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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為她解毒(23)

  郝連睿果然皺眉,“青卿武將出身,於字畫一行,隻怕幫不上姑母什麽忙的。”這麽說,便是明顯的回絕了。


  “青大人是武將出身?”大長公主又往青嵐這邊細看了看,居然加了一句:“字畫不過是小事,其實我是看這孩子麵善,實在是喜歡……”


  “陛下,”誰也料不到青嵐忽然開口,“能得大長公主相邀,臣實在榮幸!事實上臣在字畫上頭雖不甚通,家中卻也收藏了不少,既然大長公主喜歡這些東西,臣自然要親自送到府上去。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入大長公主慧眼?”


  她這番話是一本正經,可微微乜斜的眼眸卻望到大長公主那邊去……那樣子,明明是在皇帝地眼皮底下訂下約會了;隻是對象居然是大長公主,顯得有些滑稽。


  聖壽節的這個夜晚,每一位應詔陪宴的官員都明確地感知了皇帝陛下的不豫。


  這位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皇帝陛下,居然能把脾氣表現得如此外露,以至於在場的每個人都能感知的地步,實在已經是非同尋常了。就連那些聚集在甲板上看“水戲”的官員,也都很快聽說了發生在三樓的那段“故事”。


  據說後來皇帝陛下居然對大長公主建議:“其實大趙還有很多的年輕官員十分出色,隻是今兒不在這裏——比如長天軍的武都督,血衣衛的謝都指揮使……”


  實在是令人咋舌,武都督也就罷了,謝都指揮使?似乎很難想象他和嬌滴滴的長公主在一起的樣子,感覺就象毒蛇和鮮花,即使同樣有著豔美炫麗的外表,也還是完全不搭調,虧陛下怎麽會想起他來……反而青大學士和思靖長公主,若不是顧慮青大學士的名聲問題,多少還有些般配的感覺。


  還有人說,其實當夜,青大學士再次避席出去的時候,思靖長公主也跟了出去;甚至有宮女發誓說看到思靖長公主悄悄遞給了青大學士一封書信……


  不過最讓人議論不休的,還是在那場夜宴之後,皇帝陛下借口要談一談奏章,而將青大學士單獨留下來的事情——已經近三個月的時間了,陛下不曾單獨召見這位“內寵”。前朝上的權力更迭,後廷中的采選宮女,這麽多事情走過來。甚至有清流砥柱張鶴與青嵐交好地流言——不少人都以為,青大學士很可能要改換處事風格,從“幸臣”轉而向“權臣”過度,由“黑”慢慢洗“白”……然而這一道單獨召見的旨意,卻終將三個月的猜度和觀望打破,一切回到了最初。


  宴席將散之際,那些官員逐個離舟登岸之時,張鶴曾經回頭,深深遺憾似地看了一眼青嵐。


  那時候青嵐正往樓梯處過來,借著遠遠近近的燈火。看見張鶴臉上的神情,還笑笑對他揮了揮手;然後回頭鑽進樓艙,蹤影不見。


  禦船慢慢地駛入專用的水道,停駐下來,然後是禦駕及兩位公主鑾駕返宮。


  但是青嵐卻沒有跟上去。從底層小小的過道經過的時候。一隻略顯冰寒的大手忽然從艙房裏伸出,將她拉了進去。


  屋子裏黑漆漆地,隻有淡淡的檀香味道縈繞;青嵐輕輕抽出手來,低聲笑問:“陛下?”


  那人沒有回應,卻扔了件衣服過來,當頭罩在青嵐地臉上。


  青嵐拉下那件衣服。摸著樣式是件普通的長衫,便解開身上官服,在黑暗中開始從容地更衣。“難得陛下今天大宴兩場,卻還有心思要出去逛?”


  “不是你要求的麽?”

