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vs皇後
“別說了!”不待他講完,趙璟冷冷打斷。
“四哥,你一向平靜無爭,可我看不得你受如此委屈!大哥他…”
“我讓你別說了,你是沒聽到還是沒聽懂。”趙璟突然爆發出的氣勢將所有人震懾!
“我有些不太舒服,就先行告辭了。”隻是一瞬,趙璟便又恢複了淡漠王爺的神態,說完,揮袖離去。
“四哥。”尾隨他而去的還有趙柯。
望著眼前的混亂景象,趙丹不禁搖頭,“哎”,似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麽,“今日的景仁殿怎麽不見六弟身影?”
“太後娘娘近日身體不適,六弟向來與她親厚,早早就去守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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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陰冷的屋子中,白衣翩翩的男子負手而立,
“你交代的事情本王子都已經做了,現在是否該輪到你來兌現諾言了?”一襲紫衣的男子說道,沒錯,他正是耶律遠瞻。
“孤答應過的事情自然會做。”白衣男子轉身,露出那張被白玉麵具半遮住的臉,“隻是,現在還不到時候罷了。”
“不到時候?那你什麽時候會出手?”
“等待時機成熟。”
景仁殿外的若依來回踱著步,正在為無法得知裏麵的情況焦急,卻在此時看到趙柯尾隨著趙璟匆匆走了出來。
“殿下。”若依輕輕喊道,恰好對上趙璟那雙不摻雜任何情緒的眸子。
“你怎麽會在這裏?”趙璟的語氣中似是帶了些不滿。
“我,我聽說匈奴二皇子帶來了周道子要來給皇上診脈,所以就……。”
“這些事情,你不該參與。”趙璟好看的眉微微揚起,“在這宮中,要想生存就要懂得本分,不該參與的絕不插手。”
“我……”若依的臉不禁泛紅,一時心急的她卻沒想到自己的行為始終是逾矩了。
“四哥,若依也是出於一片好心嘛。”一旁的趙柯忙來幫話。
“宮中最要不得的就是好心。”趙璟若有所思地望向遠方,“不過,話又說回來,有些事情若依可以不懂,難道你也不懂?”
“我?在景仁殿上我說得那些隻不過是實話罷了。”
“實話?你的實話險些釀成了大禍。如果今日我們兄弟內部起了紛爭,最開心的莫過於耶律遠瞻了。你還真當他誠心要給父皇瞧病?他隻不過是瞅準了我們對大哥的懷疑,加以利用,煽動我們內訌罷了,而你的實話險些就助了他一臂之力。”
“那我們該怎麽辦?明明看出大哥的不軌,卻還要裝作不知道,放任他來傷害父皇嗎?”趙柯蠻不服氣地爭道。
“當然不會。隻不過同意讓周道子來給父皇診治確實不應該由我們來出麵。”趙璟靜靜地分析道。
“那你覺得應該……”
不等趙柯說完,“太後娘娘駕到,皇後娘娘駕到。”接連的兩聲通傳由景仁殿傳來,
“他果然是我們兄弟中最為通透的一個。”趙璟淡淡一笑,向前走去。
“參加皇祖母,參加母後。”聽到通傳聲,剛剛還在景仁殿裏爭論不休的眾皇子們紛紛跪地請安。
“都起來吧。”由皇後攙扶著的韻酈皇太後臉上雖是上了濃濃的妝彩,卻依然掩飾不住歲月留下的痕跡,但從她的眉眼間,依稀可以看出她年輕時的風采,必定也是難得的美人。
“孫兒們聽說皇祖母連日來身體不適,正想去探望。卻不曾想,皇祖母竟親自駕臨景仁殿。”
趙瑾滿臉討好地說道,“隻是不知皇祖母的病是否已經痊愈?”
“都是些陳年痼疾罷了,不牢孫兒們掛心了。”韻酈太後微微一笑,由皇後攙扶著坐下。
甫落座,“哀家聽說,此次匈奴使者覲見竟是帶來了神醫周道子要給皇上問脈。”
“孫兒們也在為此事煩惱,不知皇祖母如何看待此事?”一旁靜立的趙丹走上前去,開口說道。
“你們也知道,皇上的安危事關整個國家,哀家在鳳翔宮裏也是日夜憂心不已。皇上的病始終不見起色,著實令人憂心,可貿貿然就讓一個民間郎中來給皇上問脈卻也多少有些不妥,隻是不知這周道子是否像民間所盛傳的那樣神通廣大。”韻酈太後靜靜地說道。
“孫兒覺得,或許我們可以一試。”二皇子趙希提議道。
“哀家也覺得值得一試,隻是…”
“不妥。”始終靜默的皇後突然開口打斷韻酈太後,“母後,此事茲重體大,兒臣覺得不可輕易下決定。”
“唔?”
“皇上的龍體關乎到我們整個天朝的命脈,又怎能輕率得了?若是出了絲毫差錯,這個責任,恐怕是母後也無法擔負得起的。”皇後的氣質依然冷豔高貴,隻是這份高貴中似乎透出了些許懾人的氣魄。
“你是覺得哀家思慮不夠周全?”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冷冽,天朝身份最為尊貴的兩個女人彼此輕笑著望向對方。
“皇祖母,母後,兒臣有一計,不知當講不當講。”趙丹的開口打斷了氣氛的緊張,
“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