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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 為她解毒(36)

  又正巧在青嵐進來時這些官員來不及離開,而隻是避入了後間;更正巧青嵐不知有人,“急著”要將“征兵三十萬”的內情說與主管兵部的老太傅知道……當然最巧的是,“內閣”原本嚴禁無關人員出入,即使是臨時內閣也如是;而當日盧太傅阻攔未果,被青嵐說出口又入了那幾名官員耳朵的情報,屬於最高機密,泄露如此軍情,隻怕唯“斬”而已。


  當然,如果是旁人犯了這樣的錯誤,也不會有什麽大不了,那幾位官員都是著名清流,名聲在外;而盧太傅也不過是一時情急為了朝中事亂了手腳才會將他們引入“內閣”——原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偏偏盧太傅為人最耿,別人的錯誤他向來會死揪不放,從來一幅天下皆濁唯我獨清的模樣示人;如今自己犯了這樣“重”罪,又是在最看不上的“奸侫小人”青嵐麵前,叫老人家情何以堪?當天盧太傅就向皇帝陛下自縛請罪,在得到郝連睿溫言安撫之下,仍然堅持要辭去所有職務,“以贖其罪”;而皇帝陛下雖依然不允,老人家卻從此絕跡“內閣”,揚言不再過問閣中及兵部事務。


  當李戌從青嵐處了解了盧太傅“掛職”的內情之後,如何能不心驚?青嵐這樣一個女子,問軍情,掌工部,**政事如股掌,試問天下之大,堪與之比肩者,能有幾人?……然而,李戌也同時知道,青嵐絕對不像她表現出來的那般輕鬆。他看見過她在紙上勾勒殺人時候的猶豫;看見過她被寒毒所累咳出的鮮血;看見過她不顧病體整晚熬夜催生的絲絲白發;也看見過她唯一奢侈的午後小憩中的夢魘驚魂……


  如此一個女子,如此披肝瀝膽,竭精殫智,為的是什麽?或許隻有他們的都指揮使大人才能夠真正明了了;也隻有謝都指揮使這般的優秀這般的癡情,才配得起這樣的她吧?

  他所能做的,也隻是按謝都指揮使的吩咐,照顧她,聽命於她。


  初皇帝陛下借以出巡湖南的理由是到南嶽衡山還願。


  而如今禦駕來到湖南,也有了七八天,還願已完,皇帝陛下還沒有顯示出任何離開的意思——即使湖南的臨時行宮設置簡陋,飯食粗糙;即使朝中一日三報,人心惶惶,均是關於內閣學士張鶴改革吏治的事宜。


  可隨行的官員們何嚐敢有什麽異議?!大趙的這位郝連睿陛下,親政至今,威儀日重。本來跟著陛下出來的還有個盧太傅忠耿不阿,直言敢諫;然誰料這樣關鍵時刻,老太傅不知什麽原因,竟拒絕再接觸朝中事務!


  有人說老太傅是在和陛下慪氣。聽說早先太傅就對張鶴“監國”一事甚為不滿,但陛下一直冷處理,不僅曾鬧出個“離舟出走”,還借口青大學士失蹤,天大的事都撒手不管,任由京城那邊鬧來鬧去——如今青大學士終於回來了,又是什麽傷什麽病,要養要靜……天知道那個病是真的假的?總之常常有人見他堂而皇之在暫居的館舍內接見京城裏來的人。


  當然還有另外的傳言,說盧太傅是真的要脫離權力中心了——卻是被青大學士氣的!據說內閣隨行的一位中書舍人親見:有一天青大學士乘了小轎,往臨時的“內閣”小院裏去了一回,然後盧太傅就開始閉門謝客,聲稱再不問朝務了……這種說法原本不怎麽能夠讓人相信——畢竟青大學士才剛剛扳倒王閣老不久,於情理於能力都不應該這麽快惹上盧太傅才對——直至月餘之後禦駕返京,一封聖旨,一頭瘸驢,盧老太傅兩袖清風黯然退場,“告老還鄉”之際,才由當事人口中確證了這個消息;隻是已經沒有多少人關注了。

