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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來得及麽(5)

  而她為之付出的……包括約束自己的感情,扶持武青的勢力,在這樣的背景內幕麵前,也許根本就無法改變任何事;甚至,反而將武青更快地推到了郝連睿的麵前,使這一對皇家兄弟的碰撞,避無可避!

  這樣靜默中微微顫抖的青嵐,實在脆弱得讓人心疼。謝雲遲心底深深歎息著,唯有將懷中佳人擁得更緊一些,通過這樣肢體的接觸,傳遞溫暖,傳遞自己在她身邊的信息。


  這些東西,他原本是想要瞞著青嵐的,至少是要瞞得盡可能久一些――大病初愈的愛人,陰冷幽寒的密室,段南羽的新生,這樣的時機、地點,實在不適合談論這些。然而,郝連睿的忽然出現,打亂了他的部署,也迫使他不得不親自來敘述其中關鍵,盡可能減少這些信息對青嵐的衝擊力。


  若是能夠選擇,他實在是更願意由自己來麵對這些人性中陰暗的一

  麵;而青嵐,則適合單純地飛揚在朝廷的舞台,即使是混足政治,也要沐浴在陽光下。


  如此靜默良久,郝連睿方才問道:“青卿,你明白了麽?”


  “明白了。”青嵐的聲音幽幽地,仿佛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


  “既然如此,想來方才陛下責問謝都指揮使私藏傳位密詔,也隻是你們兩人合演的一場戲碼了?”


  她這帶著嘲諷的語氣一出,郝連睿立覺尷尬;倒是謝雲遲卻微微欣喜起來:青嵐能夠這樣問,正說明她已將前因後果理順,並迅速找出了其中關鍵;完全沒有被突兀的消息擊倒。


  “青嵐,你也知道,武都督身為先帝皇子,這身份何等重要,怎可輕易確認?陛下若不是存了兄弟相認的心思,又怎會如此試探?”


  “是試探麽?”青嵐坐正身子,試圖離開謝雲遲的懷抱,卻被他緊緊控製住,也隻得由他,“想必陛下來之前,已將密詔的事透漏給了”該知道“的那些人了吧?武都督準備換防,手中控製了多少兵馬?陛下帶來的人與血衣衛火並的故事有沒有假戲真做?甚至陛下困在密室裏這件事都是安排好的吧?打算在這裏住上幾天?早早告知了臣,臣也好早做準備!”


  “青卿……”麵對這樣的詰問,郝連睿卻是呐呐無言。


  “真的沒有看出來,我大趙朝的皇帝陛下和血衣衛都指揮使大人,頗有演戲的天分呢――”青嵐諷意十足,“隻是,浪費在下臣的麵前太可惜了些。陛下開始的時候沒打算讓臣知道實情吧?怎麽後來改了主意了?!”


  “青嵐!”謝雲遲也嚴肅起來,一字一句地,“陛下和我,沒有在你的麵前演戲。”


  “是的。沒有演戲。”郝連睿也恢複了鎮靜,歎息一聲,語調堅定,“依照之前朕和謝都指揮使商定的,是要再觀察皇兄一段時日,然後將這個機會留在禦駕返京之時,那時朝廷上下應該已經傳開了密詔的事情,而朕找個理由,陷身敵手,或是,如今日這般忽然失蹤;那便可以輕易試探出皇兄心思。如今,卻是朕私自將計劃提前了……所以朕說後悔。悔在對謝卿的不信任。”


  對謝雲遲不信任?是私自將計劃提前,還是想要假戲真做處置了血衣衛?青嵐念頭一閃,忽然轉頭望向謝雲遲――他真的私藏了傳位密詔!

