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無當時因,豈有今時景
鄭浩昱眯起眼,一絲不易察覺的犀利在眼中閃過,他莫名地在意那個沒見過容顏的女人,他問自己,為什麽這個神秘的婦人會引起自己的興趣?除了那人,自己就再也不會為其他人的情緒所羈絆。而此時還靠在宮寒衣身上的劉謹,並不知道自己再三的掩飾已經引起了鄭浩昱的注意。
宮寒衣安慰了劉謹一翻,見小妾所帶的男孩並不是思兒,正思索著告辭,這時鄭浩昱又問:“本王見這位夫人愛子心切,不知夫人的孩子長相如何?本王或許可以助幫夫人。”
一聽這話,我有些動心,想以我一人之力想找回思兒,在這樣資訊不通的時代,難,可是我又不想跟以前有任何交集,或者說不想再介入他們的生活,在我看來,浩昱很愛他的王妃,所有人都在自己的軌跡上正常生活著,沒必要又跟自己扯上關係。於是我拉拉宮寒衣的衣角,示意他快些離開。
宮寒衣知曉我的想法,隻見他抱拳向鄭浩昱行禮,道:“宮某代夫人感謝王爺盛情了,夫人是我的朋友,宮某定竭盡全力,而夫人今日所受打擊太大,怕唐突了王爺,所以由宮某將知之據實以告……”
此時我的雙腿受不了長時間站立而發酸,這也是生了思兒之後留下的毛病,剛剛還受了刺激,精神狀態一直不好,我隻聽到宮寒衣說到“據實以告……”後,眼前一黑,身體便軟了下去。
“小……夫人!”宮寒衣差點就叫錯了,趕緊扶住倒下的人,這時的劉謹手涼得很,他探了探脈,鬆了一口氣,可能是受了過多驚嚇身體才會變得虛弱,不過得早些回去,他才能幫她調養啊,這些年呆在劉謹身邊,他非常熟悉她的身體情況。
“王爺您看,夫人的情況非常不好,宮某得趕緊帶夫人回去,宮某先在此告辭了。”
宮寒衣雖然也接觸過一些官方禮節,但他原本就是生活在江湖中,很多事情也很隨性,話一說完馬上抱著人運功飛走了。
“王爺,要不要追?”冷明反應過來,要追上卻礙於自己的主子並無發話,那個宮寒衣隻是個江湖人,卻對王爺不敬,隻是自己家王爺似乎不以為意。
現在的鄭浩昱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他關心的是那個倒在宮寒衣懷裏的女人,望著遠去的人影,若有所思。是他遺漏了什麽呢?
一旁的李成賓也一樣注意到了那個神秘的女人,“王爺,要不要去查那個女人?”
這問到鄭浩昱心上去了,他點頭道:“有宮寒衣在,你讓他們小心點。”
“是。”
“還有,……算了。”鄭浩昱突然想讓去打探消息的人多留意下他們的安全,但轉念又想,以宮寒衣的能力,他們不至於有太大危險,況且自己怎麽會想去保護他們呢,太不可思議了。
“你與李晟到議事廳來。”
此次合談,他們三國已達成許多協議,在平和的表麵下不是沒有暗湧風雲,而今晚的行刺,到底是哪方所為?難道是泰康王爺出爾反爾?不可能,這麽做對他又沒什麽好處,怕是別人挑撥離間吧。
“我們派去金淩的人有什麽回報?”鄭浩昱手撐著下巴,一雙美眸閃著譏諷,這件事不似那麽簡單,也許三國的掌權人誰都不願相信誰。
李晟忍住手臂傳來的陣痛,把探子送回的資料交給鄭浩昱。
接過一條條小紙條,鄭浩昱細細看過,“他們在出城時也遇剌了?事情越來越有趣了。”
“白鴻繼位之後並沒傳出有子嗣的消息,難道為了防止未然沒公開?這倒也符合他的作風。想他風流成性,卻一直未留後,如果真的是皇子,倒是騙盡讓天下人,你們再去查白鴻身邊小孩的來曆。”
“是。”李晟領命。
又是小孩,應該說,現在又有一個人引起了鄭浩昱的注意,鄭浩昱手裏緊拽著紙條,暗忖:現在似乎各方都在尋一個小鬼,就連安仁國的姬戚寐也在國內大肆搜查一個三歲的男孩,那宮寒衣要尋的是否也是同一個?
他突然眼神轉暗,眼簾下垂,眼中也有波動。如果當初沒有變故,他跟她也應有子膝下承歡了吧。
謹兒,你到底在哪裏?
……
廳內兩人見鄭浩昱變得神傷,知道王爺又在想那人,他們想勸卻知勸不動,隻能心中歎氣,告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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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謹,醒了。”宮寒衣見躺在床上一直沒有動靜的人兒,眼角竟流下了淚水,那晶瑩的液體讓他莫名觸動,叫了幾聲,床上的人卻沒反應,原來還在昏睡。
“小謹,你做了什麽夢?難過嗎?”宮寒衣將床上的人攬在懷裏,心疼地擦去她臉上的淚水。
這是誰的懷抱?為什麽我的心好痛?原來以為自己的心就如同落葉,可以隨風飄散,卻還是有許多放不下,對不起……對不起……,我已經決定放棄你了,希望你可以過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