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酒後吐真言
溫泉又回到了不問年月、隻問朝夕的日子。
每,先坐在山頂處吞吐一會兒雲霧;接著,到林子裏逛逛,順便做一套廣播體操;熱了身後,去竹屋後麵的菜園子看一看,想著中午弄點什麽美味出來。
通常情況下,是沒有神秘生物主動向她求助的,大約是句子山洞福地、人傑地靈,溫泉隻樂嗬嗬的過著優哉遊哉的日子。
既不問明夕風雨,又不管花開花落,隻是偶爾惆悵,她爸爸慘死的大仇還未報。
溫泉一切正常。
非常白又恢複到偶爾正常的狀態去了。他每都在傻兮兮的笑,也不曉得他在笑什麽。
眾人隻看著他每日盯著自己兩腿中間望,時不時的摸一摸,像是在確認是否有重要的東西存在。
非常白從無性別類人形生物,一下子過渡到有性別類人形生物,這個大的變化,叫大白有了二次發育的驚喜感。
以至於,他時時刻刻都要確認一下,確認他的大寶貝還在。
句子山的生活一如既往地恬淡,而在類人世界的艾賓豪森學院內,科琳正下一道緊急而秘密的命令。
這道命令由一直對科琳忠心耿耿的河意去執行,即:對魔羅教眾散布消息,非常白已攜帶超級能量團返回句子山,前往句子山,便能將非常白捕捉。
這個消息,無疑是個勁爆的大消息,不亞於某個超級明星發布結婚官宣、然後撐爆服務器那樣的勁爆。
魔羅教派所有人都盯著非常白呢,隻是苦於他身在海堡內,他們無處下手。原本,一幫魔羅人準備發動對海堡的強襲了,現在,非常白從海堡出來了,他們也省得對海堡動手了,直接去找非常白不就完了?
很快,魔羅教派的教主即刻下達命令,展開對非常白的捕捉行動。
河意在得知科琳下達的命令時,曾經問過科琳為什麽要這麽做,明明科琳答應過溫泉,昭告所有人,能量團在海堡內。
科琳回答他:“目前,我需要時間來將非常黑的超級能量團來化為己用,為了防止魔羅教派的突襲,我需要火力牽引住魔羅教派。”
河意這才明白,將非常白等人的行蹤暴露,是為了替海堡的安全防禦係統的製作爭取時間。
魔羅那幫人一門心思撲到句子山上,自然就沒精力管海堡怎麽樣了,那麽,科琳也可以集中精神,好好‘煉化’非常黑的能量,將這股力量,變成‘守護之力’。
可惜,這些消息,身在句子山享受閑暇生活的溫泉還不知情。
這一,溫泉又做了一桌子菜,一大家子高高興興坐在一起吃著團圓飯。
溫泉上次在離開句子山之前釀了一壇子果酒,如今高清爽,加上心情不錯,也就把果酒給挖了出來。
飯桌上,溫泉給自己倒了一碗酒,果香味飄散在空氣裏,叫人如癡如醉。
猩八克把碗往溫泉麵前一放,道:“也給我來一碗。”
溫泉對著猩爺爺笑笑,也就照辦了。
看到猩八克喝酒了,蛇頭和鐵甲自然也不放過,於是,不一會兒,大家都觥籌交錯起來。
非常白對液體沒什麽好感,他很專心的吃著餃子皮。
酒過三旬,溫泉已經微醺,頭腦昏漲的她開始‘酒後吐真言’了。
她吐的真言,還是和非常白有關。
“非常白,我曉得你對我還有怨氣,可我沒辦法,當時我別無選擇。”
非常白拿筷子的手停下了,眼睛沒看溫泉,耳朵卻豎的高高的。
溫泉繼續:“科琳給我兩個選擇。要麽,把非常黑給找出來,她放我們自由;要麽,大家一起死。”
“起來,也是我真的怕死吧,選擇了答應科琳的方案。”
“我知道你怨恨我,我犯的錯誤,我不抵賴,我也願意花時間和精力去彌補。”
“可你總得給我一些機會。你上次親了我,我一直很納悶,不曉得那是什麽意思。這幾,我能感覺到,你仍對我存在芥蒂。”
“我也不圖什麽,但求你開開心心的,若能忘記這道傷疤,我也就知足了!”
傷疤,哪能好就好?
更何況,他受的傷害,豈止是一條疤?
