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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為她解毒(25)

  這麽走了七八天,青嵐心中便隱隱地焦急起來。若隻有自己,那便快馬加鞭、連夜兼程都由得她;可現在陪著鑾駕一起,便隻能這麽走-——誰教那是天子呢?比不得上次禦駕親征,如今太平日月天子出行,規矩大,責任也多;還要考察民情,減免稅收……上次郝連睿說過的那些理由,果然都不是假的。


  也怨不得青嵐著急。段南羽那邊,是她早就牽掛著的一個心病,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段南羽隻是不急著找她而已,一切情報顯示他過得很好;而不知是不是錯覺,她一直覺得謝雲遲當初自請潛入北胡,的確是和她上本請求出使湖南有關——雖說他還曾一力要促成她隨武青西去,但到她要求出使湖南卻一直反應冷淡;甚至他臨往北胡之前還特意施展了美男計誘她,要她答應一定等他回來……她實在也是等了很久;可這麽久過去了,謝雲遲還不回來,她的耐性便也耗盡,加上心中總是惴惴,越發急著要往湖南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更加重要的是:如今禦駕西巡,謝雲遲作為血衣衛的都指揮使責任重大。理應回國主持一切……然而,沒有。就連偶爾的送酒專線,都靜悄悄的聯係不上——理由應該隻有一個:他走不脫。禦駕西巡這樣大事都能夠不去理會……看來他不是不願與外界聯係,而是,不能吧?


  不過雖然心中百轉,表麵上的青嵐還是一派悠哉遊哉;每日裏觀春賞景。登舟戲水,真像是離了內閣一切都解脫地樣子,好不讓人羨慕。而青嵐也的確有讓人“羨慕”的資格:禦駕西巡,帶了淮陽兩母女同往,而淮陽大長公主似乎很看好青嵐這個“女婿”,每天行舟無聊,就遣人叫了她來抹牌;這已經很讓人羨慕了。偏偏皇帝陛下又特旨宣召梨繡隨行,說是給思靖長公主“解悶”;這樣一來,青嵐每次往淮陽母女那邊去,便可以順便會會她的美人兒了……雖然眾官員很懷疑這樣的組合會不會引起什麽不良後果。


  青嵐倒也不怎麽在乎,每日早飯後定例地去淮陽長公主的船上打牌,也算消耗些時光。梨繡是血衣衛地人;思靖長公主一片心思何在沒人比她更清楚;淮陽大長公主更是她要親近的目標……隻有皇帝陛下最近幾日也來加入牌局讓她有些困擾。但也無所謂,多個人攪攪局倒可以讓日子過得更快一點;快點到達湖南,快點見到她想見的人……


  “梨繡姑娘出的什麽牌?”淮陽大長公主已經有些眼花,拿著手裏的牌不知道該不該碰,連忙轉過去問身後的思思。


  青嵐正坐在她們下首,見問,微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淮陽大長公主在敵營這麽多年,果然吃了不少苦,如今才不到四十的年紀。上了妝初見還是驚豔。處得久了卻明顯感覺到這是個曆盡風霜地婦人。


  思思也聽見母親的話,低低“哦”了一聲,往牌桌上望去,柔聲道:“是個七索。”


  淮陽大長公主有些失望之色,搖搖頭,又看女兒一眼:思思說是替母親看牌,但明顯地心神不在這裏——正是的眉角微蹙,脈脈的秀目迷離。滿載的愁思。我見猶憐。


  青嵐笑問:“大長公主若是不要,下官可就僭越了?”說著吃了那牌。又故意在兩張牌間猶豫了一番,這才把大長公主等的那張放了出去,助她和了。


  於是氣氛終轉了回來,郝連睿睨了她一眼,唇角卻是微微勾起。


  青嵐站起身來:“下官這半日手氣不好,輸了不少錢;還是讓讓位-——思靖長公主來轉轉手氣吧?”