  而在湖南的這一刻,大小官員還是在觀望。觀望朝中的張鶴變法;觀望皇帝陛下對此次長天軍、鎮南軍“擴招”的態度;觀望內閣中的權力分配。


  可是偏偏,那由湖南巡撫府邸臨時充任的行宮之中,卻總是毫無動靜——直至,某一天深夜,禮部侍郎文德殿大學士楊鴻漸忽然被急召入內。


  “陛下……”


  “但說無妨。”


  楊大學士卻蹙了眉,小心翼翼,“啟奏陛下,臣還是覺得這樣的事情,需陛下聖躬獨斷……”頓一下,又望了望皇帝的臉色,“或召集閣中所有臣子會議定奪。”


  郝連睿終於從麵前茶盞氤氳的熱氣中抬起眼來,似笑非笑望了眼麵前的這位青年大學士,“噢,閣中所有臣子麽?盧太傅請辭,青卿病著,張大學士還在京中,這內閣會議定奪,分明隻剩楊卿家和朕兩個人啦。不如現在就把這個過程走完,倒好。”


  楊鴻漸額上漸漸泌出些汗水。暗自惴惴:皇帝陛下喜怒無常。真無法揣測下一步要做什麽。明明他以為這麽夜半地找他來。會是有了什麽緊急地軍情。誰想卻還是老太傅請辭地事情。事情地緣由別人不知。他作為內閣一員又怎會不明白其中內情?青大學士和盧老太傅爭來鬥去。又不是一天兩天。就算老太傅一時想不開弄個請辭。也不過是撒撒嬌。要地不過是天家帝王哄上一哄而已。


  可皇帝陛下僅僅在最開始敷衍了那麽幾句。便將老太傅丟在一邊不聞不問;現在又一本正經找自己來商議如何應對——莫不是真地要應了老太傅地請辭麽?

  雖作如此想。楊大學士卻也不敢貿然去秉承這樣地“上意”。隻繼續他地推磨**:“陛下。此事該當慎重。斷不是倉促之間可以決定地;若論急切程度。臣倒有幾封公文。須請教陛下旨意。”


  郝連睿也不計較他地轉移話題。笑問:“卻是何事?”


  “京城今晚又送來幾封言官地彈劾奏本。因為時間太晚。本想明日再奏上陛下地……”


  郝連睿揮揮手。“不是說關於官員考成地問題朕已經都交給張大學士了麽?何必在乎那些言官說什麽?”


  “卻不是彈劾張大學士……”楊鴻漸又看看皇帝臉色,從袖中取了幾封奏章遞上去,“是上書斥長天軍鎮南軍無法無天,擅自征召兵士的。”


  郝連睿臉色果然端凝起來,接過奏章細看。半晌,沉吟道:“楊愛卿怎麽看?”


  楊鴻漸微吐


  ,“陛下,臣覺得無論武都督何都督兩人有什麽樣的此不稟奏陛下而擅自征召兵士,實在是大忌。今日若輕鬆放過兩人,隻怕天下武官紛紛起而效之!”


  難得楊大學士立場鮮明。郝連睿詫異地望了他一眼,“朕上次應了青卿將此事壓下,愛卿不也在場麽?”


  “上次是青大學士病重,陛下不得已而為之,臣自然無話可說;可陛下即便不能明白問罪武都督兩人,這等忤逆犯上的事情也不能輕輕揭過吧?武將最易驕縱,陛下不可不防!”


  這話有點重,卻是文官彈劾武官慣用的口吻。郝連睿細細打量了楊鴻漸片刻,笑道:“這些日子住在湖南,受了不少委屈吧?”


