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科幻靈異>異世鳳鳴:白府大小姐> 第192章 報複計劃(01)

第192章 報複計劃(01)

  青嵐選來選去,定在今夜,要進行自己的報複計劃了。


  和以往一樣,青嵐拖到不能再拖,才爬上了那張木板大鋪,假寐。而到了月華投窗而入的時候,她卻假作翻了個身,往那三名黑狼衛身邊靠了靠。


  與此同時,一旁閉目養神的鄭石就如同一隻機警的貓兒般,立刻睜圓了雙眼,咳了一聲。


  青嵐不理會他,再翻個身,裹在身上的夾被和外袍都散開,青絲鋪散開來,雪白的中衣明晃晃地,月光中觸目驚心般動人。


  她故意地呢喃幾句,臉頰在被褥間蹭了幾蹭,又假作睡熟。


  鄭石過來,沒有碰她,反而推了推她身邊的那名黑狼衛,悄悄說:“梁乙,往邊上靠靠。”


  梁乙就是說夢話的那個黑狼衛,是這些人中年齡最小的一個,睡得正香甜中被推醒,睜開大眼睛茫然地望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是怎麽回事,連忙退著向南邊擠過去。


  不過青嵐早已將他的外袍壓在了身子底下,梁乙一退,她反而拉住了那袍子,口裏喃喃地:“春倌兒,別走。”


  幾名黑狼衛跟了她時候不短,焉能不知道“春倌兒”是誰?鄭石立刻皺起了眉頭,而那個叫梁乙的半大孩子,更是紅暈飛了滿臉。


  鄭石伸手將那梁乙的袍子從青嵐手中拉出,輕聲喚道:“小侯爺?”


  青嵐這才“驚醒”,起來看看,笑問:“怎麽都醒著嗎?”說著,坐起來整理了衣衫,才蹙眉說:“梁乙,你既然醒了,陪我到外麵去走走。”


  梁乙本能應了一聲,又覺得不妥,回頭請示性地看鄭石。


  青嵐心中暗暗好笑,估計鄭石私下裏也警告過他們什麽了吧?這樣防賊一樣地防她,不給點顏色怎麽成?

  鄭石果然開口:“小侯爺要去哪裏?這麽深的夜,還是不要出去了吧?”


  青嵐不理他,下了床,陪著笑叫梁乙:“和我一起去吧,一個人有些害怕。”


  鄭石當然不能讓梁乙隨她一起,卻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出去,隻說:“小侯爺若真要去,還是屬下跟著吧,總是放心些。”


  青嵐本來就是要誘他上鉤,推脫了幾句,也就應了。


  出了門,鄭石還是如以往一般,不遠不近綴在後麵,但青嵐今夜卻斷不容他如此了。方才借著拉梁乙袍袖的機會,她已經將那小韶子製成的藥粉灑在了上麵,並借此比較輕易地暗示鄭石隨她出來;那麽下麵,就是要進行催眠這位四品黑狼衛的嚐試了。


  青嵐往曠無人跡的村外田野走了一會兒,堪堪快到了林子邊兒上,確定離那兩間茅屋已經很遠,便返身道:“鄭石,我有話問你。”


  她的表情十分嚴肅,那種質問的口氣就像是拿住了鄭石的什麽把柄,要進行訊問一般。


  這是她慣用的伎倆了,先行震懾住對方的心神,把對方的注意力集中在一點上,是催眠術成功的關鍵。那次成功地催眠武青,就是了小韶子和這種方式綜合應用的成功案例。


  她這次催眠鄭石,可是十分地鄭重,畢竟,前兩次,在謝雲遲和林逍那裏都失敗而歸,給了她很大的打擊。


  “鄭石,你是七年前的那個秋天入京開始跟隨陛下的對吧?沒想到先帝訓練的這些黑狼衛還真是紀律嚴明,居然在先帝辭世九年之後,還能在青郡侯的滔天權勢之下,再次秘密聯絡當今陛下,效忠皇室。”