  “堂堂青小侯爺還怕輸這麽點麽?”郝連睿卻揶揄她,“聽說小侯爺當年和禁衛軍喝酒賭牌,一擲千金也沒皺皺眉頭,這會兒陪朕和姑母玩玩就這麽困難?”


  “不在輸多輸少,”青嵐故意擺出一幅懊喪模樣,“總是被大長公主壓一頭,牌太不順。”


  微風從艙口吹過來,卷動她腮邊碎發,襯著她地表情,很生動的樣子。


  郝連睿忽然道:“也好,打了幾圈確實累了;霽月,你和思靖長公主陪姑母打,朕也出去吹吹風。”


  他身後伺候的宮女霽月連忙應了,果然坐在他方才的位置上,替他摸起牌來。


  郝連睿拉著青嵐走出艙門的時候,霽月抬頭,正迎上皇帝陛下回眸的目光,對視一瞬,無限言語其中……淮陽大長公主目光閃了閃,唇角微挑。


  青嵐被拉出來,和皇帝陛下一起站在船舷邊上,真正是在吹風。


  方才皇帝陛下和霽月的互動她也看見了。這麽多天來,霽月一直隨侍在陛下身邊,明顯和其他宮女不同,她又怎會不知道?何況聽說霽月曾經侍寢——隻是為什麽還不給她個名分呢?青嵐有些疑惑地半轉過身子,看身邊的少年天子。


  兩岸碧油油的田野,草木豐隆;很好地景色,很好地觀景人。然而郝連睿臉上什麽表情也沒有,看起來是沉浸在景色中了,細看卻又不像。


  郝連睿的心思從來都很難猜。人人都知道陛下深不可測,即使你看見他喜怒形之於色了,也未必是他真心所想;而現在,青嵐卻知道,郝連睿一定是處在內心天人交戰狀態中。他隻有內心活動過於劇烈的時候,才會沉穩得象是發呆-——隻是,他在研究什麽?

  青嵐猶豫了下,決定打破沉寂。


  “陛下-——”


  “青卿-——”


  兩個人同時開口。


  青嵐霎時頓住,皇帝陛下開口,自然要禮讓。


  “青卿要說什麽?”他卻問。


  “臣的話比較長,還是陛下先講。”


  郝連睿又猶豫一下,吞吞吐吐地,“青卿知不知道,武都督和思思的關係?”


  “青卿知不知道,武都督和思思的關係?”


  青嵐聞言失笑:“臣正是要和陛下說這件事。”


  郝連睿微微一愕,垂下的眼眸中一抹掙紮悄悄散去……青嵐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隻四下裏張望了下,見禁衛軍都遠遠地守在一邊,一幅生怕打擾他們的樣子;知道此地說話無礙,便低聲道:“陛下,前兒思靖長公主又給臣寫了一封信……已經是第三封了。”


  郝連睿眉頭一跳,“信呢?”


  “燒了。”


  “思靖長公主是要請臣在陛下麵前進言,成全她與武都督。”


  郝連睿轉眸,盯住青嵐,似乎要從她的神情上看出什麽端倪來;然而他還是失望了。那張細膩白潔的麵龐上,微笑輕輕如春花綻放,像極了皇帝陛下慣常的假麵,絲毫看不透所思所想。


  “思思果然是喜歡武都督的。”郝連睿答道,“青卿和朕說這些是什麽意思?真的要替思思和武都督求指婚麽?”