他惱怒的從來不是自己的力量被人抽走,他恨的是,溫泉擅自決定他的命運。
非常白剛想開口些什麽,鐵甲、蛇頭、猩八克一臉八卦的望著溫泉和非常白,這副樣子,叫溫泉有不祥的預感。
果然,蛇頭率先發問:“什麽叫‘你上次親了我’?是非常白親了領導嗎?”
鐵甲腦子慢了一步,可它似乎對親親很熟悉的樣子:“是那種親?嘴對嘴?嘴對臉頰?嘴對頭發?嘴對耳朵?嘴對脖子?”
鐵甲快把全身部位都完了,猩八克才打斷它:“好了好了,哪有你的那麽誇張,我看嘴對嘴可能性比較大。”
溫泉從酒意中驚醒。她剛剛了什麽?這幫家夥為什麽總在關注一些莫名其妙的鏡頭?她是不是應該把桌子掀了,來個敲山震虎下馬威?
可溫泉什麽也沒做,她也挺希望非常白給她個解釋的。不然,這親親,名不正、言不順,她總覺得自己被欺負了!
這邊非常白沒讓大家失望,他開始表態了。
“我確實親了溫泉。”一句話,成功的令眾人緘默。
他輕咳一聲,繼續:“我親她,是因為她想跳崖。”
眾人原本期待的神色,瞬間變換成‘你在逗我嗎’的神情。
這邊非常白才不管大家期待什麽呢,他依舊我行我素的公布答案。
“我以前看電視,一般女主角不乖,男主角就會去親女主角,然後,女主角就會乖乖地了。”
其他人還沒表現出什麽不滿,身為正主的溫泉冷著臉,開始酸話了。
“這麽,你親我,並沒有其他的想法嘍?隻是想阻止我跳崖而已?”
非常白腦子單純,他直接回了句:“那不然呢?”
這個反問句,叫溫泉心頭一悶,緊接著,隱隱的痛感在五髒六腑間滑動。
她的大腦又開始進入混沌狀態。
“你知不知道,親一個女孩子代表著什麽?”
非常白睜著無辜的眼睛,純潔地問:“代表什麽啊?”
溫泉低下頭,不肯再半句話。她立刻把自己空了的酒碗裝滿果酒,接著一飲而盡。
她越喝酒,頭腦越昏昏沉沉,越是昏昏沉沉,她嘴巴越是控製不住。
“我是個傳統的姑娘,親了我,就得負責。”
非常白問:“負什麽責?”
溫泉紅著眼睛望著他,目光很熱,像沸騰的岩漿。
“談戀愛,我要戀愛,誰親了我,誰就要和我談戀愛!不是耍流氓,而是真真切切的談戀愛,已結婚為目的的戀愛!”
溫泉仗著酒勁,又開始‘口不擇言’了。
“非常白,咱們雖然不是一個物種的,而且,你很可能大我幾萬歲、幾十萬歲、幾百萬歲,但我不在乎。隻要和我談戀愛,一切都好!”
“我不介意你宛如三歲孩兒一樣的智商,不介意你老是給我搗亂,不介意你渾身上下都是白色,不介意你沒房沒車沒存款,不介意”
溫泉雖醉了,可起排比句來,還是挺溜的。當她一口氣到第二十個排比句時,總算消停了。
“雖然你並不盡如人意,可我也沒那麽好,這樣的我,很適合和你談戀愛”
溫泉是在線表白吧,看著也不像;溫泉不甘寂寞,想找個人消遣吧,她也有真心的成分在。
鐵甲、蛇頭、猩八克一副不嫌事兒大的模樣,開始催促非常白表態。
“咱家領導都把話這份上了,非常白,你趕緊的!”
“對啊對啊!咱們領導有力氣有脾氣,還做得一手好菜,趕緊從了吧!”
“非常白,如果你和溫泉的事兒成了,咱們今晚就辦訂婚宴!”
麵對眾人的催促,非常白隻有一個念頭:溫泉喜歡他嗎?還是隻是因為他親了她,想要他負責人而已?
這兩者區別很大。
如果是溫泉喜歡他,那麽,他會高高興興的抱個媳婦兒回家,並且從此過上被媳婦兒寵愛的幸福生活。
如果溫泉隻是因為倫理道德想要他負責而已,那麽,這段感情經不起任何考驗。經不住考驗的感情,他非常白不要!
對!大白就是這麽剛!