  青嵐話說得波瀾不興,但是聽在鄭石耳朵裏,卻是字字驚心。因為這至少證明了一點:青嵐所擁有的情報係統已經不可小覷,這樣隱秘的訊息,就是血衣衛,當年也完全被瞞了過去,而青嵐能夠知道,無外兩條途徑:來自從前的青縉,或現在的謝雲遲。

  無論哪個渠道,都足夠駭人聽聞,可以說明很多事情。


  愣怔之間,鄭石沒有注意到青嵐已經來到了麵前。月光之下,她秀美的青絲隨同紗袍臨風起舞,飄靈如……魅。


  “在猜是誰告訴我的是吧?”她盈盈笑著,展開目光攻勢,“估計你也想不到。”


  她忽然抖出一方繡帕,黃綾緞麵,歪扭扭的繡功,“告訴你吧,是陛下。”


  “不可能。”鄭石忽然說,他方才幾乎就要相信了麵前這個邪惡笑著的小侯爺了,但對趙家皇室無比的忠誠和信任又把他的心思拉回來。


  “怎麽不可能?”青嵐又將手中黃綾繡帕一展,那繡帕便隨風飄揚,形成詭異的波紋浮動,“你以為這繡帕是白送的麽?陛下的意思,是說他已經將你送給我了呢!”


  她隻是誆他,但鄭石還是被她這樣肯定的語氣和神情迷惑了心神,目光也終於隨著她的暗示集中在了那方繡帕之上。


  黃綾展動,月色雖明,但上麵那拙劣繡功所描繪的圖畫,還是隱晦難辨。


  青嵐忽然溫溫柔柔地道:“陛下繡的,是一幅春宮,對不對?”


  “對,是一幅春宮。”


  成功了!繡帕上繡的……當然不會是春宮,不知道郝連睿如果知道,他那顆歪歪扭扭的星星被人說成是春宮圖,會有什麽感想……但青嵐這樣問,隻是在防備鄭石象謝雲遲一樣,假作被催眠騙她。作為一名黑狼衛統領,無論何時何地,絕對不可以對皇帝有一絲不敬,更遑論汙蔑郝連睿的繡作是一幅春宮?!


  “鄭石,你討厭青嵐嗎?”


  “不討厭吧。陛下喜歡他,作為黑狼衛,護衛他是職責,與討厭與否無關。”


  這就是鄭石的心裏話嗎?雖不算出乎意料,但青嵐原本以為他會說“很討厭”才對。


  “那你這些天為什麽防她防得這麽緊?擔心她會勾引你的屬下?”


  “是的。青小侯爺什麽都好,就是太過好淫了,聽說他不光喜歡陛下、武將軍,還有謝都指揮使這樣的大人物,連身邊的侍衛向來也是不放過的。別人我管不了,但黑狼衛向來忠心無二,絕對不能做對不起陛下的事。”


  說她太過好淫了?!青嵐恨得牙根癢癢,該死的謝雲遲,辛鋒寒的出走,被他散布了好幾種謠言,其中一種,便是辛鋒寒原本是青嵐入幕之賓,因為受到冷落,所以激怒之下,由愛生恨,才鋌而走險……所謂連身邊侍衛都不放過就是從此而來吧?害她這麽多天夜不安枕,害她為林逍的死而積累下的哀傷更添上憤懣……


  不過謝雲遲找不到,鄭石現在落在她手裏,就代謝雲遲來承受她的憤怒吧!


  絕對不能做對不起陛下的事對麽?好,她就讓他對不起陛下!


