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 知道52
黑衣女子卻是一個奇女子,像是她這樣可以容忍自己心愛的人找尋自己的愛人,這樣的舉動卻真的很奇特,宛如淡笑,卻發現,男子早已經沒有了蹤跡,連著黑衣女子也很快消失在了後山之中。
“你不要走,告訴我,你是誰?”宛如還在思考著,卻聽到了蒙古煙的聲音,等到宛如轉過身去,蒙古煙已經走出了樹後,跑了出來,拉著宛如的衣角問道,“宛如告訴我,他去了哪裏,他人在哪裏?”
“煙兒,他走了,已經離開了。”宛如無奈,竟是這樣的巧,一個剛走,一個剛醒,是不是說這就是他們之間的緣分呢,明明知道煙兒要遠嫁,而他,卻也隻是眼睜睜的看著,並不阻止,這世間的感情還真的是很奇特。
“走了,不可能。我聞到了薄荷香,你聞聞看,空氣裏還有他的味道,不會的,我知道,他已經在附近,不騙我的是不是,宛如。”蒙古煙看著宛如,睜大了雙眼,想要證實男子還在,卻看到宛如搖了搖頭。
“你在哪裏,你出來好不好,我隻是想要見見你,沒有其他的,我會按照我阿瑪說的去遠嫁的,不會糾纏你,我隻想要見你一麵,僅是如此。”蒙古煙朝著前麵跑了起步,終是看不到什麽,隻好蹲在地上哭著起來。
宛如追上蒙古煙,抱著蒙古煙說道,“煙兒,走吧。他走了,既是相見一麵,剛才你已經見到了,這還不夠麽,走吧,他走了。”
“宛如,你聞聞看,空氣裏還有薄荷香呢,這樣的香味是隻有他才有的,他還在附近,一定是的。宛如。”蒙古煙哭著,卻還是睜大了雙眼看著宛如,隻想要宛如給自己肯定,蒙古煙隻是想要一個希望,一個希望就好。
宛如搖頭,這樣的要求,宛如沒有辦法滿足,明明知道不可能,宛如不想騙蒙古煙,扶起蒙古煙,“煙兒,他走了,空氣裏的香味隻能證明他來過,其他的什麽都證明不了。”
蒙古煙淡淡一笑,站了起來,擦幹了眼淚,既是知道自己要出嫁了,又何必在找尋著什麽呢,蒙古煙苦笑,對著宛如說道,“宛如,你說我是不是很貪心,明明知道要遠嫁的,卻還是會有所留戀,林朗是一個,他是一個,你說,我是不是個壞女人,太貪心了。”
“不,煙兒,每一個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不是麽,你沒有錯,如果有錯,隻能是命運給我們開了一場玩笑,遇見了是個緣分,但終歸。這樣的緣分太傷人了。”宛如不知道說什麽,但宛如明白,興許也就隻有自己會對著宛如掏心了,不管這話是不是有讓蒙古煙傷心,宛如都會說出來。
“其實我知道我們沒可能,可我就是忍不住,也許是因為我太貪心了,也太喜歡折磨人了,老天在懲罰我,明明知道要遠嫁,卻還要糾纏林朗,到了準備放手的時候,老天找出了一個他來懲罰我,直到現在,我隻認識他的麵具和香味,卻連他是誰,他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你說,我是不是很傻。”蒙古煙苦笑,隻覺得一切太滑稽,自己的這兩場愛戀太可笑了。
蒙古煙是真的覺得自己很壞,先是喜歡林朗,不停地折磨著林朗,等到現在,卻還是不死心的愛上一個臉麵都沒見過的男子,;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卻還是愛上了,蒙古煙突然間覺得自己很濫情,直到現在,蒙古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愛的是林朗還是這個神秘的男子?
