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5章 永生術
我不知道應該怎麽辦好了。
冷靜不下來了。
呼吸急促,兩眼發黑,腦子裏麵一片空白。
早晨的冷空氣,一陣接著一陣地吹過來,東方已經泛出了魚肚白。
我癱坐在地上,一直告訴自己,要平靜下來,要平靜下來……
終於,吸了幾口冷空氣之後,我的心境慢慢平複了下來。
著急是沒用的,根本救不了樊嬌,我開始把昨天晚上經曆的事情,一遍一遍地在大腦裏麵過了起來。
目前來說,唯一能從昨天晚上得到的細節便是這座西山,有可能就是那些失蹤最後失蹤的地方。
首先是侯寶聰曾經告訴過我,他在這裏看到過那些孩子的殘肢,當然,我們都知道,那一定不是真的殘肢,也是陰魂作祟。
另外我在昨天晚上,也看到了那些小鬼。
說明在西山,就是那些小鬼活動的地方。
對了!
侯寶聰刨的那個地方。
我回到侯寶聰鬼上身的那裏,然後取出了鐵鍬,對著那個地方挖了起來。
挖了一個很大的坑,累得都快虛脫了,還是什麽都沒有挖到。
這就有些說不通了,既然這裏什麽都沒有,那麽侯寶聰為什麽會在這裏鬼上身呢?
難道,這是調虎離山之計,用侯寶聰的鬼上身,讓我注意不到樊嬌,繼而擄走了樊嬌,如果真是這樣,那擄走樊嬌有什麽用呢?
樊嬌在這件事裏麵,似乎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啊?
迄今為止,我還是不知道,孩子丟失的事情,跟肖筱的事情,是不是一件事,這也是讓我最捉摸不透的地方。
“放心,你的那個朋友會回來的。”
突然,背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我一回頭,隻見侯可欣站在我的身後,看著我。
我從地上站了起來,握住了侯可欣的兩個肩膀,吼道:“你說,這件事跟你有沒有關係,昨天晚上,那麽晚了,你去了哪裏?你是不是有什麽秘密?”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很用力地甩著她的肩膀,我說的是實話,我真的懷疑眼前的這個女人了。
侯可欣用力把我的手從肩膀上挪開了,顯然,我是弄疼她了,她揉著肩膀,看著我,一下子就哭了起來,眼淚嘩嘩流了下來,對著我吼道:“懷疑我?我也是受害者?因為那個肖筱,我失去了父母,也失去了疼我的哥哥,這麽多年來,我寄人籬下,我比你更想找到她,然後將她碎屍萬段!”
那哭著凶狠的表情,讓我不寒而栗。
我瞬間清醒了過來,剛剛是有些太過於激動了。
看著眼前的侯可欣,我連忙道歉,然後垂頭喪氣地坐在地上,說道:“實在對不起,我太激動了,我朋友失蹤了,我很擔心!”
我以為她會責怪我,但是並沒有。
她在我的旁邊坐了下來,第一句話,就是:“爸爸沒事了,搶救過來了!”
聽到侯寶聰沒事的消息,我的心情也算好了一些,如果侯寶聰沒有救回來,樊嬌又失蹤了,那我會更加內疚的。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就這樣呆呆坐著。
事情已經進入了一個死胡同了,我不知道下一步應該怎麽辦了。
瞎子的事情沒調查清楚,肖筱的墳墓,我也沒找到,血屍是怎麽形成的,我不知道,那些失蹤的孩子,我也沒找到,侯家莊的詛咒還在,而樊嬌,也失蹤了。
我太失敗了!
我萬萬沒想到,我正式複出的第一件事情,就被我搞砸了,還砸得這麽徹底。
想到這裏,我一拳打在了地上。
“你知道為什麽我總是要去瞎子的家裏嗎?”
突然,旁邊的侯可欣問道。
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但是我想了想,說道:“我知道,你是想去看你的哥哥!”
侯可欣點了點頭,說道:“十年了,哥哥死去十年了,我偷聽過爸爸和瞎子之間的談話,他們說我哥哥雖然死了,但是他們還會動,眼睛還是睜開的,我其實多想有一天,哥哥從那個棺材裏麵爬出來,然後走到我的麵前,告訴我,妹妹我回來了。”
她低下了頭,接著說道:“即便他真的身上沒有皮膚了,即便他變得很醜,很惡心,他依然是我的哥哥,我偷偷去過那個房間裏好多次,我也偷偷看過我的哥哥,我總有一種感覺,他們並沒有死,他們,可能隻是被鎖住了靈魂。”
我一愣,問道:“鎖住了靈魂?什麽意思?”
侯可欣突然抬起頭來看著我,說道:“我站在哥哥的棺材前麵,我跟他說話,你知道嗎?我真切地看到,哥哥哭了,他是真的哭了,他的眼淚掉下來了。”
不可能,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一個死了十年的人,怎麽可能還會流淚,而且不吃不喝活了十年,這可能嗎?
打死我也不會相信的。
我搖了搖頭,說道:“或許吧……”
她知道我是不信任她,馬上說道:“是真的,你知道植物人嗎?他們也是躺在那裏,不能動,可是他們還活著,他們的靈魂還在,哥哥也是這樣,隻不過他們的靈魂被控製了,他們根本沒有死!”
植物人?
突然,我的腦子裏,一道靈光閃了過去。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可欣,你幫了我一個大忙!”
說完,我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打開了我的背包,從裏麵翻出來一般書,胡亂的翻了幾頁,然後一張發黃的紙張上,出現了三個字“永生術”!
我敲了敲這頁紙,看著侯可欣,說道:“這些人,應該不是你說的被鎖住靈魂了,他們是被懲罰了,而懲罰他們的,就是這個永生術。”
“懲罰?什麽意思?”
侯可欣顯然是沒有懂我的意思。
我說道:“我先跟你說個故事,是一個我們渡陰人曾經遇到過的事情,這件事雖然跟我們現在發生的事情不一樣,但是有可能卻是殊途同歸的。”
故事很簡單。
發生了在古代,有點類似於包青天的那個鍘美案。
一個寒門學子,家境貧寒,幾次想放棄讀書去務農,可是他的妻子不同意,一再鼓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