  好,她就讓他對不起陛下!這樣決定了,她越發努力地溫柔笑著,一字一句諄諄善誘:“鄭石,這麽多天沒有好好休息,現在你已經覺得很累了……夜晚的空氣很清新,四周安安靜靜的……除了風聲和我說話的聲音,你什麽都聽不到……你已經很困倦了……你已經無法睜開眼睛了……”


  額頭上洇出蒙蒙的汗珠來,卻是冰涼直透到心頭。此時青嵐的注意力已經集中到了極限。她這是在對鄭石進行進一步更深層次的催眠。要徹底從內心深處改變一個人的記憶,必須施加深層催眠下的精神誘導。當然,這也需要她這個施術者付出加倍的努力。

  而與此同時,鄭石的眼皮果然越來越沉,慢慢地閉合了,而人,也漸漸向後仰倒……在青嵐的臂彎裏。


  青嵐費力地將人高馬大的鄭石放倒在草叢當中,終於停止了和對方“深情脈脈”的對視,喘了口氣之後,凶惡地撲上去,開始解他的衣帶。


  ……


  今夜的風很大,武青如每天習慣的一般,在眾人全都睡下之後,獨自一個,來到村外林逍的墳前靜坐,默默地和這個撫養自己長大,身兼師與父兩重恩情的長輩進行著最後的道別。


  往事如水,一點一滴,湧上心頭,終而匯聚成河,奔流入海。


  一直以來,師父的存在,被他死死地遮掩著,成功瞞住了天下人的眼睛;然而想不到,在林逍最後的時刻,他自己竟然鬼使神差地縱容了青嵐來到古陽村,而這也成為了師父的一道催命符。


  不過……想必師父臨終前也是歡喜的吧?畢竟,他說了此生無憾的話。


  他歎口氣,原來他的猜測是對的:那次師父昏迷時候的低喃,果然是“青嵐”兩個字。


  此時月上中天,在墳前投下了斑駁的樹影,樹林之中風聲嗚咽,遮蓋著自然中的其他聲響;然而聽力上佳如武青,卻還是聽到了樹林外隱隱的人聲。


  ……


  青嵐成功地解開了鄭石的衣帶,將他的外衫內衫胡亂地扯開。不過當鄭石那常年練武的古銅色胸肌展現在麵前,她的臉還是飛紅了一片,想了想,還是給他又掩了回去。隻從腰間取出酒葫蘆來,喝了幾口,剩下的,都倒在了自己和鄭石的身上。


  調整了下呼吸,她在他身邊坐下來,“鄭石,你聽著……今晚上,是小侯爺青嵐誘騙了你出來……你們一起走到了樹林那裏……時間嘛,大概是午夜時分……就你和青嵐兩個,聊了聊風花雪月……沒有涉及到任何敏感的話題……啊不,涉及到青嵐的諸位男寵……郝連睿、謝雲遲、武青,還有辛鋒寒……後來麽,你們兩個人就開始喝起酒來,不長時間就都喝多了……青嵐說她喜歡你,抱住了你……”


  青嵐頓住,沒有實戰經驗的她到底有些詞窮,然而這一段是一定要描述詳細一些的,否則事後鄭石想起來,會覺得太過朦朧不具體,從而影響到他對事件真實性的認知。


  咬了咬牙,她繼續說:“這件事是青嵐主動,隻是你雖然推拒,但酒醉酣然,難以自製,被她寬衣解帶……。吻過了,摸……過了……後來,還被……後庭……”


  隨著她的敘述,鄭石已經有了相應的身體反應,推拒,憤怒……甚至絕望。


  不過因為她暗示過對方的無法抗拒,所以鄭石也不過是小幅度的動作,但這還是讓她窘得連連後退,說起話來也越發艱難。


  抹了抹汗,青嵐再接再厲,又把以前看過的些********說了幾句,也不管是不是驢唇不對馬嘴了,連“雲鬢半鬆”、“玉容堆俏”這樣的話都出來了,卻是用來形容鄭石的……


  “鄭石,你聽好,你會覺得渾身酸軟,頭暈暈的,是宿醉的那種感覺……還有就是,下體也有疼痛感……”她臉又漲得紅透,隻得快速說著,“明早天一透亮的時候,你就會醒過來,發現自己被青嵐玷汙,成了她的人……”