  青嵐沒有絲毫猶豫,“青嵐是外臣,怎敢幹預陛下家事?”很標準的回答,公式化的敷衍。


  郝連睿看著眼前那雙深邃如潭的墨黑雙眸,心中微微一動,“誰說思思的婚事是家事了?宗室無人,朕隻有這麽一個皇妹;她嫁給誰,難道不算趙國的大事?”他的語句重重落在“趙國大事”上頭,很明顯地暗示。

  果然如此麽?青嵐低垂雙睫,眸光微微黯淡。宗室外戚。從來都是帝王製衡天下的法寶;大趙皇家無人,郝連睿又遲遲不建後宮,這皇帝的位置便如一座危樓,孤單單少了支撐……其實這一年以來,她以皇帝“內寵”的身份,多多少少還是扮演了天子私臣角色;但從那日,郝連睿開口說她是他“皇弟”的那一天,她便知道,從此她的定位。便要從皇帝陛下的私人助力,轉而向“朝臣”這樣單純的身份轉變了……而她也的確是這麽做地,甩開盧敦儒與張鶴的合作,是把她的勢力推向了一個高峰,也意味著郝連睿必然會另起爐灶打造新的權力與她抗衡。


  看來,思靖長公主的婚姻便是這個轉機。大趙沒有駙馬不可參政的說法,隻要郝連睿有心,新任駙馬必然會風生水起,帶動又一輪權勢更迭……


  青嵐把目光轉到大江之中,前方是氣勢恢宏的龍舟。護衛的船隻正列成雁陣前導,船上列值官兵各個衣鮮甲亮,凜凜的威風……


  “關於思思的婚姻,朕知道姑母屬意青卿,青卿自己呢?可有這方麵地意思?”郝連睿追問。


  這一問,青嵐心中又平添了一絲寒意,他居然問她麽?是試探?上次他還說她是他的“皇弟”呢……不過思思是長公主的女兒,倒也不算****;然而,不說她自己的苦衷,就是她如今身居高位。思靖長公主的婚姻又有這樣明顯的政治意圖,那便絕對不可能是她了不是麽?

  有一點怨怒了。


  “陛下,”青嵐閃了閃睫,“臣自知配不上思靖長公主。不過,陛下西巡帶著長公主殿下同往,臣還以為陛下有意成全長公主殿下的心願。”


  “你說武都督?”郝連睿的心情反而好起來。靠近些盯著她的眼睛笑道:“你和武都督都是人中龍鳳。而朕的確是在你們二人之間猶豫。思思對他地一番情意朕知道,可姑母屬意的畢竟是你呀!所以朕決定先問問青卿的意思;若青卿對思思有意呢,朕就將思思指婚給你,畢竟你與朕相交一場,就算是再親厚些也無可厚非……若青卿不滿意,朕便指婚給武都督……”


  青嵐氣結。皇帝陛下怎麽又恢複了他促狹的態度,擠兌人麽?難道一定要她親口說出請求指婚武青和思思?說實話,要照她所希望將武青推上高位。那麽娶了思靖長公主。還真是一條終南捷徑……可以讓武青的權勢再提高一步,擴軍增備。都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以其功績身份,便是統領幾路軍馬也不成問題。何況……對象是思思,真正算得上兩全其美吧?


  然而……這樣地佳配良緣,真地要由她來提議麽?

  “陛下覺得……”


  “不可顧左右而言他。今日,朕,就是想要你的答案。”


  青嵐沉默。那學來的深沉態度已經裝不下去,她的臉色越來越黑——真正欺人太甚麽,連轉移話題都不許?!

  時間點點滴滴流逝,她沉默得已經夠久,而麵前那張唇角越來越彎的天子俊顏,卻始終耐性十足……也許是該給一個回答的時候了,即使答案是什麽無關緊要。青嵐咬咬唇,抬眸欲語……


  “啟奏陛下,盧太傅求見!”


  青嵐真是十分感激鄭石的出現。場麵已經很尷尬,方才她幾乎和郝連睿翻臉,這盧太傅來得真是時候,總算不用她當即給一個答案了。


  “太傅這幾天很閑麽,居然追朕追到女眷的船隻上來了……”現在輪到郝連睿地臉色不好看了。


  盧太傅果然很“閑”,他現在真正是閑得有些“發慌”了。

  本來以為皇帝陛下隨身帶了幾位閣臣同行,自然是要仿照舊例,把各地地奏報集中送到禦舟處理;然而幾天過去,他才發現,陛下旨意中,居然是隻要求“抄送”!也就是說,事情全權由京城內閣處理,皇帝陛下隻看看結果,除非緊急大事,都不會插手!

