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又是兵書
(一)
古代的戰爭指南更偏向於心得,是唯心主義的心法。但是中國人是最不願意接受現實的。
即使所謂的兵法不能讓他們是實質上取得勝利但是每個人都會去瘋狂爭奪。
安化王這次給他的任務便是去杭州參加群英大會,而群英大會的勝利者便是嶽飛遺書的獲得者。
杭州的冬天似乎比西安要溫暖一點。
西湖上也不見有結冰的跡象。樹木也還都是翠綠色。這裏要比陝西富庶得多。
不過秦尋真二人也隻是覺得這裏的飯菜偏於甜膩。
江浙一帶名門望族和奇人異士數量絕不少於皇城。
且不說這本書到底有特點,但是就秦尋真看來出來見見世麵總是好的。
官府似乎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集會,也沒有人去問江湖之事。
似乎每一次血案發生都不勞他們偵探,總會有人把案子自己背了。
自己背案子的人千奇百怪,甚至有時候竟然70歲的老人打傷幾十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
官府也不喜歡審查這些幫會,因為要麽無從稽考,要麽早已成了公開的秘密。
這次的時間定在了十二月初九,聚仙樓。
聚仙樓的點心還是十分精致的。
“今天,武林高手齊聚。武當派大俠李詩韻,峨眉派大俠郭昊天等等都成為了本次大會的評委。”主持這次比賽的看服裝像是嵩山少林寺的方丈。
俞梓欣告訴他這是烈火金剛掌的第三十三代傳人彌撒頭陀。
秦尋真和俞梓欣四處觀望,這次有八臂刀王—葛彥,有長白山藥頭陀-理俊辰,還有蝙蝠王-夜歸塵,原本一本兵法是不應該驚動這些人的。
不過,既然驚動了想必就不是一件小事。
即便他們用不上,請他們來的人肯定是有人要用的。應該每個人都出了大價錢。
“快看,那裏有個人要暗算彌撒頭陀了。”
順著俞梓欣的目光看去,恰好有個少年的手裏準備了幾顆大丸子一樣的東西。
“如果,不出所料這人一定是爆炎童子。”
江湖上有人傳說見到爆炎童子如果他想殺你你是絕不會感到殺意的。
因為爆炸的殺人手法根本無需見人鮮血。
在那人眼裏爆炸應該就是藝術。
(二)
爆炎童子還是收起了爆炸粘土。
因為背後已經有人按住了他。
這次的比武進展得十分順利。
秦尋真用著最簡樸的手法打敗了很多人。
而武林的三強也已經誕生了,這三個人裏將會有一個人得到嶽飛遺書。
他們是:南皇陳家青魔手,山東聊城幫幫主張建新以及秦尋真。
這次的比賽似乎沒有多少人關心結果了。
因為成功總會和大部分人無緣。
大部分人和成功無緣所以成功隻是小部分人的事。
江湖上的多數人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甚至有時候自家兄弟都會翻臉見死不救。
今天站在台上的三個人繼續著這次的爭鬥。
青魔手的手是烏黑的,相傳當年是他用100種毒藥浸泡手掌才練出的毒功,
隻需要把手往水中一點,水就會充滿劇毒。
劇毒可以讓人的身體不腐爛,但是卻會很可怕。
所以這次比武但凡聽到青魔手名字的人都選擇不再接戰。
誰也不想去驗證這個傳說到底是不是屬實的。即使青魔手的武功沒那麽強大,但是如此聲名遠播也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張建新走的是外家至剛至猛的路子,多數人都認為外家功夫如果練到了這一步基本上已經天下無雙了。他曾經用一招“海皇之怒”一擊斃殺了上一任聊城幫主。
秦尋真和俞梓欣商議。
這時候應該讓秦尋真配上畫梅傘了。
