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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5章 為她解毒(34)

  甬路狹窄,兩個人牽著手。卻是微錯了前後,一路緩步前行,沒什麽言語,全不似從前相處氣氛-——不過倒說不上是比從前更親密,還是更疏遠;至少青嵐此刻是什麽都沒有想,臉上微微帶笑,純粹享受著那夜雨初晴的美妙時光。


  謝雲遲既然提議到這小島上來,那這裏至少此刻便是個萬全地地方了;她相信血衣衛的能力,便也不操半點心,隻跟在謝雲遲身邊,亦步亦趨,由著他帶她,漫步天涯。


  隻是可惜,美好的總是短暫,明明兩個人已經走得足夠慢,明明甬路蜿蜒隻見夜靄茫茫,卻還是一轉眼,便到了一處小亭。這小亭恰好處在背風之處,卻依舊視野寬闊,觸目所及,小瀑濺玉,碎花流芬,雖是夜中反顯繾綣……更難得是亭中幹幹爽爽,暖意盈然;座椅上都布了軟墊,小桌上是他們帶到舟中的點心酒水,杯中香茶還漾著嫋嫋熱氣……


  青嵐什麽也沒問,拉了椅子坐下,捧起茶盞淺啜一口;再抬頭時唇邊笑容已淡,目光遠遠掃過去,星空下,越過大江,在那影影綽綽的滕王閣挺拔身姿之上凝了一凝。


  到底,還是沒有辦法再拖延下去了。


  “青嵐,”謝雲遲猶豫了一下,還是挨在她身邊坐下來,扯了她的一縷發在手裏把玩,慢慢地慢慢地問:“你想起了多少了?”


  “還不多。”她似乎心不在焉,歪著身子靠在他肩上,眸光上揚,追隨著天空中那聚聚散散的浮雲。良久,才繼續說,“都隻是些零碎的片段,或者是模模糊糊的印象罷了。”


  身邊地謝雲遲便明顯鬆一口氣似地,也不再問,仿佛隻是方才一問,便已經盡到了職責,毋需再進一步了解更多。


  可是她卻知道無法躲過這個話題:“讓我恢複記憶,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呢?”


  看見留言,很慚愧其是居然還有打賞,更慚愧了


  “讓我恢複記憶,你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呢?”


  謝雲遲沉默了一會兒,把繞在指尖上的她的發替她抿上去,轉了個位置低頭,讓自己能夠對上她的眸光-——如此,她便已經在他的懷中了,隻是,兩兩目光相對時,卻都是冷靜得近乎淡薄的神色,哪似這些日子朝夕相處時的繾綣溫柔?


  青嵐一言不發注視著他,夜空下,那見慣的魅惑容顏背襯點點星光,勾勒得線條帶出幾分剛意來,依舊是俊美絕倫,卻和平日的感覺差別很大,隱隱地卻讓她想起他擁有的那樣的身份。


  一瞬間她忽然有些怕,怕他開口,怕他說出什麽她不希望的答案來。


  然而他又軟化下去,俯身,深深淺淺的吻落在她的頰上唇邊,低喃似地再次轉移了話題:“青嵐,當初你是為什麽相信了你是從三年後而來的呢?”


  她為什麽相信她是三年後來的靈魂?青嵐有些神不守舍,卻也貪戀他這一刻的溫柔。從那天馬車內她同意了他的三個條件,他們的相處便漸漸走上了一種穩定的模式——不問將來,隻是柔情千萬……可也僅止於這樣的溫柔。就仿佛塵沙落盡,本該坦然篤定,卻總不知道何時再卷起漫天風雲,飄搖搖還會身歸何處。


  這不是,沒片刻就又起風了麽?

  青嵐往他的懷裏縮了縮,伸手扶住了他的臉,慢慢說道:“如人飲水吧?我隻是相信而已。”


  半晌,謝雲遲苦笑,“如人飲水,冷暖自知——其實早該明白,這種事情。你既相信,我又何必懷疑?可歎我自詡聰明,還是反來自誤。”


  青嵐從沒見過他這樣自嘲懺悔似地神情,一時有些愣怔,茫然開口,“段公子他……出事了麽?”