  皇帝陛下這麽一問,楊大學士的表情果然便如受了天大委屈般,張了張口,卻是欲言又止,隻哼道:“臣倒是無所謂,隻是武青那廝實在膽大,連陛下都不放在眼內。”

  他說的,是當初郝連睿剛到湖南時候的事。


  因為青嵐發病,郝連睿不敢耽擱,不顧推拒,帶著她連夜西去,與禦舟會合,以便禦醫診治;而武青等人則因為征兵事宜,拖後了幾天。如此,當禦舟到達湖南,郝連睿忽然起興要去長天軍營參觀參觀的時候,便發生了長天軍營拒不納皇帝陛下入內的事情——有道是國法軍規,長天軍向來接受的教育是軍令大如天,沒有武都督的命令,便你是皇帝老兒,也隻能站在營門口等著!

  而那天大趙的皇帝陛下果然在自家的軍隊營門前铩羽而歸。之後,又因為長天軍的軍紀,陛下的行宮官吏與當地駐軍很是發生了一些摩擦——這些事情,在盧太傅和青嵐“不理事”的前提下,自然都成了楊大學士的煩惱。


  如今楊鴻漸如此說話,顯是有所抱怨,卻讓郝連睿的臉色變得輕鬆不少;微帶著些笑意,這位大趙的少年天子起身來到楊大學士麵前,居然伸手意欲為他倒茶!雖然剛剛做了個動作便被攔下,卻已足以讓年青的臣子誠惶誠恐、受寵若驚。


  “楊愛卿,依你看,朕是個什麽樣的皇帝?”


  “呃……”楊鴻漸自己倒了茶水,稍退一步斟酌詞句,“陛下英明果斷,睿智天成,天下所歸……”


  “你看朕,可能成為大趙的中興之主?”


  “這是自然。”


  “楊愛卿——”郝連睿拉長了語調,“有中興之主,必有中興之臣,所謂風雲際會,經緯天地,如此方能有所成就!朕意不在守成,圖的是天下大業,豈可無容人之量?!至於武都督——此人忠義天生,剛勇無匹;組建長天軍,解救大長公主——光複大趙,除此人又向何處去求?!何況君臣相處,常有形跡之嫌,武都督能不避諱這些一意為公,正是天下榜樣!”


  皇帝陛下冒出這麽一番大論,倒讓楊大學士驚得張口結舌。不過陛下的意思也很明了了——不要再糾纏募兵之事——他自然懂得眉高眼低。


  “陛下說得是,陛下龍虎生威,自有風雲相隨……”正要籌劃些馬屁來拍拍,卻聽皇帝陛下又問:“這中興之臣麽,外有武都督,至於內,你覺得青卿此人如何?”


  原來今夜是暢想大會麽?馬屁集會吧……“臣以為,青大學士果敢剛明,王佐之材。”


  …………


  待楊大學士晃晃悠悠從皇帝陛下臨時寢宮內出來時,天際已經隱隱地有些魚肚白了。這裏君臣之間一夕長談,不知外麵有多少雙眼睛在關注呢?楊鴻漸甩甩有些僵直的頭,向晨曦的方向努力地咧了咧唇角——這番長談,看起來隻是不斷的轉移話題和誇誇其談……然而,從此而後,卻隻怕是大趙政治格局的又一次天翻地覆!

  想到這裏,楊鴻漸加快了腳步,轉過彎兒出門上轎之際,悄悄對候在那裏的小廝低聲道:“給青大學士傳個話兒,就說——幸不辱命!”