“溫泉,你喜歡我嗎?”非常白問出了心中所想,他心頭有些忐忑,生怕得到並不算正麵的答案。
溫泉甩甩頭,因為過度飲酒,加上自己酒量不大的緣故,她的大腦開始出現‘嗡嗡’的轟鳴聲。
溫泉止不住的甩頭,想把大腦內的轟鳴聲甩出去。
可這幅樣子,落到非常白的眼中,便成了‘不喜歡’。
她不喜歡他!她不喜歡他!她不喜歡他!
非常白苦澀的低下頭,他從凳子上站起來,默默的往自己屋子走去。溫泉已經給出答案了,他留在這兒還有什麽意義呢!
等非常白走了之後,溫泉才捂著耳朵、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我不討厭你,不討厭”
罷,她腦袋一歪,靠著桌子睡著了。
剩下的猩八克、蛇頭、鐵甲麵麵相覷,不曉得這種情況該怎麽處理。
“現在咋辦?婚禮還辦嗎?”鐵甲傻傻地問。
蛇頭表示:“還辦啥婚禮呀,辦喪事還差不多!”
猩八克站起來,將溫泉背上肩頭,送她回屋休息。
一路上,溫泉在猩八克的背上喃喃自語,不停地叫著非常白的名字,一時間,讓猩八克心疼起來
溫泉這一睡,直接從中午睡到大半夜,等她醒過來找廁所時,已經繁星滿空。
她從廁所裏出來時,看到猩八克站在庭院裏望著她,這隻大猩猩對溫泉招招手,有些話想對她。
夜風徐徐,星鬥漫,句子山一如既往的寧靜和諧。
猩八克和溫泉肩並肩坐在石頭上,望著下方連綿起伏的群山,瞧見森林點點滴滴的螢火微光,心情也空靈的如同山泉滴落間隙、候鳥夜來驚鳴。
猩八克的聲音很緩慢,像個看透塵世的老者,更像是慈愛的爺爺。
“錯誤可以重來,錯過卻是永恒的。爺爺不希望你因為自己的某個錯誤,而錯過!”
“雖花會再開,月會再圓,可錯過了,那也不是當初的花、當初的月了!”
溫泉明白猩爺爺的意思。曾經有一句詩寫過,‘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大致寫的就是這種意思吧!
可猩爺爺為什麽要對她這些?
“中午,你對非常白的那些話,我都聽在了心裏。我曉得的,非常白在你中心的分量很重,甚至,幾乎已經到了非他不可的地步。”
溫泉:我什麽時候非他不可了?
猩八克繼續:“如果你喜歡他,就盡情地追求他吧,將來,至少不會留有遺憾!”
溫泉表麵沉默,內心戲足得很!
她在想:我怎麽要追求非常白了?對了,中午
中午她喝酒來著,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麽?哦,對了,她喝斷片了!
“猩爺爺,我中午喝酒喝多了,一些關鍵信息忘了。您能告訴我,我了什麽嗎?”
猩八克愣愣的望著溫泉,溫泉也愣愣的望著它。從溫泉那迷茫的眼神裏,猩八克讀不出這個姑娘通曉的信息。
猩八克眨巴眨巴眼睛,隨後站起來,:“哦,是這樣的,你你晚上要去非常白那裏拿東西的。”
溫泉不解的問:“拿什麽?”
猩八克目光閃爍:“我怎麽曉得你拿什麽,你去就完了。”
完,猩八克拉著溫泉的胳膊,將她推到非常白的屋門前。它順便幫溫泉敲了門。
“非常白,溫泉來找你了,她要找你拿東西,你開開門。”
撂下這句話,猩八克若有所思的離開了。溫泉總覺得這隻老猩猩不懷好意。
“嘎吱”一聲,屋門開了,非常白罅開一道縫隙,半張臉從門縫間露出來。
“你要拿什麽?”語氣並不算友好。
溫泉抓抓頭,她也不曉得要拿什麽。
“那個我中午酒喝多了,如果了些不好的話,你還別往心裏放。”
非常白‘哐當’,把門給關了。如果溫泉隻是這些,那他沒必要開這個門。
“很晚了,休息吧!”聲音從屋內傳出來。
溫泉再度抓抓頭,她心亂如麻,甚至不曉得煩亂的源頭在哪兒。
隔了五六秒,溫泉不甘心,還是敲響了屋門。
“那個我想和你談談,雖然不曉得談什麽,可總覺得有話想和你。也許著著,我就想起來,要和你什麽了!”
又隔了五六秒,正當溫泉以為非常白不想再理她的時候,屋子門重新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