  青嵐無聲地微笑。她沒有提出過什麽要求,隻是——在那盞蓮燈中祈願的字條上寫了句:“乞取蚌中月。”大趙之俗,蓮燈祈願,可以祝福,也可祈求;青嵐所寫的字條。明顯是屬於許願類了——原詩出自孟郊地《詠懷》,“濁水心易傾,明波興初發;思逢海底人,乞取蚌中月;此興若未諧,此心終不歇。”


  所謂海底人,自然是真龍——天子才可當之;青嵐這句雖然隱晦,但郝連睿與她相知不淺,自然熟悉她的習慣,窺破她的用意。不過這也證明。郝連睿的確令人取了她那蓮燈祈願的字條看過。


  “今兒是朕的壽辰,你不想著給朕送什麽禮物,居然還敢說要什麽蚌中月,真是越來越大膽了!”郝連睿這樣說著,似乎頗為不忿,但話語中還是帶了一絲竊喜,一絲壓抑不住地輕鬆。若非艙房之中黑暗遮擋了一切。青嵐一定可以在他的唇邊看到那一抹笑意。


  三個多月了。他刻意地疏遠著青嵐,青嵐也渾如不覺。仿佛兩個人間天生就該如此一般,冷淡疏離,各守其責。


  從那次謝雲遲提醒他不該對青嵐產生不該有的感情,他便堅持著這樣的相處模式-——謝雲遲的建議他考慮過,猶豫過,然而在青嵐以一種近乎強橫的態度表現出對時局的掌控,表現出對權力的渴望之後,他反而釋然了。他要留下青嵐,以一個閣臣地身份;同時也計劃要疏遠她,盡可能把不該發生的那些綺念全部打消——他相信,這應該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不知道三個月的努力算不算長,然而,郝連睿知道,他的努力似乎還遠遠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甚至,也許起了反作用。


  明明除了朝會,他幾乎再看不見那個人的身影;除了常規的奏章和票擬,他也幾乎不再和那個人有所接觸;可這又有什麽用呢?欲疏離,反思念——朝堂上下,皇宮內院,仿佛一個汪洋的海,而那個人,卻化身成了水珠,即便看不到,也是無處不在。


  郝連睿開始覺得這個隔離地方法不好。明明隻有三分的愛意,因為距離,因為刻意,思念堆積,一點一滴,竟漸漸化為十分……本意采選宮女,就是為了充實後宮,可縱然麵對三千佳麗,為什麽眼前浮現的總是那人的容顏?本意勤勉朝政,賜宴夜談拉近與臣子們的距離,可為什麽召來喚去,總是內閣的幾位?連話題,也總是不知不覺地往青大學士身上轉移……他默許著宮人們保留青嵐禁苑內的一切超常待遇,暗示血衣衛送上有關於青嵐地所有點滴記錄,甚至將與青嵐有一麵之緣地霽月調到身邊……直到今日,聽見大長公主有把思思表妹許給青嵐的意思,居然有些吃醋;而在血衣衛定時奉上地青嵐今日行止報告中看到那張近乎約會的紙條,又如此欣喜……他的喜怒,終為她而動。


  黑暗中悉悉索索地,應該是青嵐在換衣。郝連睿往她的方向略挪了挪,不自覺去嗅空氣中淡淡的酒氳。那不是今日宴會中任何一種酒的味道,而是青嵐常年飲酒自然生成的一種體香-——想到這裏,郝連睿不禁有些心旌搖動,然而立刻暗自惱恨。提醒自己:青嵐是一個男子;即使紅顏魅惑,即使軟笑輕顰,始終是一個男子……這差不多已經算是郝連睿最後的防線。大趙天子,天下帝王,豈可真正去喜歡一個男子?想想即使是謝雲遲何蕊珠那般的風流人物,若是真的擁入懷抱……似乎也是很惡心的吧?