  不過青嵐終沒有將這個問題宣之於口。此時不是再提這事的好時機。謝雲遲為什麽會藏下傳位密詔?是看好了武青有心投靠,還是打算腳踩兩船觀望輸贏,亦或是另有安排試圖消弭禍端?這些目前並不是最重要的。

  重要的是,他們目前的處境。


  青嵐慢慢笑道:“看來倒是上天體恤陛下心思,陛下將計劃提前,上天便封閉了這密室;如今再不用陛下處心積慮去陷身敵手或是鬧失蹤。幾千兵士眼皮子地下關閉了密室,到了現在一點打開的希望都沒有,不知道外麵亂成了什麽樣子了?!要是能關上個十天半月,還不是什麽都試出來了?雖說真正的傳位密詔陪伴我們關在了密室裏,可想必陛下為了試探武都督也下了大餌:到時候即使陛下不出現,以武都督的智慧和身份,想必大趙也不會亂起來的!真真是沒有一點後顧之憂!”


  和皇帝陛下說這種話卻招不來半點怒意的,普天之下怕也隻有青嵐一個了吧?此情此境,郝連睿亦唯有苦笑而已。


  如此談論爭辯之間,時間早已匆匆逝去。漸漸幾人都覺出饑餓疲倦來,鄭石對出路的探尋也已經陷入停滯,擺在幾人麵前的,早已經換成了如何生存下去的問題……當鄭石隨身帶的水囊中最後一滴水被青嵐飲盡的時候,她卻推了謝雲遲一把,聲音似笑非笑:“還不帶我們出去,當真要等鄭統領剜肉獻血來護我們周全麽?”


  大趙的朝局這些日子很是詭異。


  從皇帝陛下堅持要西巡以來,就有很多“有識之士”做出預言:隻怕,朝中又要變天了。


  果不其然,從陛下一路西巡開始,各種流言便沒有斷過。


  先是忽然銅陵兵士調糧巧遇拜香教餘孽試圖偷襲聖駕;居然配合著護駕禁軍全殲對方主力!事後銅陵知縣駱行知聲名大噪,扶搖直上其左右逢源之態屢屢讓人猜測其背後的靠山強大;被人斷言今後不久定能脫穎而出,成為大趙政壇一顆耀眼新星。


  然後是京中的張誤權力大漲,以唯一留京的閣臣身份,推行吏部新策,改革驛政;翻手雲覆手雨,簡直是視天子為無物!――當然,這樣的怨言也僅存在於被這改革奪去了權益的那一部分人之間;任誰都看得出,皇帝陛下對此不聞不問,就分明是一種支持的態度了;眾官員私下流傳:天章閣大學士張鶴,十分有希望問鼎新一代閣臣巔峰。


  再後來,是盧太傅即將脫離權力中心的傳言。雖說很多人不太相信傳聞所說是青嵐一手策發導致,但盧太傅自此不理朝政斷斷不假大趙內閣即將重組,已是不爭的事實。


  接下來,則是皇帝陛下忽然其來的三道政令。雖說政令之中隱藏的意思讓人頗多猜測,但也可以看出陛下此舉之後,內閣中隱隱將出現的三足鼎立之態了!若三道政令就此下達,一眾官員就算是再多不滿,隻怕也都要鬆上一口氣:政局穩固之後,才好謀劃鑽營,尋覓出路麽。


  然而,事情也就是從這裏開始變得詭異。皇帝陛下三道政令,多少官員打算以死相諫?而楊鴻漸一介不怎麽管事的閣老,居然強硬地以不合規矩為由將已經下發的政令又頂了回去!事情已經足夠反常。而更加反常的是,陛下收回三道政令之後,便是再提也不提;盧太傅那邊是照舊,青大學士這邊也是照舊!當然,之後青大學士便是一直臥病,皇帝陛下也是深居簡出――但衝撞了青嵐的史剛被輕易釋放,幾名青年俊


  彥曾頻繁受皇帝陛下的接見;至此,大趙朝局走向,依舊晦澀難明。


  大趙百官,無不惴惴。


  而令局勢愈加複雜化的,則是另外一件事:就在皇帝陛下政令不達青大學士抱病不出之後,有一些傳言,如同夏日悶熱天氣裏遙遠天際的閃電,在大趙的高層官員之間,悄悄炸開驚雷。