  這不是變相地讓張鶴監國了麽?

  盧太傅想明白了這一層,立即顫巍巍去叩見陛下。倒不是他對內閣監國有什麽不滿,隻是,如今內閣四人,三人隨駕,張鶴的權力便顯得有些太大了;而且……張鶴雖然是他清流一派,這段日子卻和青嵐走得很近,前些時候兩個人更是一起弄了什麽吏部地官員考核,還要改革驛政……這些東西無一例外遭到他的強烈反對。張鶴還曾當麵和他辯解了長長的一段時間,可盧太傅還是不能理解:說什麽要變法,祖宗之法如何可變?!都是幾百年流傳下來的東西,當然就是最好的——隻是吏胥執行不力罷了!隻要按章典法一個個處置下去,管教朝野俱肅,政清人和!

  偏偏陛下還很支持張鶴的樣子,麵對他幾次三番的上表進言,隻是安慰,卻到底還是由著張鶴和青嵐胡來……盧太傅想過,即使他十分欣賞張鶴這個後輩,這些年一直準備把手上的權力資源全部交到他手上去;可假如他一意孤行,要和青嵐那個奸佞攪在一起,弄什麽禍國殃民的主意,他少不得也要拚著老骨頭不要,為天下為社稷除去禍害!


  可具體的實施步驟還沒有做好,就出現了陛下西巡,張鶴弄權!不知道他穿插在吏部的那些拒不執行新法的官員,現在還敢和張鶴對著幹麽盧太傅求見陛下幾次,痛訴張鶴悖行惡政,要求立即回京穩定朝局,都被皇帝陛下不軟不硬地擋了回來,說什麽出來就是要放鬆的,特意帶了他遊山玩水,就不要管那些是是非非了……盧太傅簡直是滿腔憤懣了。仗著曾經身為帝師,這幾次麵聖也沒有給郝連睿好臉,雖然不敢當麵指責,卻是引經據典,長篇大論,希望能夠把陛下引導回正途,不再受那小人迷惑;然而誰料呢?陛下居然為此就躲到女眷船上去,和那個奸佞青嵐,青天白日裏男男女女遊冶玩樂,實在是有傷風化!盧太傅決定,這次見到聖上,一定要把這一條也添上去,好好勸諫一番。


  午後申末時分,禦舟上站班的禁軍校尉們彼此交換著眼色,目送著盧太傅這尊大神滿麵倦色地離開。都說陛下與盧太傅多年師生情分,向來對太傅禮遇有加-——的的真真半點不假。方才太傅大人船廳進諫,雖然他們在外麵聽不大清裏麵說的什麽,可連續兩個多時辰,裏麵的聲音從慷慨激昂直到碎碎的嘮叨,陛下居然都能一直忍了下來,偶爾宮女送茶水點心打開廳門,還看得見陛下麵色柔和諄諄受教模樣……這份功力真是常人所不能及。


  不過太傅才走,陛下立刻出了廳門,喚貼身宮女問青大學士行蹤,可見對太傅的那番“諄諄勸誡”根本就沒往心裏去吧?


  “青大學士還在後麵女眷的船上,陪著大長公主殿下在看放水風箏……”


  “水風箏?”郝連睿頓住腳步,回頭看霽月。


  霽月低眉,“就是讓侍衛們駕著小船放紙鳶,聽說難度很大的。”


  “朕不是問這個。”郝連睿搖搖頭,掃一眼侍立在側的眾多禁衛,淡淡道:“霽月,過來說話。”


  霽月跟著皇帝陛下入了內廳,才要依照規矩施禮回話,卻聽皇帝陛下不耐煩地道:“說了不用拘禮了吧?”