  “你果然是知道地。”他地自嘲愈盛。“很抱歉辜負了你地信任-——段南羽已經落在胡人手中。生死未卜。”


  青嵐當即翻身坐起。目光灼灼。仿佛直透人心。“怎麽會這樣?他不是一直被血衣衛囚禁在蘆泉島麽?你們-——”


  她話未說完。卻又頓住。隻執拗地看著謝雲遲。等待他地解釋。


  其實她早就知道段南羽滯留蘆泉島地事情應該和血衣衛有關。謝雲遲對這個人。應該是加倍防範著地吧?畢竟。他地身份實在特殊。大理王子、“佛女”後裔、和她一起從三年後而來。卻比她多了那三年記憶地人……作為血衣衛地都指揮使。若是輕輕放過了他。那才是不可想象地事情了。


  也正因如此。在得知段南羽留居湖南之時。她就已經知道。這個人。應該是被血衣衛軟禁了。


  是地。軟禁了。或者。更可能。是囚禁了。她不相信謝雲遲沒有采取過各種手段。試圖從段南羽那裏獲得更詳細地資料。更有價值地信息;即使是她得到地各方麵地資料統統表明。段南羽留居湖南是出於本人意願。甚至是另有目地——譬如說接近武青;可她還是直覺地相信他是被血衣衛囚禁了。


  白日裏她見到武青,一瞬間記憶翻騰,壓都壓不住似地湧起諸多情緒——那時候她的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段南羽。如果說這世間還能有什麽人讓她“得回”那三年記憶的話,怕是隻有這個人了……可想到他在血衣衛手中,自然不可避免要懷疑這次記憶的恢複會和謝雲遲有關;之後是她的出言試探,再之後是他的欲語還休……


  “青嵐。你會不會……怪我?如果……我是說如果,段南羽出了什麽事地話……”


  會不會怪他?自然會。


  他能這樣問,段南羽落入胡人手中的事,想必與他有關。而青嵐的為人,向來是“恩怨分明”,對自己人,或是喜歡地,不遺餘力地好;對敵對的,即使是“正義”一方。也不會吝嗇打擊報複。至於段南羽。就算不提他和她那所謂“三年”的糾葛,隻怕。他也是她所知的唯一這世上與她有血緣關係的人了。


  可是……看見眼前的那張麵孔,那總是波光流轉的鳳眸,那神色中總是透出睥睨天下如一切盡在囊中的那麽一張臉,如今卻顯出些小心翼翼,患得患失的模樣……不知怎麽,話到嘴邊就變了味道。


  “我以前一直不相信怪力亂神——鬼神這種虛幻地東西,有誰見過?”她語氣淡了下來,“隻要看看我從,娘,那裏學來的那些幻術,或者也可以叫巫術,就能知道,鬼神,都是騙人的;催眠可以叫攝魂,移物遁形也大抵是些小戲法兒……當初段公子的那些話,會相信的人,才是不正常的吧?”


  她垂下長睫,並沒有躲開他握過來的手,“我說我相信了自己從三年後而來,卻並不意味著我完全相信了段南羽——你知道我不是一個良善的人,防人的心思也一直都很重;所以我明知道依靠他是一個捷徑,卻還是選擇了遠離;所以我看著他落入了你地掌握,卻一直等到現在,才踏上前往湖南的路……我不知道他的處境和我回複記憶有什麽關係,也不知道他為什麽又落到了胡人的手中,但我想說的是:如果他真的出事,我必然也算得上是劊子手之一吧?這樣的我,可有資格怪你?”