這也是秦尋真第一次見到俞梓欣把畫梅傘拿給他用。
畫梅傘其實並不是什麽神乎其神的神器。
而是由三十六把短刀製作的一把短刀傘。
外衣是一張畫著梅花的油紙。
這傘有三種用法,第一種是在水中,隻需要注入內力傘便會開始轉動,人便有了無窮的動力。
傘隻要一甩動便可以向前飛出十把短刀。
而最重要的,這把傘可以適應人的性別,你可以選擇用男人的手法用這把傘、也可以像女人一樣柔軟地去使用這把傘。
但是這次他還沒有做好向所有人公開他是芷蘭的準備。
不過現在這個時候,怎麽會有人給你太多的準備。
就像世界上大多數事一樣,都會讓你覺得猝不及防,但是狹路相逢勇者勝。
衝上去還有贏的希望。
(三)
“現在還不能用畫梅傘。”
秦尋真心中憂慮地告訴俞梓欣。
“我如果是芷蘭,現在一定會被針對。”
這是一個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道理了。
“哪怕我得了兵書也會被圍攻。”
這麽簡單的道理俞梓欣為什麽會不懂呢。
不過這日也容不得他再思,晚上就是決戰之日。
一時間,西湖斷橋,暮色微雪。
擂台已有鼓聲。
秦尋真正目睹著青魔手和張建新的一輪戰鬥。
青魔手總喜歡與人彎著腰戰鬥,就像是一道彎曲的青光在台上被四處地彈射。
而張建新至剛至猛的招數已經讓他貧於招架,而青魔手最講一個“陰”字,任憑有多少狂風驟雨,也隻要手指一點一切便都可以將他殺死。
張建新也絕不是等閑之輩,他在用自己的爆地天攻擊的時候也一直防著這一手。
“中招了。”秦尋真突然心裏咯噔一聲。
青魔手馬上就會一掌打在張建新腹部,這一下淩厲無比,隻聽見咚的一身,張建新跪在了地上。
這一戰應該是張建新敗了。
正當方丈要宣布他們的勝負之時,秦尋真看見一道白色閃光從地上躍起,筆直地插入了青魔手的頭顱。那一刻秦尋真聽到了頭骨碎裂的聲音。
正當此時,全場寂然。
擂台是競技,可惜刀槍無眼。
沒有鮮花沒有掌聲,張建新的身手實在太詭異。
秦尋真似乎不願意再用畫梅傘與他過招。
因為他早已看出了張建新的三出破綻。
一聲雷聲閃電,西湖已經開始下起了豆大的雨滴。
一隊馬幫已經在這裏包圍了所有人。
黑馬,黑色盔甲,黑色彎刀。
還有梅花徽章。
“尋真,今天咱們一定要想辦法離開這裏。他們是煞神。”
熟悉的地方,又見熟悉的事。
熟悉的事,難道曆史總會這麽驚人的相似?
四)
“你們都是武林豪俠。對嗎。”
沒人敢做聲,或者說:沒人打算做聲。
其實人的本性就是喜歡高估自己,甚至這些大俠們並沒把他們放在眼裏。
他們正襟危坐,壓根不理睬他們。
而爆炎童子卻像掙脫出的猴子。
爆炸粘土直接飛了出去。
誰也沒看見這些騎著黑馬的人怎麽做出了動作,粘土被甩到了外麵。
也沒見到他們拔刀,爆炎童子已經被八臂神刀剁開了身體。
這下各位大俠已經慌了神。
他們如果團結在一起,那還有衝出包圍的可能還是十分大的,即便不能衝出重圍也能和他們打成平手。現在這些大俠已經完全處於被動。
一個領頭的拿出一本書。
“爆炎童子,姓吳。名天啟,浙江台州人。拜於張家劍門下,不務正業。殺師奔走,創雷暴門,該死。”
莫非這些江湖上的正人君子所有的秘密都在這本書上。
這又怎麽可能,峨眉武當少林的大俠都坐鎮於此,誰敢在這裏胡鬧呢。
武當派的郭昊天大俠江湖地位實在是極高的。
武林宗師總是宅心仁厚,他便開口說道,丹田之氣似乎震耳欲聾:“即便該死,也輪不到你們動手。”
一劍出鞘,宛如銀蛇。“如果,各位真是行俠仗義之人。為何不去征討國賊,為民除害,在此荼毒武林又有何用?。”
“郭昊天,武當宗師。拜師前曾自創劍法“華山無影劍”,現在武當授業解惑,可不殺,放其生路。”