  這種時刻提醒自己,防備自己的感覺很難捱。郝連睿緊緊蹙起眉頭,方才因為青嵐的到來而揚起的一絲笑意早已經消失不見……其實作為天子,何苦受這樣折磨?哪怕象謝雲遲曾經提出的建議那樣——將那個人真正地從生活中抹去,應該也和現在的若即若離不同,會有快刀斬亂麻的效果也說不定……可偏偏,青嵐這階段發了狠似地出色呢,張鶴送上來的幾道改革奏疏,居然如此地切合他的心思:中規中矩,卻又不乏奇思妙想;初看上去是老生常談,細看下卻又麵麵俱到,以悄無聲息的手段引導翻天覆地的改變,穩中求快的思路連他也自愧弗如……不用張鶴說,他也看得出這些東西出自誰手,原來她回京之後養精蓄銳就是為了今日一展光輝麽?如此人才,又怎能不留在身邊?就算為了這接連出台的幾道改革奏疏,他也該把她帶給他的那些痛苦,一一忍了。

  聖壽節的夜晚,皇帝陛下和青大學士的微服之旅,目的地是一家青樓。


  之所以會去這種地方,原因實在很複雜。表麵上,是自然而然——沿著美人湖走過來,那三步一樓五步一院,盡是紅袖相招,美人橫波的旖旎景象;兩位風流年少,夜晚走在這樣桃花朵朵的青石小路,被拉進個什麽樓什麽院也屬正常。


  至於深層次的原因……差不多算是青嵐的一句話,惹來這樣結果。


  郝連陛下本來是目不斜視沉默冷淡的,倒是青嵐一路笑嘻嘻地招呼過去,和那些豐胸蠻腰的美女們敷衍周旋,十足花叢老手的模樣……當青嵐從又一個嬌滴滴的美人兒手中解脫出來,快步追上前麵自顧徜徉的郝連睿,便忍不住有些感慨:“總算有些體會到穆公子平日的辛苦了,原來被這麽多美人追逐,也是件很恐怖的事情啊!”


  郝連睿終於停住腳步,看著她薄汗暈頰心有餘悸的模樣,便微微帶了點調笑,“你堅持著要陪我一起逛美人湖,還以為你喜歡被美人追逐的感覺。”


  青嵐不合有些嘴硬:“要是被醉樂平生的梨繡姑娘追逐,那感覺或許不同。”


  於是下一刻青大學士便被半脅迫著出現在“醉樂平生”,美人湖,或者說整個新京最出名的妓樓。


  其實青嵐和郝連睿出來,便計劃好要隨他高興,隻要郝連睿肯給她想要的“蚌中月”,她倒也不介意多擔了什麽“引誘帝王混跡妓院”之類的名頭;反正奸臣名聲在外,多一條少一條還真沒什麽大礙。不過一直到走入“醉樂平生”那豪華的朝天欄杆掛簷花板店麵。她還在驚訝於郝連睿居然真的會對妓院有興趣-——難道真地如俗諺所說的,男人都喜歡做點偷偷摸摸的事情?那麽大的後宮,那麽多窺盼聖顏而不得地名門淑女……他卻在聖壽節地夜晚,帶著她來玩這種私訪美人地風流遊戲……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恍惚被誤認做了退卻。郝連睿在進門的時候悄悄在她耳邊說:“說好了給朕慶生。就都聽朕的。你要敢不聽話,就別想要你的蚌中月”


  嘁!居然威脅她!什麽蚌中月,不就是一道聖旨?若不是郝連睿死死抓住批紅的權力不放,她都有能力弄個人上個本章,然後自己擬了票,再賄賂代批紅的司禮監……不過話說回來,郝連睿取消司禮監的設置的確很英明,否則內閣與司禮監一旦聯手,隻怕有翻雲覆雨能力的也不見得是她了。


