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分衿(3)
“逐月趁著你尋雪蓮的空檔,將影兒誅殺。”上官悝有些心痛的說道。
“逐月,怎會……”滄浪手捂著胸口。
“之後逐月害怕,我向整個滄月部複仇,想出了‘分家’這個法子,轉移我的注意力。而他帶著親信,也就現在的‘逐月’部,處處與我作對。”
“我做了什麽……”滄浪揪緊自己的胸口。
“你也不用太自責,‘逐月’部已經被我削去大半,逐月之死是遲早的事情。”上官的悝的嘴角,浮起一絲得意的笑容。
“阿爹,我應該聽你的話!”滄浪的眼角流下了懊悔的淚水。
“還有一事,我買通了你身邊的人,在你阿爹的藥裏加了點料。”
“你……”
滄浪徹底失控了,他上前抓住了上官悝的衣領,雙目憤怒的圓睜著,上官悝反手扣住滄浪的雙手,手上泛起紅色的光芒,隻聽到“哢嚓”,似有東西碎裂的聲音,滄浪慘叫了一聲。
上官悝鬆開手,滄浪痛苦倒在地上,額間因為疼痛,冒出了冷汗,臉色蒼白他雙手手被廢掉了。
“滄浪,如果你告訴我‘南巔之淚’在何處,滄浪部的族長你可以穩坐到老。”
“我已經錯過一次了,怎會再犯第二次錯誤,我死也不會告訴你‘南巔之淚’在何處。”滄浪忍痛說道。
“很好!”上官悝的嘴角掛著一抹訕笑,對著身後的內衛說道使了一個眼色,內衛轉身困了將十名滄浪部的族民,讓其跪在上官悝的麵前。那名內衛抽出配刀,架在了一名族民的脖子上。
“上官悝!你要作何?”滄浪焦急的對上官悝吼道。
“滄浪族長是要誌氣,還是要這些族人的命,選一個吧!”上官悝的嘴角掛著玩味的笑容,仿佛眼前的人皆是草木。
“哈哈”滄浪的嘴角掛著淒涼的笑容,他費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環視了一眼被州府內衛,圍困的族人,深深的鞠了一躬。“滄浪無能愧對各位族人。”
說罷滄浪向身後燃著的,熊熊大火奔去,讓這潔淨的大火燃燼一切吧。上官悝的嘴角上揚,如同看著獵物掙紮一般,他一揮衣袖,滄浪感覺眼前火焰升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向後推去,滄浪重重的摔倒在上官悝的腳邊,一股腥甜湧了上來。
“在你沒告訴我‘南巔之淚’下落前,我怎會輕易讓你自裁。”上官悝嫌棄的踢了踢,腳旁的滄浪。
“既然不能自裁,我可以永不開口。”滄浪狠狠的向自己的舌根要去。
上官悝察覺了滄浪的意圖,他迅速的鉗製住滄浪的下顎,一手抓住滄浪的頭發,逼迫他看著前方的族人。
“看來要給你一點教訓。”
上官悝給內衛一個眼神,隻聽一聲慘叫,內衛手起刀落,一族人倒在了血泊中,雙眼圓睜著看著滄浪。
“嗚……”滄浪受製於上官悝,無法喊出聲,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我的耐心有限,‘南巔之淚’在哪裏?”上官悝鬆開了鉗製滄浪的手。
“我……”
滄浪剛剛發出了一個單音節,不遠處的火牆如巨蟒一般,向上官悝衝了過來,上官悝鬆開了滄浪,一個後空翻躲開了那火蛇。火蛇撲空急速掉頭,再度向上官悝襲去。
“逐月,我本想留你一絲魂魄,好讓你入輪回,既然你不接受我的善意,我也不必與你客氣。”上官悝的周身泛起紅色的光芒,他從抽出“冰芯”,向那條火蛇迎了上去。
火蛇與“冰芯”相碰的瞬間,有霧氣不斷的升騰,火蛇原本赤紅色的光芒退去,藍色純淨的火光,蛇身不斷的霧氣升騰,似是要蒸發一樣。
“逐月不要!”滄浪對著那條火蛇喊道,轉而有對上官悝說道。“上官悝,你若是將逐月,打到魂飛魄散,便永遠得不到‘南巔之淚。’”
“你說什麽?”上官從袖中掏出寄靈袋,將逐月魂魄化成的火蛇收,進了袋子中。
“即使知道‘南巔之淚’所在,沒有我與逐月的靈源,你也不無法開啟‘南巔之淚’。”滄浪緩緩的坐起,他帶著嘲笑的目光看著上官悝。
“帶我去‘南巔之淚’所在,不然我即刻取了逐月的靈源。”上官悝對滄浪威脅道。
滄浪帶著上官悝與他的幾名內衛,來到了一處孤崖旁,雙手已經不能動的他,微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上官悝,“南巔之淚”就在此處。
“你最好不要耍花樣!”上官悝掂了掂手中的寄靈袋。
“整個滄浪部族人的命,都握你手裏,我還能耍什麽花招。”滄浪認命的說道。
“如何才能到這獨崖?”
“當然是要飛過去,勞煩州牧大人,把我這個廢人帶過去。”
上官悝提住上滄浪的衣領,攜著他飛向了獨崖,剛剛落地上官悝嫌棄的,將滄浪扔在了地上,滄浪悶哼一聲,自己費力的爬了起來。
“在哪裏?”上官悝的語氣很是不耐煩。
“哈哈!”滄浪大聲的笑了起來,不去回答上官悝的問話。
“在哪裏!”上官悝一揮衣袖,滄浪一連打了幾個滾,上官悝耐心顯然已經被磨光了,此次下手極狠,滄浪覺得自己肋骨,已經斷掉了幾根,不過這些他都不在意了,這些痛苦即將結束。
“上官悝,你就在這裏與我,一起等著虛耗而死吧。”
上官悝頓覺自己上當了,準備飛回對麵的雪山,可他剛剛騰空,似有一股力量將他拉回了地麵。上官悝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反反複複試了幾次,上官悝根本飛不出座孤崖。
“你做了什麽?我何我被禁錮在此地?”上官悝對滄浪大吼到。
“我什麽也沒做,不過這個孤崖,可是大有來頭,上官悝你可聽說過,共工觸山的傳說。”
“這孤崖莫非是,共工撞斷的那根天柱?”上官悝看了看四周,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滄浪。
“那根天柱的碎片而已,不知何時得了‘南巔之淚’之名。其實就是一個大型的捕獸陷阱,隻有進口而無出口。”
“這座孤崖就是‘南巔之淚’?”上官悝瞪圓來雙眼,看著滄浪顯然他不能接受這個事實。“不可能!”他嘴裏反複重複著這三個字,他抽出“冰芯”,如沒頭蒼蠅般,在孤崖上亂砍了一通。
“哈哈,你費了一番力氣,卻不知道‘南巔之淚’是何物,還搭上了你兒子的性命。甚至是你自己的。”
“你別以為我敢取你性命!”上官悝停止了沒頭沒腦的發泄。
“剛好,你若解脫了我,我的魂魄便可不受這‘南巔之淚’的禁錮。”
“你以為我會讓你如意嗎?”
上官悝眼中滿是暴戾之氣,他將靈息注入“冰芯”之中,鬆開自己握著“冰芯”的手。“冰芯”繞著“南巔之淚”飛了一周,向著孤崖對麵的雪山飛去。