“煙兒.……”宛如不知道要怎麽回答,卻也怎麽都想不通,為什麽要讓煙兒受這樣的苦,自古以來,遠嫁的女子都是苦命的,可是,到了煙兒身上,老天卻還是要這樣的折磨她,讓她在遠嫁之前肝腸寸斷。
“宛如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我也該像是那些遠嫁的女子一樣,什麽都不要求,那樣的話,就不會苦了,就算是離開了,也像是一縷清風一樣,什麽都不留下,不牽動一點的情緒。”蒙古煙放開了宛如,望著遠處,淡淡的說道。
“不是的,煙兒.……”宛如走上了前去,想要安慰蒙古煙,本以為蒙古煙會哭,卻不想,蒙古煙隻是淡淡的說道,“我沒事的,宛如,我想通了,是我太貪心了,我不該這麽貪心的,他是誰和我有什麽想幹,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麽樣,還不是陌生人,都說了,陌生的陌生人不傷心,最怕的就是相熟的人,隻在**間變成了不相識。”
“煙兒.……”宛如上前來一步,不知道怎麽說什麽,也許,蒙古煙說的沒有錯,既是已經決定遠嫁了,留戀那麽多做什麽呢,無非是給自己增添了一些的煩惱,徒增了幾分的傷心,可這樣話,宛如怎麽也說不出來,隻希望蒙古煙可以相通。
“我沒事的,宛如,走吧,回董鄂府吧,天也黑了。”蒙古煙說著,朝著前麵走去,董鄂府就在前麵,隻需要從後院進去就到了,這個時候,蒙古煙卻什麽都不想說了,隻想要一個人呆一會。
終究,他是不願意見她的,隻和他殊途陌路,終是不知道是誰的好,也許,這樣最好了,蒙古煙苦笑,這樣想著。
“煙兒,你等一下,我去叫阿古。”宛如朝著蒙古煙說道,轉身,跑到大樹的後麵拉起來費揚古,不等和費揚古說什麽,隻趕緊朝著外麵喊道,“煙兒,我好了,我們走吧。”
等到宛如抬起頭來的時候,前麵早已經沒有了一個人影,蒙古煙終是沒有等她,走了,該是會董鄂府了吧,宛如想,也並不急著去追,宛如知道,這個時候是該讓蒙古煙靜一靜了,蒙古煙的個性太過於剛烈了,這樣子的打擊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當然,蒙古煙的性子也變了不少,是會想要呆一會。
“宛如姐姐,你找誰,這裏還有什麽人麽?”費揚古聽到宛如喊著蒙古煙的名字,很不明白的問道,卻看到宛如苦笑一聲,淡淡的說道,“沒有,沒有什麽人,阿古,走了,我們回家吧,阿瑪該是等著急了。”
“恩,不過宛如姐姐,你看這是什麽東西,我醒來的時候就在我的手裏,是不丟的東西麽?”費揚古拿出一個帶著墜子的玉佩遞到宛如的手裏,宛如看到玉佩的色澤很不錯,倒像是皇族的東西,隻可惜,這樣的黃玉,是大清所沒有的,那是一塊昆侖玉,所謂昆侖玉是昆侖山上菜產的,大清是沒有的。
隻是,這樣的玉佩怎麽會出現在費揚古的手中,莫不是黑衣女子的,如果真是這樣,那麽,神秘男子的身份和黑衣女子的身份就很可疑,他們竟然都不是大清的人,會是蒙古的麽?
“阿古,這玉佩你確定是剛才到了你的手中?”宛如還是想要確認一遍,拿著玉佩很是嚴肅的問著費揚古,宛如覺得很是蹊蹺,現在,宛如必須要確定這個玉佩到底是不是來自那個神秘的男子,如果是了,那麽,說不定會有什麽用處。
“阿古不知道啊,我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剛才阿古睡覺的時候就隻見到了一個你,現在,睜開眼睛,也隻看到了一個你啊,怎麽,這裏還有其他的什麽人麽?”費揚古說著,朝著四處看看,在找著什麽人,小眼睛一眨一眨的,很是感興趣。
“好了,沒事了,我們回去吧。”看著費揚古的樣子,宛如知道不管她問什麽,費揚古都不會知道,就一個小孩子能知道什麽,宛如也懶得和費揚古糾纏什麽,拉著費揚古的手朝著家裏走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宛如睜開眼睛,鈴蘭就告訴宛如說蒙古煙一早就回去了,說是去了太妃那裏,並給了宛如一個令牌,說是進宮的必備物品,說什麽讓宛如今個一大早就回去,宛如驚愕,昨晚回來,蒙古煙就睡了,說是不想有人打攪,現在倒是好了,一大早就不見人了。