  可是現在,把柄被人抓在手裏。害得她還真是不得不主動向皇帝陛下示好,打破三個月地疏離安靜,隻為求得——出使湖南。其實這個本章她早在三個多月前武青剛走的時候就開始上奏了;不過那時候她的理由不是很充分,態度也比較猶豫,在郝連睿駁回之後也沒有太過堅持;尤其是謝雲遲前往北胡之後,她更是暫時將這個念頭擱置起來……直到最近,她才又開始利用新獲得的“密揭”上本權力。連續轟炸郝連睿,態度堅決地要求前往湖南。

  開始想去湖南,是想再去見一見那位段公子——問一問什麽原因,使得一別之後他不再回頭;現在想去湖南,是因為,早已被長天軍打垮的拜香教主王有德居然現身湘潭一帶,地點就在當初的蘆泉島附近;而據鳴鸞苑的報告說。那裏甚至還有北胡地諜探頻繁活動!這些事情實在是讓青嵐憂心。蘆泉島雖不是長天軍駐地。但絕對也算得上是長天軍的勢力範圍;如今長天軍威名赫赫,拜香教的人以及北胡的人卻敢冒著生命危險出現在那裏。一定是有什麽了不得的理由才對。


  這時候她開始後悔辭去湖南招討副使的職務。若非如此,也不必想盡辦法從郝連睿這裏討旨西行了!現在朝裏的改革告一段落,有張鶴和清流在,完全可以控製住局麵,正可偷些空閑往湖南去一次;誰料郝連睿卻和她強上,她一次次上密揭,他就一次次留中……直到她不得不借著蓮燈祈願約會他出來,麵對麵地表達不達目地不罷休地態度……卻被他威脅逛妓院!

  也罷,陪皇帝陛下喝花酒本來就是她的熟練工種,哄陛下開心也是她作為“奸佞”地分內任務;隻要如此可以達到自己的目的,她又怎麽會退縮?

  所以她滿不在乎地對郝連睿說:“說了是私下給陛下慶生,自然隨陛下高興!”


  說那話的時候她沒想到自己會後悔——因為她沒想到堂堂的大趙天子,居然真的在妓樓裏玩起了香豔遊戲……“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看來是真的,因為向來自恃清高的大趙第一名妓梨繡,在拿了她親手奉上的千兩銀票之後,居然毫不推辭地答應了郝連睿的變態要求-——去追她。


  這是美人湖妓院中流行的一款十分低俗的遊戲。大多是有錢人的宴會,滿眼的美人兒迷花了眼睛,便會有嫖客要求玩這“撞天婚”,大家蒙了眼睛亂摸,摸著了誰就是誰……不過郝連睿提出的改良版,卻是要梨繡蒙了眼睛來追青嵐。為了增加遊戲氣氛,自然還少不了一幹陪練的美人兒,個個美貌窈窕,花紅柳綠……蒙著眼睛嬌滴滴地邊摸邊喊:“青公子——”


  生生地讓青嵐渾身多了一層雞皮疙瘩。


  不大不小的場地,桌椅幾案等天然障礙物,十幾個如花美女……即使青嵐是場中唯一沒有蒙住眼睛的,應付起來也還是十分地吃力;而在角落裏悠然自斟自飲的那個人,還不時地出聲指點:“在東南角!在書案後麵!快點捉,捉住獎勵香吻一個!”


  青嵐險險從兩位美女之間擠過,狼狽地看向那在朝臣中向來以深沉不苟言笑出名的帝王——看那惡劣的一臉的笑。他不會是恨她的吧?這麽刻意的張揚和放縱似的取樂,就連青郡侯時期他們一起作假玩“墮落”的時候都沒有過。


  終於找到機會從美女間脫身潛到郝連睿身後,可以鬆一口氣了。青嵐努力調息,盡可能壓低聲音在郝連睿耳邊咬牙道:“穆,公,子,你狠!”