  據說,武都督,可能本來是姓“郝連”的;據說,包括老太傅在內,很多人得到了可靠的證據;據說,甚至有人曾趁著月黑風高悄悄往都督府拜訪。


  雷雨將至,天氣悶熱到極點,壓得人喘息不得,對即將到來的霹靂電閃,不知是畏懼還是期待。


  可又有誰料到,這樣壓抑的日子麽,悶著悶著,居然也就過去了。


  沒有雷電,沒有風雨,似乎就這麽壓抑著地風平浪靜――時日穿梭,近一個月的時間匆匆而過,馬上就要到了皇帝陛下決定返京的日子。


  當然也有“有識之士”斷言,那些電閃雷鳴,那些驚濤駭浪。其實並不是不存在,隻是被壓抑了,被這樣強大的氣候壓力壓製在了一角,壓製在不為人知的水麵以下――若是實力足夠,便可看得見粼粼水麵蕩漾起的波紋,看見深海蛟龍間的鬥智鬥勇……


  這些日子裏,皇帝陛下雖然深居簡出。可血衣衛的頻繁調動,黑狼衛的謹飭肅穆,還是隱隱落了些行跡。


  “長公主殿下!長公主殿下!”


  一名長天軍士匆匆跑上幾步,阻攔住那幽婉美麗的少女,“都督吩咐過,任何人不得打擾!”


  “本公主是任何人麽?!”少女冰寒起一張臉,原本嬌嫋清雅的氣質,染上幾分高貴傲然。


  那名軍士低下頭,額上汗已涔涔,卻是並不打算退讓:“軍中自有軍令,還望長公主殿下體諒!”


  少女冷冷瞥他一眼,卻是不管不顧,直接便要向裏麵硬闖――那幾名守門軍士大驚,一時尷尬不知所措:他們有軍令在,甚至敢把皇帝陛下擋在門外,可對長公主這獨身一人嬌滴滴的美人兒,卻是毫無辦法:總不能對公主殿下近身攔阻;何況,作為長天軍的一員,誰不知道長公主未認宗之前便曾與武都督有舊?!

  但是若不攔――軍法從事,他們這些人,隻怕一個個都要丟了腦袋!

  猶豫間,少女已經幾步上前,就要從他們身邊穿過;而這幾名軍士也隻有咬咬牙,軍法為重,少不得也要伸手硬擋――就在這時,裏麵的門終於開了,一身白袍的俊朗將軍出現在院落中;卻是劍眉微蹙,略帶斥責地道:“思思麽?什麽事情?”


  那軍士鬆一口氣,讓過一邊,恭迎長公主殿下入內。


  思思見武青這麽一問,足下便頓住,那一身的高傲貴氣霎時全無;長睫略垂,殷殷顫動,整個人都展露出一種委屈和嬌弱來,就仿佛馬上要哭出來一般。


  武青叫了聲思思,已覺僭越,忙要改口時,看思思這般模樣,卻隻長歎一聲,讓了她進內說話。


  “長天哥哥……”沒了外人之後,思思果然淚漣如珠,哽噎半晌,唯餘一句久違的稱呼。


  武青臉上略帶倦容,頗為無奈地看著公主殿下哭泣;想了想,回身找了條巾帕遞過去,又衝裏間打了眼色,示意裏麵的人回避。


  思思接過巾帕,輕輕拭淚,一麵卻伸手拉住武青衣襟,“長天哥哥…”


  “長公主殿下,是遇到什麽事情了麽?臣可否為公主殿下分憂?”


