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山(六)
【每日一槽:噴子五大特征:1、偷換概念,風牛馬不相及的事也能扯一塊;2、否定一切;3、永遠對立;4、無知至極卻自我感覺良好;5、見不得別人優秀。每一部新書開作都遇著噴子,與其浪費時間跟噴子對噴,還不如做點有意義的事,你的時間比噴子的寶貴多了。試想,哪一個作家成大神是因為聽取了某噴子的意見?少之又少,相反他們是選擇忽略那些閑雜人,而堅持自己的創作。所以請記住,噴子是多餘的,不是所有人的話你都得聽,狗要吠難道還不能讓它們吠嗎?】
我迅速轉頭望去,發現對麵山丘的山頂處,果然站著一個人,遙看那人,那人似是正在用望遠鏡看著我們。
“不是封山了嗎?怎麽還有別的人?”我好奇地問。
“我有點近視,他是在用望遠鏡看著我們嗎?”傅罟回問。
“誰?你是說山上那個人嗎?”我回頭問他。
“當然是說他啊!”傅罟不耐煩道,隨後就手舉起手機,“我的手機攝像頭像素還可以,拉近鏡頭應該可以看到那個人的臉。”
我湊近頭去看他操作,隻見傅罟把焦距拉到最大,鏡頭才剛剛對準山頂那人,還沒看清他的模樣,那人好像也發現了我們在用手機拍他,轉身就跑了!
“他要跑了!快追!”
傅罟連忙收起手機,朝著對麵山丘跑去。
我總覺得有什麽不對,試圖喊住傅罟:“等等···”
傅罟沒有停止腳步,催促我說:“還等什麽?快追上,我的直覺告訴我,那人肯定知道病山的內幕!”
雖然我也有這種直覺,否則那人不會慌兮兮地跑掉,可是我還有一種直覺,就是那人追不得。
眼看傅罟已經跑遠,我也隻好跟上。
我尾隨著傅罟,在山林中疾走,躍過兩山之間的水溝,便又奔向前麵的山頂。
剛跑到山丘的半腰,山林裏的樹葉開始沙沙作響。原本寂靜的山壑,像是固執的孤寡老人,再也沉不住氣了,用籟籟的葉聲來怪責著來訪者的無禮。
“嘩沙沙沙~~”
“起風了?”我有點猶豫,放慢了腳步,抬頭望了望樹上的樹葉,覺得有種不詳的預兆。
“怎麽剛才來這山丘做調查時,不見有這麽怪的現象?”我心想。
雖說風時起時落,但在這個巨牆世界裏,那就不太尋常了,因為巨牆阻擋了很多自然因素的流通。
“嘩沙沙沙~~”
傅罟回頭望我時,發現我腳步已停,便大聲催道:“你還有心情看雲啊!快跟上,翻過這個山頭,就能找到那個人了!”
我不解問道:“這麽大個山林要找一個人不容易的,你怎麽確定翻過山頭就能找到他?”
“這裏是單熙!單熙郡是水城,這地方我來過好幾趟了!隻有一個出入口,就在我們進來的門口那,四周都是大海,除非他有船,否則出不去的!翻過山頭,在山北麵準能抓到他!”
傅罟這番話倒不假,旅遊景點都會在區域邊緣處設置障礙,防止漏票的溜進來。
“萬一他真有船呢?”我心想著,但覺得這不靠譜,因為山四周是海,他要是坐船來,那必定不是小船,至少也得是快艇,艇都是注冊過才能出海的,以我們的速度追上去,即便他上了船,我們至少還能用手機拍照到船號,回來一查,就一目了然了。畢竟傅罟的手機從山腳拍山頂都能拍得清晰,他的船再快,也肯定在我們視線範圍內,畢竟海上沒有那麽多障礙物。
傅罟沒有等我回話,急匆匆地又開始爬坡。
我隻好跟,剛動腿,樹上的樹葉就更蕭瑟得厲害。
“嘩沙沙沙沙沙~~”
但我感覺不到身邊有風吹。
“等等,傅罟!”我急忙喊住傅罟。
“又怎麽了?”傅罟極不耐煩,回身吼道。
我說不出有何不妥,一時不能名狀,追人心切的傅罟也不待我解釋,拔腿又朝山頂跑去。
“嘩沙沙~嘩沙沙沙沙~~”
奇怪了,我在下麵沒感覺到有風吹啊?樹頂上真有那麽大的風?而且我越是要跑,樹葉的籟聲就越大,就好像對我的跑動很反感一樣。
我再次抬頭認真觀看一陣,終於發現了一處可怕的細節。
“等等!傅罟!”
我急忙大喊。
傅罟頓時來氣,回頭朝我大吼:“又怎麽了!”
我衝著上空狂指了兩下:“看上麵!”
傅罟抬頭簡單看了眼,便又責問道:“看個錘子啊!不就是落霞嗎?你這麽有心情?”
我急忙解釋:“不是,樹葉!”
“樹葉怎麽了?直接說啊!”
“不是風!”
傅罟聽後,眉頭一皺,臉上的恐懼漸露。
“你說什麽?”
我指著頂上的樹葉說:“雖然現在是傍晚,視線受阻,但你仔細看,上麵的樹葉,搖曳的整體方向,不是朝同一個方向的!”