  “那也要你肯配合不是麽?”郝連睿突然回頭,速度之快讓青嵐來不及躲閃,幾乎讓他的唇瓣擦過腮邊……青嵐迅疾退後一步,剛剛運動過的臉上泛起微微的紅暈。

  郝連睿也沒想到會這樣,一愣之下,已經到口邊的話便也都咽了回去,隻是臉上還凝著嘲諷的神情,頓了一瞬,問道:“這麽想去湖南?”


  “是啊,願為——啊!”青嵐才要順口說出為陛下分憂的話,卻見一位美女半晌聽不見郝連睿的“指點”,磕磕絆絆竟往這邊摸過來,一驚之下又竄到郝連睿背後,堪堪躲過美女的玉指纖纖。


  郝連睿撲哧笑出聲來,那是很久以來沒有過的愉悅神情了——邊笑邊道:“青公子在這邊呢,快過來捉!”


  剛剛伸手來的正是那位著名的美女梨繡,才要離開,聽見郝連睿的話,又返身笑道:“這個角落,可是躲不過了!”


  果然是躲不過了-——美人兒的玉手,再一次越過障礙探來;美人兒的嬌糯語聲,瞬間已在耳邊。


  正中目標!美人兒一邊嬉笑一邊拉下蒙眼的綢子……然後發現,扯住的袍袖屬於……另外一個人!


  這一次換青嵐失笑了,捂著嘴一邊笑一邊亂咳,“真的……捉到了!還不……快要獎勵!”


  其他美女聞言,也都紛紛扯下蒙眼的綢布,紛紛亂笑道:“捉到穆公子也算的!吻一個吧!”她們原本就是替梨繡湊數的,自然看得出眉高眼低,方才追逐青嵐的時候並未用盡全力,隻是想辦法把梨繡和青嵐湊到一起去;現在雖然主角換人。但誰看不出來那位穆公子比青公子的身份隻怕還要尊貴些?遇上這樣情景自然都懂得湊趣。


  “捉住我也算麽?”郝連睿挑挑眉角,邪笑。梨繡的小心思他哪裏不清楚?青嵐也跟著起哄才是罪不可恕。


  “自然算啊,算地!”眾女嬌笑。


  青嵐則是有些狐疑有些警懼地抬起目光,臉上還掛著笑,便聽見郝連睿無奈歎口氣:“好吧!獎勵青公子香吻一個。決不食言——”


  梨繡一直嬌羞笑著,聽見這句話,那笑容也頓了一頓。再低頭時。卻多了些幽怨般……而青嵐,則機伶伶打了個寒噤。


  “怎麽?青公子不願意麽?梨繡姑娘什麽身價的人物?這一吻可不止你方才的千兩銀子哪!還是說,你不打算要你的蚌中

  “蚌中月?”青嵐轉過頭來。“穆公子肯給了?”


  “自然,青公子願賭服輸,我也要添個彩頭不是麽?”郝連睿依舊邪笑,目光卻有些冷了下來。


  “那好。”青嵐對起哄的眾女擺擺手,做慷慨就義狀,“梨繡姑娘地吻,求都求不來,居然還另有彩頭!既然如此。就算是表演給大家看,也說不得了!”


  她說罷,大馬金刀在桌邊坐下,仰頭閉上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唇,“梨繡姑娘追了我半天,應景兒也該是姑娘主動來香一個不是麽?”女孩兒家到底害羞。聽說梨繡還是個清倌。估計總不好意思當眾來個深吻吧?


  果然梨繡半晌也未動,低頭嬌羞地扯著衣角。倒沒了方才追逐青嵐時的輕快活潑模樣。


  哄笑聲中,青嵐慢慢睜開眼睛,問郝連睿:“穆公子,梨繡姑娘不肯,如何是好?”


  郝連睿地笑容早已不見,目光也幽黯下去,一直逡巡在青嵐翕張地嫣紅唇瓣上……見問,略有焦躁,答:“沒有表演,自然沒有彩頭!”


  “噢——”青嵐應了一聲,起身拉過梨繡,“美人兒害羞呢?不過是一個吻罷了!讓公子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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