上的。”言畢絕然轉身,豪無留戀地走了。


  就在宮寒衣走後不久,床上的人開始動了動睫毛,那濃密的睫毛似乎有重物壓著般,非常艱難地睜開。


  我好像做了很長的夢,睡了很久,怎麽還有一個老人家坐在床邊?

  老人慈詳的眉目裏閃著精光。“小姑娘,你醒啦,還認識我嗎?”


  我疑惑地看向他,隻見他慢慢地拉下麵皮,露出一張仙風道骨的臉。“王……”王子仁?我一時不知要如何呼他,愣在那裏。


  “小姑娘倒是忘了老夫了,還忘了我那苦命的徙兒?”


  “沒……沒有。”王子仁並沒有生氣,但我就是心中有愧,不知不覺便口吃起來。


  “算了,你們的事早在三年前我就不管了,現在先讓我治了你的毒先,哎,也許是命中注定的緣份啊,可惜我那徙弟沒那福氣了。”


  我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但我是聽清楚了,我中毒了,什麽地候的事?還有宮寒衣在哪裏?


  王子仁似乎看出我的心思,“跟在你身邊的小子我把他打發走了。你的毒應是三四年前中的,叫血咒毒,當時有人幫你解了,肯定是那個金老頭懷有私心,竟讓他的孫子給你解,X@#&^@,可恨!”本來還心平氣和的王老頭,說著說著便激動起來,開始罵起金老頭,還說什麽不惜用身體之類解毒。


  他到是言無不忌,我聽著可臉紅了,原來當年我中了血咒毒是白鴻幫我解的,還是用身體的那種,當年我錯怪他了,哎,隻怪他原來就沒給我好感,錯怪了他是他活該。


  “死老頭,不是說公平競爭嗎,可惡,竟然擺了我一道,我可憐的徙弟啊……”


  “呃,那個師傅啊……”


  “你現在愛的是誰?”


  呃,這老頭思想跳躍怎麽這麽快?我的臉皮很簿的啊。


  “你不用回答上一個問題,我再你問,你生的小孩不會是那臭小子的吧!!”


  呃……,我點了點頭,不過小鬼不見了,如果你能幫我找更好。


  “哎,小鬼幾歲了?”


  “虛歲三歲,長得很可愛,叫思兒。”說到思兒,我可是母性泛濫。


  “那我收他做徙弟!”


  呃……,有高人教他,沒問題啊,可是這輩份。


  “不用理那些俗理,況且思兒身上也有這種毒,不跟我學萬一毒發了怎麽辦!”


  那不是金老頭也可以治嗎?

  “他的醫術沒我好。”


  呃……“我想什麽你怎麽都知道?”


  “別廢話了,我們開始治毒。”


  ……


  幾個時辰後,王子仁滿意地將我的手心翻過來,在他確定沒有餘毒後,我便跟他說了思兒的事。“這事難不倒我,我幫你找,你有沒有畫像?”


  “沒有。”


  “那你畫一幅來吧,那邊有筆墨。”


  不久,我拿了一幅如果還可以叫畫的抽象作品過來。


  ……王子仁嘴角抽了抽,他要是能按這畫找到人他就不叫王子仁了。


  “嗬……,畫畫是我的弱項。”


  “也罷,你住在這裏,一有消息我便來通知你認人。對了,那小子少也得七八天才能回來,而且他一回去,肯定被血霧宮宮主扣住,你就不必等他了。”


  我還想開口說什麽,王子仁便已運功飛走了。我怔怔地望著他消失的方向,高人都是怪人?王老頭和金老頭是我見過的最無厘頭的一對了,這對活寶這幾年不知又在鬥什麽?嗬……,肯定又是有趣的事。


  如果劉謹知道兩位老頭以後鬥的是有關她家思兒的徙弟拜師權,而且之前鬥的是她的歸屬權,那她就不會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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