傅罟立刻抬頭去在看一遍,等他發現了有些樹的樹枝朝左彎曲,有些的卻朝右,如同群魔亂舞時,他才相信我的話。
“是螺旋風嗎?”傅罟急問。
“我還龍卷風呢!”我否定說,“聽說過木係法師可以操縱樹木嗎?”
“嘩沙沙~嘩沙沙沙沙~~”
突然間,半山腰的樹林裏傳出如同虎嘯般的蕭瑟聲,聲音越來越響。
但我就不明白了,剛才明明是,我們越跑,樹木就顫抖得越厲害。但這個時候我和傅罟都是站在原地的,而樹木反倒搖拽得比剛才還要厲害。
直到我的視線移到山頂那邊,我才明白過來。
那個人又折回跑下山了!
即便是傍晚時分,我還是確定看到了剛剛那個拿著望遠鏡偷看我們的人,又跑了回來。
“快看!”我指著山頂說。
傅罟回身一看,也看到了那人,急回道:“他肯定是知道那邊是逃不掉,折回來了!快!分頭堵住他,你去那邊!”
我和傅罟心有靈犀地分頭跑,才跑沒兩步,傅罟那邊就傳來一道嚎叫。
“啊吖~!”
我回身一看,發現傅罟已倒在地上,左腳被一灌木纏住,怎麽也掙脫不開。
我跑過去幫傅罟弄開灌木,並埋怨道:“你近視嗎?”
“我沒近視!”傅罟回道。
“那你怎麽不看點路!非得往灌木上踩!”
“不是!”傅罟指著那株灌木說,“我壓根沒踩上去,是它自己纏過來的!”
“自己纏過來?”
這話一聽就知道是掩飾,但看傅罟的神情,並不像是開玩笑,我低頭看了看那株灌木,發現它的根不是在傅罟腳下的,是在半米遠的另一邊。
這灌木總不能橫著長吧?又不是爬藤。
“來,把工具箱拋過來,我拿刀幫你割開!”我指著傅罟後背的雙肩箱說。
但傅罟無動於衷,似乎另有打算,催促我說:“別管我了!先去追他!我自己弄就行了!”
我有點不放心,瞄了那個正趁機逃跑的人,陰暗的山林中仍然看不清那人的臉。
“你確定你能行嗎?”我擔心地問。
傅罟連揮了幾下手:“快去快去!不用管我!”
我拍了一下傅罟的肩膀,迅速起身,箭衝向那人跑的方向追去。
可還是沒走幾步,後方的傅罟又傳來嚎叫。
“哎喲!~”
我急折回去看,“怎麽了?”
隻見傅罟的臉都擰成一團,像被抓過的麵團一樣,指著身邊的一棵樹大喊。
“這樹打我!!”
我充滿狐疑,不知是他說錯了,還是我聽錯了。
“樹打你?”
傅罟趴在地上指著那棵樹:“對呀!”
我打量了一番那棵樹,雖然那棵樹搖晃的很厲害,但說“打”,好像也說不過去。
“它怎麽打你?”我指樹問。
“就一根樹枝突然砸下來,抽了我一鞭子!不信你看!”
傅罟拉起他的手袖,我能清楚地看到他手臂上有一條紅腫的鞭痕。
正當我仔細看著傅罟的傷痕時,傅罟忽然慌張起來。
“小心!!”
他這忽然一驚呼,把我膽都差點嚇破,隨後一陣強勁的衝擊力從我後背懟了過來,把我從後打倒,直撲向傅罟。
“啪!”
我沒反應過來什麽回事,感覺就像是被人從背後掄了一大棍,急忙盤腳起來,擰頭往後看,正巧就看到剛那棵樹上其中一個大樹枝往回收。
“這怎麽回事啊?”我迷惑地問。
傅罟指著那棵樹:“剛那棵樹打你了!就那根粗樹枝!”
還好我背後背著犯由牌,不然剛那一下子就真把我打得皮傷肉綻了。
可我還是不太相信,畢竟樹的樹枝都是往上長的,傅罟所指的那根粗枝,要真是彎下來打我的話,那麽粗的枝肯定會斷,並發出斷樹枝的聲音。
可它沒有斷啊,不可能有這麽柔軟的。
為了解開心中的謎,我吩咐傅罟說:“來!把工具箱裏的刀拋過來給我,我切開樹皮看看!”
傅罟把工具箱翻了過來,把裏麵的東西全倒在地上,左撥右撩的,總算找到了軍刀,折開了刀,拋了過來。
“看著!”
我並沒有看,直接一手接住軍刀,因為我有犯由牌,是不會受傷的,即便是抓到刀口都無所謂。
我一把抓住刀把,舉刀向前切去。
“嘩沙!~”
那棵樹的樹枝忽然掃了過來,像發怒的潑婦向人扇耳光似的,一“巴掌”連枝帶葉扇到我臉上,把我扇得原地轉了個圈!
“臥槽?”
我頓時來氣了,把刀橫舉,死盯著那樹。
“嘩沙!”
又一巴枝葉扇了過來,我毫無防備,完全沒料到這麽快就會有第二下,這樹也太敏捷了點吧?
“我去?”
看來老虎不發威,你還真當我消化不良了!
“嘩沙!”
那條粗枝竟如此靈活,空中轉了個圈回來又扇了我一大耳光!
“還來?”
“嘩沙!”
連續四巴枝葉把我扇得嘴都歪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