  說完,縮進轎子裏,昏沉沉閉上眼睛,楊鴻漸低聲自語,“禦前詆毀武都督,卻反而能夠讓他脫罪!這招兒倒是漂亮……”


  學士前腳離開,皇帝陛下那臨時“寢殿”的側門,一聲開了。一名宮裝美女捧著提盒上來,先安排著替郝連睿擰了手巾淨麵,又一一將盒內熱茶點布好,這才用微帶抱怨的語氣低聲道:“陛下,竟是一宿沒睡了呢。”


  郝連睿本正出神,聽見女子的話,也隻淡淡應了一聲。


  女子自去被底取出花金來換了香球,又反複試了香,再回頭時仍不見郝連睿動那些茶點,便忍不住又道:“陛下,已經是卯初時分了,陛下有什麽事也該放一放,用些點心盡早休息吧。”

  這本是關切的語氣;隻是因著彼此身份的緣故,顯得有些逾矩——氣氛也因此帶上些親昵旖旎的意味。


  郝連睿這才轉過眸子來,臉色竟是肅然,不喜不怒陳述的語氣:“霽月,話太多了。”


  女子,即是霽月,當即悚然驚到,連忙跪拜下去:“奴婢不敢,奴婢不過是依照青大學士的吩咐,不敢不盡心。


  ”


  這一句卻正正撞進郝連睿的心裏去,瞥了霽月一眼,居然伸手取了一隻點心,心不在焉地放進口中,“你最近見過他?”


  霽月微微愣了一下,匆忙回道:“青大學士一直閉門養傷,奴婢哪有機會見到呢?奴婢說的是當初在京裏的時候,青大學士對奴婢的教導。”


  郝連睿“哦”了一聲,臉上不動聲色;但如果極注意觀察的話,卻可以發現他方才微微亮起的目光又黯了回去。


  皇帝陛下沒有發話。霽月隻低眉跪在一側。不一會兒那額上汗珠兒便泌了出來。神色也越見惶恐。直至過了有一刻鍾功夫。郝連睿忽然回過神一般。開口問:“霽月。怎麽還跪著?”


  於是霽月終於起身。臉色依舊雪白。顯然方才這樣地罰跪對她來說竟是極少見。也是極震懾了。


  皇帝陛下卻仿佛不曾注意到半點。神色自若地招招手:“你也一宿沒睡了。一起用些點心吧。”


  霽月又是一愣。不由躊躇——明顯郝連睿對她方才地“恃寵而驕”甚為不滿。她甚至以為這就是她這些日子“榮寵”地終點了;怎地這時候又邀她同食?可這個時候再不敢多話。隻口裏應著。腳下卻不曾挪動。


  郝連睿依舊恍若未見。微歎一聲道:“霽月。你知道麽?他地病一直沒什麽起色。”那態度看起來竟如以往待她般親近自然。


  霽月見他如此。知道這位皇帝陛下又會向她吐露“心聲”了。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也許方才不過是撞上他心情不好罷?想到這裏。小心翼翼接口:“聽說青大學士不過是遇襲受驚。怎地纏綿至今?”


  果然,郝連睿並未再對她的態度生出什麽異議。“青卿身上其實是一種毒,”他低聲如自語一般為她解釋,“這種毒名叫‘冰絲纏’。一日臨身,世代相纏……”


  “世代相纏?”


  “是啊,世代相纏……”郝連睿又是一歎,“朕原本也不是很清楚。是血衣衛翻了許多秘檔,才證實,真正中了這毒的,原本是青卿的祖父……”


  霽月不禁愕然。郝連睿素來不忌憚在她麵前提及這些秘密;而她一方麵是不敢不聽,另一方麵則因著自己可以為皇帝陛下分擔些秘密而竊喜—然而此刻,她倒是真的生出幾分好奇心了。


  誰知郝連睿卻沉默了下去……無論他有怎樣傾訴地**,霽月又是如何的可以信任,有些話,還

  說出口的。林家寒毒血脈相傳他早有耳聞,這也是;絲纏”一經證實他便能夠確證她的身世的緣故。但就是他也沒有想到,謝雲遲送來的那些檔文之內,還會藏著這樣的隱秘——所謂“冰絲纏”,原本是一種隱性慢毒,他的祖父將它混在酒水中,賜給了她的祖父。這原本也是一個法子,臣子功高蓋主,君王又不願削權棄用;那麽利用這種隱晦地法子求個心安,也算無可厚非吧?