  “長天哥哥,”思思抬起淚眼,委屈地看著武青,“我去了幾次皇兄的行宮……”


  武青定眸注視著她。


  “那邊的人都不讓我進,我又不敢硬闖……”


  武青收緊的心略放下些,卻有些哭笑不得:行宮不敢硬闖,軍營卻隨意亂進麽?若真按照軍令,那軍士就是殺了她也不為過啊……

  “是母親說,一定是出了什麽事了……”


  “思思,你放心吧,能有什麽事呢?!陛下和你,血緣親厚,不見你,大概是因為有什麽事要忙吧?”


  “長天哥哥,”思思抿抿唇,水霧雙剪迷迷蒙蒙,“母親說,你也是我的表兄,是真的嗎?”


  “思思……”武青頓住,長歎一聲,卻是並未反駁。


  “長天哥哥。”思思抓住武青的袍袖,淚水又如斷線之珠般,順薑瑩白的麵龐滑下,濺落在兩人之間的地麵上。“長天哥哥,為什麽,不早點告訴我?!你……你瞞得我,好苦……”


  武青拉了思思坐下,如在古陽村時一樣,輕輕撫摸她的頭安慰。


  思思啜泣了一會兒,終於安定下來,眸中猶帶霧氣,抬起來時卻熠熠閃著興奮的光,“長天哥哥,你的事情興皇兄知道麽?他怎麽說?你打算什麽時候恢複皇族身份呢?”


  “傻姑娘,知道不知道、恢複不恢複身份又有什麽關係呢?”武青微微笑道,“長天哥哥不恢複身份,就不是長天哥哥了麽?”


  “可是……”思思嬌嗔道,“長天哥哥你不知道,這身份當然是個大問題!母親她一直很在意這個,前些日子一直在我麵前提什麽青嵐什麽陳瀟,連興皇兄他也是――”


  武青聽了青嵐的名字,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一顫,眼神也隨之略略飄散,然而臉上卻是鎮定如常,聽思思繼續道:“母親原來常說長天哥哥出身草莽又是個武將,可是如今呢?天下血脈可有高貴過皇族的麽?”說著抿起唇,唇角卻不受控製地翹起,仿佛想到了什麽快樂的事情,整個人都沉浸進去。“不對!”思思忽然驚道。


  武青聽見,詫異地望過去,卻見思思星眸熠熠,臉腮上如桃花盛開,哪裏還是往常高貴嬌婉的樣子,卻有幾分小女兒的活潑態度了。


  “長天哥哥,我想到了――你恢複身份的事情不能急!”對上武青疑惑的目光,思思臉上羞紅一片,聲音卻低下來,“我已經改姓了郝連,雖說天下人皆知我的身份,可說出去總是不好……”


  武青沒聽懂,眼眸中疑惑更甚。思思見他如此,羞得連耳根也紅了,倏地起身,跺跺腳道:“長天哥哥,我是說,說我們的事……”


  武青今兒卻似乎遲鈍了許多,一時還是沒有明白過來,口中問道:“我們的事?”


  思思轉身,嗔道:“長天哥哥――你是故意的麽?!”


  武青這才注意到思思反常的嬌羞態度,略略恍然,臉上卻霎時嚴肅起來。


  “思思,你坐下。”


  長公主殿下聽見這話,乖巧地坐在武都督對麵。


  雖是初夏,這天卻熱得有些反常。午後長公主殿下來到軍營的時候,天上看不見一絲雲彩,也不見一絲風,悶熱得幾近肅靜;而長公主殿下單獨進入了武都督的軍帳之後,裏麵還曾偶爾飄來幾聲隱隱的笑語,不過很快,肅靜的軍營再次肅靜下去,沉悶,靜穆,壓抑,一如最近武都督帶給人的感覺。