  他看著她,歎一口氣,卻又將她圈進懷裏,“青嵐,段南羽說過……若是他重傷,或是死了,你也許會找到那三年的記憶……”


  青嵐在他的懷中沉默。


  天上流雲聚散,星光忽隱忽現,兩個人相擁而得地那點溫暖,在時間地流逝中越來越淡薄。

  良久良久,到了天空中幾乎已經顯現出那抹魚肚白了,他才開口,連聲音都顯得有些澀啞,“青嵐,你知道麽?我有些後悔了。”不待她問,便續道:“若我知道,從九華山到隆興府這路上,風景會這麽美,我一定不會答應你什麽到北胡為間這樣的鬼名堂,更不會陰差陽錯把段南羽這家夥送到北胡西大王地手上……我不會給你任何機會怪我,也不想讓你想起什麽根本沒發生過的所謂三年”


  段南羽果然是他送出去的。她隻是睫毛微顫,靠在他懷裏的身子卻一動未動,“我說了,那三年,我並沒有記起來多少。謝雲遲,如果你願意補救,也許來得及。”


  “青大人!”


  “禮物”一伸手,替她挽了韁,險險地沒有撞到前麵武青的馬上去……青嵐這才注意到,行軍隊伍竟然已經停了下來,隻有她,還魂遊天外。


  “怎麽停了?”她低聲詢問。


  “大人沒有聽見號炮麽……”那“禮物”略顯無奈,也靠近她悄聲指點,“看前邊中軍那裏,點火五枝,閃黃燈,應是要分五隊急行了。”


  正說著,鼓聲響起,身邊的兵士依例轉換隊形——雖已走了半夜,隊伍已顯倦怠,此刻聽見鼓聲,卻都有些興奮。


  青嵐暗自點頭,這些號令規矩,本是武青所定,何長安要仿建新軍,連這些都一窩端了來,如今用起來似模似樣,看來這些新募的兵士還確有幾分可造。


  帶馬退後了一步,問“禮物”:“要開始了?”


  遠遠地果然又聽見號炮連連。


  前麵的武青卻轉頭來,打個手勢,示意她隨著避馬讓到路邊。身邊一名鎮南軍偏將便揚聲道:“兄弟們著緊些!雖隻是演練,也不要被別的行伍比了下去!”


  諸位兵士轟然應諾,本來是寂靜肅穆的夜行軍,此刻又顯得激動和真實了不少。而再抬眼時,卻見林木掩映間滿山遍野的火把燈籠,竟不知幾十萬眾。


  身邊的隊伍改了急行,燈晃號鳴之間,刀槍磕碰,劍戟錚鳴,曠野之中,頗有大敵臨前的肅殺氣氛。


  青嵐陪著武青帶馬在山頂上地路邊。就那麽看著隊伍急行軍;看了一陣子。也覺心情激昂。卻又訝異。偏回頭低聲問武青:“何大哥到底摻了多少原來地鎮南軍進去?”早知道能有這陣勢。就該多漏些正主兒離近了看看才好……


  “哪裏摻了原來地鎮南軍?”武青星眸中微帶笑意。在火光照耀下顯得格外英俊好看。“今兒我們都是客人。不妨就真在這裏好好瞧瞧。驗收下鎮南軍新軍訓練地成效。”


  青嵐隻覺心中動蕩。連忙收回目光。投向武青身後眾人。大聲讚歎。“長天軍帶兵之速名不虛傳!”武青帶來幾百親衛。如今跟在身邊地隻有不足十名。其餘地。都借給鎮南軍幫助訓練新兵了。


  聽見青嵐誇讚。感受她那真心欽服地目光。那幾名親衛不由將胸膛挺了挺。目光中透出幾分驕傲來。


  青嵐目光中地激動和讚歎地確都不是假地。盡管隻是隊伍地排列演練。也足可可看出兵士地素質和潛力。武青出了名地帶兵有方。長天軍成長迅速;但她卻也沒想到可以如此達到這樣地步。短短時日內就能訓練出如此有素地隊伍來麽?更難得是長天軍和鎮南軍地毫無芥蒂。若大趙軍隊均可如此——區區北胡。何足懼哉?!


