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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章 為她解毒(18)

  是的,若說當年的曆史會朝這個方向發展,倒是有幾分可信-——大趙雖說積弱已久,到底不是彈丸小國,怎麽會短短幾日之內便被突襲攻破?胡兵縱然悍勇,千裏奔襲孤軍深入,難道還能奢望著將一國之都就這麽順利地收入囊中?“其實當時胡兵也隻希望速戰速決,能攻破京城自然好。攻不破也該迅速回撤,本來就是抽冷子來一下的買賣,如何料想到自己反會被圍困住?”武青歎口氣,道:“勤王的五路大軍有四路接到師父軍令,配合圍剿胡兵——師父地計劃也幾乎成功,破去敵兵主力。重傷三王子索木泰;胡兵士氣全無。隻剩下偷跑的念頭……”


  “你說勤王軍收到的是太尉軍令?”青嵐忽然啞著嗓子插言。太尉雖然位居武官一品,但大趙曆來崇文抑武。便是太尉,也沒有權力直接指揮其他的勤王軍隊。


  “是的……是軍令不是詔書。事情緊急時,太尉對勤王之軍當然有權力直接調動指揮。可是你知道當時大趙頒發政令的手續,是內閣草擬,司禮監代天子批紅,而當時的司禮監大太監青縉,”他說到這裏深深注視青嵐一眼,“就是掌管批紅權力的人。青縉信不過師父,又哪裏肯將兵權隨意離手?”


  “你錯了。”青嵐搖搖頭,眸中水色一閃一閃,“信不過太尉的人,不是青縉,而是先帝吧?青縉當時雖然是司禮監大太監,但還沒有到可以篡政地地步。事關緊要,他絕對不敢自作主張抓住兵權不放。”


  武青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掩住了痛苦的神色,“的確如此。我也是後來才明白……真正信不過師父的人,就是……先帝,還有那些閣臣。”他隨手拿起桌上的杯盞,舉起端到唇邊,忽然頓住,又一點一點地將杯子放下來,那動作緩慢得仿佛手臂有千鈞重,“之前內閣中就對師父百般打壓,這時更是謠言四起,都說是師父不忿朝廷解去兵權,故意引胡兵南下,借此自重……”


  “我明白了。是先帝終於聽信了這些謠言,自毀長城而導致國破家亡麽?”青嵐的淚水再次奔流,此刻地她,想到地不僅僅是那個受到皇帝和文臣懷疑冤枉的太尉父親林飛梟,還有……段南羽口中功業至偉卻最終死在郝連睿之手地……麵前這個人。曆史,總是驚人地相似麽?


  “不錯。”武青將手中的酒杯握得緊緊地,“先帝……傳旨令師父轉交兵權,單身入城,而師父因為軍情尚急,認為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終於釀成大禍,八千親衛被調開剿殺;而師父本人,則被騙單身衝入敵營,幾進幾出之後身負重傷,與蒙麵掩飾了身份的黑狼衛二十八騎,對決。”


  “可……堂堂太尉……被騙單身衝入敵營?”


  武青痛苦之色更濃,低低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有人告訴他,我……被胡人擄走……”


  沉默,濃濃壓抑著的沉默。良久,青嵐狠狠擦擦自己的淚,伸手將那被武青捏得變形的銅爵古董酒杯抽出來,強笑:“你又不喝酒,就不要搶我的了……”她本是要開玩笑緩解氣氛,可話一出口,才想起武青不喝酒的原因:禦前立誓竭忠報國,一日不複華夏,一日不飲酒……難以想象他這樣誌向的人,竟是在目睹林飛梟被朝廷辜負之後成長起來的。


  武青見她又癡住,也歎口氣推開酒杯,猶豫了一下,還是反手去拍了拍她的手,“我沒事。當年師父力戰二十八高手,渾身大大小小都是窟窿,又失去了雙腿,血流如注幾乎沒有再生存下去的可能;不過黑狼衛也算留了餘地,雖然經此一役幾乎全員覆沒,但並沒有對師父戮屍斬首……我也是後來才知道這些人是屬於黑狼衛的,那次在古墓中,辛月姑娘還勸我去殺鄭石報仇……”

  “可是你沒殺不是麽?因為你也知道……凶手不是黑狼衛,而是黑狼衛背後的人,對不對?”