  仿佛沉悶的氣氛是會傳染的。


  此時原本幸福快樂如要溢出的思思公主就坐在武都督的對麵,體會著這種會傳染的沉悶。“當時那個神秘男子就是這樣告訴我,說她就是我將來一定會喜歡上的那個人。”武青說完這句話,頓一頓,略出了一會兒神,“我自然是不信。那時候她在我眼裏,雖不似一開始貪婪自私的印象,可也不過偶然有點小聰明,圓滑勢利的一個普通人罷了……我自信心性足夠堅定,肝膽可照日月,待她最多不過兄弟之義;看在義父麵子上,可以在力所能及範圍內,多多照顧於她,也就是極限了。”

  “可是後來,慢慢我才發覺,哪裏是我在照顧她,分明是她披肝瀝膽地,竟是處處為我著想。埋棋布局,選助力平消息,不知不覺間回首,才發現七尺男兒,竟勞她照顧了這許多!”武青搖搖頭,“她這般才思智慧,竟如白水清酒,明明一眼看透,卻要到細品之下才知醇洌厚重!”


  思思卻是臉色發白,“其實長天哥哥是藏拙……你本是皇室血脈,又這般勇武,隻要揭破身份,又哪裏需要他的照顧?”


  “我當時也道堂堂男兒,俯仰不愧天地,便是受人恩惠又如何?投桃報李,滴水之恩湧泉相報也就罷了,難道還能扭捏如那戲文裏的女子一般,來個以身相許報恩不成?”武青唇角卻是微彎,棱角分明的麵龐上,線條便柔和了不少。


  “就是如此……長天哥哥說的這個人到底是誰?我去和母親興皇兄說,封官進爵,定不會讓人覺得我皇家小氣!”


  “這個人……”武青收斂了笑,目光黯淡下來,“再後來,有人對我揭破了這一切,告訴我她這麽做,都是為了我,告訴我她其實喜歡我……”


  雖是早有防備,思思還是倒抽了一口冷氣,臉色煞白,半晌道:“長天哥哥,早聽說市井間有龍陽之事……長天哥哥,難道那人對你也起了這般齷齪心思麽……”


  “思思!”武青截斷她的話,深深看她一眼,依舊繼續道:“我當時隻覺得,她的喜歡來得莫名奇妙,何況,在她身邊,從來少不了驚才絕豔的人物,少不了願意為她付出一切的癡情者。我隻道……她這麽做,其實不過是貪圖那”得不到“的是最好罷了。”


  思思又要插話,卻被武青的眼神驚住,呆呆聽他繼續。


  “直到……我終於又見到那個神秘男子,聽他揭破了一切緣由。”武青戚然一歎,悶熱的天氣仿佛隨著他這一歎整個壓迫過來,沉甸甸地令人窒息。


  “思思,你信命麽?如果有人告訴你,你命中注定會如何如何,你又相信幾分?”


  “我信命。”思思在這樣壓抑的氛圍下勉強扯出一個笑,“不是命,我又怎會在幼年時被長天哥哥救起?不是命,我又怎會在這樣即將決定命運的時刻得知長天哥哥的身份?隻是命運高高在上,凡人又能觸摸幾分?如果要一個凡人告知我將來的命運,我卻是半點不信。”


  她剛剛得知武青身份高貴,與自己足堪匹配之時,歡喜得如入雲端;然而馬上就被武青這一番“追憶”打下凡塵,心痛得幾近麻木這般情境之下忽然福至心靈,從容應對武青的提問,卻是別一番境界了。


  可惜……如今的武青,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提問,也不過是

  引子罷了,哪裏在意她的回答呢?


  “那個神秘男子所說的,和我曾經了解的並不完全相同。那人告訴我,她的所作所為無關兒女情長――事實上她是提前知道了未來。在那樣的未來麵前,所謂的喜歡不喜歡根本不值一提,而她所做的,根本是要改變命運,與命運抗爭!”


  武青說到這裏似乎有些激動,停頓下平複了下心境,才慢慢續道:“我不知道如果我在她的境地能做多少;可她所做的,卻是令人瞠目結舌!她竟以一介凡人之力,在強行改變命運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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