  夜涼風高,卻吹不散她腮邊不斷湧出的冰冷香汗。她做這樣的工作,當真是費心費力,集中了全部精神……甚至連麵前不遠處,近乎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的那個人影,都沒有注意到。

  武青其實是想要避開的,但他早已現身,也以為青嵐早已經發現了他,此時一走,反而會顯得更為刻意了。


  不過這樣的場麵,委實令人尷尬。


  所以當青嵐站起身來拭汗的時候,他馬上接了一句:“難得小侯爺催眠術如此爐火純青。”


  青嵐是徹徹底底被駭到了,加上剛剛催眠完成身子正是虛弱的時候,當時蹬蹬後退了幾步,一個踉蹌差點坐到地上。


  好在武青立時明白了自己的錯誤,一個閃身搶步上前,適時扶住了搖搖欲墜的她。


  如果要找一個詞來形容青嵐此時的感覺的話,那就是:“羞惱”。她現在真的是又羞又惱,惱羞成怒……一把摔開了武青的手,她咄咄逼人地質問:“為什麽偷看?!”


  天地良心,真的是偷看麽?就他那一身為林逍服孝的白衣,站在她眼皮底下偷看?不過好脾氣的武青當然不會和她爭競這個,隻是滿懷歉意道:“是武青失禮了,但實在是個意外,竟然不小心撞破了小侯爺的秘密。”


  他這樣一本正經地說完,到底忍不住失笑,“原來小侯爺的諸多‘男寵’,都是這麽來的?武青算是長了見識了!不過小侯爺催眠武青那一回,可沒有完成,難道在外人眼中,武青也已經是小侯爺入幕之賓了麽?”


  武青說的,是方才青嵐在列舉“男寵”名單時,將他的名字也算了進去的事。明顯是開玩笑的口氣,卻帶了些熟不拘禮的隨意;武青自從與青嵐相識以來,還從未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過話,卻不料這樣的一場誤會,倒引起了兩人心理上突如其來的親近了。


  青嵐卻沒有心情說笑,一陣羞惱過後,她也知道自己怨不得武青,不過少女的心,此刻正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感覺上竟是比真個和鄭石什麽什麽被人發現還要難堪;隻垂了頭,也不顧身子孱弱,轉身就走。


  誰料武青反手一把拉住了她,“正好我有話問你。平日裏鄭石跟得你緊,沒有機會,聽你方才的話,他是一定要睡到天亮了,不如我們趁這個機會談談?!”


  風漸漸地緩了,卻終於卷了雲上來,明媚的月色不再,隻忽隱忽現地在天際半睜著睡眼。江南四月的夜晚,開始變得靜寂朦朧,絲絲縷縷的霧環繞上來,將一切變得有些虛幻而越發美好。


  青嵐和武青兩個人並沒有走太遠,草叢掩映中,還能隱隱看見靜靜躺臥在那裏的鄭石。


  他們就在田埂上坐了,卻好久都沒有說話,兩個人肩並著肩,手緊緊扣在一起,霧色中凝固成一幅絕美的圖畫。


  有真氣從手腕處蜿蜒而入,所到之處,暖意洋洋,青嵐隻覺得身體裏鬱積下的寒毒一點一點被驅逐,漸漸開始在體內各個穴道之中遊走躲藏;而武青逼迫而來的真氣,卻越發洶湧,仿佛能夠知道它們的行走路線一般,甚至會提前封在了寒氣必經之地,進行堵截。


  那種感覺,就象武青替她傳內力逼毒,已經進行了千次萬次。


  良久,兩個人身上,又都涔涔地布滿了汗。不過不同的是,青嵐這次,已不象方才給鄭石催眠時候那一身冷汗,僵硬疲乏的身子,也漸漸有了暖意。


  武青終於鬆開手,長長歎了一口氣,道:“你的寒毒已經被我暫時封在了丹田之內,平日裏隻要不勞心費神,應該沒什麽大問題。”