  “黑狼衛背後的人,你說的是……”


  “先帝。”青嵐垂下眸子,“黑狼衛的剿殺是他的旨意,滿門抄斬也是他的旨意,不是麽?”


  “不錯……。他是個罪人。”武青這樣回答著,並沒有驚訝於青嵐對於當時情況的了解程度。的確,滿門抄斬的旨意出自先帝,即使真正的執行是後來的青縉,可,自毀長城的罪魁禍首,的確是當時的大趙天子,郝連睿的父親,景瑞皇帝。


  兩個人的談話又停滯下來,各自默默想著心事。桌上的飯菜已經涼透,也沒有人前來打攪他們的“密談”;城門早過了落鎖的時辰,可無論武青還是青嵐對此都沒有絲毫關心……隻有麵前的燭火,惱怒於沒有人剪去燭花,便一跳一跳地在窗紙上留下兩個人對坐凝望的側影。


  青嵐終於起身,到外間雕花銀盆中就著冷水抹了一把臉,又擰了手巾拿來遞給坐著發愣的武青,“說吧,忽然想起講這些過去的事,到底是想要說明什麽?也是來勸我退走江湖麽?”


  “說吧,忽然想起講這些過去的事,到底是想要說明什麽?也是來勸我退走江湖麽?”


  聽見那還略帶著鼻音的問句,一張秀美的麵孔緊張地向前湊了湊,“哈,終於到了戲肉部分了!難道你真的說動武都督去勸她?!”


  然而這時,一隻修長優美的手從他麵前伸過,堅定地按在了麵前的銅管上。“不是說隻再聽幾句麽?你可以走了。”


  “謝雲遲——”秀美麵孔的少年半仰起頭,可憐兮兮地懇求道:“到了關鍵部分啦!”


  然而那雙手的主人卻絲毫沒有因為他的哀求而阻滯,依舊利落地動作著——將銅管塞死,機關關好,然後轉過身來,“可是我不想聽。”


  那秀美少年隻有悻悻然退後,“算了,不許聽,那麽就單看著吧!反正不是隻有我一個人聽不到……不信你不好奇。”


  這兩個人,正是謝雲遲和何蕊珠。他們所在的,依舊是佩玉軒東廂,從這裏望出去,正正可以看見武青和青嵐投在窗紙上的剪影。


  “明天你就把你偷偷安上的這個什麽東西拆掉吧。”謝雲遲懶懶地應著,並沒有在窗口停留,轉身往桌邊去,拿起火石引火。


  “別啊!點了燭我還怎麽偷窺!”何蕊珠一閃身過來搶過火石,“再說東西我不拆,我就是做這行的,我安的東西我有信心,她發現不了地!”


  “不是發現得了發現不了的問題。我說了我不想聽!”謝雲遲火石離手,也就作罷,一轉身倚到床上去,倦倦地長歎一聲,閉上雙眸。


  何蕊珠終於發現了謝雲遲的反常,連忙靠過來試他頭上溫度,“你沒事吧?我在這裏等你幾天都沒見到你的影子,到底去了哪裏?”


  謝雲遲拍掉他的手:“我能有什麽事?不過是魯老頭兒那邊事情不太順利。找我給他打打下手。”


  “哦。”何蕊珠點點頭,黑暗中也能看見他那雙堪比美女的靈秀雙眸正骨碌碌亂轉。“果然就是和你的小美人兒有關——不然你怎麽舍得離了她身邊的?謝雲遲。你實話說,是不是真地喜歡上她了?”


  謝雲遲閉著的雙眸張開一線。“何蕊珠,你很閑是不是?北胡那邊地諜網重建要是都弄好了,就去宮裏轉轉,陛下還等著你覲見呢!”