  山嵐吹動林濤。衣帶當風間。心中激蕩起豪情千萬。


  而此時山間的形勢也漸漸明朗-——原本就是借著這個機會進行下包圍和反包圍的戰術演練,在戰鼓轟鳴中擺圓了陣勢。

  兩股鎮南軍,各依號令,集結大陣。火光中已經可以看出,是贏渭對三才,射手單列雲陣,騎兵甩雁尾。隱隱可見大批兵士布置荊棘、拒馬……不遠處一隊長槍兵奔跑中有人踉蹌了一下,忙又爬起來,奔回隊伍裏,依舊雄赳赳氣昂昂,高高呼喊了聲什麽……青嵐唇角揚起一抹笑,極目遠眺。


  不知,這麽一場急行軍,這麽一場演習,可引了該來的人前來?

  一念至此。忽聽馬蹄聲急,一個長天軍的兵士奔了過來在武青身邊說了什麽。青嵐立時轉頭,向北遠眺:果見火把騷亂,信燈明滅,有遇敵之信!


  “青嵐,你到中軍那邊!”來不及開口,就見武青將馬一縱,直往騷亂處而去。


  她下意識將韁繩握緊,果然來了麽?居然這麽張揚地現身?!


  而此時。中軍處的號旗信燈都打出了一切正常諸軍繼續的暗語。何長安一派鎮定神色。立馬觀望著山野中的兩隊部下較藝,心中卻是惴惴難安。北邊隊伍遇敵的信息已經傳到他地耳中——正是之前預料到的。早按照約定好的策略布置下去,可他卻還是覺得心驚肉跳,就像……不知哪裏會出什麽問題一般。


  也許是因為此次隨行地都是新軍?此次演練,能有這麽好的效果,也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畢竟操練時日尚短。原本青嵐建議過多調些原來的兵士冒充,可最後武青還是堅持全用新兵,而原本的鎮南軍則另遣任務,在百裏外同時亮相,務求一舉端掉幾個拜香教的秘巢。


  不過即使都是新軍,如此龐大的人數,也應該完全沒有問題了。青嵐說過,此次演習,會盡可能誘使一些“該來的人”前來觀看;還提議若是真的來了人,不妨就誘進來包圍試試,放走之前怎麽也要恐嚇一下。這麽做地難度雖然比較高,但他也完全不必要擔心不是麽?就算失敗了誘不來或嚇過頭也都沒什麽吧?……還是覺得有些不對,會不會是哪裏漏算了什麽……


  一聲“報!”驚得他一跳,連忙問:“怎麽樣?”


  “鹿苑山那邊,合圍已成,武都督剛剛趕到!”


  何長安鬆了口氣,如此便沒有什麽不放心的了。對方不過幾十人而已,由陳將軍帶一隊精兵遠遠地圍住,正是實施計劃的最佳情況;何況還有武青坐鎮,可以說是萬無一失了。


  鬆口氣,假作對那邊的一點小小騷動全不放在心上,繼續指揮軍隊列陣較藝……


  “報!”


  “嗯?”


  “對方似是北胡騎兵,武藝極高,陳將軍動手傷了幾個……”


  “武都督有什麽舉動?”


  “武都督在一旁觀戰。”


  “再探!”何長安笑笑,一切盡在掌控中。


  “報!”


  “怎麽?”


  “對方拚死衝圍,武都督率親兵助戰!”


  何長安點頭,眉毛卻蹙起。


  “報!”


  “說!”


  “武都督燈語,請求調配人馬,全力截殺!”


  “……傳令,北軍演習暫緩,一切聽武都督號令!”


  “報!”


  “快說!”


  “西北方發現,大,大批敵蹤!”


  何長安“啊”地一聲,“有多少?”


  “至少有近千人,騎術精湛,隻怕都是胡兵!”


  近千人?!這裏荒郊野外,遠離邊境,哪來近千胡兵?!若真是胡兵,又是所為何來?