  霽月忙站起來,依舊垂眉低首站在一邊。

  皇帝陛下皺著眉,卻又不再問她什麽;沉默了半晌,才悠悠歎道:“霽月,朕今日和青卿說。要他在武青與他之間擇其一,尚思靖長公主。”


  霽月眼睫微微動了動,卻沒有回話。


  皇帝陛下又沉默下去,向後靠在龍椅裏,微微閉上雙眸,不知道在想什麽。


  霽月候了片刻,見陛下沒什麽動靜,便悄悄轉身,將桌上沒有動過的點心收拾了;找到茶壺。從暖桶裏倒了熱水點泡;又回身在白玉花薰中添了一把香。


  檀香清清淡淡的氣息飄出來,給人一種安心舒暢地撫慰感。


  郝連睿慢慢睜開眼睛,看著她輕輕巧巧忙碌。


  “朕不要茶。給朕來點酒吧。”他忽然說。


  “陛下午膳都沒有吃什麽,不如……”


  “朕隻要酒。”


  霽月於是噤聲。轉身取了酒來,濺珠碎玉的凝碧,傾在象牙盞中,端地賞心悅目。


  皇帝陛下什麽也不說,極其優雅地酌飲,速度卻也不慢。


  霽月開廳門讓人送過幾次酒了,看到外麵禁衛探詢的目光。卻隻有搖搖頭,什麽也不說。


  “霽月,你知道朕喜歡你什麽麽?”


  霽月倒酒的動作立止,垂首等待陛下明示。


  “朕把你留在身邊,不是因為你事事替朕照顧得周全;也不是因為你曾得青卿垂顧……朕喜歡你是因為,你心裏雖有主意,卻沉默守禮,懂得進退。”


  霽月寧和的麵龐上終於略閃了閃神,答道:“陛下謬讚了。奴婢哪裏當得起。”


  “朕是說的真心話……”皇帝陛下略歎,“朕也是凡人。心裏的東西積得多了,總需要找個人傾訴一下。上次從醉樂平生回來,一時沒能控製住情緒,拉著你聽了一夜朕的心事,還讓你白擔了個虛名;倒是難得你事後絲毫沒有聲張,凡事倒是都和從前一樣。”


  霽月表情又變了變。什麽是“絲毫沒有聲張”?能夠這樣斷言。可知那夜陛下酒醉失控說了許多真心話之後,真的是令人監視著她了……她地確是半句不曾吐露,隻是不知道如果她將陛下言語泄露出去的話,會招致什麽樣的後果?

  郝連睿看著她的反應,笑了笑,“朕已經知道你不是個多嘴的人,你又何必要擔心?何況,朕很喜歡和你在一起的感覺。能有一個人分擔秘密……很好。”


  霽月已經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不過。無論此時她的心中,有多少惶恐。後怕,或是竊喜;也都隻能強硬地壓製下去……再開口時,聲音顯得有些嘶啞了,“陛下沒有人分擔秘密麽?”


  郝連睿歪著身子靠在桌邊,目光慢慢地飄遠,“有啊……曾經有一個人,和朕分擔了天下最大的秘密……彼此的謀劃和配合,都默契得不需要語言……”


  陛下說的,一定是青大學士。霽月凝眸,知道自己今日又將扮演一個傾聽者地角色。


  “就像今日牌桌上你和朕對視的那一眼……”皇帝陛下回憶著,目光柔和,唇邊若隱若無的,是那般攝人心魂的笑,“朕知道你想說什麽,提醒朕抓住機會嚐試一下,是麽?你不知道就是你今日那麽一眼,讓朕差點就做了錯事……朕讓青卿去選擇誰來做思思的駙馬;可是,如果他真的選了,會怎麽樣呢……隻怕,朕,真的會答應他吧?……”


  霽月很認真地聽著,卻不去管皇帝陛下話說一半就跳躍的模式是不是能夠聽懂;他其實並不是說給她聽的,隻是想說而已,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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