  他說完這話,才轉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青嵐。她這時候的樣子倒真是狼狽了,幾縷柔長的青絲,汗透了貼在白玉一樣的額角,長袍早就散開,逶迤在地麵上,整個人懶洋洋地,抱了膝蓋坐在那裏,歪著頭,倦倦地道謝。

  她以為黑夜裏無人得見,卻忘記了武青所擁有的良好夜視能力。


  不過武青也沒有提醒她,他知道,小侯爺此刻,雖然寒毒被壓製住,但那種疲累的感覺,卻是會越發嚴重。按理說,應該讓她回去休息……不過,塊壘在胸不吐不快,等鄭石醒來還不知道會鬧到什麽地步,錯過了今夜,不知道還會不會有機會問出心底的疑問?

  “青嵐……”他開口,第一次這樣稱呼她,“你的名字是誰給你起的?”


  青嵐聞言倒是一愣,武青說他有話說,她何嚐沒有一肚子的問題要問?已經累極倦極卻堅持著不走,就是想聽聽他說些什麽,倒沒想到他一開口,卻是問這個。


  想了想,她如實回答:“我不知道,從小就叫這個。不過,應該是母親給起的吧,那時候,除了她,沒人在乎我的存在。”


  武青鄭重地點點頭,又問:“聽說小侯爺的母親,來自雲南大理?”


  “不錯。”青嵐知道他要說的,應該是關於自己身世的猜測了,便揀著自己知道的,將秦婉兒的生平簡要介紹了一下。


  武青靜靜聽完,再次長歎了一聲,道:“師父的結發妻子,也是來自大理。”


  青嵐的肩頭,明顯顫抖了一下。她對這一點,何嚐不是早有疑心?不過僅靠這麽一點證據,還是說明不了什麽,她轉過頭緊緊盯住了武青,問:“方才為什麽問我的名字?”


  他搖搖頭,“昨天聽思思說,師父幾年前就曾提起,他曾經有個孩兒,起名叫做,青嵐。”


  他頓住,凝神看著身邊的少年。


  月亮又從雲叢中探出頭來,照在她長長的蝶翅一樣的雙睫上,上麵晶晶瑩瑩地,不知是霧珠,還是淚珠。


  “師父說,他生於青,死於青,一生的巔峰在青,最大的恥辱也在青……他給後代起名叫青嵐,卻不是在紀念他自己四麵青嵐的境遇。”


  “那是什麽?”她已經有些顫音。


  “他說,他孩兒的字,會叫做‘鳳兮’。”


  鳳兮,鳳兮,青嵐在心中默默念著,“我本青狂人,鳳歌笑孔丘。手持綠玉杖,朝別黃鶴樓。


  五嶽尋仙不辭遠,一生好入名山遊……”


  李白的這首《廬山謠》,寫出了青狂接輿當初孔子車前高歌“鳳兮鳳兮,何德之衰”的狂態,卻又何嚐不帶了些無奈和淒惶?遠離政治,縱情山水,莫非就是林逍對……他後代的期待?

  “師父一直不願意我過多參與到朝廷的事情裏去,他常說,就是為了抗胡,也隻做一個純粹的將領就好,軍功,盡管由旁人擔去,升遷,盡管由旁人得去……”武青在一旁注解似地說道。


  果然,這“鳳兮”兩字,寄托的是一個父親對於子女的期望,期望,遠離政治紛擾,安然保得平安。


  “鳳兮……”青嵐開口,“是個好名字,不過也未必與我有關,武將軍要說的,難道僅僅就是這個名字嗎?”


  “當然不隻如此。”武青再歎一口氣,說起林逍,卻是止不住的黯然,“其實我也曾經懷疑過你的身世,或者與師父有關……就是隆興府那次替你輸入內力之後。當時不覺得,後來越想越是懷疑……青嵐你這寒毒之症,隻怕是生來就有的吧?”


  “你是說……林伯父和我的寒毒……是同種?”


  “師父家中一脈單傳,凡林家子孫都天生帶有寒毒,而你的症狀……與師父一般無二。”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