  “報!”


  “說!”


  “東北方,也有上千人馬出現!”


  何長安覺得腦子有點亂,論人數己方還是不吃虧,可這都是新軍啊!隻會站站隊列什麽的,哪裏訓練過打仗?!而且……太丟人了,鎮南軍的斥候到底是做什麽吃的?!幾千的敵兵,居然憑空冒出來麽?!難道是沒有掌握的拜香教隱秘武裝?這回丟人丟大了!

  “報!”


  何長安一麵趕路,一麵不斷傳令整隊調軍,心情煩躁:“說!”


  “西北方敵軍弓箭手已經和前鋒營交手,我們……死傷嚴重!”


  何長安忽然一頓,帶住馬韁,大聲問:“青大學士在哪裏?”


  何長安這樣一問,倒並不是要捉住青嵐興師問罪的意思:雖說主意是青嵐出的,敵人比預想的強大讓人措手不及,此番折損人馬也定不在少數;但無論如何,這裏是鎮南軍地盤,加上己方人數上的絕對優勢;對方再強大折損再多,能將隱患除去,就已是收獲——他不擔心最終勝利與否,隻擔心取得多大的勝利,為此,會付出什麽。


  其中最令人不放心的,是青嵐。


  雖說也曾掛過個武將的名頭,可誰不知青大學士的小身板-——比文官還要弱上幾分吧?剛剛意識到本該已經在身邊的青大學士還沒有蹤影,他立刻開始頭痛:這樣的夜晚,亂馬軍中,他隻怕她會亂闖。


  可新軍畢竟是新軍,擺擺花架子充個人場的活兒已經超出期望地完成,在夜演中做到毫無阻礙地上令下達也讓人驚歎不已;然而,若要在千軍萬馬中問出一個人的去向,實在是大海撈針一般了。何況青嵐本來不屬於鎮南軍編製,隻是來陪看演習的“客人”身份。


  青大學士遍尋不見,何都督暴跳如雷,急往西北方趕時,卻收到武青派人傳來的消息:壓住陣勢,稍安勿躁。


  何長安這才定下心來,將北軍指揮權真正全部交托出去,一麵加派人手搜尋青嵐下落,一麵又指揮南軍拉開布網,希冀能夠將這突然冒出來的強悍敵人一網成擒。


  而青嵐也的確沒有安分地聽話回到中軍。


  武青離去不久,她便也追了上去,停馬在出事的鹿苑山附近找個安全地點觀察戰況-——身邊隻有“禮物”緊緊相隨。


  作為曾經的“湖南副招討”,長天軍平日所用的燈語鼓號她也懂得幾分,遠遠地看出敵人紮手,眉頭便皺起來;待後來又發現對方尚有援軍,更是沉思不語。直待身邊“禮物”又一次喊魂一般地喚她,這才抬眼來。問:“李戊,你說什麽?”


  沒錯,這“禮物”的名字,便是“李戊”。


  “大人,屬下是說,場麵有點失控,大人還是速回中軍吧!”


  青嵐沒有動。隻渾身緊繃。雙眸一瞬不瞬往戰圈中望去。那主要地戰場。便在山腳下地一片空地之中。雖是離得不近。又是如此夜晚。也能夠嗅得到那血腥地味道。聽得到那刀槍地錚鳴。比人數。自然是己方絕對勝出。然而都是新兵。沒有上過戰場。在猛虎般地胡人騎兵麵前。隻有被宰割地份兒-——早在對陣之初。隊伍便被衝散。鐵蹄之下。沒有自相踐踏已經不易。如今真正對上對方百餘人地隊伍地。不過武青率領地十幾個人!


  西北方。也已經進入交戰狀態。對方來地也是黑壓壓不知多少人。正努力衝擊。似欲與這邊地隊伍會合。


  “大人!”李戊又不知已經催了她幾次。卻完全得不到回應。“大人快走!這裏實在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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