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踏上恩州

  飛機上，一個臉色浮腫的胖子問到旁邊的人說：“我說致遠，我怎麽就變不成人家周新宇那麽帥呢？”


  “嘿嘿，這個還不簡單麽，你不知道為啥？”柴致遠稍微對臉部進行改變，現在完全變成了一個形貌平平，甚至讓人看過一眼都不會記得他長什麽樣。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屠夫曾經說過，越是不引人注意，才越能完成任務。


  “為什麽呀？”王胖子鍥而不舍的問到。


  “因為你肉多，魔術臉也對你無可奈何。”柴致遠笑到。


  “哼，胖有胖的好處。”


  “嗯，對，比如說抗揍。”


  “呃，致遠，你不是這樣的人啊。”


  “嘿嘿，最近又讓張馨予那冰美人給揍了吧？唉，不過我發現，她看你的眼神跟以前不一樣了啊。看來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嘿，那是當然，也不看咱是誰。”


  “哎哎，說你胖你看喘上了。你頂多讓人家練練拳頭。”柴致遠打擊到。


  “嘿嘿，我一定要抱得美人歸。”王胖子鼓勵著自己。


  恩州市安全保衛局在為柴致遠和王鵬的到來做了簡短的歡迎會後,局長胡寧將他們二人都安排到了反間諜偵察部門,並為他們都指派了局裏的精英做領路人。柴致遠的師父也是一名西北大漢，性格豪爽，皮膚黝黑，名為曹磊；王鵬的師父名為薛忠國，為人謹慎，精通偵察學。本來柴致遠和王鵬他們以為兩人又可以到一起工作，誰知道他們的師父都負責不同的方向，導致他們有時連麵都見不上。


  簡潔而又明亮的辦公室裏，柴致遠無聊的轉著筆，不是說這裏的隱蔽鬥爭很複雜麽，怎麽自己倒跟閑人一樣？正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曹磊走進來了，說到：“致遠，走，咱們去公安那邊，路上跟你說具體情況。”


  “是，終於有活幹了啊”，柴致遠興奮到。


  剛上車時，曹磊就將包裏的紅色特別通行證放在了車前窗後麵，然後快速行駛起來。同時，對旁邊的柴致遠說到：“剛接到公安部門的通報，他們的110報警平台接到有個農民的報警電話，那個農民聲稱看見有恐怖分子訓練的情況，然後說明了自己的家庭住址，等他們趕到時，人已經死了。由於此次死者在臨死前提到恐怖分子訓練，所以引起了公安部門的高度重視，在案件剛發生後，他們就用電話向咱們作了通報。”


  “怎麽死的？”柴致遠問到，“被殺了嗎？”


  “沒有，公安部門已經對死者的屍體解剖後，認定是心髒病突發而死。”曹磊平淡的說到。


  “哦，這樣還挺棘手了，”“他真的是心髒病突發嗎？”柴致遠自言自語的說到。


  “等咱們到公安部門問清詳細情況吧。”說著，曹磊又超過了幾輛車。


  不一會兒，他們火速地趕到了恩州市公安局，曹磊顯然對公安局輕車熟路，帶著柴致遠直接走到了一個辦公室門前，柴致遠抬頭一看，是刑偵總隊長辦公室。剛到門口，隻見一個身材魁梧、目光炯炯的中年人看到曹磊後，熱情的喊道：“曹科長，快進來。”顯然，曹磊和這位中年人也是老相識了。

  “吳隊長，咱們就不客套了啊，麻煩你們先說明一下案件的相關情況吧。”曹磊顯然對案子很關心。


  “嗯，就等你們呢，你們先坐下，我再說下整個案情”，吳隊長清了清嗓子繼續到：“今天下午，我們的110報警平台接到死者打來的電話，死者稱自己遇見恐怖分子了，也可能被發現了，所以需要保護，然後說明了他家的地點，讓我們去他家保護他，他才會告訴我們相關情況，可等我們的人趕過去之後，就發現他已經窒息了。”


  “我們現在看一下死者的信息”，吳隊長點了下前麵的電腦，隻見顯示出了死者的信息及照片，“韓國平，男，45歲，恩州市安寧區峽口村人，未婚，平時主要靠種莊稼、抓小野獸為生。根據調查，其社交圈極小，與他人交往不多，並無與他人結怨的情況發生。”同時，配有一張男人的照片，照片上的他顯得蒼老而又醜陋，這可能是未婚的原因吧，柴致遠暗暗想到。