一個充滿神秘的聲音從黑色鐵軍中傳了出來。
鐵軍讓開了一條路。
但是郭昊天怎麽可能會走。
身法如同白鴿靈活飄逸,劍像銀蛇吐信,欲擒住那個讀書的人。
“叮”地一聲,鐵膽飛向了郭昊天。
這次卻是如同煞鬼的人出了手。中原武林似乎從來沒有這種戰鬥方法。他們好像個個武功極高,銀蛇落地,白鴿褪毛。
“不自量力,你們若要死何必點名這麽麻煩。”
(五)
是能擁有這麽全的武林秘書呢。
這個人也許富可敵國,也許是一個世外高人,甚至有人覺得這種人怎麽會存在。
但是沒見過就不代表你可以否定。
秦尋真的秘密他們會不會有呢。
秦尋真站了出來。“我要走。”
“秦尋真,後改姓付,侍奉安化王。出生地不詳。”
“就這一句嗎。”
“是的”
“那我可不可以走。”
“如果你能留下你的愛情友情你就可以走。”
“如果我不能留下呢。”
“那我們隻好把你留下了。”
俞梓欽和他悄聲地說:“等到群雄相爭鬥我們就可以走了。”
不知道是誰先發的暗器,一道道飛鏢開始飛向這些鐵騎,見色,見意他們卻沒有出手,他們護著秦尋真得四周。
他們發現盡管他們沒有發出攻擊,但是依然不斷有人在攻擊他們。他們絲毫不能懈怠於防禦。
江湖中人總是這麽可怕,你和他說我們要一起求生 他想的卻是如何把你丟下自己獨活。
但是這種人在江湖上名聲普遍也不怎麽好。
即便開壇收徒,也總是臭味相投的一群人。
嶽飛遺書還在少林的方丈手裏,張建新卻絲毫沒有打算突圍,也許這本書才是他最關心的東西。
張建新的手下開始趁亂圍攻少林方丈彌撒頭陀。
卻被一記烈火掌打得鮮血直流,七竅斷魂。
而張建新卻和彌撒頭陀僵持住了。
俞梓欣看時機剛好合適,鯉魚躍龍門拿書便走。
這種趁人之危之事實在令人唾棄。
“二位,我先保管了。若有需要,來找安化王來取”
用俞梓欣的話說,這強詞奪理還振振有詞。
梅花傘在沒有人注意到的地方打開
就像是一朵野花一樣無人在意
而野花常常生命力最頑強,今天秦尋真他們是一定可以離開這裏的。
(六)
梅花傘這次居然被用來逃跑。
所謂的匡扶正義的人居然偷了別人的東西。
俞梓欣他們幾人趁亂闖進莊園。
“武林中人,一定有密道,找。”
見色看了看房間,一把打碎了一個花瓶。
“這個花瓶沒有別的花瓶樣子新,應該從沒換過找”
一個密道在他們麵前緩緩打開。
密道實在是太暗,他們也沒來得及檢查隨身的東西。
裏麵深處有一條暗河,暗河上有船。這實在是太正常不過了,也許這就是鱗次櫛比的下水道的其中一段而已。
他們在第二天中午從山上來到了山腰,梅花傘刺眼的光芒就像十年前在華山一樣。杭州西湖昨夜又被血洗。
血洗之後隻有他們撐傘離開。
西湖的龍井山鮮血淋漓,另人作嘔。
赤白的光芒顯得梅花有些陰森,甚至又是一種冷意徹骨。
“我如果死於龍井山,我的幾十萬軍士又如何去帶領呢。”
秦尋真甚至相信,他的兵法能夠超過嶽飛。為天下匡正義,為百姓爭勇氣。
西安。汙穢的小酒館。
沒有人撐傘。安化王看到這本嶽飛遺書心中不禁感歎。
“賢弟,有此能耐,想必你可以下海撈針了。”
秦尋真不知道如何和安化王說明這本書到底如何而來。他
被俞梓欣製止了。
“王爺,今日我總覺朝中有異樣。京城探子來報,眾大臣死柬皇上,廢玩了,興朝政。皇上血氣方剛,不可耽於聲色。不料八虎老謀深算,竟然命皇上飛了張王二位大人。”
秦尋真不知道俞梓欣怎麽知道的。
但是每次俞梓欣的消息都是十分可靠靈通。
安化王的眉頭開始變得凝重,俞梓欣悄聲說:“還有幾件蹊蹺之事,這飯館現在呆不得,速度回府。這酒也不可再飲了。”
一個詭異的聲音傳了過來,有人在外麵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