  “切,又拿陛下來嚇唬我!”何蕊珠一臉不屑地神色,然而還是沒有追問下去,轉身回到窗邊,去繼續他的“偷窺”大業……沒一會兒,他卻又撇著嘴。低低地呼喚:“謝雲遲!”


  “嗯?”


  “你地小美人兒,還真是水性楊花-——”


  謝雲遲不耐煩似地歎息一聲,“你的話還真多;我看你還是過兩天就回北胡吧,那邊的事情離開你還真是不行。”


  “啊不回不回。”何蕊珠連忙強調,“我不說話了還不成麽?!”


  他把鄙夷又帶些不忿的目光從那窗上疊在一起的人影處挪開。眼睛轉啊轉地又往旁邊竊聽銅管的機關處望去。


  佩玉軒的正廳。


  青嵐舉著絞好的手巾遞到武青麵前。


  “說吧。忽然想起講這些過去的事,到底是想要說明什麽?也是來勸我退走江湖麽?”她問。


  然而武青卻一直沉浸在自己地思緒之中。並沒有聽清楚青嵐的問話。“你說什麽?”他看見那遞在麵前的絞好的手巾,便慢慢抬起頭來,順著那手巾看上去,直看到青嵐額頭還略滴著水的發梢上……武青略皺了皺眉,接過那手巾抬起在青嵐地額角輕輕一抹。


  這!青嵐愣住,一瞬間幾乎要向後退閃。這樣自然而毫不避諱地動作,差點讓她以為麵前的人是那個妖孽謝雲遲了……在她印象裏,武青對她地態度一直是溫和而保持著距離的,古陽村武青認定她是林逍之子後,倒是也曾待她十分好過,不過那是兄弟式的關愛,是照顧是保護——而且這樣的關愛,她以為在她女兒身被揭破之後,便再也享受不到了……


  事實上,武青抹這一下也本是無意識的,待那雪白的手巾拭過青嵐額頭,他的手指也隨之輕輕觸到她光潔的肌膚……武青心中便也驀地一震,立即想起青嵐女兒身的事實以及那日聽見謝雲遲和青嵐的對話……霎時氣氛便顯得尷尬,饒是他即時收了手,卻在臉上飛起一片薄紅來,隻好垂下頭去,用極快的語速重複道:“青嵐,你方才問的是什麽?”


  “你……”青嵐也有些尷尬,頓了片刻,再開口時卻已經換了話題,“你可想過為林伯父昭雪沉冤?”


  她這樣一問,倒是將那尷尬的氣氛驅散了些。武青抬起頭,兩道英眉略略蹙起,帶著責問的語氣開口:“你怎麽還這樣稱呼師父?”


  “呃,”青嵐隻好重複,“為父親昭雪沉冤?”


  “青嵐……”武青卻重重歎了一口氣,“不是我不想為師父伸冤,而是,師父他老人家不肯……”


  “不肯?”青嵐悶悶地重複著,略略帶著鼻音,“父親臨終前的確說過不要追究過去的事……他這一生,曆盡寵辱,大起大落……恩仇於他,隻怕早已淡漠了吧?”


  武青又沉默下去,半晌,方道:“從師父出事……已經十六年了,若說他老人家心中還有什麽未了的執念,應該就是山河未複,社稷危殆……可即使如此,師父一直都是嚴禁我從政的,甚至連從軍,都是我自己一意為之……青嵐,你想沒想過,其實師父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了吧?為什麽一直沒有試圖尋找過你?”


  青嵐點點頭,她自然想過,猜疑過。她落入青郡侯府,秦婉兒和林逍有過聯係,那麽為什麽林逍不去青府認她;或者,至少,告訴武青她的存在?怕他的“叛逆”身份連累她麽?