  然而壞就壞在,“冰絲纏”這種毒性極陰,林家世代傳下來的武學走的卻是陽剛一路——如此一來這本來應該是隱形之毒的,便再也瞞不住。可歎林家祖父大好男兒,一生寒毒糾纏,早早喋血而亡;而其子林炯出生之後便體帶毒寒,遍尋名醫也無法根治,最終隻能靠修習林家陽剛武學來強行壓製。不過幸好林炯這人居然是個難得的武學天才,小小年紀便將家傳武藝練到極致;不僅成功扛過了寒毒,且能繼承父誌,揚眉沙場,縱橫邊疆,積軍功而成“太尉”,不折不扣大趙武官第一人。


  隻可惜——如此人物,十六年前“叛國投敵”,留下一生汙跡,沒能名垂青史,唯以賣國賊的名義餘下身後罵名……


  霽月扯了扯衣袖,望望陷入沉思的郝連睿,有些左右為難。已近天明,熬了一宿的皇帝陛下絲毫沒有休息的意思,挑起個話題卻又不繼續……但才被罰跪過的她卻不敢再輕舉妄動了。就連晨起天氣微涼,她也沒膽子去將那早準備好地衣物替他披上。


  “霽月,你今年有十七麽?”郝連睿忽然抬頭。


  “回陛下,”霽月微愕,不明白為什麽忽然說到這個上頭,“奴婢今年一十五歲。”


  “哦,比青卿和朕的皇妹都要小。”郝連睿又歎息一聲,“那麽十七年前的胡人入侵想必你也不知道多少了?”


  “奴婢自幼學習女紅……”


  “知道太尉林炯麽?”


  “那個賣國的林賊?”


  “算了……”郝連睿略有不耐,歎息一聲又沉默下去。


  十七年前。


  那個特別的歲月,於他,又怎麽能夠稍有遺忘?都城被破,半壁江山淪落,他以稚齡登基,受青郡侯挾控偏安新京一隅,卻無時無刻不將奪權複國放在心中——林炯這個名字,當年在他幼小地心靈中哪一日不是罵個千百遍?


  可誰又曾料想到,那麽多年之後,在他終於奪權之後,在他掌控了血衣衛這個利器之後,居然又收到謝雲遲給他整理的檔件,隱隱透出那樣地秘密:青卿居然是林炯之後——而林炯,大名鼎鼎的賣國賊林炯,其實從來不曾賣國?!


  當年地胡兵南下之前,林炯已經被猜忌,被架空;胡兵南下之後,更是枉被替死,為決策失誤的先皇擔去罵名——原因麽,正是因為在那時林炯忽然發現“冰絲纏”地秘密,君臣生隙,竟而勢成水火!

  真相如此,卻教他這個繼任的皇帝情何以堪?


  更可歎青卿,林家滿門抄斬之下餘此一脈,依舊被寒毒糾纏,且他出生時正逢國難家難,毒性比其祖其父來得還要猛烈些,更因從不曾修習過家傳武功,無由壓製寒毒——這可不是他姓郝連的欠他的麽?


  “隻可恨那些禦醫,竟沒一個頂用的。”他兀自歎息。


  皇帝陛下如此歎息,霽月卻覺得十分疑惑,“陛下說的是青大學士的病麽?難道真的連禦醫也沒有法子了?”


  “冰絲纏,綿延三代,早已不複當初;何況宮裏的禦醫不能究其病因,能有什麽辦法?青卿這些日子甚至連禦醫的麵都不願見了。現在能夠依靠的隻有血衣衛庚字部首領醫聖魯季,他對這種毒倒是有些研究——當初青卿的寒毒就是由他確認,這些日子也一直由他負責醫治。隻是魯老頭兒喜歡四處雲遊,雖然已經聯係上,趕來也要有些日子——何況他治了這麽久,不是也沒見有什麽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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