由此可見,蒙古煙真的受傷不輕,想來也是一個可憐的女子,宛如歎了一口氣,坐了起來,心裏明白,自己是該回宮去了,現在不管怎麽樣,她還都是一個禦前的宮女,出來四天了,就算是有著皇上的恩**,也該回宮了,就算是皇宮裏的娘娘省親也不過就幾日,福臨這算是給她天大的恩惠了,就算再不舍也改回去了。
“鈴蘭,我阿瑪在麽,我該是去告別了。”宛如整理好東西,其實也沒有什麽要整理的東西,回來的時候什麽都沒帶,在家裏這幾日還是原來的舊衣服,這會在走了,宮裏也什麽都有,自然是不必帶什麽的,看來看去,宛如也沒找到什麽該帶走的,也懶得帶,隻是收拾好了自己,就朝著鈴蘭問道。
“小姐,老爺一早就在客廳等著呢,皇上說讓小姐回去,老爺縱然是不願意,終究,還是一早就等著了,就等著小姐準備好了,告別呢。”鈴蘭小聲的回答,臉上盡量維持著笑臉,卻也不知道怎麽的,見到了宛如,還是忍不住多加了一句,“小姐,聽說你現在很得皇上的**愛,你看,能不能叫鈴蘭去伺候你,再說了,放小姐一個人在宮裏,鈴蘭終是不放心的。”
宛如一笑,雖是有這樣的想法,卻還是不妥,現在宛如雖是有福臨的榮幸,可是,總歸,也隻是個宮女,宮女若是配備了丫鬟,那還不是把柄讓別人來抓麽,索性,宛如隻是一笑,“鈴蘭,你的想法我知道,可現在,我還是一個宮女,等等吧,到時候有機會,我一定會接你和惠意去的。”
“真的,小姐,你不要騙我,從小鈴蘭就跟著你,現在,你突然間和我們分開了,鈴蘭真的很舍不得。”宛如的顧慮鈴蘭自然是知道,可宛如說以後了,似乎又讓鈴蘭看到了希望,趕忙接口。
宛如一笑。“恩,我知道,不過,鈴蘭,現在我額娘剛去,家裏麵也實在是亂的不成樣子,大姐二姐都已經出嫁,今個我也不得不離開,別人我也靠不上,隻希望你好生照顧著我阿瑪,額娘的離去,對他的打擊太大了,我真的很擔心他。”
“小姐,你放心吧,老爺鈴蘭自然是會好好照顧的,別的不說,就是夫人的那一份恩情,鈴蘭自然是不會忘記,一定好生照顧著老爺。”鈴蘭苦笑,宛如說的沒錯,她這一走。這家裏還真的就不像一個家了,什麽人都沒有了,似乎連著東院都空了出來,什麽都沒有留下。
“恩,我知道,鈴蘭,我走了,你和惠意不要送了,就這樣別了吧。”說完,宛如頭也不回的走出了自己的錯閨房,宛如明白,這次怕真的是告別了,也許,了此一聲都不可能再回到這裏了,那麽,宛如不想要看到離別的落寞,還是留下一些溫馨的回憶比較好。
心裏本來是悲痛的,走到了大廳,見到鄂碩和靈夢坐在那裏,宛如擠出了一絲的微笑,像是沒有什麽事情一樣,走進了大廳,“阿瑪,宛如來和你告別了。”
“阿瑪知道,宛如啊,你知道的,阿瑪舍不得你。隻可惜皇命難違啊,阿瑪也沒有別的要求,和你額娘一樣,隻希望你好好的活著,幸福生活下去,哪怕,為了你的幸福,要了阿瑪的這一條老命阿瑪也算是值得了。”鄂碩說著,卻早已經老淚縱橫了,也許,鄂碩這一生沒有什麽別的要求,隻希望自己的這個女兒能夠幸福。
隻可惜,鄂碩明白,自己的這個願望會很難實現,隻因為他的女兒愛上的那個人是當今的聖上,於是,不管怎麽樣,這個女兒都很難得到幸福,可憐生在帝王家,就是這個道理,可是。現在鄂碩卻沒有力氣去阻止,既是阻止不了,鄂碩隻希望自己的女兒過的幸福,隻希望看到宛如幸福。
“阿瑪,你看你,說的這是什麽話,說的好像再也見不到我一樣,我隻是進宮了,還會回來看望阿瑪的,阿瑪別擔心。”本來盡量的忍著心裏的難過,這一會,見到鄂碩這麽說,宛如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再也停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