  “我想,師父他隻是希望你過得自由一些-——過你想過的日子,不必擔負太多。”

  “我想過的日子?”她微微苦笑,“就像現在這樣麽?”像現在這樣,左擁右抱的風流領袖,貪贓枉法的奸臣典範?就是這樣也沒有關係,不必相認麽?

  “自然不是象現在這樣。”武青神色越發凝重,“青嵐,你擔負的東西已經太多了。其實你完全可以不必這樣的……記不記得我說過,以後凡事……都有我在?”


  佩玉軒的東廂,依舊沒有燭火。謝雲遲依靠在榻上,半暝半寐,不知是在想著什麽事情,還是單純地疲累欲眠。


  而何蕊珠則一直守在窗邊,鍥而不舍地望著那窗紙上映出的兩道黑影,甚至還時不時為身後那人解說幾句-——即使沒有人理會他。不過何蕊珠倒也沒有失去興味,反而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地蠢蠢欲動起來……終於還是耐不住,借著衣袖的遮擋,他慢慢將手挪到那竊聽銅管的機關上去……


  可就在他將手剛剛放在銅管上的時候,便聽見那明明是背對著他休息的謝雲遲悠悠歎道:“還要聽麽?小心惹禍上身——

  何蕊珠便無賴地笑:“嘿嘿,能有什麽禍事?不就是聽聽而已麽?上一次皇帝陛下忽然駕到,我都沒能八卦到底;現在有了這麽好的機會,還有剛剛安好的機關,要是還不能把青嵐與武青間的秘密探聽到手,簡直是汙辱我血衣衛辛字部首領的身份麽!”


  何蕊珠人前都是絕對的女兒媚態,象這般無賴的少年語氣倒是很少展現——也隻有在從小一起長大的謝雲遲麵前他才會這樣說話吧?也正因為如此,何蕊珠斷定,即使身為頂頭上司,謝雲遲也會放他一馬,滿足他窺探旁人**的職業癖好……


  所以他在說話的同時,已經迅速地將機關扭開,讓那夾雜些嗡嗡回音的話語聲在東廂中回蕩。


  聽起來,那邊的話題已經轉到了上次的“驅毒療傷”上,正在談論那寒毒潛伏的穴位和遊走的感覺……何蕊珠回頭看看謝雲遲,黑暗中看不出他是什麽表情,但似乎能夠感覺到,空氣中多了一點點緊張的氣氛-——看來他也並不是不關心那邊的進展麽……


  可也不過一會兒,那邊就靜默下來;帶著曖昧地停頓,伴著悉悉索索地。不知是什麽聲響……


  “武都督——”青嵐的聲音再響起的時候,已經比方才低沉了不少,語調拉長,顯得嫵媚許多。


  何蕊珠的眸子在黑夜裏放著光,一時不知是要回頭去觀察謝雲遲的反應呢。還是繼續關注那邊窗紙上地影子更好些……然而幸好沒的讓他選擇了,窗外陡然光線一黯-——正房裏居然熄了燈!


  果然沒有讓他白等!如今情況已經確鑿了吧?這樣地“奸情”擺在麵前。謝雲遲也該堪破了才對。為了這樣一個“水性楊花”的女子,付出感情是值得不值得?


  銅管裏繼續傳來曖昧不明的聲音,半晌,一個女子的歎息聲輕輕響起,低啞溫柔。婉轉之間充滿無盡遐思……何蕊珠走到謝雲遲的床前去,心中莫名地有些難過-——這種時候,即使是那個一向強大到似乎萬事都在掌握中地妖孽男子,也總是會免不了受傷吧……


  黑暗中。謝雲遲麵朝裏靠在床頭。看不清楚表情,僅僅能夠分辨出他的肩在微顫-——不會吧?難道謝雲遲對青嵐的感情深到如此地步?!


  其實當時何蕊珠轉過這個念頭時就知道不對了。謝雲遲即使是真的對青嵐深情如斯,也絕不會做出這樣類似哭泣地舉動吧?然而當時並沒有時間容他細想,“咣當”一聲虛掩著地門被踹開,原本應該響在銅管裏的聲音出現在耳際:那是青嵐怒氣衝衝的一聲嗔斥:“謝雲遲!”