  “吳隊，你能說說你們去韓國平家後的情況嗎？”曹磊問到。


  “我們的人去過之後，就發現韓國平已經窒息死亡。所以就對現場采取了嚴密的封鎖，經我們技術部門的鑒定，其屋內的一切物品沒有任何的挪動痕跡，而死者的身體沒有任何傷痕，也就是說案發時他當時沒有任何跟人打鬥或者發生衝突，”說到這，吳隊長頓了頓，繼續說到：“而且，經過痕跡鑒定專家鑒定，當時死者的房間內隻有他一個人的足跡。所以，種種跡象表明，韓國平被殺的可能性極小。”


  “我們現在掌握了韓國平的病史資料了沒有？他以前有心髒病嗎？”


  “這個恐怕很難掌握，因為他就沒有去過大型醫院做過體檢，而且，他為人怪癖，極少和村裏其他人接觸，我們很難掌握這些情況。”吳隊長麵露難色。


  “哦，這樣確實有點棘手。”曹磊習慣性的摸摸下巴，“吳隊，你怎麽看他看見所謂的恐怖分子訓練呢？他當時沒有說具體情況嗎？”


  “當時我們接電話的警官隻聽到他有點慌張的說到看見恐怖分子訓練，接著他的言辭有點含糊，不斷強調自己要受到保護。所以，沒有其他關於恐怖分子的具體情況。”吳隊長回答到，“而且，我們已經利用這段時間對韓國平曾經出入的地方進行反複的排查，並沒有發現任何嫌疑人或者任何可疑活動。”


  “這麽說他死於心髒病的可能性挺大，”曹磊漫不經心的說，“但是他為什麽要一定提到看見恐怖分子訓練呢？如果真有他口中所謂的恐怖分子訓練，而且是被滅口的話……”


  “我們也是因為他提到這個，所以才將情況通報你們。”吳隊長繼續到。

  “嗯，咱們各司其職，對其繼續進行調查吧。”曹磊顯然明白吳隊長的意思。


  “就是，如果你們需要我們配合的，我們一定全力支持和配合。”吳隊長說到。


  “太感謝你們了。”曹磊對吳隊長說，“我們可不可以看看死者的屍體？”


  “可以，待會我讓小李帶你去。”吳隊長豪爽的說。


  “嗯，那就麻煩小李了。我們現在就過去。吳隊長，我們就不打擾你們工作了，有什麽情況我會向你們及時通報。”曹磊說完就要起身。


  在小李的帶領下，曹磊和柴致遠來到了公安局的屍體冷藏處，最後，小李把他們帶到了一個房間。


  進入房間後，不知道因為是冷氣還是房間陰森氣氛的緣故，柴致遠不由得打了個冷顫，雖然自己經過訓練，但畢竟還沒有接觸過太多的死亡。但是，這也絲毫沒有影響柴致遠的工作熱情。等曹磊掀開蓋在死者身上的白布上，柴致遠在電腦屏幕上看見那張蒼老的臉又一次呈現出來了，可以清楚的從死者的麵貌上來出，韓國平死之前並沒有受到多大的痛苦。


  曹磊圍著屍體走了一圈，似乎也陷入了難處。這是，柴致遠說到：“師父，把他眼皮撐開，我檢查下。”


  等曹磊看向柴致遠時，發現他戴著一副精致的太陽鏡，笑罵到：“你小子，帶個太陽鏡檢查什麽呢？”


  “師父，這是我們最新研製出來的裝備，這可不是普通的眼鏡，這個眼鏡功能可多了，其實死人的瞳孔可以記錄之前看到的部分情景，而這個眼鏡它可以通過死人的瞳孔讀出死者臨死之前所看到的景物，這樣的話，我們可以大致判斷出他所經曆的事情。”


  “這麽厲害，看來部裏是要對你們好好培養啊。”曹磊感歎道，“我們要是有這種裝備就好了。好了，那我們現在就檢查一下你這神奇的裝備吧。”


  戴著太陽鏡的柴致遠默默的盯著韓國平的雙眸，然後一幅幅畫麵顯示在他的眼前：這是一個普通的農家院落，隨著眼睛主人的移動，可以看出院落的所有設施，然而，回到家的主人急急忙忙地關上了門，就走進了他的臥室，然後，他在臥室不停的走動，期間，也抽了好多煙，可見當時韓國平的情緒有多麽的煩躁。最後，他拿起了電話，撥通了110。之後就更簡單了，他繼續在屋裏不停的走動，就在這時，他猛地一抬頭，發現他家院子裏居然有個約15、6歲的女孩，等他在仔細看去時，發現院子根本沒有任何人。大約過了五分鍾後，韓國平將手放在心髒位置，最後，他摔倒了。


  看完後，柴致遠覺得不可思議，“師父，你自己帶上看吧。”曹磊也絲毫不推卻，戴上看了起來，最後，曹磊喃喃地說：“不可能吧？應該不是那個女孩對韓國平下了殺手吧？難道真的是心髒病突發而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