  身邊的人翻身坐起來,在青嵐手中鎏銀小燈的照耀下一臉的笑,抑製不住似地。和剛剛進門時的疲累憂鬱判若兩人。


  “有什麽好笑?!聽壁角捉奸情麽?”青嵐地臉上氣憤之色不減。“捉到了麽?滿意了麽?還是自己被我捉到了?!”


  她有些凶巴巴地,矛頭對準謝雲遲。然而那惡意地神色語氣,分明是將何蕊珠也包含在攻擊範圍了。這讓何蕊珠不禁打了個寒噤,雖然青嵐在朝中以“奸佞”聞名,但人物看起來總是溫文而陽光的,倒從未見過她這般氣勢。


  謝雲遲依舊笑著,望向何蕊珠,“怎麽樣,我說你會惹禍上身地吧?”


  “現在我說的是你!”青嵐冷肅著麵孔一本正經,“至於何首領,就算他竊聽我的談話,和你的奸情被發覺-——又有什麽理由讓我對他發怒?更不會惹上什麽禍端!”


  話雖如此,然而被青嵐眼風一掃,何蕊珠還是感覺到絲絲寒意。還沒等青嵐那句“不過還是要麻煩何首領先回血衣衛,我青府似乎沒有邀請過何首領大駕”說完,他已經迅疾地向謝雲遲告退,又一次毫不猶豫地在兩個人的視線中消失。


  青嵐“目送”何蕊珠離開,再回眸看看猶自帶笑的謝雲遲,“啪”地一聲將手中銀燈摔在桌麵上,忿忿地道:“謝雲遲,你知不知道,這樣的行為很讓人厭惡!”


  那盞小燈雖是極為精巧的防風設計,但也禁不住她這樣一摔,小小的燭焰顫了幾顫,滅掉了。


  謝雲遲扯了扯微露的領口,輕笑道:“青小美人兒,有些冷呢……你若不將門關好,就回去武青那邊吧……”


  “武青已經走了。”青嵐打斷他,猶豫一下,真的回身去將門關掉,連簾子也落下來,遮住外麵的點點星光,也將整個屋子恢複成原本的黑暗和密閉——隻有方才何蕊珠偷窺的位置窗紙一角微微掀起,露進一縷清光。


  “你還真是……”黑暗中聽見謝雲遲歎著氣的輕笑聲,“青小美人兒,你不知道你這樣很容易讓人想歪麽……我可不可以認為……在武青和我之間,你選擇了我這邊?”


  “什麽這邊那邊?!”青嵐依舊是嗔怒的語氣,卻因為這黑暗的曖昧而帶了一絲不確定,“我是來繼續上次的質問的!告訴你,你的作法讓我不能接受!謝雲遲,麻煩你停止你自以為是的所謂助我完成心願吧!你的行為已經變得讓人很厭惡了知不知道?!”


  黑暗中看不到謝雲遲的表情。這麽長時間朝夕相處,青嵐和他之間從陌生變得熟稔,連行事的態度都變得有些相像起來;上次他才用近乎“惡毒”的語言傷害過青嵐,剛剛沒有幾天,就被她用同樣有些過激的詞句還擊回去,算不算一報還一報?

  “你說的,該不會是偷聽的事吧?”謝雲遲開口,語氣裏聽不出情緒來。


  “當然不是。”青嵐仰起頭,若是這時可以借著星光細細打量,應該可以在她臉上看到那種被稱為“倔強”的表情。“我一直很奇怪你為什麽打定主意要趕我離開。那一次你說過之後便一直努力去做了是麽?那次入宮你和郝連睿說了什麽?讓他這麽長時間一直躲著我?讓他在王閣老和我之間如此猶豫不決?這次你居然又說動了武青,讓他來勸我離開朝廷麽?我一直真的很奇怪是什麽讓你忽然如此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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